作者：月上无忘川
“为什么？”克莱恩愣了一下，显然不明白罗林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大地母神教会历来就有圈养、吸纳血族入教的传统。”罗林简单的解释了句，随后笑着道：“想知道答案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们去丰收教堂看看就知道了。”表情蠢蠢欲动。
他早就有去拜访莉莉丝的想法，毕竟对方可是个奶妈，技能正是罗林所缺少的。
而且……
“耕种者与药师这两条途径的非凡者去打打杀杀也太浪费了吧，一个分明是天选农业人，一个则可以推进医疗的进步。”罗林忍不住在心底嘀咕着。
如果说在众多途径里，他出于个人最想要哪条的能力，那肯定是门途径，但是如果出于变革、出于社会发展的考虑，罗林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大地与月亮这两条途径。
毕竟民以食为天，大地途径的非凡者如果能够研究出产量极高的各种作物，解决这个世界的饥荒问题，那才是真正的让无数人受益。
别觉得这不可能，弗兰克原著里能研究出能够在黑暗中生长的蘑菇，解决白银城吃饭的问题，就足以说明这个世界的非凡能力确实可以用在改良作物上。
而月亮途径则是典型的奶妈途径，一个埃姆林·怀特都能够用药剂缓解多丽丝太太的病情，如果群策群力，集齐一整个途径的力量，谁说不能研究出治疗各种绝症的药剂？
医疗如果飞速进步，对于人类来说绝对也是一个大好事，没准还能研究出各种基因药剂，点出生物飞升的路线呢！
“毕竟这个世界没有石油了，正常的科技树中间的部分断了一层，得试一试能不能走出其他路子。”罗林这样想着，又想到了几天后的罗塞尔纪念展，想到了蒸汽与机械之神。
“当然，非凡科技的路线确实也可以试一试，虽然非凡特性有限，但是非凡物品可从来不是一定要有特性才能做出来，只是普通的灵性材料同样可以，只是保质期有限，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如何量产是个大问题……”
罗林思考了几秒钟，觉得还是将这些问题交给专业人士，比如某位罗塞尔先生去思考比较好。
“当然，科研要进步，也不能少了一点运气。”罗林居然又想到了什么，看了不远处正在教小阿蒙单词的威尔一眼，勾了下嘴角。
说实话，罗林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对于非凡能力的运用存在着极大的浪费，基本上大家都在打打杀杀，甚至连本该是以点科技为主的通识者途径，最终宿命似乎都是在打打杀杀。
可实际上，通识者可以推科技树，窥秘人天选教育家，耕种者是农业的王者，药师可以推动医疗进步，学徒解决交通问题，怪物带来的好运分明是科研利器……就连风暴老鸽们也可以当天气调节器，解决一些气候天灾。
“结果现在所有人都只会打打杀杀，太浪费了，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罗林感慨着叹了口气，嘀咕道：“所以这个世界才更需要变革啊！”
第212章 蘑菇大王弗兰克
当然，罗林完全没有否定武力值的意思，实际上他深知武力值的重要性，别的不说以地球的情况，如果没有足够的武力值，面对外神就只有一个死字。
罗林不满的只是很多途径明明不是打打杀杀的料，明明除了在正面的战场上还有更好的发挥的地方，但是还是在如今的社会现状下变成了打打杀杀的形状，满脑子只知道战斗爽，反而浪费了各自途径的独特性。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们，说到底还是这个世界的错，末日的威胁，不够合理的制度，不够安全的环境……在这种情况下，打打杀杀可不就成为了第一位。”
罗林在心底啧了一声，他倒也没有那么关心社会进步的问题，但是看着诡秘世界的非凡者浪费自己的天赋，总会感觉有点手痒的感觉，想要把他们拨回“正轨”。
大概是一种强迫症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地与月亮这两条途径问题可不小，这两条途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了外神的影响，啧，真耽误事，果然外神才是阻碍这个世界变好的最大阻力……”
罗林捏着下巴思考了几秒钟，就看向克莱恩，道：“夏洛克，我们这就去丰收教堂吧！早点确认埃姆林·怀特的下落，也好让你早点完成委托。”
“行。”克莱恩也早就习惯了杰克的雷厉风行，点点头。
两人正准备出门，就看到路西法从二楼走了下来。
“你们准备出门？”路西法抬眼看了他们一眼。
这自然是罗林操作的结果，毕竟跟莉莉丝谈判这件事比较适合让路西法来，杰克在旁边吃瓜看戏就好。
“对啊！”披着杰克马甲的罗林点点头，笑着道：“我们准备去一趟丰收教堂，有一个叫做埃姆林·怀特的血族失踪了，我们怀疑他被丰收教堂抓走了。”
“路西法先生，您也准备出去吗？”克莱恩顺口问道。
“嗯，我跟你们一起去丰收教堂。”路西法点点头，表情没有任何的意外。
“唉？”X2
客厅的两小只具是愣了一下，只是一个是演的一个是真的惊讶。
“老家伙，你去丰收教堂干嘛？”罗林面露好奇的表情。
克莱恩同样好奇的看向路西法。
路西法看了他们一眼，微笑着道：“我有事要找大地母神谈谈。”
克莱恩闻言表情更好奇了，他忍不住问道：“路西法先生，我能问一下你打算跟大地母神谈什么没？”
“对啊，你们要谈什么，说一下呗老家伙！”罗林在旁边搭腔，在贯彻人设上，他向来很认真。
“只是谈谈结盟的事。”路西法目光扫过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至于其他的事，等你们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
“哦。”克莱恩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再问。
“老家伙你真小气。”杰克则嘟囔了一句。
三人随即出发，很快就乘坐无轨马车来到了丰收教堂附近。
相比同样位于贝克兰德的圣赛缪尔大教堂、海浪大教堂、杠杆大教堂等属于黑夜、风暴、蒸汽三大教会的教堂，丰收教堂无疑要小得多，整体呈现金黄色，可以看见外墙上铭刻着由麦穗、鲜花、泉水等元素构成的生命圣徽，一眼看去也没什么信徒，称得上门可罗雀。
披着路西法马甲的罗林抬头注视着那象征着大地母神的徽章，笑了一下，却没有急着进去。
毕竟罗林很好奇，黑夜女神有没有跟祂亲爱的盟友共享有关于他的信息，这很重要，关乎到接下来他跟莉莉丝能否顺利的谈谈，也关乎到罗林该怎么跟莉莉丝谈。
克莱恩虽然不太明白路西法先生为什么要站在丰收教堂外不进去，但是作为一个很有b数的人，他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进入丰收教堂，也就干脆陪着路西法一起在门口等着。
“夏洛克，你说等会儿丰收教堂里会不会蹦出300个会吃人的蘑菇，把我们拿下？”等待之余，罗林甚至还有心情顶着杰克的马甲，跟克莱恩讲一些笑话。
“不应该是三百个刀斧手吗？吃人的蘑菇是什么鬼？”克莱恩疑惑的吐槽道。
“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死有鱼菇，吃人的蘑菇可是大地途径的著名特产，不得不尝。”罗林振振有词的道。
“？”克莱恩显然没听懂罗林这话，只是打了个冷颤，道：“这是个冷笑话吗？”
“不不不，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著名的蘑菇大王，致力于将小麦与奶牛杂交，天才与疯狂并存的弗兰克·例先生……”罗林兴致勃勃的开始给克莱恩科普起弗兰克的存在，等他介绍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低沉柔和的声音：
“弗兰克确实是个天才，但是他的某些想法实在是过于疯狂，教会一直很担心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
心底正在为弗兰克的种种事迹感到震惊的克莱恩猛地抬头，就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那是个穿着褐色教士服的男人，身高超过俩米二，身材壮硕而魁梧，站在那就让人联想到传说中的巨人。
毫无疑问，这就是丰收教堂的主教乌特拉夫斯基主教。
好高……克莱恩仰视着对方，只觉得脖子都有点酸。
“我倒觉得弗兰克那样挺好的，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嘛，更何况这个世界本来就与疯狂相伴，无论是你还是我，又真的能称得上正常人吗？”披着杰克马甲的罗林笑着看向对方。
乌特拉夫斯基主教闻言露出思索的表情，随后点点头道：“我并不否认你的观点，但我相信母神让弗兰克离开教会必有其深意，那或许便是属于他的命运。”
“好吧，看来你是个命运论者。”罗林耸了耸肩，对此并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这位乌特拉夫斯基主教是大地母神的狂信徒，日常讲究一个一切皆是母神的指引，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乌特拉夫斯基主教才会成为大地母神的眷者。
乌特拉夫斯基主教则在随后看向路西法，接着他弯腰行礼，道：“路西法殿下，母神的意志已降临在这座教堂，请您随我来。”
第213章 你好，莉莉丝女士
“好。”路西法笑了一下，心底清楚大地母神这是在表达对他的重视，或者说大地母神恐怕也很急切的想要跟他谈谈。
看来黑夜女神确实跟盟友共享了很多的信息。
三人随后跟随着乌特拉夫斯基主教走进丰收教堂，在抵达大厅后，乌特拉夫斯基主教没有急着领路西法去见大地母神，转身看向克莱恩与“杰克·琼斯”，道：“二位，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显然，大地母神打算跟路西法单独谈谈。
“你们留在这里吧，别着急，我很快就会回来。”路西法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道。
克莱恩与杰克对视一眼，于是都乖乖的在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披着路西法马甲的罗林则跟着乌特拉夫斯基主教进入了丰收教堂真正的内部，很快来到了一扇门前。
乌特拉夫斯基主教为罗林打开了门，只见门内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盆栽。
乌特拉夫斯基主教面对盆栽恭敬的低头、行礼，嘴里念叨着赞美之语，随后便恭敬的退到一旁。
罗林打量着那个盆栽，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地母神的部分意志降临在了这颗植物上，有点类似于神降，但没有多少力量。
看来大地母神真的很想跟他谈谈。
罗林这样想着，抬脚走入了房间。
“咔嚓——”
房门伴随着他的加入自动关闭，罗林也不在意，只是看着盆栽笑着道：“初次见面，莉莉丝女士，需要我自我介绍一下吗？”
“……你果然如黑夜说的那样，知晓许多隐秘。”盆栽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内部的花朵忽然打开，发出了一个柔和而充满了女性魅力的声音。
“我很好奇，黑夜是如何向你介绍我的？”罗林微笑着问道，表情带着些许好奇。
“黑夜与我共享了你的情报，不算太多，但是至少让我知道了你是一位怎样的存在。”承载着莉莉丝意志的花朵继续开口，“所以我知道你能够召唤来自遥远过去的那位太阳神，也知道你帮助了伯特利，清除了祂身上的部分污染，让祂得以恢复片刻的清醒。”
“哦？呵！看来你们确实亲密无间。”罗林笑了一下，对于莉莉丝的话也并不意外。
毕竟远古太阳神的存在对于黑夜来说不会是秘密，他甚至专门拉着远古太阳神去风暴教堂喊了列奥德罗，以风暴老鸽的作风大概率会跟黑夜女神共享这一信息。
至于伯特利的事就更加不是什么秘密了，黑夜女神本来就重点关注着对方，只要多留意一下，注意不到对方的变化才奇怪。
“我们自然是亲密的盟友。”承载着莉莉丝意志的花朵开口，明明没有表情但是就无端让人联想到礼貌性的假笑。
“确实，毕竟你们可是能够一起谋划着背刺战神的关系，可怜的战神，祂还不知道祂的母亲早就被人替换了，这哪怕是在我知道的众多故事里，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罗林说到这里顿了顿，才吐出了一个单词：
“地狱笑话。”
承载着莉莉丝意志的花朵再度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不妨让我们都坦率一下，路西法先生。你今天来丰收教堂，总不会只是来找我闲聊些家常。”
“我恐怕战神不会喜欢这样的家常。”罗林摇摇头，接着露出了一个微笑，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该坦率的难道不是莉莉丝女士你吗？”
罗林的视线落在那个盆栽上，他伸手虚按在盆栽的某片叶子上，接着摇了摇头，似感慨一般道：“真是熟悉的气息啊，我上次感受到这股气息，还是在我给伯特利清除污染的时候。”
“莉莉丝女士，我很好奇你现在的意志到底还有多少属于你自己？”罗林这样问道，表情像一位探究学术问题的学者。
如果要问大地与月亮这两条途径有别于其他途径最明显的地方是什么，那毫无疑问只有一个，那就是来自外神的影响。
虽然地球上的22条途径曾经属于外神的不止这两条，但却只有这两条途径属于另一位支柱级别的存在，这使得堕落母神几乎能够很轻易的影响这两条途径的非凡者，也使得莉莉丝这位曾经的血族始祖在第二纪元时，为了摆脱影响甚至选择了去死一次。
曾经莉莉丝成功了，死亡以及从月亮途径跳到大地途径，极大的降低了外神对祂的影响，但祂又是失败的，因为这个影响并没有根除，它依旧如影随形的影响着莉莉丝，并随着末日的临近越发的严重。
很难说再这么继续下去，莉莉丝不会变成另一个被缚之神托尔兹纳。
“……我不知道。”承载着莉莉丝意志的花朵没有否认罗林的话，道：“如今的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时候我的意志到底是出于自身，还是因为那位外神的影响。”
“所以我需要来自你的帮助，路西法先生。”莉莉丝没有再试探性什么，这一次很干脆利落的开口道：“如果您可以压制外神的力量，清除外神的污染，那正是我需要的。”
“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筹码，只要我有。”
没有人会想要死亡，而变成外神的傀儡只会比死亡更加糟糕，莉莉丝虽然已经做好了在末日时炸母神个大的的准备，已经有了赴死的觉悟，但是能活着谁又不想活着呢？
罗林闻言挑了挑眉，并不意外，他只是道：“说实话，我确实可以清除来自外神的污染，但那方法未必对你奏效。我能够清除的是力量，而非意志。”
跟单纯被外神污染的门先生等人不同，莉莉丝的情况其实更加接近于“原初在我体内苏醒了”，只不过原初与天尊都已陨落，而作为第三支柱的堕落母神却还活得好好的。
罗林的力量虽然可以强行清除来自外神的污染，但是对非凡特性里自带的意志，还真不怎么好使。
承载着莉莉丝意志的花朵再度沉默了，这一次沉默的比往常更久。
“……能够清除力量也足够了，那至少可以让我坚持得更久。”莉莉丝终于再度开口，语气带着释然又隐隐约约有着失落。
“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试试另一种方法呢？”罗林微笑着开口。
第214章 罗林与莉莉丝的交易
“什么？”莉莉丝显然有些疑惑。
“你被污染的根源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位堕落母神，那么为什么不直接从根源解决祂呢？”罗林也没有卖关子，他的笑容灿烂了些，道：“如果那位外神陨落了，即便祂还存在着归来的可能性，你也会轻松许多不是吗？”
对抗一位已经陨落的支柱的意志跟对抗一位还存活的支柱，可是两个概念。
弄死母神固然无法根除污染，却也可以将影响降到最低。
“……我无法杀死祂。”莉莉丝大概是被罗林的话惊到了，语气变得复杂，有迟疑，有惊讶，亦有试探。
“我可以帮你。”罗林微笑着开口，他注视着那朵承载着莉莉丝意志的花朵，道：“当然，不是现在，当我踏足我的途径的终点之时，我可以帮你杀死那位外神。”
罗林不是在信口开河，他有自信完全消化完体内的奈亚力量碎片后，不会比任何一位支柱弱。至于母神似乎无法被杀死——别人也许做不到，罗林可不见得。
论本质，奈亚的力量只会比这个世界的支柱级别更高。
至于为什么罗林要杀死堕落母神——这不是肯定的吗？罗林前前后后都炸了那位母神多少次了，别的外神可能跟罗林没仇，只是单纯的想要入侵地球，想要获得源质，但那位母神一旦屏障消失，百分之百会来找罗林的麻烦。
所以罗林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当然，罗林也不会后悔炸母神的事，毕竟这位可是进攻地球的主力，哪怕他不炸等末日到来，屏障消失，还是得跟对方对抗。
既然如此，不如多从对方手里捞点已方战力。
“……那需要多久？”莉莉丝没有质疑罗林的话，只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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