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本非鱼
秦智博稍作思考，随口瞎编道：“我在中古店偶然看到就买下来了，只有这一张羊皮纸，店里就当古董卖了。”
小泉红子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纸质，点点头，“这张纸确实有些年代，而且看起来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
“它太复杂了，我能够确定的是赤魔法一族传承的魔导书和古籍中绝对没有这个魔法阵的存在……”
就在小泉红子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身后的管家男突然一连后退了几步，脚踩在地板上发出不和谐的吱吱声。
秦智博和小泉红子投去关注的目光，只见平时一脸阴翳的管家男此刻正悚着一张脸，彷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而他的目光对准的正是小泉红子手中的羊皮纸张。
管家男的态度引起了小泉红子的怀疑，小泉红子试探着问道：“你认识这上面的魔法阵吗？”
管家男紧闭着嘴巴，像拨浪鼓一样摇晃着脑袋。
这更加引起小泉红子的怀疑，拿着羊皮纸来到管家男的面前，用女王般的气势命令道：“我以赤魔法一族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命令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在小泉红子强大的气场和权柄下，管家男还是服了软，伸手指向羊皮纸上魔法阵的中上部位。
“我只知道这上面无序重叠的圆圈……它们是属于‘万物归一者’的符号。”
“万物归一者？”小泉红子有些纳闷，皱了皱眉头，“那是什么？”
管家男清了清嗓子，郑重道：“万物归一者，也被誉为‘超越者’。”
“传说是一位全知全能的强大神明，宇宙万物运行的秩序因她而建立，其权能甚至远远超出女巫魔宴之神。”
女巫魔宴之神是目前魔女们普遍信奉的神明，据说是一位浑身黑皮的男人形象，不过小泉红子只是听说过，从未亲眼见过。
“这么厉害吗？”
管家男的话勾起了小泉红子的兴趣，又继续问道：“那这么说这个魔法阵肯定是与这个‘万物归一者’有关系喽？”
“如果我用这个魔法阵把‘万物归一者’召唤过来的话……”
小泉红子的眼睛里闪烁出跃跃欲试的光，这让一旁的管家男赶紧出言喝止。
“万万不可！”
“如此强大的神祇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触碰的，万一她真的响应您的召唤而来，恐怕就连我们熟知的世界都要毁灭！”
管家男的话让小泉红子有些震撼，眼睛微微张大，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身为赤魔法一族的继承人，小泉红子从小就与神神鬼鬼的打交道，什么西方神话里的堕落天使——路西法，其本质上只不过是一个听候魔女差遣的使魔。
这些神明确实有着凡人无法企及的力量，但它们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降临到这个世界，力量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更别提毁灭这个世界了。
与这些神鬼之类的使魔打交道，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反被它们迷惑，被拉去另一个世界里。
作为小泉红子成长为魔女的启蒙者之一，管家男应该都是知道这些的。
但管家男居然说这个“万物归一者”只要降临，就会毁灭世界，实在是怪哉……
一旁的秦智博倒是听得比较明白，如果管家男所言非虚，那么万物归一者就是宇宙秩序的建立者。
既然是秩序的建立者，当然能够超越秩序本身，否则也就不会被称为“超越者”了。
同时，这让秦智博想起了其他纸张上的话。
超越时空，扭转乾坤……
所以……“我”也想超越？
第607章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万物归一者，超越者……
穿越者……
嗯？
有点儿像？
“那个……请问一下，你说的这个‘万物归一者’，她可以穿越吗？”
管家男一脸疑惑，阴沉地反问道：“什么叫‘穿越’？”
“简单来讲，穿越就是一个人的灵魂附身在另一个人身上，也被称为‘夺舍’……”
面对秦智博的解释，管家男沉吟数秒，回道：“也许能吧……毕竟‘万物归一者’是宇宙秩序的制定者，宇宙中的任何自然法则她都能够操控。”
“宇宙的自然法则包括由宇宙基本粒子、场，所构成的物质；由强力、弱力、电磁力、引力和空间构成的能量；由对称性、熵和时间构成的信息；以及一些未知的其他……
人的灵魂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所以严格来说，人类的灵魂属于信息。
而只要还处于自然法则之内，就会受到‘万物归一者’的支配。”
管家男的回答惊了秦智博一脸，没想到这位管家居然还懂如此高深的物理知识。
就连小泉红子也一脸的惊讶，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科学那方面的知识？”
管家男转向小泉红子，微曲着身子，用谦卑的语气说道：“红子大人，因为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这二者严格来说不能分开。”
“所谓的魔法师以及魔女一族只是率先接触到了那些超出数学逻辑绝对范围之外的‘未知的其他’……”
“就连举世闻名的大科学家爱因斯坦，在将科学研究到极致后，却转而成为了自然神论者。他认为根本不存在人格化的神，而是依附自然法则存在的自然神，人类在自然神面前是虚无的存在。”
管家男的言论，让小泉红子着实有些震惊。
一直以来，她学习的都只是单纯的魔法，因而认为学校里学到的所谓“科学”，其实才是“伪科学”。
谁说燃烧必须满足三要素，赤魔法就可以随随便便制造燃烧，甚至是在手指头上凭空点上一朵火苗都没问题。
但实现这些的，其实是超出宇宙的物质、能量、信息，三个构成要素之外的“其他”。
她们依附自然规则存在，又超出普通规则之外。
举一个例子，就像自然法则规定了一定要有燃烧，但至于如何燃烧，那就不一定了。
这种超出常规物理范围之外的，就是“其他”，也是魔法师与魔女毕生追求的。
小泉红子正在重新考虑魔法的意义，秦智博则考虑的比较简单，那就是原主使用的魔法阵，究竟有没有成功？
这个魔法阵应该是关于“万物归一者”的，毕竟管家男都这么郑重其事地说了，但它具体是什么作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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