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歌且行
“年大家向来无拘无束,眼光独特,谁敢保证年大家不是在这里搜集锻造的灵感呢。”
“嘿,你小子,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年听到这话,不由停下了手上的功夫,转身看向了陈辉杰,而在看到陈辉杰身上的黑蓑装备后,年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头说道:
“哟,没想到一段时间没来龙门,这黑蓑影卫的小家伙们也开始找小接班了啊,啧啧,这身装备不太行啊,太简陋了,怎么?你家大人这是想要我给你打造套新的铠甲吗?”
“当然不是,铠甲对我而言,没多大用处,我就是单纯好奇年大家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来调整这城防炮的而已。”
嗯?!*岁片粗口*人呢?!
年微微一愣,因为她这一眨眼,面前站着的小黑蓑影卫就没影了,这让年忍不住的在心中惊叹了一声,但随即,年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去,看到那小黑蓑不知何时挪移到了自己身后,正在打量着那城防炮。
这是什么离谱的身手,是特殊的源石技艺吗?这新一代的黑蓑影卫有点意思....
年虽然因此稍稍收起了对陈辉杰的轻视之心,但也没多在意,不过马上,年就又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小黑蓑影卫,给她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但又一下子对不上号。
在她的印象中,这种能收敛气势到好像不存在的家伙,似乎没有对应的,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和梦中的小天师走了两个极端,梦里那位可着实是气势凛人,锐不可视。
而在抛开了那位梦中小天师之后,年想了想,自己从古墓里出来之后,打交道最多的,也就是司岁台的人。
所以说,这个家伙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因为绩哥和二哥的小动作,才来龙门的。
年看着陈辉杰,一时间没了说话的兴趣,要是搁在以前,她也能拉着司岁台的人扯东扯西,聊到司岁台的人绷不住,想要告辞讨个耳朵清净。
但现在,刚刚她才感受到了岁相的气息,那是真实的【岁相】,不是在梦中的岁相,是只要一个不小心,她年可能就要跟姐姐一样,回归到岁本体的要命玩意。
这也影响到了年的心情,让她眼下没有心思去闹腾别的了,只想赶紧去找找岁相相关的线索,要是找不到,那年就得去找刚离开的两位兄长了,质问他们到底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你想看那就看吧,反正你也学不了。”
听着年的话,陈辉杰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眼,年这个状态不太对,自己的这位好兄弟向来是个不着调的主,闹腾的不行,她要是安静下来,那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不过能让年变得这么闷闷不乐的事情,这世上当真是不多,说起来的话,也都是【岁】相关的,非要说的话,在上条世界线里,自己要病死也算是一个,只是眼下很显然不是因为这个。
难道是【岁相】之事,此时就已经有苗头了吗?
在上条世界线里,陈辉杰曾经在玉门关打过四合一的岁相,虽然起因是重岳宗师的本体‘朔’剑被人偷了,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古怪,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以及那个突然出现,为自己指出四合一岁相弱点所在的神秘人,都让人觉得其中有迹可循。
但就是奈何重岳宗师嘴巴很严,也不知道他跟自家老师说了些什么,总之这件事情就是不了了之了,起码在陈辉杰的视角而言,就是这么落幕了,陈辉杰也有去问相关人士,可也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
不过想要从年这里问出情报,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得先把关系打好一些才行,不然这个心防很高的岁片只会胡说八道糊弄你。
这个时候,陈辉杰就有些希望站在这里的是夕了,那位是真的好哄,也是真的好骗,当初陈辉杰随便一吓唬,夕就往陈辉杰怀里或是背后躲,瑟瑟发抖的样子,看的陈辉杰都有些内疚了,也看的年没好气的,一把把夕拽了出来,拉到角落里,狠狠地教育着。
所以,要是夕的话,此时陈辉杰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得手了。
“说起来,年大家似乎要找一个叫陈辉杰的人,我知道,不是魏总督的那个小外甥女,那个陈辉杰我认识,不过他现在很忙,要是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我估计他不会过来跟年大家胡闹。”
陈辉杰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看着正在敲敲打打的年,笑吟吟的说道:
“不妨年大家先跟我透露一二,要是确实是正事,我就算是绑,把他绑来见你,如何?”
“不用,魏彦吾已经答应帮我去找了。”
“答应归答应,找归找,恕我直言,魏总督可调不动那位哦,那位可并不隶属于龙门,乃至不归属于大炎。”
嗯?
听到这话,年的动作顿时停止了,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陈辉杰,陈辉杰则是依旧那副神态,慢悠悠的说道:
“所以,年大家,不妨先跟我说说,要是说完,发现是我在戏弄你,你大可打杀我就是了,我想,司岁台不会因为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而来找你的麻烦。”
“.......”
年冷冷的看着陈辉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陈辉杰则是等了一会,见没有后续反应,也就站直了身体,不再言语,准备离开,既然年还没说,那他也不打算再等了,这次来,只要能给年留个印象就好了,对于年这种存在而言,就怕在她的记忆里查无此人,反正以后还会再打交道的,到时候再慢慢做朋友就是了。
“要他赶紧去大荒城看看。”
就在陈辉杰要离开的时候,年到底还是开口了,这个小黑蓑说得对,他要是在戏弄自己,自己把场子找回来,司岁台不会说什么。
并且,就是吧,这个场面,莫名的有些眼熟,像极了某些电影里面的戏剧场面,搞不好这个家伙就是....
“他似乎跟我绩哥和黍姐有约定,所以我来催他了,真是不像话,有约定还不赶紧去。”
“首先,约定的对象是绩先生,没有黍天师,其次,约定的内容是等绩先生快到大荒城的时候,只要龙门忙的差不多了,我自然也就会过去,所以,我并不算是违约。”
“果然,你就是那个陈辉杰。”
听到这话,年忍不住掐着腰看着陈辉杰说道:
“你们这些人类啊,就是整这种事情....”
“咱们就说这个情节放在电影里经不经典吧。”
“经典,行,看在让我取到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个了。”
很自然的,这通对话就捋下来了,年有些一愣,这种莫名的顺畅感,让她感觉挺舒服的,仿佛对上了电波一般,这也让年那闷闷的心情好转了些许,接着说道:
“所以,陈辉杰对吧,你在龙门的事情忙完了吗?忙完了就走吧,别让我绩哥黍姐等急了。”
“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年大家你也看到了,如今龙门还是挺忙的,并且,关于绩先生的约定,我心中有数,等他到大荒城,怎么着也得花不少时间。”
既然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陈辉杰也松了口气,要是真的按照魏总督所说的那样,年是来给自己介绍相亲对象的,那可着实是绷不住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来这一套了呢,明明在上条世界线中,年都是反对自己去相亲的,说什么相亲哪有跟好兄弟一起喝酒香。
与此同时,陈辉杰和年也察觉到了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这让他们都很意外,因为年所在的工作区域,都是处于封禁状态的,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怎么还放又放人过来了。
年看了看陈辉杰,陈辉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很快,答案就被揭晓了,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清冷的声音随即传来:
“岁片年,司岁台秉烛人见过阁下。”
“哼,你们来的还真是够快的。”
年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虽然作为相对无害的岁片,司岁台的人一般都是过来打个招呼,就没什么后续了,但是这种被人跟着的感觉,还是挺让年此时感觉到不舒服的。
而陈辉杰则是有些疑惑,这个头发,这个角,来者应该是麟青砚才对,她不是大理寺的人吗?怎么现在成了司岁台的秉烛人了,她还有这么一段就职经历吗?
麟青砚这位大理寺少卿,也是陈辉杰比较熟悉的一位,当初化名‘李元芳’,在大炎境内四处游学的时候,没少接触那些贪官污吏。
那些不法之徒自然也是视自己如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的想要除掉自己,其中有一个泼脏水的手段,就是陷害自己,把自己栽赃成了杀人凶手。
对此,同行的狄大人是想帮忙出手澄清的,但是陈辉杰出手制止了他,因为此时有一个大理寺少卿被卷了进来,这位大理寺少卿看上去经验不怎么充沛,竟被歹人所利用,要是此时狄大人下场破局的话,怕是这位大理寺少卿前途堪忧。
有一说一,狄大人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就扯到前途堪忧上了,这大炎官场上也没这个规矩啊。
但陈辉杰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家炎舅舅肯定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的,炎舅舅又是疼自己疼的紧,所以,炎舅舅会不会因为这位大理寺少卿追捕自己的事情,而感到不高兴呢。
不好说,可赌不得,这位大理寺少卿为人还是很勤勉的,要是因此受罚了,那也就只能等炎舅舅出去玩的时候,自己才能捞她一下了,但因此带来的负面影响怕是甩不开了。
所以,陈辉杰体恤这位少卿的年少有为,就和狄大人组了个局,把她从中摘了出来,就是这位大理寺少卿到结案的时候,都还有些懵,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卧薪尝胆的潜伏人员了。
而这也就是陈辉杰与这位大理寺少卿·麟青砚缘分的开始。
不过眼下陈辉杰并不打算掺和到司岁台与岁片之中来,就抱了下拳,跟麟青砚打个招呼,就从此抽身离开了。
麟青砚也没有在这里耽误多久,她这一路紧赶慢赶的过来,着实是累了,打着稷下学宫的名头来了龙门之后,听到在这里的岁片是年之后,她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年虽然闹腾,但也只是闹腾而已,不用太多的去关注,要知道,她这次来,可是主要来求学的,只是顺便给司岁台兼职一下而已。
所以,接下来,找个地方睡一觉,好好洗漱一下,再去见那位如今当值黑蓑影卫的前辈,去问问那位雷法大师如今隐居在龙门何处,上门拜访需要准备些什么才好。
就这样,陈、麟、年三人暂且分别,与此同时,在卡兹戴尔那边,孽茨雷放下了‘晕车’的妮芙,让王庭军军医好好照看这个孩子,然后就直接奔着卡兹戴尔如今摄政王办公之处。
在推开门后,身着铠甲,头顶粉发,有着两道淡淡黑眼圈的摄政王·特雷西斯缓缓站起身来,让孽茨雷从文件堆后看到了他的存在,轻声说道:
“怎么了?是又有敌人来犯了吗?居然会让老师你亲自过来,让我猜猜,是乌萨斯那边的吗?”
“并非敌人,是难得的友善之人。”
孽茨雷落在了特雷西斯不远处,从怀里取出了一叠纸张,递给这位摄政王说道:
“看看吧,那位小先生给予卡兹戴尔的礼物。”
森蚺.jpg
327 麟青砚·拿下!
卡兹戴尔的内战到底还是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尽管这座城市从来都是不安稳的,可是也不能让它就此彻底化为一盘散沙,他和妹妹之间的战斗,终究只是各自方向上的不同,不管是谁,都是想要带领着卡兹戴尔,带领着萨卡兹走向更为美好的明天。
再说了,不是所有卡兹戴尔人都是要去当雇佣兵的,总归还是有正常的居民,很多方面的维系,都是还需要进行下去的,这些东西,随着内战的爆发而破碎,如今又要想尽一切办法的将其修补回来,不然的话,未来根本无从谈起。
而说来也是可笑的是,眼下最有有效的办法,似乎还是去参与战争,以雇佣兵的身份,在战争之中谋得更多的利益,以此来反哺卡兹戴尔,进而达成稳定的态势。
不过还可以再等一等,内战结束了,说不定就会有流浪在外的萨卡兹人回来了,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新的转机。
但特雷西斯也知道,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所以他还是得做好准备出去‘赚一笔’的打算。
只是在出发之前,他得先把这里的情况安排好再说,不能自己一离开卡兹戴尔,这座城市就归于了混乱。
就在特雷西斯忙碌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孽茨雷来了,带来了来自龙门的礼物,特雷西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礼物,居然会让自己的老师亲自送过来。
而在看完之后,特雷西斯沉默着和孽茨雷对视着,过了好久,他方才忍不住说道:
“老师,这真的不是陷阱吗?”
“就算是陷阱,难道还有不吃下的理由吗?”
孽茨雷低声说道:
“难道要让卡兹戴尔再去经历一场战争吗?卡兹戴尔已经承受不起那样的代价了,更何况,那位陈小先生并没有欺骗于我,这些事情,都是他与龙门总督共同敲定的,但有一个没有写在这纸上的要求。”
“是什么?”
听到这个,特雷西斯顿时感觉到对味了,我就说,肯定是有问题在等着自己的,什么时候外面的人对卡兹戴尔,有过这样的厚待。
“在达成合作之后,他会划出一个范围名单来,名单里的组织或是个人,都算是他的合作伙伴,将来你要是想对他们动手,虽说不用必须经过他同意,但应在动手之前告知他一声。”
“....然后呢?”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
特雷西斯皱着眉头说道:
“这未免太可疑了,难道是曾经的旧识吗?他是萨卡兹人吗?”
“并不是。”
孽茨雷摇了摇头回答着:
“陈小先生的种族,说来也是可笑,我居然没看出来,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和萨卡兹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魏彦吾到底说他是他的外甥,就是不知道这个辈分是怎么论起来的。”
说到这里,孽茨雷看了眼特雷西斯说道:
“总之,你如今是卡兹戴尔的摄政王,这个合作要如何,你总归还是要拿个主意的。”
“.....我想想。”
特雷西斯依旧是皱着眉头的样子,凝声说着:
“老师,你也看到了,你口中的陈小先生不光是带来了合作,还带来了看似可以为我指点迷津,梳理眼下卡兹戴尔情况的建议,我要好好想想,想想其中是否存在着陷阱,老师,这两天,你就暂时代我坐镇这里吧,我想,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好,那你好好想想吧。”
孽茨雷点了点头,没有拒绝这个请求,讲真的,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了这些事情,孽茨雷也很难想象,天上居然会掉这样的馅饼下来,特雷西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好好思索一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看着特雷西斯离去的背影,孽茨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沉默着的时候,这位老人家突然反应过来,两天的时间,特雷西斯不会是要去龙门吧....应该不会....但也未必...算了,自己就不去想这些了,年轻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随他们去吧。
与此同时,在龙门那边,麟青砚正行走在街道上,她想了想,这个点就去洗漱休息,未免太早了,这龙门她也是头一次来,不如到处走走看看。
当然,麟青砚已经换下了她那身红袍斗篷,那身类似于官服的装扮,着实是太显眼了,不太方便行动。
而作为大理寺少卿,麟青砚眼下比较感兴趣的,莫过于龙门的近卫局,作为一种不同于大炎内地的司法体系,麟青砚很想知道其中的官员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以前虽然在书本有见过,但总归是纸上的东西,得亲眼见一见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带着这样的想法,麟青砚随意地在近卫局外围转着圈,不得不说的是,这近卫局中人居然是如此的勤奋,麟青砚已经看到不止一人叼着面包油条饼干之类的吃食,一边吃着一边忙着手上的工作,这种热火朝天的氛围,着实是让麟青砚意外。
不过...龙门的治安有这么糟糕吗?
麟青砚站在近卫局门口,短短半个小时,她已经看到有好几拨人被放出来,或是被塞上押送车,送往了他处,同时也有警员摁着新的犯人进来,看的麟青砚不由皱紧了眉头,她怀疑是不是近卫局的哪个执法环节出现了问题,不然的话...
算了,还是不想了,这次来龙门,还是最好不要闹出什么动静来,不然的话,也是挺麻烦的事情。
说起来,这次最好是真的能学到什么....
麟青砚心情此时有些忐忑,黑蓑影卫原本是什么出身,她自然知道,这位魏彦吾和天子之间的情况,她也略知一二,如今朝廷之上的暗流涌动,大理寺也难以置身事外,若不是自己确实是进了瓶颈,又恰好有司岁台的差事打掩护,她着实是不怎么想来此处。
再改一下主意吧,这就去洗漱一下前去拜访,这是非之地,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想到这里,麟青砚就离开了近卫局这边,朝着司岁台在龙门的据点而去,而走着走着,麟青砚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墙壁。
那是...雷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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