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歌且行
陈辉杰的脑袋上冒出了一连串的问号,简单想了下,看了眼身旁的佐菲娅,他也就没有再多在意了,反正有她姑妈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就让她们自己处理去吧,这可不是陈辉杰在甩责任,这是有事实依据的。
就像在上个世界线里,还是在卡西米尔,有一次吧,陈辉杰跟另一个在本地认识的朋友闲逛着。
那个朋友买了个发卡,那发卡和朋友那银色的长发很搭配,自己也就顺手买了五个同款的,两个送给了临光姐妹,一个送给佐菲娅,另外两个让信使给诗怀雅和林雨霞送去,当然,一同交给信使的,还有给舅舅的家书。
但是啊,明明这发卡挺好看的,跟临光姐妹挺搭的,可她们就是莫名开始生气了,陈辉杰想不明白,就顺便问了下佐菲娅,佐菲娅表示这件事情她来处理,自己不用管,这是她们家里人之间闹别扭,自己去管也管不明白,然后就拿走了自己给她买的发卡离开了。
然后呢,再见面的时候,这临光姐妹的态度明显就好很多了,就是联手让自己试菜,多少让人顶不住。
而像这样的事情,陈辉杰在卡西米尔可没少遇到,所以在看到临光这一家子有人莫名生气的时候,陈辉杰都已经习惯了,自己去哄,哄来哄去,搞不好这边哄完了,那边开始闹别扭,还不如交给佐菲娅,自己磨炼磨炼剑术算了。
其实,现在想想,陈辉杰已经意识到自己那时做的不太对了,虽然临光姐妹对外表现得都很成熟,但和她们的种族寿命相比,到底还是年纪不大的小家伙,自己应该拿哄孩子的法子去哄她们。
但现在,这里还是交给成熟的佐菲娅小姐吧,我就不揽这个‘瓷器活’了,想到这里,陈辉杰就当没察觉到玛嘉烈的失落,继续招呼着玛嘉烈过来吃饭。
玛嘉烈笑着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百味杂陈,就在刚刚,她欢快的提着菜篮子回到了这公寓里,开心的想要和姑妈分享一下她这次外出的惊喜——
她找到了恩公了欸,并且那位恩公长得还很帅气呢,并且那位恩公还很懂我的心思呢,并且那位恩公似乎和我一样,都对卡西米尔骑士精神有着相似的见解呢,并且……并且……
玛嘉烈心中有很多话想倾诉,以至于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然而……
“啊?你遇到陈小哥了啊,那他这是要回来吃饭了,我得赶紧了,玛嘉烈把菜放在那边就行了,我尝尝这菜的咸淡。”
佐菲娅在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完全没有功夫留意到自家侄女有些僵硬的表情,玛嘉烈眨了眨眼睛,她好像猜到了什么,嗓子不由有些干涸,咽了口口水湿润了下,才让自己的声音如常的说道:
“姑妈,你认识陈恩公吗?”
“认识啊,你今天中午不是也……哦,忘了,在楼上那个角度,你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等过会吃饭的时候,我好好给你介绍一下他,先不说了,我这感觉要忙不过了,这是盐还是糖来着……”
望着姑妈在厨房中不停穿梭,忙碌的身影,玛嘉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仿佛整个人再次被无力感包围。她嘴唇微启,声音轻得如同梦中呓语:“我好像又有点困了,想上去再躺一会儿。”
话语刚落,甚至没等清楚听到姑妈的回应,她已转身,步履蹒跚地上了楼,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试图在这份静谧中寻找一丝安宁与逃避。
然而,即便是相同的床铺,同样的柔软与舒适,但此刻拥抱着被子,却感受不到如今天午间那般的温馨与依恋,那时的快乐,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忧愁所取代。
原来,那位与姑妈在沙发上嬉戏逗乐,被我视为“疑似姑父”的人,正是陈恩公。
这个发现让玛嘉烈心中泛起了波澜,思绪纷飞,一时之间,玛嘉烈不知如何自处,内心既是惊讶,又是微妙的失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玛嘉烈选择了沉默,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柔软的被褥中,仿佛这样就能暂时逃离那些纷扰的思绪和复杂的情感。
然而,逃避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深知这一点,当佐菲娅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玛嘉烈在楼上停留了片刻,深吸了几口气,仿佛在给自己加油打气,整理好纷乱的心绪,换上了轻松的笑容,然后缓缓走下楼梯。
“味道怎么样?”
此时,在楼下餐桌那边,佐菲娅正待的看着陈辉杰,等待着他的回应。
“可以的,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
说实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第一世的饮食习惯影响的原因,陈辉杰的口味是比较淡的,但抛开这点不说,这菜的味道还是很好的,佐菲娅能做到这点,着实是值得夸赞的。
而在听到了陈辉杰的夸赞后,佐菲娅立刻开心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对此,另一边的玛嘉烈则是在保持着临光家骑士形象的同时,猛猛的扒着饭,陈辉杰和佐菲娅齐刷刷的看向了她,都觉得这孩子在野外饿着了,感觉有些心疼。
吃饭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有玛嘉烈这个‘吃播’在,其他两个人也都被勾起了食欲,虽然也闲聊两句,但也只是佐菲娅对饭菜的介绍,以及陈辉杰的称赞,不过……
“我吃饱了,你们就继续吧。”
“欸?!”×2。
听到这话,佐菲娅和玛嘉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起身的陈辉杰,要是她们没记错的话,陈辉杰才吃了两碗饭而已,还是小碗,这点饭玛嘉烈和佐菲娅觉得半饱都不到,陈辉杰居然说他吃饱了,这……
一时间,还在饭桌上的两位马娘顿时就不安了起来,佐菲娅是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饭菜还是不太好,准确的说,是不符合大炎的口味,以至于陈辉杰这样的人都实在是顶不住了,要打着这样的借口离开。
玛嘉烈则是在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无意间流露出的情绪,没有妥善掩饰住内心的波动,让陈恩公感受到了一丝不自在,以至于让恩公说自己吃饱就要离席了。
“不要拿你们种族的饭量来衡量我的胃口啊。”
陈辉杰则是很无奈的吐槽着说道:
“我真的是已经吃饱了,我这个种族真的就是这样的饭量,所以你们继续吧,我上楼找个空房间忙些事情,你们帮忙看一下,不要让人打扰我。”
说完,陈辉杰朝着那两个马娘笑了下,就直接飞上了二楼,找个空房间进去了,不得不说,这到底是诗怀雅大小姐买的公寓,这公寓跟别墅似的,但这也挺好的,方便了自己。
陈辉杰来到了这个空房间,先是用灵符封锁了这里,免得有什么意外打扰到自己接下来的行动,然后取出了魏彦吾的毛发,对着它一点。
霎时间,无数的符箓符号升起,陈辉杰深吸一口气,开始继续运转这次的符箓术式——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符箓之法,它的由来,则是当初陈辉杰去大荒城吊唁神农的时候,在路上,陈辉杰遇到了一个感觉有些疯疯癫癫的女孩童,自己担心她会遇到人贩子,就把她带在身边,一直带到了官府那边。
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这个女娃娃就跑来了自己的住处,讲真的,现在回忆下,陈辉杰还是觉得后怕,自己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就连留下的符箓都没有触发,就是倒杯水的功夫,床上就坐了那么一个人。
在那瞬间,陈辉杰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二话不说,就恭敬的把倒好的水给那女童端了过去,满是期待的等着这位的开口。
这还用想嘛,这肯定是哪个高人撞成小孩子的样子,来试探考验自己的,这种情况不表现的乖一些,让这位高人传下真学来,陈辉杰感觉自己得三天三夜都睡不着。
而那位女童高人则是用着相当微妙的眼神打量着陈辉杰,然后伸手抓住了陈辉杰的手臂,好像是在摸骨龄,又像是在进行某种检查。
接着,这位高人的视线又落到了陈辉杰留在窗户上的灵气符箓上,过了好一会,那高人才出声说道:
“你等一会,我要个人,要完再回来找你。”
说完,那女童就不见了,弄得陈辉杰一头雾水,而在过去了几天后,陈辉杰与年,夕告别后,准备离开大荒城的时候,那个华服老者却是出现在了陈辉杰的面前,只是这位老者此时看上去有些狼狈,像是被什么人拉拽过一样。
“今后见了那个颠婆子,记得离她远一点,她满嘴胡言,擅长坑蒙拐骗,你可不能让她骗走了,不然你有的哭。”
说完,老者就丢给陈辉杰一个盒子,然后就离开了,陈辉杰将其打开,里面放着一本小册子,翻开小册子,里面却无一字,陈辉杰想了下,意识到了什么,用符箓之法点化此书,果不其然,妙法显现,其名曰——
《望气术卷十》
第109章你祖父不同意我们的婚事Jpg。
望气术,原本说是观察山水,物形,人和动物等气性表现吉凶的方法,但慢慢又有了所谓的高级的望气术,将其类归于天眼之说。
陈辉杰也曾经好奇于这门术法,好奇这到底是寻常的风水之术,还是确实存在着相关玄学手段,但按照黑蓑影卫前辈们的说法,这所谓的望气术,确实也有点说道,可更多的还是偏向于迷信所说,陈辉杰也就没有在这方面花费什么心思。
并且,按照自家舅舅的说法,望气术这种东西在天师府和钦天监也是有研究的,官方曾经整理过相关的资料,梳理成了九卷,任由世人购买学习,说起来,皇历,其中就是其中的一卷。
而现在,所谓的第十卷又出现了,陈辉杰将其拿出来,却发现这书竟然被撕掉了大半,陈辉杰暂且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只是翻看这本书的内容。
这本书剩下的内容,是真的涉及到了所谓的气运之谈,乃至于国祚,但在那本书剩下的内容中,大多数所说的都是对这些内容的解释,以及自己遇到了什么诡异情况,可能是遭受了气运上的阴险手段。
不过这种东西就连那本书中自己都说了,这种东西有违天和,并且因为玄之又玄,不确定因素又很多,很容易就会反噬于施法者本身,即便是冒着风险去施展法术,所得到的结果也不一定正确,所以书中不建议寻常的术士深入研究,乃至去施展相关的术法。
毕竟,这种气运之事,大部分的术士也许几辈子都遇不到一次。
而在看完了这本书剩下的内容后,陈辉杰便意识到这书被撕掉的部分,应该不是那位老先生撕掉的,因为按照那位老先生的教学习惯,他是不会让自己接触这种风险性极大的术式。
所以这应该是那位女童高人自己撕掉了,可能那位也觉得,让自己这样的符箓初学者去自学这种东西,也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留给了自己这些序言似的知识。
不过陈辉杰也隐隐觉得,那位女童高人这应该也是存着钓鱼的心思,要是自己对这方面有兴趣的话,她应该也在等着自己去寻她拜师了。
不好意思,这个就先算了,这玩意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陈辉杰相当果断的将这望气术残篇放下了,自己已经同修剑术和符箓之法了,再多学一门望气之术,那真的要学不过来了。
然而,今天的事情却是让陈辉杰不由的往气运上去想,自己拜托诗怀雅所调查的事情,没多久,诗怀雅就把调查结果发过来了。
可以说,今天早上那个时间段里确实出现了不少意外事故,这也引起了近卫局的重视,专门派了人手去进行检查现场,但追查下来,目前看来,确确实实就是意外,没有人为制造的破坏。
并且,因为这件事情是陈辉杰交代的,诗怀雅还专门调动了些许自家里的势力力量,来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但事实目前就是这样,找不到其他的疑点,诗怀雅才给予了陈辉杰答复。
陈辉杰也过了一遍诗怀雅发过来的资料,过得很快,因为他也瞧不出来这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样的事情,也让陈辉杰不由想起了那望气术残篇中的东西,这种情况似乎能和其中的描述能对上来。
所以,陈辉杰就主动要来了魏彦吾位于天灵盖上的毛发,他是龙门的总督,就望气术上而言,他是正经的龙门气运聚集所在,以他的贴身之物作为望气术施法媒介,着实是再合适不过了。
陈辉杰心中的计议既定,便即刻着手施展法术。只见他凝神聚气,缓缓伸出手指,指尖仿佛绘笔,在虚空中刻画出一个古老而深邃的符咒。这符号一经成型,便轻巧地附着于魏彦吾的毛发之上,刹那间,那些毛发仿佛被赋予了灵性,开始微微颤动,释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能量波动。
而这股力量的涟漪并未止于此,它逐渐扩散开来,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显现出一圈圈细腻而半透明的波动,整个空间因此而变得异常生动起来。
接着陈辉杰剑指向上一指,原本沉寂的一切突然被打破了,一道道金色的字符,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缓缓升起,它们在空中舞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天界之水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房间。
金色的光芒洒满了每一个角落,原本黯淡的家具和墙壁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整个房间仿佛被施加了魔法,变得既庄严又神秘。
在这样的景象之下,房间内的每一个物体似乎都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它们不再仅仅是物质的存在,而是成为了连接现实与未知世界的桥梁,目睹这一奇观的人,无论是谁,都会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敬畏。
最终,这些字符似乎蕴含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它们盘旋,交织,最终汇聚成一幅绚丽的图景,若是有熟悉龙门的人,看到这图景,自然就能看出这就是龙门的全景。
到了这一步,陈辉杰不由的紧张了起来,这才只是完成了这望气术的准备阶段,接下来才是检验气运是否受到其他外力干扰的关键。
按照那位女童高人在书中的说法,要想进行这一步的话,施法者最好先确定下自身,是否具有一定的气运在身,若是自身福泽浅薄,而又撩拨太多气运的话,被气运反噬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而陈辉杰自身的气运,说实话,陈辉杰还从未测过,因为那位华服老先生曾经说过,自己没必要在那上面花费心神,自己只要好好跟着他学,自己此生就不用担忧气运之事。
虽然陈辉杰觉得老先生那是在忽悠着自己好好跟着他政治权衡之术,但他的话也确实是打消了陈辉杰对气运的想法,难道气运不好,自己就要认命了吗?那得先问问自己手里的剑答不答应。
所以……眼下……希望我气运还行吧。
陈辉杰在心中祈祷了一下,然后回忆着那书中的内容,捏了几个法诀,接着朝着那龙门图景轻轻点了下去。
霎时间,整个图景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正在总督府中等着自己好伙计们赶来的魏彦吾,猛地抬起头来,他隐隐感觉到龙门的上空好像出现了奇怪的波动,但他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躁动,只是这感觉来得快,去得快,魏彦吾也就没有将其挂在心上。
而在诗怀雅的公寓中,陈辉杰衣袖一挥,急忙散掉了那术式,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气运图景中,随着他的拨动,整个龙门都出现了不正常的涟漪,在完整的图景中格外的突出,这代表着确实是有人在图谋着龙门的气运。
那到底是谁呢?
陈辉杰下意识的看向了龙门的西北方向,是乌萨斯的领地,难道那边有什么巫术想要施加在龙门身上吗?
陈辉杰边甩着手指,边暗暗思考着,在刚刚的波动中,陈辉杰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见他的气运还是挺不错的,但这已经无所谓了,关键的是乌萨斯那边的动静。
乌萨斯这些年和大炎的摩擦也正在不断增加,当初在上个世界线,乌萨斯就是拿着整合运动的暴动为理由,朝着大炎悍然发起了攻击。
在那次入侵战争中,不管后续的发展怎么样,龙门确实是被乌萨斯当做了引发战争的爆发点,回想起那段过去,陈辉杰就觉得一阵阵的头疼。
说好的接应没有到,原本以龙门为饵,绞杀乌萨斯先行部队的计划直接破产,预定的撤退后路也更像是在‘请君入瓮’,无奈之下,龙门只能另寻其他方向突围,兜兜转转了好一圈,才成功和玉门对接,结束了流浪生涯。
说远了,就眼下来看,乌萨斯想要拿龙门作为战争爆发点的想法,怕是已经存在很久了,相关的小动作应该也执行了不少,这次的气运之事,如果说是小动作中的一环,也是能说得清楚的。
但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把所有的准备都给乌萨斯进行准备,毕竟气运这种东西很玄学,有时候,诅咒之类的东西,也能引起类似气运变化之类的事情,其他国家的手段,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
想到这里,陈辉杰默默地敲了敲桌子,这件事情还得再等一下,按照那本书的记载,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对气运动手的话,那么应该还有后续的举动,在这个基础上,自己还有机会进行追击,追到了幕后真凶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
陈辉杰暂且放下了手中的气运之事,想要忙活这个,得专门拿出点时间来才行,现在还不行,自己还得去看看亚当斯先生,想来魏总督那边已经安排黑蓑影卫处理的差不多了,要是自己爽约了,总归不太好,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安排。
于是,陈辉杰没有犹豫,下楼跟那两位还没吃完的马娘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出门去了。
陈辉杰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出现在了亚当斯施怀雅所疗养的医院下面,只是此时他用路上买的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身影,顺带着用符箓隐蔽着自己的气息,现在亚当斯施怀雅重病在床,虽然他的威望让其手下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还是乖乖听话。
但是那也不影响他们为了‘之后’的事情,而准备着自己的力量,陈辉杰并不想把自己卷入到这个财团的内斗之中,这些商人下起手来,恶心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毫不夸张的讲,当初在陈辉杰管理龙门的时候,在路灯上吊死的奸商,这个财团里的成员可占了不少。
并且,不管自己再怎么撇清,但无法撇清自己目前而言对诗怀雅的帮助,以及这位大小姐对自己的支持,随着自己进入了这家医院,见到了亚当斯施怀雅,与自己相关的诗怀雅,也难免会被更多的视线所留意到,现在的碧翠克斯施怀雅……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她再发育一阵,再来跟那些人对上吧。
“小先生,魏公让我在这里为你引路。”
虽然陈辉杰用斗篷遮住了身影,但是他刻意散发出来的赤霄剑意,还是让这位黑蓑影卫第一时间明确了他的身份,跳出来作为陈辉杰的引路人,陈辉杰也稍稍撩开了斗篷,让这位黑蓑影卫进一步的确定了身份,然后这两人就沉默着走进了医院,向着亚当斯施怀雅的病房走去。
当然,在这一路上,也有一些小动作的出现,没有人敢拦住这两道黑影的去路,但在路过某个房间的时候,总能听到里面有人在以各种身份,称赞着某个好心人的大恩大德或是聪明智慧或是果敢勇敢,那些好心人的名字都不用去查,都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有一说一,这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是对于某些人而言,这已经是最值得去赌的选择了,作为商人,怎么可能连这点赌性都没有,而从这点来看,诗怀雅财团中暗潮涌动的已经相当明显了,毕竟还有一些聪明人,正在留意着这边,留意着他们两人的动向。
“小先生,这里就是了,我就不进去了。”
走了一小会,黑蓑影卫突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就自觉的站在了门口,陈辉杰点了点头,直接推门而进,在房间里,陈辉杰又看到了两位黑蓑影卫,他们朝着陈辉杰看了一眼,就迅速从窗户那边离开了。
这两位,陈辉杰认得出来,是木前辈和周前辈,一般而言,他们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排查过了,这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哈,来我这里还把自己捂着这么严实吗?摘了吧,让我看看,老魏给我介绍了个什么医生过来。”
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陈辉杰转头看去,看到一只大老虎正靠在病床上,用着不怒而威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只大老虎就是亚当斯施怀雅,他身着朴素却质地优良的睡衣,睡衣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视觉享受,仿佛连衣物本身都在诉说着主人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与讲究。
他的毛发经过精心梳理,每一根都显得光泽顺滑,这不仅是对自身形象的重视,也是昔日霸主风采的侧面体现。
尽管此刻他远离了商场的刀光剑影,可那不怒自威的气场仍旧隐约可见,让人不禁想象他当年在商海中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英姿,如今看起来依然透露出一种不同凡响的气质。
然而,病魔与时间似乎并未对他手下留情,那眼角的细纹,紧锁的眉头,以及不经意间流露的疲惫,都在无声讲述着过往的风雨与不易,让人在感叹之余,也不免生出几分怜惜。
但那股不屈的精神力量,却依旧在眉宇间闪烁,仿佛在告诉任何人,即便面对生命的无常,他依然保持着那份坚韧与尊严。
啊,原来在这个时间点,这位还有力气这么吓唬一个晚辈啊。
陈辉杰默默地在心中吐槽了下,然后直接走到了亚当斯施怀雅的身旁,关于这位,说实话,在上个世界线里,陈辉杰接触的并不是很多,主要还是他病的太重了。
以前的时候,自家舅舅还有空没空的,就去找这个病老虎聊聊天,陪这个老兄弟解解闷,但慢慢的,自家舅舅都不怎么去了,不是感情淡了,而是他们都明白,这只大老虎的精力用一点就少一点了。
为数不多的精力,就让他用在他那些不争气的后人身上吧,老兄弟们就等着弥留之时,再见一见就可以了。
所以,现在他还有力气吓唬人挺好的,说不定还能好好的再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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