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风月
玉道子脸色煞白的看着这一幕,听到耳边裴诗雨还没有停息的声音,双目失神地看着那个屏风中隐约的两人,双膝突然失去力气,整个人无力地跪了下来。
“哈哈,这样下去会怀孕的哦,师尊。”一个男人轻浮的声音传来,而那个声音是如此熟悉。
“无所谓。”裴诗雨的声音依旧无比清冷,好似一切并非她所愿,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哈哈,其实你一个月前在剑尊秘境里就已经怀上了对吧,放心,我会小心的,肯定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
“快点!”
“就这么嫌弃我?我可是你的男人啊师尊,啊哈哈哈,好了好了,我快点就是了师尊。”
夜钟元看着屏风中朦胧看不清的两道身影,听着那个男人有力又有节奏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第一百一十八章 和师尊疯狂论道~哎,师兄怎么看起来像路边一条
“哦……哈哈,您是真棒啊师尊~~”
耳边的污言秽语依旧不断传来,那阵阵声音就像无数根针一样,刺痛的扎进了夜钟元的双耳,刺入他的胸膛,扎在他的心脏上。
夜钟元就像触电了一样难受,他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痛苦不堪。
这个声音……
此时此刻在师尊身上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那个废物!?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那不是师尊新收的弟子吗?
他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吗!?
他们不是师徒关系吗!?
师尊……师尊怎可能对这样一个只有区区筑基期的人渣小儿委曲求全,遭其污言秽语的羞辱,也没有将其从自己身上驱逐打杀,而是任其亵玩。
夜钟元跪在地上,大脑空白了许久许久,他想不明白,他的师尊可能那位白衣剑仙啊。
他的师尊曾经被画圣所绘留下过一副流传了千年的千年如梦图,便是如今,那幅画依旧被收藏在东海众仙盟的真仙博物馆内,让无数后来的修仙者观摩。
师尊的清誉,便是在师祖在的时候都不曾有任何的污点,而现在,此时此刻却……却和一个筑基小儿苟合。
为何!为何啊!
他不就是一个只有筑基中期的废物吗?这是为何啊!!!!!
夜钟元听着那个男人舒爽的声音,仿佛走火入魔,伸手便抓在自己头上,扯下来了两手头发,冷风吹过,他便已是披头散发。
只是转眼之间,这位曾经仙风道骨,意气风发,在东神州亿万人之上唯一的一位化神期大修仙者,此刻宛如一个乞丐疯子,披头散发,满目血丝。
他跪在自己师尊寝房的门口处,跪在挡住了师尊与新收的那个人渣徒弟污言秽语传来的屏风前,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仿佛世界已经崩塌,只剩他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一脸绝望和木然。
他曾经坚信的一切,他追求了一辈子的贞烈师尊,此时此刻,她的清白正被一个人尽皆知的好色男人肆意夺取,蒙尘,直到荡然无存。
隔着屏风,都能听到那个男人的舒气声,只是听那个男人发出的那舒气声,就不知道那个男人此刻究竟是怎样的身心轻松,神清气爽。
那个男人还不翻放过师尊,透过屏风,隐约可见他捧着师尊的白嫩玉足,然后向那玉足低头凑了过去。
夜钟元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如果……如果那个人是他,他都不知道这一刻他的人生该有多圆满,然而,这世间没有如果。
两行血泪悄无声息地自夜钟元眼中夺眶而出,从他下巴处滴滴落下,这一刻,他不知道苍老了多少岁,整个人只是在一瞬间便变得萎靡不振。
他颓然了下来,目光有些失神,片刻后,他听到了师尊她正在用毛巾擦拭的声音。
便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天地变化,周围仿佛缩地成寸,跪在地上的夜钟元只是被风轻拂,便去到了寝房之外。
夜钟元跪在寝房前的深宫院落,依旧保持着扯下头发的动作,脸色麻木,就好似一个死人。
他曾经因为师尊与师祖之间的感情担惊受怕,害怕哪一天师尊她就会和师祖突破那层阻碍,两人不再有距离,而到那时候,他清白美丽的师尊就此成为了别人的女人。
他提心吊胆,直到那天,师祖闭了死关,而师尊仍旧一身清白。
那天他就自以为一切都好了,安全了,师尊的清白不可能会被其他任何人夺走,师尊的一切,最后都会是他的。
那天,他畅想过,他将和师尊结为神仙眷侣,在他和绝色的师尊洞房花烛夜的那天,师尊的落红一定会嫣红似红花朵朵,而那时,他将幸福的抱着师尊,拿出往昔师尊送给他的那些充满回忆的小东西,一起回忆曾经与师尊相识走过的人生。
他还可以以徒弟的身份,尽情的让师尊感到羞耻,让她那张美丽得仿佛是天上月宫落在人间的月华的绝美容颜,那张清冷清白的小脸,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嗔怒与娇羞之色。
他们还将孕育出爱的结晶,生下一男二女三小只,呵护可爱的孩子长大,然后把玉灵剑门传下去,他和师尊到各处游历逍遥。
不敢想,那一幕该会是怎样的美好景象?
而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了!
都是别人的了!
她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和一个人渣在剑尊秘境里,苟合于野外,代表贞洁的落红洒落地上,无处寻觅,而清白也已满浊。
夜钟元抬头望着那白茫茫雪幕的夜空,那张曾经仙风道骨、独卓于世的脸,此刻折皱成了一张痛苦面具。
他抬起双手仿佛要捏爆这片悲凄凄的雪幕,仿佛要捏碎这片夜色寒空,仿佛一只丧家之犬,忍耐不住号啕大哭了出来。
他的哭声之悲痛,令人感叹这世间之深入骨髓的痛楚。
此刻,在这片白沙洋洋洒洒的雪夜里,还有一座光芒明媚的大殿,依旧灯火通明的举行着那场热闹非凡的大典。
无数大仙正欢声笑语依旧,他们不知雪幕中的那一座深宫里正发生的这一幕,依旧饮酒作乐,相谈甚欢。
而这场大典,还是由他夜钟元亲手操办的。
热闹的喧嚣声与雪幕中的嚎哭声,相互应衬,欢者越欢,苦者越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钟元脸上只剩麻木,他跪在房前院落,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目光失神。
他胸腔中的愤怒,已经被苦痛侵占,这蚀心腐蚀骨般的痛楚,使他人魂分离,全身没了力气。
“咯吱……”
便在这时,那扇才被关上不久的寝房门扉,在这一刻被轻轻推开。
一道白衣飘飘的身影从房中走出,踏入了雪幕之中,那清冷绝美的仙子在经过了男人的洗礼之后依旧清冷,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
这位绝色清白的白衣仙子,就好似还是那个不浊于世的白衣剑仙。
她就那么站在房前院落内,侧对着跪于庭院中宛如丧家之犬的夜钟元面前,看着房前院落中载种着的年岁逾千年的长青红柳树。
她依旧是是那么清冷,高贵,独卓,如此耀眼,又是如此刺眼。
夜钟元曾经所以为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如此的讽刺。
“为什么。”
夜钟元麻木地抬起头,他看着那道他等了一千多年清冷曼妙的身影,这一刻他甚至好似看到了师尊她小腹中,似有一个婴儿正在通过师尊给予的养分茁壮成长。
面对昔日徒儿的质问,这位曾经名满天下的白衣剑仙也不免沉默了片刻。
她看着眼前的长青古树,遥想当年,这棵树还是她师尊陪着她一起种下的。
裴诗雨脸上没有任何不该有的表情,她依旧是那个清冷的白衣剑仙,只不过世间已物是人非罢了。
“为师需要一个依靠。”
她的声音平静而清冷,依旧像是那独自长在冰冷雪峰上的一支白梅,迎着风雪而立。
“为什么是他?师尊,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夜钟元声音讷讷地问道。
“因为,只有他做得到成为我的依靠。”裴诗雨淡淡却又无情地回道。
“就凭他一个金丹都不到的小子?”夜钟元无法理解地再次问出口。
“是的。”然而,回应夜钟元的依旧是他师尊那清冷平静的声音。
“他凭什么!?”
夜钟元不甘心地质问出口,他才是化神境强者啊,他才是这东神州内最强的那个人啊,他才是这一方天地的主导者啊!
裴诗雨沉默片刻,最后她侧过那张绝美的容颜,向他这般看了过来,道:“就凭他的父亲,是炼虚尊者。”
玉道子原本打算就此爆发自己化神期的修为,让整个东神州所有人知道谁才是东神州的主人,但在听到裴诗雨的这句话之后,他瞪大了双眼,全身的气息为之一滞,身体完全僵硬在了原地,保持跪着的姿势,一脸的难以置信。
炼虚尊者之子……炼虚尊者之子……
便在这时,那道男性身影从裴诗雨的寝房中走了出来,明明只是一个区区筑基中期的废物,在看到一位化神修士跪在地上的场景之后,却是完全没有感到一丝意外之色。
那个男人走到了裴诗雨的身后,从裴诗雨的身后伸手抱住了她的曼妙小蛮腰,和裴诗雨凑在一起,一脸好奇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夜钟元。
“哎呀,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像路边一条狗啊,师兄。”
夜钟元闻言,没有感到愤怒,而且感到了绝望,他呆呆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可以随意从后面抱住师尊她的男人,他想要说话,声音却是像一团土一般卡在喉咙里。
“师兄,真不好意思,刚刚我和师尊做的时候被你撞见了。你听我说,其实我和师尊是清白的,我只是在帮师尊洗澡而已,师兄切莫胡思乱想。”
那个男人说着,目光依旧饶有兴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夜钟元。
夜钟元呆呆地看着这个轻浮的男人,看着此人伸手轻浮地摸着他师尊那张绝美的小脸,还肆无忌惮嗅着他师尊身上的淡淡体香,还一脸的陶醉。
“啊,师尊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得令人身心愉悦,看来今晚还得和师尊好好论道一番。”
那个男人,和师尊身体亲密,动作欺人,言语轻佻,而他清冷清白的师尊,这位传说中的白衣剑仙,对此一切却丝毫没有反抗,全部接受。
夜钟元缓缓站起身,身形踉跄地向后退去,他仿佛看着噩梦一般不断摇着头。
他一千多年的努力,甚至不惜背叛了曾经视他如己出的师姐,为那些妖怪卖命,也要掌握一切,突破化神,最后却比不过眼前这个畜牲的出生和背景。
“哈哈哈!!!”
“哈哈哈!!!”
夜钟元突然对着雪夜放声疯狂地大笑,他疯了似地冲从碧雨寒宫,疯狂的笑声在寒夜雪幕下想得狼嚎肆意,他的眼中满是笑意,只不过血泪模糊了他的眼睛。
很快,笑声没出息地变成了凄凉无比的嚎哭声,还有两汗血泪在黑夜白沙中结冰挥洒。
“师尊啊,我等了你一千七百多年啊,你怎能如此对我啊!怎能如此对我啊!!!!!”
声音快速远去,在寒夜的漆黑雪幕迅速消失不见。
裴诗雨看着已经消失在宫阙门外那片黑夜雪幕中的身影,默默不语。
她不会告诉别人,她其实是技不如邪魔才遭其玷污,也不会告诉自己这徒弟,她只是在失去自由之后,以献出自己的一切为代价向那只侵犯她的邪魔诉之最后的请求。
这世间便是如此,便是那被世人传颂,千年如梦的白衣剑仙,也有打不过人的时候,而当她被玷污身不由己时,在最后为她自己最在意的人争取一线生机,便是她最后所能做的事了。
至于别人,她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去管了。
其实,一切甚至都不应该有误会。
从剑尊秘境里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应该对自己这个主人唯命是从,只不过祂似乎并不想要在人前现身,偏要在人后操办,顾才让她以师尊之名,为祂遮蔽洞听。
祂明明那么强,明明要什么都唾手可得,却要如此。
这东神州,便是整个给祂也无可厚非,毕竟,祂在这东仙洲之内绝无敌手。
这就是侵犯了她的,这只无法反抗的邪魔。
裴诗雨身后的男人伸手轻轻抚摸她那张绝美的小脸,邪笑道:“表现不错,来,主人有奖励。”
………………
这一夜,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还有些地方,战斗则已经在悄无声息间爆发了。
玉灵剑门的藏宝阁,经书阁,药田,妖兽养殖地等资源重地,在这一夜都遭到了不明组织的攻击,而接受敌人来袭讯息负责支援的执法堂总堂和执事堂总堂,也遭到了敌人的入侵,玉灵剑门各个资源重地瞬间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中。
玉灵剑门的内部斗争,随着以掌教为首的神秘组织行动,在这一夜彻底掀起。
然而,雪幕之中,却还有另外一支全女队伍。
玉灵剑门之内,一支全部由女性组成,对黑夜中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队伍,正冒着寒夜雪幕,向着玉灵剑门的碧雨寒宫走去。
那座宫阙,是只有上上任宗主和上任宗主入住过的闻名于世的古地。
这支队伍不是别人,正是依附于玉灵剑门,倍受掌门玉道子照顾的裴氏仙族派出的队伍。
为首的是一个美妇,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身作白衣、飘然潇洒的仙子,而在她们两人身后,则是裴氏仙族中四个天赋最好的女性后辈。
当年裴氏仙族的出现,其实是裴云溪宗主从她家乡故土找来的和她一样流落在外的裴氏之人培养起来的,这些裴氏之人与她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
千年前,她便是以这裴氏仙族作为她兵解重修的载体,只不过裴氏仙族中也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裴氏仙族有着数位金丹老祖坐镇,这么多年来虽然比不上那些一流宗门仙族势力,但在玉灵剑门的扶持下却也是稳坐二流势力的前列。
正是因为那位千年如梦的裴剑仙,他们裴氏仙族才有今天,因此,在裴氏仙族的族法家规中,一直以成为清冷清白的白衣剑修为他们裴氏仙族的教条。
裴氏仙族之人,绝不轻易与任何人结为道侣,更不能与道侣之外的任何人行苟且之事,否则族规家法处置,轻则废去修为逐出仙族,重则处死以敬仙祖。
同时,裴氏仙族对女性后辈的看重,也超过了对男性后辈的重视,重女轻男,因此当家做主的大多是女性。
裴氏仙族男修可以入赘他族,但女修不能联姻外嫁,一代一代皆是如此,最终赢得了东神州“清白仙族”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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