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升飞上天
时间很早,街上行人寥寥,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打破清晨的寂静。
北部玄驹步伐轻盈,有节奏地摆动着双臂,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她沿着熟悉的道路一路奔跑,路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为她加油助威。
渐渐地,靠近市场了,几辆送货的卡车接踵而至。
忽然,她停下脚步,看向路旁。
一辆卡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司机一脸惆怅焦急地站在旁边,眉头紧锁地绕着卡车打转。
没有丝毫犹豫,一口气跑到司机旁边,北部玄驹关切地问道:
“伯伯,您的车是抛锚了吗?”
一个愣神,司机看向北部玄驹,下意识苦笑着叹了口气:
“唉,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抛锚了……这一车货还急着送呢……”
话音未落,他愕然看到,极为轻车熟路的,北部玄驹自信一笑,走到卡车车厢的位置。
随手往里边一摸,取出一捆粗粗的缆绳,她快步走到卡车头,将绳子的一端系在保险杠上,另一端牢牢地缠在自己身上。
“可以啦,伯伯直接上车吧!”
拽了拽身上的缆绳,朝着目瞪口呆的司机比出一个大拇指,北部玄驹元气满满道:
“我来帮你把货送过去!”
“啊?这、这怎么行……”
下意识想要拒绝,卡车司机转瞬看到北部玄驹自顾自地分开双腿。
随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嘿呀”,那双看似纤细、却充满力量的双腿稳稳蹬着地面,一步步坚定地朝前迈进着。
刚开始,卡车似乎有些沉重,纹丝不动。
但北部玄驹没有放弃,她再度发出一声“嘿呀”,衣服明显被肌肉撑起,而载满货物的卡车也跟修好了一样,朝前进发起来。
“快上车哦伯伯,不然就把你丢下了!”
这句带着玩笑意味的话语传来,司机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应了一声,他连忙跳上车,控制着方向盘,配合起了北部玄驹。
而很快,车辆以不算很快、却也有正常水平的速度“飞奔”起来。
一路上,终于回过神的司机一直在惊叹,心中也满是感激,同时望着北部玄驹全力奔跑的背影,也隐隐想到了什么。
一会儿功夫后……
“好了、好了,到了、到了,真、真是太感谢你了……”
惊喜连连地探出头大叫着,司机失措一阵,忽然一拍脑袋,一边掏腰包,一边下车:
“太谢谢你了,小姑娘!要不是你帮忙,我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哎哎,你不要跑啊……”
刚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他就错愕地看到,刚刚帮了自己的少女一溜烟跑掉了,只留下一句“不用客气啦伯伯,能帮到您我也很开心”。
“……这到底是……?”
呆愣着站在原地,司机喃喃自语着,忽然,旁边传来一道感慨的声音。
“怎么,被我们的‘助人大将’给吓到了?”
下意识转头,见搭话的正是送货目的地的老板,司机下意识道:
“啊、啊……什、什么‘助人大将’?”
望着北部玄驹离开的方向,老板脸上浮现起自豪:
“就是刚刚帮助你那孩子啊,‘助人大将’你不清楚,北部玄驹这个名字,你总不会没听说过吧?”
“北、北部玄驹?!”
司机瞪大双眼,惊呼起来:“她……她就是北部玄驹?!刚刚赢下有马纪念那名赛马娘?!”
“不是她还能有谁?”
像是自家女儿赢下有马纪念那样,老板抱起双臂,抬起下巴:“你才来这边送货,不知道也正常。
“小北在那边的特雷森学园上学,晨练经常会经过这里。
“每次碰到有人有困难,她二话不说就会上去帮忙,所以我们才称她是‘助人大将’啊。
“只是没想到……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这么好的孩子,理应在闪耀系列赛里绽放光彩。”
感慨着说了一句,老板瞄了眼司机还握在手中的钱包和钞票,失笑道:
“你也不用想着回报什么的了,那孩子真的是只要帮助人就感到开心。
“非要说的话……”
老板笑了下,伸出两根手指,玩笑道:
“人家赢了有马纪念,奖金足有2亿5千万,真的不看重钱的。
“你拿这么俗气的东西去感谢,搞不好人家会生气,下次你的车再抛锚,搞不好人家会不理你哦。”
老板和司机的对话,北部玄驹并不知道。
她只是穿梭在市场各个摊位之间,仔细挑选着新鲜食材。
和昨天简单的菜式不一样,她想要给安井真做一顿大餐。
这些烹饪方法都是她从小栗帽前辈那里学来的,这两天,她还特意打电话请教过,了解了骨折这类伤势该怎么烹饪食物才更有利于恢复。
精心对比过品质和价格,挑选好鲜嫩的肉、新鲜的蔬菜还有各种煲汤用的食材,满意地付好了钱。
抱着满满当当地食材,她开始往回跑。
一路上,她满心盘算着回去先处理哪些食材,然后以怎样的顺序烹饪,才能让安井真一睁眼就吃到美味又营养的早餐。
然而,刚跑到出租屋的门口,她呆住了。
怀里捧着的食材砰砰掉在地上。
出租屋门口,一名身着蓝白色洋装连衣裙裙的赛马娘,正乳燕投林般扑进安井真怀里。
她一头栗色长发在阳光下闪耀,脸上洋溢着灿烂而关切的笑容,手臂紧紧环抱住安井真的脖颈。
安井真有些错愕,脸上满是不知所措的神情,下意识地伸出未受伤的右手,想要推开却又显得有些慌乱。
第259章 北部玄驹感到失落
有那么一瞬间,北部玄驹瞧着抱着安井真的赛马娘,心底莫名涌起一丝似曾相识之感。
可她压根没来得及细想,愣了短短几秒后,便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冲了过去,失声尖叫起来:
“训练员!还有……你究竟是谁啊?!”
安井真原本就在奋力尝试推开怀里的赛马娘,陡然察觉到有人冲过来,下意识抬头望去。
当看清是北部玄驹时,他无端地慌乱起来,那只未受伤的右手愈发用力地推搡着。
无奈对方抱得太紧,他又担心伤到自己的左手,不敢使太大劲,只能涨红着脸,结结巴巴、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小北,那个……你可别误会,我以为是你回来了,这一开门,才发现是……
“对了,你到底是谁啊?”
他也将目光投向抱着自己的赛马娘,满脸惊疑地询问。
那名栗色长发的赛马娘终于松开了安井真,缓缓转过身,先是望向一脸警惕的北部玄驹,而后又看向安井真。
她的双眼美得异乎寻常,恰似斑斓璀璨的蓝色银河,眼眸正中仿若还有熠熠星光闪耀。
她这般绚丽的双眼来回打量了一阵,忽然俏皮地眨眨眼,绽放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并未直接回答,反倒反问道:
“小北前辈,还有训练员,你们……当真还没认出来吗?”
“小北……前辈?”
北部玄驹闻言一愣,这称呼听起来十分熟悉,可紧接着对方喊出的那句“训练员”,让她不自觉地鼓起了腮帮子,耳朵也跟着折了起来。
看到这名赛马娘的正脸,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而且对方表现得对自己极为熟悉,按道理自己应该见过她才对。
然而迄今为止,在她的认知里,只有自己会称呼安井真为“训练员”。
这会儿冷不丁听到对方也这么擅自称呼,她一时间心里满是不满。
“认出来……我们认识吗?”北部玄驹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
紧接着,她又满腹狐疑地看向安井真,满心期待能从他那儿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察觉到北部玄驹投来的目光,感受到其中清晰可辨的怀疑的意味,刹那间,安井真莫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所以……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
我应该没做什么错事呀……?
那这种好像在被审问的奇怪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这几个古怪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徘徊了一阵,见北部玄驹仍紧紧盯着自己,他赶忙摊开双手,露出一抹苦笑:
“那个……我真不认识她啊,一开门,她就突然扑过来抱住我……我也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既然训练员都这么说了……”
北部玄驹倒也没真的怀疑安井真,可眼中的狐疑之色依旧没有消散,再次看向那名赛马娘。
“你到底是……?”
那名赛马娘再度瞧瞧北部玄驹,又看看安井真,突然“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看来你们真的没认出来呢,这么看来,本格化之后,我的模样变化着实很大呀……”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嘟囔了一句,紧接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双腿大大地岔开,双臂高高展开,摆出一副闪亮登场的夸张架势,兴奋得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度:
“是杏目啊,小北前辈、训练员!我是杏目啊!”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几秒钟的寂静。
“……杏目?!”北部玄驹和安井真同时惊愕地高呼出声。
……
跟北部玄驹一起捡着之前掉落在走廊上的食材时,杏目兴奋得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小北前辈,还有训练员,你们是不知道啊,我本格化之后,变化可太大了,好多人都认不出我来呢!
“学校里的同学们,还有平日里要好的朋友们,还有街上那些熟悉的伯伯婶婶,知道我是杏目时,他们一个个都惊讶地合不拢嘴。
“就连爸爸妈妈啊,也是对我一夜之间长大的模样惊讶得不行。”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门口的安井真,脸上满是歉意:
“不过……真是不好意思呀。
“我一听说训练员您受伤了,就心急火燎地赶过来想探望。
“结果到了门口,脑袋一热,就想跟你们开个玩笑。
“没想到把小北前辈和训练员都给吓到了,真是太对不起啦。”
此时清晨已过,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杏目那满含歉意却又带着几分俏皮的面庞。
听到她的话,安井真无奈地笑了下:“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这玩笑开得可够突然的啊,我确实被吓了一跳。”
“嘿嘿,下次我一定注意。”
吐了吐舌头,杏目拿起地上一袋蔬菜,好奇起来:“话说回来,小北前辈买了这么多食材呀,是打算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吗?”
询问过后,没有得到回应,她意外了下,讶然地看向北部玄驹:
“小北前辈……?”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热情又有些冒失的杏目,北部玄驹一时间有些恍惚,还有点尴尬。
她并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见到一名“陌生”的赛马娘抱着安井真,她莫名感到难过,心里好像被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
即便这会儿知道了是杏目,那种感觉消散了不少,却又生出了另外一种失落。
小杏目……也叫他训练员了……
对啊,速子医生说过的,他现在越来越有名气了,好多赛马娘都渴望成为他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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