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升飞上天
“所以试着模仿她的动作,想象腰腹是弓弦,后腿则是弓身。
“每一次迈步都将腰腹绷到极致,然后将后腿‘弹’出去,而不是跟平时那样蹬出去。”
闻言,北部玄驹下意识想要道谢。
然而不等她开口,跟之前的黄金船一样,中山庆典略微吸了口气,速度骤然加快。
在泥泞中踏出一连串深深的蹄铁印后,她直直追向了黄金船。
而从后方看过去,北部玄驹清晰地看到,前方两名前辈的跑姿,尤其是腰腹、腿脚的姿态,几乎一模一样。
清楚前辈们在给自己示范技巧,连忙收敛起各种心思,紧盯着前方,尝试着模仿起来。
重场地自然会影响到奔跑速度,不过800米这个距离对于赛马娘来说并不算远。
接近1分钟的时候,黄金船、中山庆典已经一前一后的跑过了最后一个锥形桶。
又过了几秒钟,北部玄驹同样冲了过去。
等到北部玄驹跑到面前,已经停下来的黄金船叉着腰,有些夸张地摇着头、叹着气:
“不行啊、不行,都说了,要么抱着踢飞对手的想法,要么抱着踢飞讨厌的训练员的想法,小北你怎么就不懂呢……哎呦!”
默默收回手刀,无视了抱着后脑勺的黄金船不爽的目光,中山庆典朝安井真的方向努努嘴:
“别听这家伙瞎说,什么踢飞对手、踢飞训练员的……去找安井,确认一下下一轮的训练要求。”
原本不知道怎么回应黄金船的玩笑,北部玄驹本能想要傻笑糊弄过去。
这会儿听到中山庆典的话,她连忙收敛起笑容,绷起脸,认真而用力地点头道:
“嗨!谢谢两位前辈,接下来我会努力的!”
目前的训练主要以测试性为主,毕竟整个场地的协助对象都是这几天才安排下来的,一两次跑下来并不能确定最合适的训练要求。
而旁观北部玄驹刚刚那一轮的训练时,安井真除了全神贯注地观察,也在飞速分析。
基础方面,北部玄驹明显没什么问题。
重场地虽然是赛马娘们的常规训练内容之一,但并不会每天都练。
按照日本的气候情况,降雨量比较集中的月份大概在6至8月,以及10至11月,而且以本州岛中部为主。
这就使得大部分赛场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良场地,容易出现不良场、重场地的主要以7月份左右的阪神赛场、10月份左右的东京赛场为主。
具体到G1赛事,就是宝冢纪念、天皇赏秋和日本杯等。
所以将太多精力放在重场地特训,反而会影响到其他方面的训练。
这种情况下,大部分赛马娘都可以说是重场地“苦手”,尤其是专注草地赛事的赛马娘。
毕竟,泥地赛事相较而言更容易出现泥泞状况,一般来说同样的含水量,草地是不良场的话,泥地基本上就算是重场了。
而从热身到刚才的尝试性练习,还有从以往的表现来看,北部玄驹的适应性已经相当好了。
比如速度方面,跟平时相比大概只慢了10%左右,要是换做其他赛马娘恐怕只有更慢。
于是清楚了这些情况,等到北部玄驹过来,安井真很快给出了新的训练内容。
接下来的训练里,安井真并没有让黄金船、中山庆典上场一起跑,而是让她们跟着自己确认北部玄驹的状况。
这样一来,目前对新场地不适应的北部玄驹就能专心先做适应性练****一起观察分析,也能确认更多细节。
按照安井真的要求,第二次回到锥形桶前起跑时,北部玄驹刻意放慢了加速节奏。
盯着第一个锥形桶,全神贯注听着场外的起跑倒计时,听到“一”的瞬间,她猛地屏住呼吸,收腹提臀,努力尝试着将后腿弹出去。
刚刚起步,她就心中一喜。
虽然只是初次尝试黄金船、中山庆典所提示的技巧,她却明显感觉力量似乎比以往大了些,或者说跑起来比上一次更顺利了些。
接下来抵达标记用的锥形桶时,也没有出现碰到的情况,很是顺畅就通过了。
不过她很快收敛起欣喜,再度专注在练习上。
跑道上一次次扬起一串串泥浆,这一次训练之后,她又和上次一样跟安井真确认情况。
这次有了黄金船、中山庆典的协助,安井真给出了更加详细的要求。
而等到第一组训练完全结束,旁观的三人都是惊讶起来。
“好,可以先休息一下了,小北。”
安井真朝跑道上大喊时,北部玄驹正有点气喘的停在终点线前,她脸上虽然没有多少汗水,黑色的短发、红色的裤腿和一部分上衣依然被泥浆浸透。
见状,中山庆典很快拿着毛巾和能量饮料走过去,安井真则欣喜而赞许地看向北部玄驹:
“小北……看来已经初步掌握了技巧,最后三个桶的步幅误差……几乎可以说没有了。”
“嗯哼哼,很不错啊,”黄金船也是满意地点头,“尤其是最后那下前倾,很是帅气嘛,有我当年在泥泞里超车的架势了!”
第393章 你还没有练够?
接下来的训练日里,北部玄驹继续进行着重场地特训,安井真也越发清楚了北部玄驹各方面指标。
总的来说,随着训练的持续,少女瞬时爆发力的峰值仍旧很是耀眼,但持续加速以及维持的数值曲线却呈现出了明显的锯齿状波动。
不过安井真对此并不担心。
持续加速以及维持能力本就是北部玄驹的短板,以往的训练并非没有对这方面进行强化。
但赛马娘的短板往往和天赋有关,训练能起到的作用在于一定程度上的弥补,而非脱胎换骨式的改变。
想要应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除了踏踏实实的训练,便是结合比赛的实际情况做好战术指示,这也是以往一贯的思路。
而即便有了应对方式,这种短板并非没有任何影响。
一方面,如果安排的战术指示恰好会被对手影响,短板就会不同程度上凸显出来,进而影响到己方的战术发挥,最终影响比赛的结果。
另一方面,如果是不擅长的场地,这时候不需要对手做出什么举动,短板自然而然就会暴露,像是此前在迪拜赛场的泥地训练赛里便是如此。
而草地的重场地和泥地有着不少类似的地方,数据波动太大也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了。
为了应对这一点,结合了特训最开始两天北部玄驹的表现,以及这些天前来协助特训的赛马娘的特点,安井真很快设定出了新的训练项目。
这天,依旧是在灌水一般的东京赛场边缘,安井真一边确认着手中平板电脑上的实时数据,一边朝着跑道上做着指示。
“核心!收紧核心!维持高速会极大消耗肌肉耐力,必须全程收紧核心!”
“重心再低一些!照着黄金船和中山庆典的跑姿进行调整!”
“步频还要提高,注意前脚掌的触地角度!”
在他一道道喊声中,跑道上的三道身影时不时细微地变化着。
这天负责协助训练的仍旧是黄金船、中山庆典,而在她们中间的,自然是接受特训的北部玄驹。
三名赛马娘这会儿练习的,和第一天一样是标记物踩点跑,不同的是还结合了S型绕桩训练:
跑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摆放着涂了荧光涂料的锥形桶,她们在安井真的要就行,需要以固定的步幅踩点通通过,这方面训练的是避免在重场地中因步幅紊乱导致失速;
而每通过一个锥形桶,下一个桶必须用从另一侧通过,这样如果从高空俯瞰,赛马娘们的路线就是一个很扁平的“之”字型,这是为了提升急停变向、以及泥泞场地中的平衡能力。
想要完成这样的训练,除了最开始就提到的步频、发力方式,便是安井真最后强调的重心与触地角度。
越是困难的跑道状况,越是要在保证速度的同时,尽可能降低重心,从而减少触地瞬间的阻力。
而调整触地角度,让前脚掌和地面的夹角尽可能小,则是能最大程度提高缓冲力,减少对脚踝、膝盖等关节以及肌肉的压力和冲击。
跑道之上,清晰捕捉到安井真的要求,北部玄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腿部的抗议,将腰腹绷成一张满弦的弓。
一次次绕着弯通过锥形桶,她能感到体力消耗要比直线大得多,但竭力控制步幅步频的情况下,她感觉自己依然精准地踩过每一个标记点。
与此同时,她心底隐隐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之”字型路线的奔跑下,湿滑的草皮让急停变向变得异常危险,每一次转向,她都感觉随时可能因为重心不稳而滑倒。
于是她按照安井真的指示,余光飞速地瞥向两旁。
和她不同,她能感到自己的尾巴摆动的样子很乱,这是因为她还没完全掌握眼下跑道节奏的缘故。
而两名前辈的马尾几乎和地面平行着,每一次转向都像是在泥沼中滑行一样,顺滑地一甩便继续绷得笔直。
而她们的重心,明显像是安井真说的那样,要比自己低很多。
越发用力地咬牙,北部玄驹努力尝试着将重心越发压低,她能感到这么做之后,自己的速度慢了下来,但双脚踩在地面上的触感,却越发踏实起来。
一阵功夫后,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每一次迈步都像是在拖拽千斤重物,但她继续咬牙坚持。
等到通过印象里最后一个锥形桶,察觉两名前辈慢下脚步,她如释重负般同样缓速,然后略微喘着粗气朝后望去。
泥泞的草皮上,整整齐齐的三道月牙形痕迹组成的曲线。
其中两道明显更加顺滑,像是连续不断写着S一样,从一个个锥形桶两侧绕过来。
而蔓延到自己脚下的那道曲线却明显不怎么好看,跟两边的相比,像是刚刚还没学会写字的小孩子在地上乱画出来的一样。
盯着自己跑出的路线,北部玄驹有些不甘心地攥起拳头:
“……还是跟前辈们有差距吗,但是……”
“嘿!嘟囔什么呢?”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了北部玄驹的思路,她下意识看过去,见黄金船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泥浆,一边将一条毛巾扔过来:
“接着!赶紧把脸擦一擦,待会儿去洗个热水澡,不然有可能感冒的。”
“哦哦,好的……谢谢黄金船前辈……”
有些手忙脚乱地接过毛巾,擦拭着脸颊,北部玄驹一侧眼,看到场地边缘,安井真正朝这边小跑过来,她咬咬嘴唇,忽然迎面跑了过去。
刚跑到安井真面前,她就有些急切地问道:
“训练员,接下来是什么训练?我随时可以开始的!”
闻言,安井真一怔:“接下来?”
转而,他好笑了下:“接下来……今天的训练就结束了啊,怎么,你还没有练习够?”
“嗯……我……”
支吾了下,再度看向自己跑出的歪歪扭扭的路径,北部玄驹咬咬嘴唇:“我想再练一练……”
顺着北部玄驹的目光看去,安井真略一思索,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啊,又着急了,”笑了下,他看回北部玄驹道:“是不是又想着怎么超过前辈们了?”
第394章 踏足领域的可能性
北部玄驹一怔,不自觉点头道:“训练员……怎么知道?”
“这种事情当然看一眼就明白了啊,”安井真笑着解释道:
“而且你以前一直就是这样,要是自己训练还好,一旦跟前辈们一起,立马就变得想着什么时候能跟前辈们一样……不,应该说想着什么时候能超过前辈们吧。”
安井真和北部玄驹说话间,黄金船和中山庆典也走了过来。
“果然啊,我猜对了。”
这样点头说了句,黄金船忽然笑嘻嘻地朝中山庆典伸手,“怎么样,你输了吧?”
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在安井真、北部玄驹意外的目光里,中山庆典掏了掏兜,朝黄金船一甩手:
“喏,拿去。”
一根棒棒糖划着弧线飞向黄金船,笑嘻嘻地接过后,丝毫没有道谢的意思,黄金船剥开糖纸,满意地将棒棒糖塞进嘴里。
“喏,你们的。”
说着又掏出两根棒棒糖,递给安井真、北部玄驹,又给自己掏出一根,中山庆典跟黄金船一样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解释道:
“今天训练前,那家伙跟我打了个赌,赌注内容嘛……”
朝黄金船和面前两人分别指了指,她接着道:
“就是赌小北会不会着急咯,着急超过我们。”
闻言,安井真有些好笑,北部玄驹则惊讶起来:“前辈们……也猜到了我的想法?”
中山庆典点点头,正要开口,黄金船抢先道:“不如说小北你就是这个性格吧。
“就跟安井说的那样,你自己练习什么的,也看不出什么争强好胜的样子。
“但要是跟其他人一起训练、比赛,你的劲头就起来了,而且对手越是强、越是厉害,你就越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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