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百升飞上天
青白相间的决胜服在斜前方扬起狂风时,朗日清天的注意力丝毫没有被分散。
聚焦点仅有最前方的身影,与此同时,去年被对方甩脱的场景,此刻在视网膜上不住灼烧着。
而她的余光依旧瞥到了胜之石的动向,以及同样爆发出惊人速度的天下唯一、东宝孤狼。
察觉到这些,她不自觉分神片刻。
太像了,天下唯一和东宝孤狼此刻的眼神、气势乃至抉择,太像了。
她和她们之间好像有某种默契……不,并非好像,而是确实有着默契。
此时此刻在泥雾中竭尽全力地迸发,她们追逐的不仅仅是冠军。
更是那个曾让她们共同饮恨的黑金色背影。
与胜利擦肩而过,那些失利的场景如鬼魅般萦绕心头。
然而跌倒与遗憾,都化作训练场上的挥汗如雨,以及此刻燃烧的斗志。
飞扬的尾毛扫过疾逝的风,她们死死盯着北部玄驹的身影,身体前倾到极致,仿佛与脚下震颤的赛道融为一体。
肌肉在汗水中绷紧又舒展,每一次蹬踏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她们那些蛰伏已久的执念,此刻正化作刺破前方距离差距的锐芒。
而在追逐着北部玄驹的她们的身侧,同样有数道目光锁死在最前方。
高尚骏逸的帽檐已经被风吹开,露出了她眼底翻涌的火焰。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赛前在备战室走廊的画面:
自己红着脸说出“我一定要赢过你”时,北部玄驹那坚定的眼神。
此刻,她的耳边仿佛又响起姐姐那句“击败她,高尚亲你可以的”,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坎上。
每一步踏碎积水,都像是在与过往的自己较劲。
输给北部玄驹的那场比赛,她在终点线前眼睁睁看着那道黑金色身影冲过,汗水滑落至嘴角的滋味,此刻又在喉头翻涌。
为了这场宝冢纪念,她推掉了一切其他活动,把自己泡在训练场上,在暴雨中反复练习弯道冲刺,在烈日下一次次挑战体能极限。
“小北,这次不会再让你跑远!”
她的喘息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前方北部玄驹飞扬的决胜服衣角,此刻成了她最渴望撕碎的旗帜。
而在她身旁,里见皇冠的耳尖在风中剧烈颤动。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北部玄驹的背影上,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她想起与北部玄驹的一幕幕相处,想起那个总是自信满满、冲在最前方的少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而现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赛前和这名青梅竹马、也是越发强大的劲敌的对话。
或者说,是高尚骏逸那句“小北很强,但比赛不只是你们两个人的”。
这句话如同一股力量,让她现在全神贯注只有追逐这一个念头。
为了这场比赛,她精心研究北部玄驹的每一场比赛录像,和训练员反复推演战术,在训练场上模拟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此刻那些战略战术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的双腿像是被注入了火焰,乳酸的酸痛感反而让她更加兴奋。
兴奋的灼烧下,她仅有一个念头:
追上去,然后……超过她!
她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斥着泥土与汗水混合的气息,这是独属于赛马娘的战场味道。
调整呼吸,将身体前倾至极限,每一根飞扬的发丝都仿佛在诉说着必胜的信念。
随着心脏剧烈跳动,她积蓄已久的力量如同火山喷发,朝着终点线发起最后的冲刺。
而在大外道上,掀起半人高的泥浆帷幕,鸣声雷动如同一头黑色的猎豹,在赛道上肆意驰骋。
她的瞳孔中只剩下北部玄驹的身影,那个约定在脑海中不断回响:
“如果这场宝冢纪念是我赢了,那我们就一起去参加凯旋门赏。”
这个约定,此刻成了她心中唯一的执念,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将所有杂念都烧得一干二净。
远征迪拜失利时的不甘、合宿受伤时的痛苦,此刻都化作脚下的动力。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撕扯着胸腔,但她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
“超过她!赢过她!然后……碾压她!”
这个念头如同咒语般在她脑中循环,她的肌肉在疯狂叫嚣,却敌不过心中那团燃烧的火焰。
她弓起脊背,全力摆动双臂,每一步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泥水溅在脸上,她却浑然不觉,眼神中只有前方那道黑金色的身影。
“北部玄驹,我来了!”
她在心中怒吼,声音在胸腔中回荡。
第461章 激烈而惨烈的角逐结局
最后直线的最后赛段,雨水浸湿的赛道宛如一片燃烧的战场,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炽热的竞争气息。
带着无尽的专注和不屈的斗志,她们的身影在泥水中穿梭。
泥浆和草屑被蹄铁践踏得高高溅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宛如愤怒的战歌,诉说着对胜利的极致渴望。
最前方的对手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越发接近的距离,直刺北部玄驹的后背。
她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
她每一步都踏得迅猛而有力,仿佛脚下的赛道都在为之颤抖。
紧随其后的对手肆意狂奔着,决胜服与尾巴在风中狂野而不羁的狂舞。
她们冲锋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沉闷的呼吸,都像是在释放内心的压抑与不甘。
更远一点的对手如同敏捷的猎犬,紧紧咬住目标不放,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北部玄驹身上,仿佛那是生命中唯一的猎物。
她们的身体迅捷而灵敏地在赛道上猛冲、穿梭,试图寻找每一丝每一毫的突破机会。
而在大外道上,黑色身影以惊人的速度席卷而来。
她所到之处泥水飞溅,仿佛是在为她开辟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她的气势如同汹涌的海浪,排山倒海般向着北部玄驹压去。
她们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密集的战鼓,敲打着北部玄驹的后背。
她们的呼吸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气流,仿佛要将北部玄驹吞噬。
泥泞的战场上,她们不顾一切的追逐着,为了那荣耀的瞬间,为了那至高无上的胜利。
赛场早已炸开了锅,无数声音拼尽全力的呼喊着,喧嚣几乎要刺破云霄。
整个看台就像一个巨大的沸腾的熔炉,每一个观众都被最终直线这最后赛段的激烈乃至惨烈而点燃,陷入疯狂的漩涡。
安井真他们也已经失去冷静,就连一直保持着优雅姿态的目白麦昆也整个趴在栏杆上,死死抓着栏杆。
紧紧盯着赛道,身体微微颤抖,她跟所有观众一样竭尽全力地扯着嗓子大喊:
“冲啊!小北!别让她们追上!”
巨大的疯狂而喧嚣的漩涡中,解说员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却仍旧能竭尽全力地保持着理智,宣读着比赛的最后实况:
“领先!北部玄驹还在领先,还剩多少距离?仅剩不到200米的距离!
“但是还在领先!领先两马身!
“但是内道是胜之石,内道的胜之石和善得福追上来了,善得福也冲上来了!“
外道是朗日清天!能连霸吗?!能实现宝冢纪念的连霸吗?朗日清天?!
“但是同行的高尚骏逸也在拼命!里见皇冠也冲了上来!
“后起之秀们已经和前辈们并驾齐驱……不!瞬间超过了!
“而大外道……鸣声雷动追上来了!
“此前赛况有些困难地被堵在内道,鸣声雷动在最终直线上没有人盯防,她追上来了!
“很快!极快!怪物级的末脚!
“但领先的依旧是北部玄驹!但领先优势越来越小,仅剩……一马身!
“能坚持住吗?!
“能抵御住众多豪强劲敌的穷追猛追吗?!
“北部玄驹?!“
轰鸣的声浪化作无形的催化剂,追击者们的瞳孔骤然收缩。
原本紧绷的肌肉再度迸发出惊人的爆发力,泥浆裹挟着草屑如霰弹般炸开。
这一刹那,身后的蹄声由最初的鼓点演变成密集的战鼓,震得北部玄驹的耳膜嗡嗡作响。
但她还能清晰感知到身后追击者的呼吸节奏:
有人因冲锋而沉闷紧绷;
有人因亢奋而紊乱急促;
还有极为最危险的存在,呼吸逐渐开始急促,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一直在感知中对自己紧追不舍,此时此刻,那些如影随形的黑影在感知中不断膨胀。
呼吸声裹挟着灼热的气流几乎要贴上她的脊背,每一声交错的步伐都像是在缩短与她、与荣耀的距离。
自第一个弯道起就开始加速,将全身机能压榨至极限的北部玄驹,决胜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滚烫的皮肤上。
每一次蹬踏地面的震颤顺着蹄铁传至骨骼,都在提醒她身后的狼群正在疯狂撕裂距离。
但观众的呐喊声、解说员近乎失控的嘶吼,还有身后越来越近的轰击声,如同无数根钢针扎进神经。
“还不够……还不够快!”
她的臼齿咬得咯咯作响,鼻腔喷出灼热的白雾,后腿肌肉在瞬间爆发中传来钝痛感。
她的肺叶像被灼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
无视了竭尽全力催动身体带来的不适,全身心感受着越来越强大的迫近感,她竭尽全力地催促着已经迈到极限的双腿:
“慢……太慢了……还是太慢了啊!
“动啊……继续动啊……腿脚……继续动啊!
“快点……快点啊……再快点啊啊啊!!”
最后一句心声化为怒吼喷涌而出,最后100米的标识牌化作残影掠过。
与此同时,她的视野边缘开始泛起白光,白光中又逐渐出现了噪点。
白光如潮水般漫过视网膜时,她的睫毛剧烈颤动。
她听不见观众撕裂天穹的呐喊,听不见解说破音的嘶吼,世界突然安静得只剩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以及,某个声音穿透时空的回响。
“……要成为最厉害的赛马娘……”
“……小北,你远比自己想象的强大。”
“……跑,拼命地……跑!”
泥浆溅进眼角的刺痛突然消失了,恍惚间,她幻视到,飞溅的泥水在身后拉出一道破碎的银链。
而眼前,竟然倒映着出了本不该存在的幻影。
那好像是不断超越极限的自己与紧追不舍的追逐者,在这场疯狂的角逐中共同奔向未知的终点。
她突然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仿佛与脚下震颤的赛道融为一体。
最后50米的标识牌在视野里炸开成碎片,而她终于看清,自己和那些追逐者的身影在暮色中化作了视线中更为纯粹的白光。
而一片白蒙蒙之中,前方的自己忽然转过头,赤色的眼眸迸发着光芒,朝着她绽放出灿烂的微笑。
“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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