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褪色无忧
904.M41,大约870名恸哭者被迫于卷入巴达布战争,随后遭遇了米诺陶战团的针对性攻击,于908.M41向帝国审判官投降时,失去了战斗驳船,全团仅剩311名恸哭者。
巴达布战争结束后,恸哭者被泰拉高领主视为叛徒,让其执行一次一百年的赎罪远征。
于赎罪远征期间,恸哭者正面撞上了克拉肯虫巢舰队的主力,为保卫诸如马沃里翁与德芙兰等帝国世界免遭泰伦入侵,恸哭者们选择迎难而上,进行了一场毫无希望的战斗,几乎灭团。
一直到帝国摄政基里曼苏醒,原铸星际战士随着他们的舰队一同到来,长期处于团灭边缘的恸哭者们才终于有机会喘了口气。
太惨烈了。
罗穆路斯翻阅着脑海中属于恸哭者的档案。
甚至是部分初创团,像比如极限战士这类经常窝在奥特拉玛不出来的战团,在虫巢战争开启前都未必有恸哭者经历得多。
然而,恸哭者在经历这一系列悲惨的事件后,依旧坚定的忠于帝国,并依旧尽可能的保护帝国人民,才是最为难得可贵的。
亦或者,正如他们的战吼那般——
‘为所珍视之人,吾等秉荣耀而死’。
无关忠诚与否,只是所谓的帝国恰好属于人类,幸运地与他们道路交汇罢了。
随后他开始关注第三防御阵线的进攻线路。
考尔那几支新提的原铸星际战士战团去卡尔加那边支援了,这些战团本身就非常敏感,作为标准圣典团让极限战士护着没什么不好。
黑色圣堂前去承担分支舰队的职责,处刑者与绯红之拳则是结伴而行,泼拉克斯等人的热诚能够很好的中和处刑者的刚烈暴戾,防止出现什么不必要的事件。
而太空鲨鱼则是因为其丰富的域外作战经验,被派出支援同样以掠袭作战,在战场后方骚扰虫群的螳螂勇士。
作为防守核心的极限战士不动,散开的远征舰队将会如鲸吞一般深入被虫群肆虐的疆域,尽可能的在虫群选择集中舰队之前歼灭其有生力量。
星区级的大兵团作战部署在战术全息图上缓缓展开,闪烁的光点标记着舰队集结坐标。罗穆路斯的指尖划过虚空,将最后一批增援部队的标记推向战区交界处。
好在卡尔加也是极为优秀的指挥官,防守端用不着他来操心。
罗穆路斯抱着膀子,仔细过了一系列战争预案,确认考虑现有资料并能够随时进行调整后,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稍微减负的政务系统上。
无敌铁卫不够用,就算是从极限战士驻地薅来了几个蓝精灵也还是杯水车薪。
他接下来必须要将精力放在军事上面。
“亚瑟。”
罗穆路斯在通讯中喊了一声。
“我在。”
“政务人员搞定了吗?”
破晓之翼目前急需阿尔法,不能再让这帮特工全都削尖了脑袋往破晓之翼高层钻了。
钻可以,活要干。
“快了。”
亚瑟提溜着几名混沌阿尔法扔进亚空间,回复道:
“经由太空野狼筛选后,会陆续送过来。”
让阿尔法干活其实不难,当晋升风险远高于情报收益时,这些多面手自然会选择在另一支部队的数据板和羊皮纸堆里扎根。
毕竟行政系统刺探机密的效率可从来不低,也更容易编织他们那如有的大计划。
而想要刺探更多,那就需要更多的工作量,以接管更多的权力,这是必然。
至于安全问题则是交给了暗黑天使。
一想到那些拐回来几个阿尔法瑞斯,然后发现都是混沌派的暗黑天使们一副失意的模样,不情不愿地把这帮人丢进亚空间,亚瑟就有些绷不住想笑。
并不是所有阿尔法瑞斯都想处理政务,就算是认命干活的那波,也多少都不想一辈子焊在这个位置上,而且你不能刻意去阻止一位‘忠诚’的战斗兄弟的晋升。
这类人与人之间的斗智斗勇,就需要暗黑天使陪他们玩了。
构筑全新的内环体系,设计层层递进的晋升阶梯,将政务文件按密级分类。
每当一份档案被解密,阿尔法们就能清晰感受到全新的权限正在向自己解锁,如同吊在骡子眼前的胡萝卜。
过程会很复杂,因为两边都是人精。
好在暗黑天使们乐在其中。
他们对自己接手政务敬而远之,但对监管阿尔法瑞斯倒是兴致勃勃,那精神抖擞的样子,跟趴在办公桌上的萎靡不振腌巴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总之就是干活的精力没有。
但监督别人干活的精力有,而且很多。
“好。”
第175章 打手到位(晚上还有,各位早点睡)
‘沉默誓言号’上出现了新的客人。
追逐着千子幻象的野狼们,在舰队进入亚空间之前,成功进入了这艘造型与帝国主流截然不同的遗迹巡洋舰。
然而还未等他们着手开始调查,便震惊于这艘舰船内部的庞大与复杂。
精锐的凡人辅助军,国教修女,机械教贤者,甚至还有着由不可接触者组成的丘利萨斯刺客
不止,不单单只有这些人——
而且他们的存在并非只是个体所代表的要素,而是拥有着完整的组织架构,并且成为了某一更复杂组织的组成部分。
出于野狼们的性格,他们很快便与舰船上这些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凡人们打成了一片。
一名狼团战士拍了拍身旁辅助军的肩膀,大笑着询问这艘神秘舰船的来历,被回以沉默。
另一人则凑到机械教贤者身旁,好奇地打量着闪烁的数据流,尽管他似乎对这些技术一窍不通。
修女们对这群鲁莽却豪爽的阿斯塔特报以无奈的微笑,而丘利萨斯刺客则依旧沉默,唯有微微颔首示意。
在明面上,野狼们只能通过凡人们的口头转述,知晓了这些复杂成分都是战舰内部教育结构的组成部分。
自六岁起,其中的孩子们会进行为期六年的发散式教育。
在这一时间段中,舰队会负担该家庭对子女的一切费用,教育将会以为其构筑一个完整的世界观进行。
随后他们将会通过在这一过程中展现的天赋被分流,进入由各个组织构建的学院,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战士,技工,亦或者政务人员,非不可接触者甚至能够得到成为阿斯塔特的机会。
在短暂的巡视中,这艘舰船已经为他们展示了不同分院的教学场景。
战斗学院的学员们所进行的模拟舱内进行战术演练,技工学院的学徒们围着一台拆解开的引擎激烈讨论,而政务系的预备官员们则站在全息沙盘前,分析着某颗星球的资源分配方案。
不过目前一切教育才刚刚起步,距离第一批学生的成材还需要很久,各院系高年级的教育也是以面向舰队工作人员的再教育为主。
“我感觉我们似乎多此一举了。”
由永誓卫戍-皮埃尔德第一方阵军团安排的宴会之中,狼卫扈从阿尔姆·铁誓跨坐在精美内敛地雕花立柱台上,手中厚重的酒杯里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动。
他侧过身,向身旁的狼牧师低声说道,声音淹没在周围欢快的交谈与餐具碰撞声中。
秩序井然,他窥探了这些凡人的命运丝线,他们能够迎着平顺的风,于余生的海洋中畅行许久。
“一切都在我们表亲的掌控之中。”
狼牧师缓缓点头,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挂在胸前的狼牙圣徽,不远处,几名年轻的太空野狼正大笑着与辅助军士兵碰杯,酒沫飞溅在盔甲之上也不以为意。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愿意带着狼崽子们陪同凡人畅饮的原因。
那些神秘的表亲把他们当打手了。
阿尔姆的嘴角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仰头饮尽杯中酒液,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当然,畅饮之间所吐露的言语向来真实,同样也是获取必要信息的一环。
他正是从中看出了这艘船的从容。
“但小伙子们依旧兴致勃勃,这就够了。”
狼牧师抚摸着手中的长杖,粗犷锋锐的刻文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散发着蓝色辉光,这是他在斩杀一名千子巫师时,用他的盔甲与兵刃熔炼成的武器。
“在军团时期,因为我们的职责,我们本就距离帝国的中心与那些表亲甚远,也许万年来都是如此,但近百年以来的变化,即使是睿智如头狼也不得不承认,帝国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
在阿米吉多顿战争之后,于芬里斯爆发的耻辱之月事件内部原因非常复杂,本质上其实是高领主团体对掌握一支初创团的尝试性行动。
在大叛乱结束后的时间中,尤其是经历了黑色圣堂两次提刀上洛的高领主议会,一直都尝试着掌控阿斯塔特这股势力。
诅咒建军的尝试让他们成功‘掌握’了一支能够‘为己所用’的米诺陶战团,而太空野狼则是因为其与帝国格格不入的状态,而被视为初创团中最为薄弱的一环。
当然,结果大家都是知道的。
这一事件最终以审判庭的头被抽飞而告终,帝国各个势力尝试控制阿斯塔特的军团的行为彻底宣告失败。
但这一事件同时也对太空野狼造成了难以愈合的创伤,同时让野狼们明确的意识到,如今的帝国若单纯依靠他们,已然难有转机。
“在当下,一个全新的架构正在帝国之外被统合起来,在过去,这样的工作只能够由凡人来完成,但是这次完全不同。”
暗黑天使,圣血天使,极限战士,千子。
黎明远征的领导者有四位,当然,知道姓名的也就有两位。
比起罗穆路斯和迦尔纳,剩下两位在外都没有半点风声,能够猜到他们身份的存在也默契无视了这方面的问题。
但他们对无数生命未来的改变却是真真切切篆刻在了亚空间之中。
感知着亚空间波涛之中命运丝线的变化,狼牧师开口道。
“这是一场变革,而我们不应当被落下,我们需要从这一架构之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狼牧师的话非常地奸奇,事实上窥探命运本就是奸奇的力量。
亚空间术法总是这样,在那些情绪实体渐渐变得强大之后,法术用的越多,奸奇就离你越近。
但闻话的阿尔姆只是随意的点点头。
芬里斯对亚空间力量的崇拜甚至能够追溯到鲁斯降临之前,对各类‘符文法术’的造诣甚至远超其他军团的智库。
只不过芬里斯人这副野蛮的外表,很好的隐藏了这一点。
甚少有人会将一群只知道拿着斧刃砍砍或是用牙齿撕咬对方脖颈的蛮子,与需要进行精密操作的亚空间法术联系在一起。
不是谁都像那些千子一样,跟小孩一般挥舞着毒气弹似的,还要将之推广出去的。
“哼,一群身陷囹圄却不自知的蠢材,为什么全父不选择鲁斯?”
阿尔姆将酒杯用力放下,溅出的酒液不慎泼洒了一位女战士一身,引起周围人的大笑。
理解归理解,不爽也是真的不爽的。
怎么着,我家原体是不如这四个吗?
前三个就算了,高低也是忠诚派,但是最后一个是什么情况?
甚至是千子!
他的拳头砸在桌面上,震倒了几支空酒瓶。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突然安静的厅堂里格外刺耳,几个昏睡的凡人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宴会厅中的凡人们不知何时睡去了。
他们的脸庞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粗重地趴在餐桌上。
野狼们在参与宴会的时候自然少不了酒精,当然,能够对阿斯塔特生效的酒自然不是什么寻常的造物。
太空野狼与芬里斯人都有着饮用蜜酒的传统,这类蜜酒是通过芬里斯本地的各类野兽组织以及体液酿造的饮料,其中大都含有一定的毒性。
他们会热情的分享蜜酒,也会小心控制这份剂量,以防止凡人们因此死亡。
但毒素带来的醉意也不是凡人能够抵御的。
东倒西歪一片,唯有芬里斯的汉子们依旧矗立。
“誓父!”
乌瓦姆·红鬃猛地站起身,大理石长椅在他身后轰然倒地。
他嘴角呼出带血的雾气,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团烈火在体内燃烧,那双琥珀色的兽瞳在昏暗的灯光下收缩成细线,死死盯着舱门方向。
他早就按耐不住碾碎敌人的冲动了。
尤其是在被暗黑天使羞辱过后,他迫切地想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找出这些傲慢表亲的漏洞,然后还以颜色。
年轻战士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动力斧的握柄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这位年轻的血爪还处在生命中被野性支配的时间段,冲动,易怒,容易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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