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褪色无忧
穿越者们的一系列种田措施都还没开始呢。
先不说物质上对手头军事实力的保障,没有一个能对外展现的范例,他们也无法说服其他人类世界加入他们。
真不能再打仗了。
“当下优先处理虫群,马库拉格完成沟通后就要开始着手建设,之后再说其他的。”
亚瑟继续专注地攻击着自动机兵,让它不断录入数据。
自动机兵用来打混沌其实很好使,只要不是撞上瓦什托尔之类的角色,发挥要比人类稳定得多。
“对,帝国这个烂摊子迟早得打碎重来。”
拉美西斯认可道,突然站直身体,单手划开虚空,打开了亚空间传送门。
幽紫的裂隙中传来遥远的尖啸声,他干脆地迈步进入其中。
先去发一发任务。
“你们俩以后负责操纵泰坦,肉身自己商量着换。”
他随口扔下了一句话,那声音随着传送门的闭合而变得飘忽,令灵骨泰坦的动作都灵动了几分。
“.”
亚瑟沉默地攻击着。
罗赫看着数据流在眼前滚动,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出连串残影,他默默计算着作战数据,将之传输给罗穆路斯,交由破晓之主制定作战方案。
又要打仗了。
——
这是我此生撒过最大的谎。
破碎的城垣上,高原凛冽的风卷着硝烟掠过的肩甲,我们翻过高原,动力靴碾过冻土与碎骨的混合物,寻觅着生的气息。
终于,我们在一片废墟之中找到了最后的幸存者。
他们训练有素,是一支军队,在他们的庇护所,我们见到了一群孩子。
我看着那人群中窜出衣衫褴褛的孩子,她枯瘦的手掌攥着我说:
“天使大人,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她幼小的手掌抓着我的手,那柔软的触感却如同最为尖锐的石子一般,硌得我下意识放开了手掌。
有简陋的物事磕碰在陶钢之上,女孩慌忙收回的指尖擦过装甲接缝处的战损痕迹,发出的声响比华贵教堂之内牧师的祷告要更容易捕捉心神。
她是那么的慌乱,在她的身后,数十位孩童正看着我,眼中带着希冀的光。
空气中传来腐败的气息,在浓浓雾霭之中,搏动的肉色管道正榨取着土壤之中的每一寸养分,天空之中,由石像鬼构成的阴云遮天蔽日。
在这片大陆的东北角,仍坚持运行的太空电梯所爆发出的只有零星抵抗。
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说——
“是的,孩子。”
恸哭者战团长,马拉金·福罗斯再次攥住了孩子的手掌,认真回道:
“我是来救你们的。”
我们还有能换取时间的生命。
但是——
帝皇天使感受到了力不从心,那帝皇赐予他的强大体魄在此刻却异常脆弱。
这并非是绝望,并非是在抱怨世间的不公,恸哭者从不会去抱怨命运,因为命运从未公平。
他只是感到了悲伤,面对生命终将逝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悲伤。
浓郁的悲伤蓄积心底,在抽搐,在恸哭。
我们还能救多少呢?
第179章 泰图斯(待会还有)
极限战士打击巡洋舰-塔拉萨之怒号
舰桥之上,打击巡洋舰的舰长正紧张的看着占卜阵列,密切关注着铺天盖地的泰伦虫群数量,紧锁的眉头在战术全息投影的绿色光芒中显得格外凝重。
他正小心的保持着打击舰队与泰伦虫巢舰队的距离。
这艘舰船是属于极限战士的宝贵财产,而舰长需要小心的保护天使们的财产不遭受伤害,并合理地在关键时刻利用她。
虫群的数量如此庞大,以至于扫描仪的光标在重叠的生物信号中颤抖,无法锁定单个目标,在那令人窒息的血肉潮水之下,一道漆黑的裂隙如同狞笑的嘴角,撕裂了星球的大气层。
那是混沌的亵渎印记,正贪婪地蚕食着世界的血肉。
而于这细密的夹缝之间,属于恸哭者的信号是那么的渺小。
如同风中的残烛,却依然倔强地燃烧着。
他们依旧在苦苦坚持。
“泰图斯大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泰伦虫群已经逐步控制近地轨道,26泰拉时后,灭绝令投放成功率将会大幅度下滑。”
舰长向着指挥王座旁侧的极限战士士官汇报着当前的情况,他的声音低沉,目光短暂地掠过舷窗外。
星球之上,虫群的孢子云正如同腐败的帷幕般缓缓笼罩轨道。
他继续开口道:“恸哭者战团已经承受的巨大伤亡,可是人口的转移速率却依然低下,他们需要撤离。”
舰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并未立即看向泰图斯,而是盯着全息投影中那些闪烁的撤离信号,每一处都代表着仍在挣扎的凡人生命。
“风暴之女号向我们寻求支援,询问我们是否还有额外的运输船”
他的声音多少有些带上了不愿,从价值上来说,浪费珍贵的运力投入到一场看不到未来的救援是相当不合算的事情。
而且恸哭者在该星球耽搁的时间着实有些多了。
舰长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战术控制台边缘显示已完成最终调试的大气焚化鱼雷上。
《虫群作战军略指导》中,有强调过虫群对病毒炸弹的超强适应能力。
泰伦虫群对病毒炸弹展现出了可怕的适应能力。这些异形怪物不仅能抵抗最致命的病毒腐蚀,甚至能将感染腐化的生物质重新吸收,化为己用。
这使得最能够保留星球资源的灭绝令效率大打折扣,有时反而会成为滋养虫群的养料。
于是在灭绝令的选择上,卡尔加便考虑以旋风鱼雷以及大气焚化鱼雷为主。
他们来到此地,便是被赋予了神圣的使命。
总计五枚大气焚化鱼雷被装载于打击巡洋舰内部,塔拉萨小队拥有着独自评估星球现状,并使用灭绝令的权力。
如若这颗星球终将落入异形的手中,不能再归于人类之主,那么任何存在也无法得到她。
“都派给他们吧,告诉恸哭者,我们还能够再等待十三小时,届时他们必须完成撤离。”
泰图斯默默注视着占卜整列传递回的全息影像,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占卜阵列传回的全息影像上,那些扭曲的混沌痕迹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尽管心底涌动着奔赴战场、亲手屠戮异端的渴望,如山岳般的身躯依旧纹丝不动。
他对苦行者为什么着急离去有了点数。
针对埃斯特利亚的支援本该由苦行者战团以及恸哭者一同负责。
但是在两支战团登陆,对星球表面的设施以及人口进行了快速抢救之后,作为主力的苦行者便带着这部分运输舰队迅速离开,前往下一个星球进行救援。
他们完全没有理会恸哭者的驻留请求,带上自己满载的运输船返回考斯,准备前往下一个星球,同时告知塔拉萨小队星球表面的状况,建议尽快施行灭绝令。
至于原因
泰图斯的手臂撑着战术面板边缘。
全息投影中,虫巢舰队那令人窒息的规模数据不断刷新,而更令人不安的是星球地表上交织的混沌能量读数,色孽的腐化正如同瘟疫般在埃斯特利亚蔓延。
那些居住其中,来不及撤离的星球贵族们以未知的方式在星球表面撕开了巨大裂隙,无数亚空间恶魔开始在星球表面与泰伦陷入混战。
泰伦生物一反常态地放弃了捕食作战的模式,转而与色孽造物展开近乎自杀式的消耗战。
没理由的,根据军略指导的内容,虫群经过的区域会在亚空间留下厚重的阴影,混沌想要施加影响的难度会呈几何倍率上升。
而虫群在遭遇激烈抵抗与伤亡后通常也会选择撤军,不会如当下这般。
军略指导早在一场场作战中证明了自己的权威性,那就说明这场战役还包含了其他因素。
泰图斯有些理解为什么苦行者一直回避与恸哭者的联合作战了。
苦行者战团因为自身独特的丧葬文化,以及在牧师带领下进行集体冥想以获取预兆的迷信行为,而被审判庭、兄弟战团以及帝国高层所怀疑。
但他们对帝国的忠诚毋庸置疑,且一直尊重那些为帝皇服务的战士,尤其崇敬帝国之中为理想而死的殉道者,以及那些陨落的烈士。
这一点很好的中和了他们那与帝国主流格格不入的文化所引起的怀疑。
可唯独到恸哭者这边就完全变换了态度。
平心而论,泰图斯对苦行者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他们不像某些顽固的圣典团那样,把基里曼大人的著作当作不可变通的教条来盲从。
苦行者于战团牧师的指引中寻得了全新道路,他们认为即使作为基利曼之子,他们依旧如同极限战士那般尊重他们的基因之父。
但受困于一部万年之前的圣典,就极有可能无法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任何伟大的作品都有其历史局限性,即使是神圣如基因之父也是如此。
所以他们一直以来只是将圣典用作参考,更倾向于依照自己的经验与现有条件灵活对敌,除了喜欢收集颅骨用作丧葬祭奠之外,苦行者战团在外风评还算不错。
但是即使是这样一个战团,对恸哭者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
也许是双方作风之间的差异,也许他们那在牧师带领下集体冥想而得到的预兆的确带给了他们什么。
“泰图斯大人?”
来自舰长的声音将泰图斯自深沉的思绪中拽回,士官猛地抬头,眼中映出舰长紧绷的面容。
迎着目光,舰长迅速开口道。
“一支帝国舰队进入了星系,向我们发送了通讯请求。”
泰图斯的面甲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吸气声,他下意识握紧了动力拳套,那些随着思考涌现的战意如潮水般退去,他立即沉声回应。
“接进来。”
“这里是破晓之翼的曙光号,我是舰长欧若拉·冯·卡洛克斯,死亡天使们,我请求你们能够共享你们所掌握的战场信息,以及你们的行动内容。”
“破晓之翼?”
泰图斯与舰长对视了一眼,眼中不乏讶异之色。
因为亚空间通讯的神奇,以及虫群阴影的干扰,目前包括苦行者在内的战区机动舰队,都还未收到支援通知。
破晓之翼,远征舰队的核心组织,由四位大人组成。
久闻盛名了。
“请问罗穆路斯大人在吗?”
泰图斯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动力甲的伺服系统随着他前倾的身姿发出轻微的嗡鸣。
通讯频道中传来短暂的静默。
“.”
另一头的曙光号,欧若拉看向罗穆路斯,眼中带着探寻之意,其中多少还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自从四位大人加入舰队后,与各方势力的交涉全凭他们的威望刷脸,她传承自骑士贵族的礼仪话术全然派不上用场。
“别看我,是极限战士,你自己上。”
正在进行战前准备的迦尔纳回道,他带着撕肉者以及战斗修女们早早待在了风暴鸟中,准备随时突入星球表面。
该悠闲的时候悠闲,该紧张的时候还是要紧张的。
“你好,泰图斯。”
罗穆路斯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弧度,向前迈了一步。
全息投影将他的身影清晰地投射在塔拉萨之怒号的舰桥上。
“我是曙光舰队领袖,罗穆路斯·奎里努斯。”
“如果你不能告知我有关你们行动的内容,还请你向我分享目前的战场近况,以及谁负责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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