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相是伪
坏女人！
“那……你以后还来嘛？”
齐羽斟酌着语气，小心地问道。
“……”
德克萨斯用沉默代替回答。
我靠，你个渣女啊。
齐羽心道果然如此，德克萨斯不愿失去空这个朋友，但要她每次都来当听众又不乐意。
虽然给人喜欢独处的感觉，但多数时候，德克萨斯还是和企鹅物流的其他成员一起出现。如果朋友对她的态度过好，德克萨斯反而会逐渐远离；如果被她认定的朋友对她无故疏远，德克萨斯反而会情绪低落。
这种别扭的性格……就和猫一样。
不过，齐羽自我感觉还没到德克萨斯“朋友”的标准，暂时不会被她“渣到”。
“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
德克萨斯平静的视线转到青年身上，微微蹙眉。
“对不起。”
齐羽痛快地道歉。
……
望着目不斜视的黑发青年，德克萨斯也转过视线，等待演唱会的开始。
齐羽，一个古怪的人。
无缘无故跑来追求自己，大献殷勤，明里暗里调查自己的人际关系，过段时间后，无缘无故地向自己表白。
表白不是冲锋的号角，而是胜利的宣告，自己对青年一点感情没有，当然拒绝了他。
更何况，德克萨斯从头至尾都没有感觉到，齐羽喜欢过她。
告白失败后的第二天，青年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直到前天他找上门，请求自己来听一场空的演唱会。
鲁珀女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齐羽是假借告白之名，给不告而别寻找一个理由。
在这之前，她从没有在意过青年，但，德克萨斯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你和空的关系很好吗？”
德克萨斯不太擅长迂回，于是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只是她的歌迷。”
齐羽补上一句：“仅此而已。”
“……是么。”
德克萨斯微微仰头，呼啸的风占据天空，原本的蓝天不知何时变为铅灰色。
天幕阴沉而压抑，鲁珀女孩橙色的眼眸平静宛若湖泊，透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动。
“其实，我想杀了你，齐羽。”
她没有看旁边的青年，平淡地说道：“因为我看不透你的目的，而我，讨厌这种感觉。”
“……”
去你的，我就知道不该坐过来！
黑发青年额角冒汗，瞥了一眼鲁珀脚边的源石剑。
“那……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齐羽屁股往远挪了挪，无奈地配合道。
“我并没有改变主意。”
德克萨斯语气平淡：“也许这对你不公平，但对我来说，所有可能破坏到‘我的现在’的不良因素，都要排除。”
第13章：13、演唱会的变故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齐羽偏过脑袋，右眼微眯，左眼瞪大，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面无表情的鲁珀少女。
“你很强，杀你或许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而且，我感觉你对我也有警戒和杀意。”
德克萨斯沉默了几秒，才用淡淡的口吻吐出恐怖的话语。
“你……还挺看得起我。”
青年无言以对，将脑袋转了回去：“那怎样才能让你打消杀我的念头？”
德克萨斯没有回答，齐羽等了几秒没得到回应，只能用余光打量她。
只见坐在身旁的少女微微蹙眉，看样子竟是在认真思考。
她浑身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息，天生的瓜子脸带着独特的厌世感。
肌白胜雪，不施粉黛也清丽绝俗，在临近薄暮的暖光下，唇上有着淡淡的润色。
齐羽觉得德克萨斯的气质有点像雪之下，连脸蛋都有一两分相似，他看得出神，却被沉思完的德克萨斯逮个正着。
她的眼眸瞬间从慵懒变为锐利，不带情感地盯着青年。
二刺猿小齐刚心虚地移开视线，就听见少女开口道：
“这样就好。”
“保持现在的关系就好，但是，请不要再去骚扰企鹅物流的其他人。”
“哈哈。”
齐羽尬笑了两声。
说实话，他还真想带着黑塔去看看那几个任务角色的执念好不好完成，只不过，对于生存的渴望还是战胜了贪念。
至于杀了德克萨斯——虽然死人的人际关系永远不会改变，但他是那种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人么！
他正色道：“当然。”
“放心，我对企鹅物流的那些信使不感兴趣……也包括你。”
“……”
德克萨斯面无表情，拢了拢身上的运动服。
青年眼皮跳了一下，总感觉德克萨斯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他正想再说几句，目光无意识间扫过空荡的舞台。
嗯？
按理来说，演唱会应该早就开始了，空的团队在后台磨蹭什么？
此时，舞台上除了最右侧的那台斯坦威钢琴以外，再无其他。
环顾四周，有些观众也在窃窃私语，疑惑地望着舞台，还有些人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相关人员。
齐羽看了眼漠不关心的德克萨斯，站起身来。
……
“等等，等等。”
“我是来帮空小姐的，你们要干什么？”
齐羽溜达到舞台后方，还没等他探头探脑，就被眼尖的的警卫们锁住了，只能大声嚷嚷。
有个警卫慌乱之下，直接锁住他的脖子，想要阻止青年的公鸭嗓。
“齐羽！”
听见青年的叫嚷，被几个工作人员围住的空回过头，眼中满是惶然之色。
她顾不得形象，提着蓬松的舞裙就朝齐羽奔来。
齐羽的目光落在空凌乱的步伐上，还没等他出声提醒。
只听得“嘎巴”一声，十厘米的水晶鞋跟瞬间断裂，伴随着少女的尖叫，满头汗水的空如同失翼的蝴蝶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惊呼声四起，青年却趁机一肘子打在警卫的小腹上。
女警卫猝不及防，痛叫的同时松开了青年的脖颈。
她摇晃着想要弓起身子，却被青年拦腰一抱，当成肉垫扔了出去，精准挡在空的落点。
两人摔成一团，空的脸直接埋进了警卫的胸里。
一时间，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原先锁住青年的警卫们，都怔然失语。
在一片死寂中，齐羽溜达溜达地踱到黄发少女的面前，蹲下来，一脸好奇地问道：
“没事吧？”
“没……事。”
空仰起头，小脸上还残留着后怕。
如果不是齐羽及时救场，她的脸蛋一定会重重地摔在地上！
“……”
齐羽发现自己忘了带上主语，于是凑近了问道：“你没事吧？”
空这才意识到青年问的是充当她人肉气垫的警卫，连忙爬起身，关切地问道：“您，您还好吧？”
直到此时，众人才终于反应过来，围在空和警卫的身边，检查她们俩是否受伤。
“我，我没事。”
女警卫痛得龇牙咧嘴，却还是第一时间回答。
空点了点头，顾不得许多，赶紧拉住齐羽的衣袖，带着哭腔道：“齐羽，不好了，出大事了！”
“你慢慢说。”
齐羽回了她一句，目光还停留在警卫身上。
明明痛得不轻，中年女警卫的脸依然朝着另一边，目光躲闪，像是在躲避他的视线。
他微微眯起眼，空却强行将青年的脸扭了过去，直视她带着泪花的粉红色眼眸。
“钢琴师突然晕了过去，怎么办啊！”
空惊慌失措，眼角的晶莹闪烁着光。
“不要急，有我在。”
齐羽安抚了一句，微微皱眉：“不是给你配了两个钢琴师吗？”
不知是青年的镇定给了她支撑，还是他的话语起了作用，黄发少女渐渐冷静下来，抽了抽鼻子，语无伦次地叙述道：
“两个钢琴师都晕了过去，已经送医院了。”
“我让剧院的人去找钢琴师，可他们说现在找不到。”
“刚刚打了大帝的通讯，它也没接，我……我该怎么办啊！”
听完后，齐羽垂下眼眸。
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但眼下显然不是追查的好时机。
龙门作为有名的商业城市，招一个临时的钢琴师自然不会太难，可空的档次只能让她选在星梦剧场的下午演出，晚上九点这里还另有一场音乐会。
现在去找，时间上来不及。
难怪空会慌不择路，这场演唱会对她意义重大，实在是不容有失。
齐羽沉吟着，为了筹备这场演唱会，他所耗费的心血同样不少。
无论是台前台后的准备，还是冒着风险邀请德克萨斯，都是想要尽快完成空的执念，眼见得要功亏一篑，心中还是略有不甘。
要是演唱会成功，事后再买点水军鼓吹一下，这个五星任务大概率就完成了！
“助理，给空小姐换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