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风夜
“所以说…有什么证据吗？”
“你要证据的话那肯定是没有的，我只是帮你锁定了目标而已。”
“钟离是往生堂的客卿，就算是千岩军也不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往生堂拿人。更别说他现在还在操办帝君的送仙典仪，哪怕是七星在如此情况下也不好轻举妄动…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让谋害帝君的凶手操办帝君的送仙典仪确实也是一件不可容忍的事情。”
凝光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了下定决心的表情：
“你之前与钟离一起操办送仙典仪就是在确定这件事情吗？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如果有的话，我也可以与你再进行一次交易。”
“我说了，你要证据的话那是真的没有，不过我可以再次向你保证，杀死岩王帝君的凶手确实就是往生堂的钟离先生无误。”
“我明白了，那我们的交易这就算是完成了。虽然不知真假，但是我会向这个方向调查的。”
在利用完我的价值后，凝光毫不客气的起身送客。
“至于刻晴与甘雨那边，我会通知她们交易达成的。她们在明天就有时间，我已经事先和她们说好了，你们明天就在港口会合吧。”
“没有问题，那就再见了。”
转过身，我背对着凝光离开，也不打算管她打算怎么调查钟离——反正不论她怎么调查，我都绝对没有说谎。
再说了，就如凝光说的那样，钟离可是往生堂的客卿，还正在给帝君操办送仙典仪，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千岩军也没办法立刻拿人。
想拿人，凝光等璃月七星也必须要好好商量一番才行。
而等璃月七星商量出一个结果之前…璃月的结果也就出来了。
帝君自会托梦的。
到时候以凝光的智慧她自然会明白我此时所说的那些话语的真正含义的。
第一卷 : 第125章 刻晴与甘雨与约会
“派蒙，你不觉得今天的你不该来打扰我吗？”
“啊？为什么？”
派蒙抱着双手装出一副不懂的态度。
她绝对就是装的。
“你明白约会是什么意思吗？”
“两个人相约一起去逛街培养感情之类的？”
“既然你明白，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做电灯泡呢？”
“你们是两个人吗？”
“……”不是。
“所以都已经是三个人了，再多我一个有什么吗？”
看来派蒙是打定主意要做这个电灯泡了。
“好吧，那就一起去吧。”
无所谓，大不了就当成是和三个女孩子一起去约会吧。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来到港口，果然看到了等在那里正在聊天的两个黑丝袜。
刻晴啊！我终于见到你了！
“甘雨，如果他对你动手动脚的话你一定要和我说，我会砍死他的。”
初次见面的刻晴正在对甘雨说着非常危险的言论。
甘雨苦笑着道：“相比起动手动脚，我更怕他动嘴。”
“他还敢动嘴？！”刻晴声音高了几调：“他要是敢上嘴我就把他下面切了。”
我感觉到胯下猛然一凉。
不愧是你，刻晴。
“面对即将约会的人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
听到我的话后刻晴顿时转头看向了我，上下…她的双眼先是定定的看了几秒我上面的脸，似乎有点愣神，然后缓过神后才是向下看去，整体扫视了一番。
刻晴暂时没有说话。
甘雨不得不先开口了：“又见面了，绝云间归来之人。”
“面对约会对象请不要称呼的这么疏远，就叫我空吧。”
“……空，我们这就开始约会吗？请问约会需要做些什么呢？”
我顺其自然的说道：“首先自然是从牵手开始。”——不过看到刻晴那瞬间吊起的眉头，我顿时改口：“不过我们之间并不是男女朋友的约会，因此这一步奏就不必要了。”
我心中甚是遗憾，早知道就应该只要求与甘雨约会的，说不定这时候都已经牵上手了。
“其实两位也不必紧张，说是约会，但我只是找个借口想要与两位见上一面聊聊天而已。我们不如就先随意的走上一走，等聊上一会后两位若想离开自行离去便是。”
“真的吗？”刻晴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
那一张让我甚是喜爱的小脸终于不再摆着那副臭臭的表情了。
“放心吧，我不喜欢说谎。”
虽然不喜欢不代表我不说谎，但是这一次我真没说谎。
约会什么的只是借口罢了，只要你们让我复制完了，那你们爱哪哪去。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早已觉悟，攻略女孩子实在是太麻烦了，我还是老老实实抱着我的复制体们睡觉吧。
哪怕是亚撒西也无法成为绝对的王牌，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残酷了。
失落的想着这种事情，我带头走向阶梯。
刻晴和甘雨对视一眼后一左一右跟在了我的身边，看来她们还是很懂约会礼仪的，没有自己牵着手走把我丢到一边孤苦伶仃。
至于派蒙，虽然做了个电灯泡，但是她也很懂事，并没有在这种时候还发挥她的神之嘴功能来做我的嘴替，只是乖乖的飘在一边，应该是要准备混吃混喝。
无所谓，不差一口吃的。
已经复制了钟离的我随手捏点摩拉出来那还是轻轻松松的。
所以，我开始寻找打发时间的话题。
“刻晴，我听说你对岩王帝君有着诸多意见，那么对于现在失去了岩王帝君的璃月，你觉得它会变得更好吗？”
“连你这样的外乡人都知道这样的事情吗？”
刻晴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神色认真起来：
“不过你误会了，我从未对帝君有过不满。让我不满的，是帝君总是不问任何人意见的一言决定璃月未来的发展，而璃月的人们却也从不质疑这件事情，总是盲从帝君的决定。”
“帝君确实从未错过，历史证明帝君的决定确实总是对的。但是这不代表作为人类的我们就应该放弃思考，就应该盲从帝君的一切决定，就应该从头彻尾的依赖帝君的存在。”
“帝君已经守护了璃月数千年的时光，但是帝君真的会永远守护璃月吗？如果有一天帝君不在了呢？为什么不做好这样的准备呢？为什么总是理所当然的觉得帝君会一直守护璃月呢？——就像现在这样。”
刻晴的眼神中有着伤感，但是脸色中却满是坚定。
“我不觉得失去了帝君的璃月会变得更好，因为我们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失去了指引方向的明灯，失去了能够让心中有所依靠，不惧任何威胁的神明。”
“但是，这不代表我们就应该停下脚步，这不代表我们就要逃避现实。”
“失去了帝君的璃月未必会变得更好，但是难道我们就不该努力的让璃月变得更好吗？难道失去了神明我们就要原地踏步？甚至后退了吗？”
“我从未期待过璃月真的失去帝君，不如说我和所有的璃月人一样都希望帝君能够护佑我们直到永远。但是…”
“我早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也许某一天我们就会失去帝君的心理准备，每一天我都会做好这样的准备。”
刻晴语气平静的说道：
“所以，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我没有迷茫。”
我就是喜欢你这点啊。
看着刻晴，我忍不住的笑了：“没有迷茫，那么，有所不安吗？”
“……有。”刻晴抬手捂着心口，微微合眼，说了实话：“失去了帝君的璃月到底会变成怎样？失去了帝君的璃月还能够永远正确的发展下去吗？我们是否会一时不慎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了可以无所畏惧的去尽情依靠的神明——只要想到这点，怎么可能会没有不安？”
“但是，就算不安，我也不会迷茫，不会止步不前。”
“我相信，帝君也不会希望看到一个失去了帝君就会变得一无是处的璃月吧。”
是的，我保证，他现在看到你这态度绝对是在偷乐呢。
这么想着，我转头看向甘雨。
与刻晴的聊天很快乐，但我也并没有忽略甘雨。
“甘雨，我为曾经怀疑过你的事情感到抱歉，在实际见过你之后，我深刻的意识到了如你这样的美少女绝不会是杀害岩王帝君试图篡权夺位的凶手，所以我又仔细调查了一番，然后才终于锁定了凶手，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甘雨眼神幽怨的看向我：“本来你就只是因为觉得逗我很好玩所以才说那种话的吧？”
好聪明。
明明看着挺呆萌的，但是甘雨真的不是笨女孩，她的聪慧绝非虚假，不愧是能够让八重神子那个骚狐狸叫姐姐的女人。
“总之，凶手已经锁定了，甘雨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很怀疑。以帝君的实力，至今我也仍然想不出有谁能够杀害帝君。”
所以为什么你就没能想得到岩王帝君压根没死呢？
“那么，对于帝君的逝去，甘雨你又有什么感想呢？”
“……我很迷茫。”甘雨语气朦胧的说道：“帝君仙逝，意味着仙神与璃月契约的时代已经结束了，那么我与帝君的契约应该也算是结束了，我…”
“你可不要想着离开璃月啊！”这一瞬间，哪怕是面对帝君仙逝都能沉稳镇定的刻晴都是有点慌了：“你要是离开了你那工作谁做啊？月海亭得增加多少工作岗位？分出多少个部门？每年需要多付多少的工资开销啊？而且想培养出那么多人可并不简单，到时候肯定会混乱不短的一段时间的，最后整个璃月的行政机关都要重新规划…如果你真想离开的话请你至少提前五年申请。”
派蒙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嘀咕：“竟然连这位刻晴小姐都这么说，你说的真的完全正确啊，甘雨的大手真的是遮蔽璃月，完完全全的大权独揽啊。”
“我！没有大权独揽！”
耳灵的听到派蒙了的话，甘雨又有点红温了。
“是的，甘雨并没有大权独揽。”刻晴也听到了，一脸认真的解释道：“只是月海亭的行政机能现在是全都集中在甘雨身上的，哪怕是我们七星下达了什么决议，也是需要通过甘雨来指示下面的机关的，不然的话从法理上就不正规。”
“这不就是大权独揽吗？”派蒙忍不住的吐槽。
“不是的，甘雨很听我们七星的话的。”
刻晴顿了顿，然后忍不住苦笑一声：
“虽然这种行政体系确实很不健康，我也不是没考虑过至少不能让璃月变成没有甘雨就不行的状态。”
“就像也要为帝君不会永远护佑璃月这一点做好准备一样，璃月也应该时刻做好哪怕甘雨不愿再辅助七星，璃月也能够正常运转的准备。”
“但是一方面历代七星都已经习惯了甘雨的辅佐，包括我也是，如果离开了甘雨肯定会很不习惯——就算把甘雨的职权分开，多弄出几个部门，也肯定不可能像甘雨一样顺手。”
“另一方面，一旦甘雨不在，璃月港的政令通行是肯定会变得混乱起来的，没有个几年时间下面的各个部门是没法适应的。”
“最后还有一点…”
说到这里时，刻晴犹豫了一下，可能是不知道该不该把后面的话说给别人听吧。
她看了看周围，然后指向了万民堂。
“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吧。”
我自然没有意见，毕竟等吃了一顿饭，该复制的也就都复制好了，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享受黑丝的快乐了。
于是乎，我们一行人便是坐在一张空桌上点好菜。
接着，刻晴才是看了眼甘雨后继续说道：“最后还有一点，对于璃月七星来说，甘雨的存在也象征着七星治理璃月的法理权。”
“法理权？”派蒙歪了歪头，似乎对这个词汇有点不解。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政权在人们的心中是否具备合法性…简单这么说的话你可能很难理解这是不是真的很重要，但是事实上，对于一个政权的稳定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比法理权要更加重要。”
简单来说，甘雨在璃月的作用其实就相当于是个玉玺。
皇帝的旨意要有玉玺盖章才能具备实质性的权力，七星的政令同样需要经过甘雨的手发出去才能在璃月畅通无阻。
而且比喻终究只是比喻，甘雨可是个活生生在璃月坐镇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其作用是比玉玺还要更大的。
只要甘雨往月海亭一坐，那就意味着七星治理璃月是合法合理的，下面的人不敢有什么小心思，七星的选拔也肯定会合法合规。
而如果没有了甘雨，那首先下面的人还会不会承认璃月七星就是个问题，那些本来就有小心思的人肯定会抓住这种机会否定当代七星的地位是否合法合理，然后以此为借口争权夺利，分散七星的权力，降低七星的权威，璃月的局势会变得很难控制。
同时另一方面…七星本身都难说会不会有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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