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安z
两人之间桌案上的菜碟酒具被弄翻许多,这声响惊醒了露琪亚,她挣开了信的手,又不肯彻底褪去,只在两人面颊间隔几厘米的位置停下,微微喘息着。
信欺身上前,将她整个人搂入了怀里,又强硬地吻了上来。
这让露琪亚彻底沦陷其中,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思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身体也在顺从着本能。
会长的吻让她怀念,也让她贪恋,会长的怀抱也是,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这一刻露琪亚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这一吻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两人身上彻底沾染了彼此的气息,温存的月光从半开的障子门斜切而入,在露琪亚颈间凝结成颤抖的光斑。
信的喘息沾着让露琪亚感到迷醉的酒气,从头到尾她也只喝了两三杯而已,不知为何这般上头。
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露琪亚的两手也不知怎地从他臂膀下绕过反扣着他的肩。
“为什么?”
她似乎清醒了,低声询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吻我……”
露琪亚向下的视线能够看到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会长还紧紧搂着她,若是分开了,可能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再不会这样的近了。
“想亲你,没有什么理由。”
“你这样做,对得起桃子吗?”
“我已经做过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了不是吗?”信则说道。
露琪亚有些痛苦地闭上眼,若说对不起桃子,她自己不也是正在做这种事吗,会长吻她,她没有拒绝,这和谁主动的没关系,她行动上和心里面都是不抗拒的。
她一直将桃子视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是除了恋次之外最重要的那一类人了,她希望自己和桃子之间的关系该是清清楚楚的,她不希望自己之后在面对桃子时心怀不能诉说的愧疚。
凭什么愧疚的该是自己呢?难道自己要在之后活在桃子的阴影之下吗?
露琪亚不能接受,她用力地去推开信,但却发现对方力道大的出奇,怎么也无法挣脱。
她便放弃了挣扎,而是说:“放开我。”
信却说:“放开了,是不是以后就再抱不到了?”
露琪亚心头一颤,她撇开视线。
沉寂片刻,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和颤抖:“放开我!我该回去了!”
她不再试图挣脱他铁箍般的手臂,而是猛地抬起头,那双湿漉漉的紫色眼眸此刻燃烧着愤怒与绝望交织的火焰,直直刺向信近在咫尺的脸。
“太刀川队长!”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喊出这个称呼,刻意拉开了距离,“你这样抱着我,吻着我,说着这样的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又把桃子当成什么了?”
她的质问像冰冷的鞭子抽打在寂静的空气里,信搂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松了些力道,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眼中汹涌的情绪。
露琪亚趁着他力道松懈的瞬间,用尽全力猛地向后一挣!这一次,她成功了。身体骤然脱离那滚烫而熟悉的怀抱,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胃里的翻江倒海感更重了。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手撑住了身后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两人之间隔开了几步的距离,方才的亲密无间荡然无存,只剩下狼藉的桌案和凝固的、令人窒息的空气。
露琪亚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她胡乱地用手背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用力之大几乎蹭红了脸颊的皮肤,视线慌乱地扫过狼藉的地面,最终定格在自己校服的袖口上——
那里沾染了一小块深色的油渍,在浅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是刚才信弄桌案上菜碟溅上的污迹。
这污迹仿佛一个具象化的耻辱标记,钉在了她混乱不堪的心上,她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它,仿佛那是世间唯一需要解决的事情,纤细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力道,用力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块油渍,指甲刮过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包厢里异常清晰。
擦不掉。
无论她多么用力,那块污迹只是晕开了一点边缘,顽固地停留在那里。
“擦掉……擦掉啊……”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她的手背上,也砸落在袖口那块污迹旁边,洇开更深的水痕,刚才质问信时的愤怒和绝望,在现实的污渍面前轰然倒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无助和自我厌弃。
她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
她怎么会……回应那个吻?甚至贪恋那个怀抱?
对桃子的背叛感,对自己意志不坚的鄙夷,对信摇摆不定的怨恨,还有那份被撕开伪装后暴露无遗的、深入骨髓的爱与痛楚……所有汹涌的情绪终于冲垮了最后一道堤坝,她再也支撑不住站立时强装的镇定,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滑落下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她蜷缩在墙角,双臂紧紧环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呜咽声从她埋藏的脸庞下闷闷地传出来,像受伤小兽绝望的悲鸣,在空旷的包厢里回荡,撕扯着凝固的空气,那小小的、颤抖的一团,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脆弱,那么孤独,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信向她走过去。
“别过来!”露琪亚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睛红肿,但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刺向他,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尖锐,“不准过来!”
但信还是走了过去,露琪亚抖得更厉害了,等到他来到露琪亚的身侧蹲下来时,露琪亚突然平静了下去。
她失神地看着地板,看向自己的脚尖,看向信的脚尖……
直到信的手又一次揽了过来,她也又一次地没有抗拒,被他抱进了怀里。
好奇怪。
是什么感觉……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自己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为什么他还不肯放弃呢,为什么自己还愿意接受他的拥抱呢?
露琪亚默默地想着。
信的手臂像藤蔓,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碎的熟悉感,重新将她箍紧,露琪亚的脸颊被迫贴在他胸前,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同样混乱而沉重的心跳,那心跳声敲打着她的耳膜,与她自己的心跳渐渐混成一片绝望的鼓点。
她僵硬的身体在他固执的拥抱里,一点点、一点点地软化了,如同被阳光晒化的初雪,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消融感,挣扎的力气在刚才的爆发中早已耗尽,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更深沉的空茫。
为什么?
她在他怀里无声地质问,不是问他,而是问自己。
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自己的总是如此不堪一击?
信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发丝,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他身上淡淡的酒气、熟悉的皂角味,将她彻底包裹,她深陷其中,却像溺水者抱着一块浮木,明知这浮木自身也在风雨飘摇,却仍贪恋着这片刻虚幻的依托。
袖口那块顽固的油渍,就在她的视线下方,紧贴着信的衣襟,它似乎不再那么刺眼了,或者说,她已无力再去关注它。她的整个世界,仿佛都缩小到了这方寸之地,缩小到了两人紧贴的体温和混乱交织的呼吸之间。
她想起桃子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和眼神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心上。背叛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良知,越收越紧,几乎让她窒息。
可身体的记忆是如此诚实。他的吻烙印在唇齿间的灼热尚未散去,他怀抱的温度如此真实地熨帖着她冰冷的四肢百骸,每一次他靠近,每一次他触碰,她灵魂深处某个沉睡的部分就会被强行唤醒,叫嚣着回应,渴望着更多,理智筑起的堤坝,在汹涌的情感洪流面前,脆弱得如同沙堡。
“我恨你……”露琪亚的声音闷在他的衣襟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破碎的哽咽,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重得像一声控诉,“太刀川信……我恨死你了……”
这恨意如此苍白,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恨他什么?恨他的吻?恨他的拥抱?还是恨他让她看清了自己根本无法割舍这份感情?恨他把她推入了如此不堪、如此两难的境地?
信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怀抱,他的沉默像是一种默认,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恳求。
露琪亚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洇湿了他胸前的布料,月光依旧清冷地斜切在地板上,将他们相拥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狭长,投射在凌乱的杯盘狼藉之上,像一幅荒诞而悲伤的静物画。
她放弃了。
不是放弃抵抗他的拥抱,而是放弃了抵抗自己内心深处那份早已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情感。
她恨他的摇摆,恨他的优柔寡断,恨他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但更恨的,是那个明知这一切,却仍无法推开他,无法斩断这千丝万缕的自己。
当他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颤抖的试探,轻轻拂过她后颈冰凉的皮肤时,露琪亚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彻底地、深深地沉了下去。
她不再试图推开,不再发出质问,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刻的、充满罪恶感的温存里,仿佛要将自己溺毙其中,环抱着他肩背的手臂,不知何时也收紧了,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了他厚实的布料里。
墙角的阴影里,那蜷缩的、颤抖的一团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被另一个身影紧紧包裹着的、同样在微微颤抖的灵魂。包厢里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以及两人沉重而混乱的呼吸,在清冷的月光和弥漫的酒气中交织、缠绕,诉说着无法言说的痛苦、无法抗拒的吸引,以及一个早已写就却注定充满荆棘的未来。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第185章 卍解与丰厚奖励
后半夜,信将露琪亚送了回去,返回的路上,两人诡异地一句话也没说,露琪亚全程低着头,也任由信牵着手。
即便在前半夜两人已然发生了超乎寻常的关系,此刻却像是彼此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在临近朽木家的宅邸时,露琪亚才停下了脚步,让信送到这里就行了。
信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随后,揉了揉她的头。
“我回去了。”
露琪亚只低声说了句,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月色清冷,如一层薄薄的银霜,无声地洒落在通往朽木宅邸的石板路上。
瀞灵廷的街道周遭没有树,唯有凉风习习,信孑然独立于清寒的月华之下,身后两道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在冰凉的石板上悄然分离。
回去路上,信的心绪有些惆怅,今晚他的确得偿所愿了,但又感觉失去了一些东西。
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惋惜的,可能自己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太过矫情就显得更可笑了。
【露琪亚】
【好感度:90】
【全垒奖励:解锁奖励反馈上限40%】
【第三奖励:斩魄刀额外附加能力「冻结」(已获取)】
【死神之楔:露琪亚】
【当前可绑定死神之楔1/2】
如今信认识的女性之中,好感度达到90以上的已有四位:虎彻勇音、卯之花烈、雏森桃以及露琪亚
那个全垒奖励的奖励反馈,也从一开始的10%提高到了现在的40%。
只是这个功能信只在勇音的身上尝试过。
随后信再看向自己的信息页面。
【灵压等级:Lv62】
【斩魄刀解锁进度:60%】
【此岸彼岸(不完全卍解)】
倒是没让信太过意外,原本在斩魄刀解锁进度达到10%的时候,就出现过半始解的情况。
而今斩魄刀解锁进度也只是刚过60%而已,若是直接掌握卍解的话,那后面解锁的内容又能是什么呢?
信细细感受了一番自己斩魄刀的变化,神色愈发地凝重起来。
自己的卍解能力,似乎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不可思议。
红刀彼岸,始解能力为「停滞」。
白刀此岸,始解能力为「倒退」。
这所谓的不完全卍解,竟只是红刀彼岸的卍解!
也就是说,他的斩魄刀,是真的纯粹的两柄刀!而非像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那样,双刀只是斩魄刀的特殊样式而已。
信有两个卍解!
一阵心绪起伏之后,信很快又平静下来。
有系统在,不论多强似乎都是可以预见和理解的事,信仅靠始解的力量,便足以碾压无数人了。
就如同蓝染一样,原著中他从未使用过卍解的能力,只是镜花水月始解的力量便让瀞灵廷的死神们束手无策。
信在镇定下来后,又开始于系统中下达接下来的指令。
【雏森桃】
【好感度:95】
【可缔结死神之楔】
【死神之楔已缔结】
【第三奖励:斩魄刀额外附加能力「火焰」(已获取)】
做完之后,信深吸口气,继续感受起了来自斩魄刀的变化。
随后,他又看向了下一个名字。
【虎彻勇音】
【好感度:90】
已经又掉到90了啊……
信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死神之楔已缔结】
【第三奖励:斩魄刀额外附加能力「天象从临」(已获取)】
看到这个能力后信不由微怔。
他知道这个天象从临是什么力量,能够支配天象,随意改变天气,像日番谷的冰轮丸、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的流刃若火以及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的严灵丸都拥有这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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