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对这样的家伙，你为什么还要保持克制呢？】
【你的力量，不就是为了此刻而生的吗？】
“……呼……”诺雅微微皱起眉头，刚刚耳边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自己逃离深池的那段路途之中也出现过，也是在蛊惑自己对蔓德拉使用传心系的源石技艺，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太累的导致的幻听，但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似乎的确多了许多的【杂念】，诺雅先来见蔓德拉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个。
她有点担心自己的源石技艺正在失控……
传心系的源石技艺稀有，研究也极少，只知道有这方面天赋的术士有很大的概率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包括人格分裂，常识错乱，甚至是间歇性疯狂。
这也是传心系源石技艺研究停滞的原因之一，所谓的源石技艺失控其实也是这么回事，当你无法掌控你的天赋，就会被你的天赋所掌控。诺雅是绝对不愿意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这种事情的，仔细想想，在小丘郡的时候，自己已经违反了很多个自己设下的底线，对拉芙希妮使用精神种子，控制拉芙希妮的身体。
哪怕是以【迫不得已】作为挡箭牌，自己还是违反了自己设下的底线，强行操纵了她人……
虽然诺雅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做法，但是，她也必须要明白，限制自己的重要性了。
传心系的源石技艺，一旦失控，很有可能会出现相当严重的后果。就诺雅所知道的，在拉特兰，就出现了一个失控的传心系源石技艺使用者，她引发了很多起相当恶劣的事件，如果诺雅没记错的话，那位名为阿尔图罗的萨科塔，似乎有着和自己类似的能力。
而这种能力，似乎也影响到了她自身……
不过，诺雅不是阿尔图罗……也不会是……
在面对蔓德拉的时候，只要自己稍感不满，这种念头就会涌上心头，简直就像是自己给自己埋下了精神之种一般……这显然是危险的征兆，或者说，是来自于潘多拉之盒的诱惑。
只要诺雅想，她就可以把面前的蔓德拉脑子里一切有用的东西都挖出来，洗脑，精神操控，乃至是情绪引导，想做到这种事情的办法要多少有多少。
一般人在她面前，就像是完全不设防裸奔的古老OS系统一般，自己能轻易地植入病毒，木马，将里面的数据一扫而空，甚至是直接改写她的认知，哪怕是让蔓德拉的崇拜对象改成自己也轻而易举。
人的情绪在诺雅看来，是能随意摆弄的玩偶，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爱布拉娜当初对自己有恃无恐，恐怕大部分自信都源自于对自己源石技艺的不了解，她或许猜测过自己的源石技艺和精神有关，但是实际上，大部分德拉科的源石技艺抗性都远超于大部分种族，包括精神层面的抗性也是如此。
拉芙希妮之所以会中招主要是因为其内心依旧有着迷茫，而爱布拉娜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相当自我主义的人，这种人反而是传心系最难对付的对象。
一个自我主义的人，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其进行诱导的。
但是，诺雅其实不太一样……
她能直接引导别人的情绪，和直接操纵别人的源石技艺有着本质区别。
诺雅的行动更像是直接操纵对方的情绪，然后在天平上加码，对方内心的天平倒向更倾向于自己希望的那一方，这种操纵比起直接的精神操控更难被察觉，也更难防御。
只要待在她的身边够久，哪怕是爱布拉娜，诺雅也有把握彻底操纵对方。
这些，都是诺雅的秘密，即使是对玛嘉烈和库洛这种最亲密的人，她也没有透露半分。毕竟这种事情，光是听起来就足够骇人了。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这样，诺雅开始习惯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大部分情况下，都保持着冷静和镇定的她，极少有失态的时候。她倾向于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控制自己不要随意使用自己的天赋。
只是这种压抑，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自己的内心，或者说在吸纳了卡西米尔，小丘郡，等等地方的恶意之后，自己的内心似乎正在压抑之中产生了某种变化。
这种变化是诺雅绝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她或许需要定期地发泄一下……堵不如疏，与其全部压抑在内心之中，不如在合适的范围内进行抒发，至少不会影响到自己身边的人。
而这个对象……很不幸，蔓德拉小姐……
对你下手，我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就麻烦你成为自己发泄的对象吧。
诺雅深吸一口气，开始不在约束自己内心的想法，随后，一个阴影，一个诡异扭曲的阴影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这次，阴影出现的方式和过去都不一样，她变得更为清晰，原本笼罩在她身上的迷雾逐渐散开，而那古怪的身影从诺雅的影子里出现之后，诺雅的眼神也终于变得冷漠起来。
“蔓德拉——”
“……干什么？”蔓德拉不耐烦地抬起头，结果在看到了诺雅的眼睛的瞬间，就直接呆住了，那双眼睛就像是有着魔力一般，将蔓德拉的精神牢牢吸引，宛若被捕获了灵魂一般，随后，她先是感受到了恐惧，然后是愤怒，最后是迷茫，在短短的一瞬间，她像是在情绪的染缸之中经历了一番严刑拷打，等到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嘴角留着口水，甚至……她感觉自己的某些部位已经变得湿淋淋的了。
而这仅仅只是诺雅稍稍解放了一部分自己内心的黑暗而已，把蔓德拉拉进去的时候，为了防止其内心崩溃，甚至还特意增加了认知滤镜。
但是，看样子还是下药太猛了……
诺雅的眼神重新变回原本温润的时候，蔓德拉看着诺雅的眼神却已经变了，宛若看着洪水猛兽一般，诺雅沉吟了片刻，随后才开口道。“你刚刚看到的，就是我所吸收的来自于小丘郡的那些受难者的感情，虽然大部分都已经消失了，但是仅剩下的这一点点，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啊……”蔓德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的语言中枢已经罢工了，她张开嘴巴，却感觉浑身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之前那一瞬间的恐怖，她的精神根本无法承受。
不夸张的说，但凡诺雅多让她感受多几秒钟，她可能会直接成为废人。
诺雅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了，不过仅仅只是分享了一部分的自己的恶意，似乎都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了。
“你可以先消化一下，我第二天再来看你，希望你下一次，能有话对我说。”诺雅摇了摇头，打算离开，但是在听到了第二天再来看你 的时候，蔓德拉的表情明显变得惊恐了起来，她开始挣扎，锁链被拉的咔咔作响。
“不要……不要……不要把那种东西塞进我的脑袋里……我会死的……那种东西……啊……啊啊……”
只是刚刚触及到诺雅塞给自己的那些恶意之后，蔓德拉就捂着脑袋，浑身痉挛，歇斯德里地尖叫起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种东西……那种东西……”
“那是被你杀死的人们，或者说，被深池的计划所波及的民众，那一点点的绝望罢了。”诺雅停下轮椅，背对着蔓德拉说道，“施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你们甚至能从碾压弱者之中得到快感，但是你又何曾想过，那些被你们施暴的弱者，内心的绝望呢？”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是因为他们是弱者……他们……”蔓德拉曾经也是被维多利亚的贵族们所迫害的一员，她当然知道被迫害者的绝望是什么样的，但是她在成为高位者之后，却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所收到的迫害，施加到了别人的身上。
屠龙者终为恶龙——或许并不是什么传言。
“对，所以现在你才是那个弱者。”诺雅闭上眼睛，“那么作为强者的我，如何凌辱你，都是我的分内之事吧？”
“不要……那种事情……你不如直接杀了我……”蔓德拉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了，刚刚挣扎已经花费了她全部的力气。“杀了我！现在就把我杀了。”
“现在？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诺雅的语气冰冷。
“明天见，蔓德拉小姐，希望您今晚能有个好觉。”
分卷 : 罗德岛的诺雅小姐
第一章·诺雅小姐的麻烦
“哼哼~哼哼哼~”
“今天诺雅姐你好像心情很好？”玛莉娅对哼着歌的诺雅询问道，自从诺雅来到了罗德岛之后，玛莉娅就像是直接黏上了诺雅一样，彻底成为了诺雅的小尾巴，无论诺雅跑到哪里，她都形影不离的。
“也不是，只是，最近什么事情都挺顺心的——大概。”诺雅当然心情好，之前内心吸纳的那些负面情绪原本始终都会对诺雅的内心有所影响，而现在，自己多了一个出气筒……不，是配合分担的人，自然神清气爽了。
诺雅这才发现，偶尔抒发感情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连带着蔓德拉看起来都顺眼多了。
当然，大概也只有诺雅这么想了，蔓德拉现在看到诺雅之后的表情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活阎王一般。
当然，诺雅每次都点到即止，每次都估算着蔓德拉的承受极限的，她到底也不是什么恶魔，多少还是有点分寸的。真的把蔓德拉逼疯了，对诺雅也没什么好处不是？
而且，罗德岛的各位给自己带来的基本也都是正面的情绪价值，阿米娅也经常跑过来看自己，诺雅难得地过上了一段闲适的时光。真的就像是回了家一样，不过她倒是没有在罗德岛上看到玛嘉烈，按照玛莉娅的说法，玛嘉烈的确跑到罗德岛上来过，只不过因为卡西米尔实在是太忙，她也没办法停留多久，只能暂且离开了。
她来的目的，其实也不需要多想……就是为了找自己。
看起来即使是在卡西米尔，玛嘉烈那家伙也没有忘记自己啊……真的是个笨蛋啊。
经过这几天的情绪梳理，诺雅没有再听到那种蛊惑一般的声音，在罗德岛的严格饮食控制之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逐渐开始恢复了起来。
原本无名之琴吞噬掉的生命力，似乎正在缓缓地修复。这显然是好事，凯尔希医生也嘱咐了自己好几次，必须要按照医嘱服药。
博士……博士她还是忙的不行，来了那么久，自己还没和博士见上一面。
或许是博士故意在躲着自己？
诺雅也不太清楚，不过她倒是并不介意这样，不如说，她虽然已经脱离了深池，但是维多利亚却并没有摆脱深池的阴影。
“诺雅……小姐……”就在诺雅思考着深池接下来的行动的时候，一个女孩已经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有些急促不安地念出了诺雅的名字，诺雅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笑容。“拉芙希妮……啊，不对，应该叫你苇草干员了对吧？我还以为你还要再思考几天才会来找我呢。”
“不，我一直很想见您——”拉芙希妮看着诺雅的眼神有些飘忽，在看到对方的时候，那些诺雅俯身在她身上的时候，所暴露给她的记忆，也一并浮现在了眼前。
她很想知道，诺雅是为什么会如此坚强的，在卡西米尔，在失去了一切之后，依旧以自己的力量突出重围，甚至于还完成了别人一辈子也很难完成的成就。即使是被自己的阶层所抛弃，即使是被商业联合会所利用，她似乎始终都没有改变，信守承诺，引人向善，命运几乎从未对其垂青，但是她自己手握了命运。
可以这么说，诺雅的一切都是自己靠着自己的努力所争取到的。
她一次又一次地鼓起勇气和命运战斗，这是拉芙希妮最想要学习的地方。
这份勇气，她也渴望拥有。她不希望被自己的姐姐主宰自己的命运，她是拉芙希妮，不是爱布拉娜，她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目标，自己的志向才对。
而能教会她这些的，应该就是面前的人了。
“我知道，不过我要先向你道歉。”诺雅对拉芙希妮还是抱着歉意的，毕竟自己对她种下了精神之种，还强行操纵她的身体杀了一个人，无论是什么方面来看，自己都已经做了超出底线的事情。
哪怕是拉芙希妮因此对自己产生恨意，诺雅也觉得无可厚非。
不过她也从未感觉到后悔，自己如果不那么做，小丘郡的损失可能还会更大，她也没有杀错人，唯一需要反省的只有手段罢了。
对拉芙希妮的歉意是对拉芙希妮的歉意，而深池对小丘郡做的那些事情，诺雅也绝不会替小丘郡的民众原谅拉芙希妮。即使是她现在已经和深池切割了也是如此。
“作为诺雅·基列莱特，我对您遭受的一切，表示歉意。”诺雅说的很正式，情绪也很诚恳，让拉芙希妮有些受宠若惊。
“别这么说，之前我做的那些错事……我到现在才明白，我当初跟随姐姐的时候，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其实我也应该和蔓德拉那样待在监狱里才对……可是Outcast却拒绝了这件事，还要求我办理了罗德岛的入职手续，给我亲自取了代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其他的罗德岛干员了。”
拉芙希妮，或者说苇草的烦恼其实也很直白，作为曾经爱布拉娜的影武者，她肯定也被迫做了很多错事，她也不觉得自己和深池切割之后自己的所做的那些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所以她在被诺雅拉回正道之后，也一并背负着负罪感，一直忐忑地在罗德岛上待到了今天。
而今天，她也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诺雅的面前，希望能得到答案，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她都能接受。
“原来是这样……你一直在担心的是你的过去所做的那些事情……”诺雅算是明白了拉芙希妮的来意，不过愿意忏悔，这已经比牢蔓来的好的多了，现在这只猫虽然饱受折磨，但是还是保持着嘴硬，死活都不打算说出深池接下来的打算。也不知道该说是意志坚定，还是说自己下手太轻了。
“是，我应该为了我以前的行为而赎罪，而且，也是诺雅小姐你告诉了我，我应该摆脱现状，不应该继续制造混乱和战争了。”拉芙希妮单手抚胸，“我一开始只以为我的行动是为了深池，为了那些塔拉人，我希望帮助她们，姐姐也和我说要让塔拉人站在塔拉的土地上，让他们不再受到欺负和剥削，我原本也以为我们的事业就是这样的。”
“但是事与愿违，你的愿望并没有真正让那些塔拉人获得幸福。”诺雅摇了摇头，“深池的行为并没有让任何人获取幸福，所以你才会一直在怀疑，怀疑你的行为，以及你姐姐告诉你的事情是否是真的。”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拉芙希妮低下头，感觉诺雅就像是一个长辈，或者说是一个直接能看穿自己内心的智者，即使是自己没有说出口的东西，对方似乎也能猜想的到，于是她更为虔诚地低下头，请求道“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应该为了自己过去的行为赎罪吗？我该彻底背弃过去，成为苇草吗？还是说……我应该回到塔拉人之中去，成为他们的领袖？”
她的确很迷茫，这三个选项一个代表着赎罪，一个代表着逃避，最后一个则是代表着她要和自己的姐姐走相似却不同的道路。
德拉科的血脉，总是不会归于平凡，她们的火焰，总会熊熊燃烧。
但是诺雅给不出答案，或者说，即使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那也不是属于拉芙希妮的答案。
除了拉芙希妮自己，没人能给她答案。
这个迷茫的德拉科，试图通过诺雅来坚定自己内心的意志，某种意义上，更像是对诺雅本人的依赖。
自己的精神种子对拉芙希妮的精神状态似乎还是多少有了些许影响，当然，诺雅还不知道真正给拉芙希妮带来影响的是自己附体期间拉芙希妮所看到的属于诺雅的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她只以为自己的源石技艺对她造成的影响不可估量罢了。
愈发坚定了要把精神种子这项能力封印起来的诺雅尽可能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进行劝解。
“首先，我当然不会让你无视过去的罪恶。”诺雅开口道，“至于逃避……逃避并不是长久之计，你总是会逃不掉的，过去会追上你，命运会让你重新面对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过去，以及自己的血脉。”
“……可是我……”拉芙希妮低下头，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血脉带来的罪恶，“我并不想要成为……我姐姐那样的人。”
“那就不要去成为她。”诺雅叹了口气，“谁说妹妹要和姐姐相似？你是你，你不是你姐姐的复刻品。或许是因为爱布拉娜那家伙的控制欲，亦或者是小时候对你的教育，让你认为你永远赶不上你姐姐，但是在我看来，爱布拉娜只是一个自大的家伙罢了，她的确有能力，但是那些能力也不是与生俱来的，拉芙希妮。”
而且，拉芙希妮还有爱布拉娜所没有的东西。
那份愿意伏下头颅，倾听人民的声音，而且愿意为人民改变的内心。
这份共情力，是爱布拉娜所不具备的。
她的控制欲让她想要掌控深池的一切，也想要掌控身边人的一切，包括拉芙希妮，但是这种掌控实际上是扭曲的，或许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现在的深池，就是她的牵线木偶罢了。
“所以，你要背负着过去的罪孽，成为更好的人，至于未来要怎么怎么走，我也没办法给你答案，但是我能告诉你现在要怎么走。”诺雅感觉拉芙希妮的内心已经松动了，于是她趁热打铁道，“去学习罗德岛的处事方式吧，这里和深池不一样，你能在这里学会很多东西，在你选择自己的未来之前，你要先找到自己，而罗德岛能帮你——在你还未真正找到自己之前，你可以先丢弃掉拉芙希妮这个名字，去成为苇草，去真正跟着罗德岛去体会真正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吧。”
“……成为苇草，暂时丢弃掉拉芙希妮这个名字。”拉芙希妮，不，现在应该称之为苇草干员了，她虽然依旧有些迷茫，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她信任着诺雅，也相信她给出的答案和道路，既然诺雅告诉她要相信罗德岛，那她就会相信。
不知不觉之间，在拉芙希妮的内心，诺雅的地位似乎已经隐隐约约盖过了爱布拉娜。
苇草站起身，对诺雅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口道，“我知道了，或许我成为不了合格的罗德岛干员，但是我会去做，我会去尽我所能地去体会，或许，我会有那么一天能骄傲地对您说我做得到。”
“好，这样这就足够了。”诺雅点了点头，虽然精神种子已经没办法从她生身上移除了，毕竟种子一旦发芽，想要连根拔起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自己也只能尽可能的将种子的影响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她也相信，拉芙希妮不是在说什么大话，总有一天，这位德拉科一定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吧。
“……诺雅姐，你不会又在外面勾引了几个女孩子吧？”
“……何出此言。”
就在诺雅欣慰的时候，她身后的玛莉娅看着离开的拉芙希妮，颇有些怨念地说道，“真过分啊，诺雅姐你和姐姐应该还有约定吧？”
“……约约定？”诺雅瞬间脸色一红，“你……你说什么呢。”
难不成玛嘉烈那家伙把在谢拉格的事情告诉玛莉娅了？那家伙怎么什么都说啊！这种事情显然是不能告诉玛莉娅的啊，少儿不宜明白不！
“别想装蒜，我可是都看出来了，姐姐她喜欢你，难不成诺雅姐你还装糊涂吗！”玛莉娅叉着腰，打算为姐姐打抱不平，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的，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生气的具体的原因是什么，反正看到拉芙希妮看着诺雅姐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才是诺雅姐唯一的妹妹，那个德拉科到底又是哪里来的小饼干。
自家的诺雅姐是不是稍微有点太抢手了？！
第二章·底牌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但是如果你说的是苇草干员的话，她只是和我有所渊源罢了。”诺雅解释道，“和玛嘉烈可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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