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都这样了，你继续呗。”诺雅叹了口气，因为没有视觉，她的其他感觉都灵敏了许多，包括触觉，味觉，嗅觉，所以在库洛把手放在自己的衬衫纽扣上的时候，诺雅的身体也有些紧张地僵硬了一下，明明过去也被库洛换过衣服，但是那时候库洛动作很快，没有这样慢吞吞的。
而且……这次显然不太一样。
在谢拉格和库洛主动亲吻了一次之后，库洛对自己的态度其实一直都挺暧昧的，也没更进一步……说实话，诺雅是一直做好了被库洛袭击的准备的。但是库洛反而没什么动作，这让她多少有些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
好吧，她绝对不承认是有点失落——
绝对不承认。
不过在库洛这次主动解开她衣服的时候，她承认有些紧张了，下意识地抓紧了身旁的床单，她把头偏了过去，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
但是这些都被库洛看在眼里，作为天生的武者，她可以透过诺雅的动作，判断出她现在的大概想法。
现在嘛……大概是羞耻到想要用枕头把自己的脸遮住，但是却又不想失去自己的仪态吧。诺雅真的很好懂——或许只是自己的感觉也说不定吧。
毕竟自己待在她身边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让她习惯了诺雅待在自己身边的样子，也习惯了她偶尔暴露出的脆弱，和时不时的胡思乱想。
大概连玛嘉烈·临光都不知道，诺雅本身其实是个很脆弱的人，对感情的认知也非常幼稚，她的心目中，玛嘉烈的地位有多重库洛是最明白的，但是她也知道，在那天玛嘉烈来到谢拉格之前，诺雅一直在回避感情的问题，她不希望她的感情太复杂，她希望一切都是简简单单的。
她看过太多情绪，大概对复杂的感情已经感觉到了疲惫。
她希望一切都简简单单的，她对所有人好，所有人也对她好。
但是这是很难实现的事情，她能做到的只是对所有人好，每当她黯然神伤的时候，库洛总是会感觉到自身的无力。
武艺绝顶又如何？三冠王又怎么样？
我没办法让她露出笑容，也没有办法靠自己打倒一切她的敌人，让世界变得更好。
诺雅的笑容，大多虚假。
但是，她对身边之人的笑容，却始终保持着真诚——
“……诺雅。”
“嗯？”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
“不打算把我赶走了？”
“……”诺雅似乎稍稍从羞耻之中挣脱出来了，她思考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不打算了，我也发现，我离不开你，无论如何，在我离开之前——麻烦你再陪我一段时间吧。”
“……”诺雅不会说情话，但是她说出的话却始终能撩拨库洛的情欲，衬衫已经被解开，里面只剩下一套简单的内衣，那丰硕的果实在库洛的手掌之下变形，让少女发出忍不住的嘤咛。
库洛亲吻少女的脖颈，宛若吸血鬼一般留下自己的标记，管她什么见了鬼的耀骑士呢……现在的这场骑士对决，是黑骑士的胜利。
防线被轻易摧垮，早有准备的少女并没有多少抗拒，连同山巅的红梅都被黑骑士所采摘，无双的武艺此刻被完美施展，一招一式都试图击溃少女的防御。
少女还能怎么样呢？见招拆招就是了，对于库洛的僭越，她早已习惯了。
擅长违逆主人的骑士，正在把主人当做烈马驯服，这听起来简直倒反天罡……不过诺雅也没打算生气就是了。
生气有什么用？
生气就能让在自己身上施展十八般武艺的黑骑士手下留情了？不，猎物适当的挣扎只会让猎人更兴奋罢了。
大概正是因为如此，诺雅才放弃了反抗，甚至于放弃了伪装和掩饰，只顾着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隔壁宿舍的人听到一些不太好的动静才是。
金发的骑士意气风发，在名为诺雅的沃土之上驰骋，直到诺雅媚眼如丝，压抑不住地小声求饶才稍稍停下了自己的武艺。
作为第一次，这显然有些超纲了——诺雅以前学习到的生理知识排不上用场，疲惫感让她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比我想象的，要……”诺雅撇了撇嘴，“要累人。”
“明明一直在动的是我？”库洛眨了眨眼，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味道，“为什么喊累的是你？”
“……闭嘴。”诺雅突然有些不想理睬这个违逆主人的骑士了，“我累了，我要睡觉，不许对我继续动手。”
“……如果我的大小姐喜欢裸睡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库洛就这样躺在诺雅的身侧，将诺雅的身体抱在怀中，在刚刚的情况之下，她的衣服也丢的到处都是，战况激烈，丢盔弃甲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所以她倒是并不介意和诺雅同床共枕。
反正诺雅的身体她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其实本来也就差临门一脚罢了。
现在，算是完成了通关成就吧……接下来就属于DLC了。
其实库洛也有些疑惑，她原以为诺雅会拒绝她的，毕竟她对玛嘉烈的情感不像是假的，但是她却能接受自己的僭越， 甚至在正面战场上都没有打算反抗。
那么，在诺雅心目中……自己到底又是什么呢？
怀着这样的心思，她的手又开始不听话起来，只是她刚刚动了动，就被诺雅一巴掌拍了下来，“说了不许动了，我要睡觉。”
“——好吧。”库洛虽然还意犹未尽，但是还是执行了诺雅的命令。“今天就饶了你吧。”
“……”诺雅没有回应，但是库洛却明白，她只是在害羞罢了。
“诺雅，我爱你。”
“……我不会相信在事后的女人说的任何话的。”
第六章·捉鬼别动队
事后的女人嘴里有多甜蜜，也不能相信。
诺雅始终认可这个道理，毕竟连自己做完那些事情之后，也没什么心思去深思熟虑了。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没想到这种形式的运动方式是如此的耗费体力——虽然主要花力气的不是她……
诺雅的呼吸逐渐平稳，但是库洛却睡不着，她看着诺雅还有泪痕的脸颊，又是痛惜又是无奈的叹气。
不过这样就好，库洛也只是想要陪伴在她身边，无论是什么身份，她都不介意。
她只是想要守护着这个易碎的女孩，一直走下去罢了，至于前路是什么样，她不会也不想去考虑，反正她是不会离开诺雅的，至于诺雅最后选择谁，这就是诺雅的自由了。
这一次或许只是一次意外，又或者是一次确认……
不，只是自己欲壑难填吧。
无论怎么说，库洛都没办法欺骗自己，虽然自己内心是想要陪着诺雅就可以了，但是她多少也是人，多少也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所以……还请多担待了……
当然，诺雅不同意自己肯定不会下手的，所以还是要你情我愿嘛。
对自己劝说大成功的库洛终于闭上了眼睛，算是暂且放下了这件事。
——
当晚，诺雅早早地就醒过来了，库洛还是有分寸的，没有留下什么遮不住的痕迹，穿上衣服，换掉被撕破的丝袜，把一切之前的痕迹全部遮掩，诺雅拍了拍脸颊，终于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诺雅把自己的情绪在再一次，再一次压入内心的底层。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过来的，在卡西米尔，除了在玛莉娅和佐菲娅等人面前，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弱点，也不能给予可乘之机，笑容就这样挂在脸上，没有几分真实，仅有疲惫。
即使是离开了卡西米尔，她也已经习惯了假笑和压抑自己情感，大概这样的习惯会伴随她一生……也说不定吧。
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感情，她也是能压抑就压抑，爱这种东西，对她而言还是太沉重了。她的肩膀支撑不住感情的重量，越是和别人建立更深的情感，她就越是害怕失去的那一刻。
……好吧，或许，是我无法接受无法陪伴她们太久导致会有遗憾。
说到底，自己没办法陪在她们的身边，所以诺雅也不会拒绝她们的要求，或者说她不希望给自己留下遗憾，也不希望给她们留下遗憾，她希望自己死去的那天，没人会哭，只有笑容。
……嘶……但是昨晚还是有点……
诺雅隔着衣服摸了摸之前留下的痕迹，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下次还是提醒库洛，别太用力吧……”
“我没有很用力啊。”库洛从身后搂住了诺雅，她早就醒了，在诺雅起来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在诺雅自言自语的时候，她只觉得好笑。“是不是你太脆弱了？”
“我本来就是玻璃娃娃，哪能和你比啊，黑骑士大人？”诺雅没好气地吐槽道，“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连玛嘉烈都没有对我做过那种事情……”
“我知道。”库洛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笑了笑，“但是，你也没有反对对吧？”
“……随便你怎么说。”诺雅轻哼一声，她当然不会承认这种事情，哪怕是真的也不会承认。“这不是还要抓鬼吗？继续吧。”
“明明之前说根本不可能有鬼怪？”库洛这才松开诺雅，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轮椅上。“为什么突然那么积极了？”
“……你管我？”诺雅脸色微红，“还有……我的袜子，被你撕破了，你找个地方丢了，别让别人发现了。”
“我不丢。”
“……你……！”
“当纪念了。”库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有意见吗？”
“变态，”诺雅咬了咬牙，“留那种东西干什么？你是笨蛋吗？”
“我怕你忘了，所以要留着。”库洛回答道，“对我而言，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怎么，你也是第一次？风风光光的黑骑士大人总不可能是雏儿吧。”诺雅是怎么都不相信库洛是第一次的，毕竟手法那么熟练。
“是啊。”
“……诶？”
“第一次。”库洛直白地回答道，“谁说风光的人就一定要私生活糜烂了？我的私生活只有锻炼和战斗，没有其他的。”
“……可……”
“在那次，你主动献吻的时候，我特意去查了一下，也不是很难，和武技差不多。”库洛回答道，“很简单。”
“……我……你……你学那种东西干什么！”诺雅感觉自己都傻了，她从没想过，居然还有人会专门去学这种东西，不如说这种东西居然能学的吗？
“哼哼。”库洛不可知否地望着诺雅，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会被诺雅获知。
她的得意，让诺雅更不满了，转动轮椅直接转身。“走了，我才不和变态说话。”
“如你所愿。”库洛推动轮椅，就这样离开了房间。
——
夜晚的罗德岛比起白天要安静的多，诺雅和库洛来到了据说是见到了幽灵的那段走廊之后，诺雅就打开了神之眼，随着瞳孔微微散发出神秘的光辉，诺雅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幽灵，按理来说自己的眼睛之下想要隐藏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可是神之眼，可是被耶拉冈德认证的——
那幽灵的传说，估计只是他们看错了吧……
诺雅做出了判断，摇了摇头，看起来今晚确实是没有什么收获了。
将神之眼关闭，诺雅刚想让库洛把自己带回去，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
“……诺雅？”
“博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从走廊尽头走来的，居然是博士，这么晚了，博士在罗德岛走廊游荡干什么？博士也见到了诺雅，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而面对诺雅的疑问发问，博士反而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道，“我刚刚处理完工作下班啊？”
“这么晚？”诺雅有些意外，“博士，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忙的话，你大可以把一部分工作交给我的。”
“那就算了吧，你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一下，我还拉着你干活也有点太不人道了。”博士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但是博士，你的身体更重要吧？”诺雅摇了摇头，自然地接上了话，“如果博士你的身体先挺不住的话，阿米娅也一定会很难过吧？”
“你这话阿米娅和我说过类似的，你们还真是好朋友啊。”博士有些意外，“不过我有分寸，也别和阿米娅说哦，她还不知道我偷偷加班呢。”
“博士……”诺雅歪了歪脑袋，奇怪的是，她完全没有办法读取博士的情绪，所以她也不知道博士的想法，所以在面对博士的时候，她经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有了面对其他人拿着游刃有余的感觉。“如果你需要帮助，我随时都在。”
“……谢谢你，诺雅。”博士先是一愣，然后感谢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是我应该谢谢你。”
“那……今晚就不打扰博士了，博士你也早点休息。”诺雅担心自己耽误了博士的睡觉时间，连忙告辞道。“至少这几个月，我都会在罗德岛待着，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我肯定不会推辞的。”
“再见，诺雅，你也好好休息。”博士看着诺雅走远，眼神却逐渐变得疑惑。
“……如果你需要帮助，我随时都在。”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博士歪了歪脑袋，但是她的脑子里只有凌乱的碎片，想不起当初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下，又是什么人对自己说了这些话。
诺雅还没走出多远，一旁的库洛就开口道，“没有收获吗？”
“是，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除了博士之外，没有什么像是恶灵之类的……”诺雅无奈道，“总不能说博士就是恶灵吧？”
“……嗯……”
“……库洛，你沉默干什么？”
“我只是想起来，之前有听说过博士的传言，当时还被称之为【巴别塔的恶灵】的时候。”
“……巴别塔……”诺雅也想起来了，很早之前，她也调查过罗德岛的底子，但是除了知道罗德岛的班底是从巴别塔继承过来的之外，对巴别塔的信息倒是并没有很多。“那也只是博士的敌人对博士的污蔑吧？你想想，我不也是背叛的魔女吗？”
“诺雅你的情况特别，你是被商业联合会所污蔑了，但是博士……”库洛顿了顿，大概是不打算在诺雅面前说太多吧，毕竟这已经算是背后议论别人了，诺雅并不是很喜欢这样。
“别想太多，博士应该有自己第考量。”诺雅还是倾向于相信博士的，虽然她无法感知到博士的情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博士还挺亲近的，明明他们之间见面的也不多，也只不过是合作过一次罢了。但是就像是见到了血脉相连的亲戚一般，她意外的还对博士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嗯，那我们先回去？”库洛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提议道。
“先不急，反正都已经晚上出门了，我干脆去看看玛莉娅他们有没有进展吧。”诺雅摇了摇头，其实她一开始还以为玛莉娅他们也会之前的出没地点出现的，但是他们似乎有自己的办法，于是两人组打算先去看看那群科学驱鬼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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