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特殊收容措施科，听起来怪怪的。”缪尔赛斯也觉得这个科的名字多少有点奇怪，不过能和自家闺蜜当同事的诱惑还是高于了对科室名字的疑惑，同为科长，以后两个科室多走动那不是很正经的事儿吗？
“然后还任命了一位副科长，莱茵生命还有副科长这个头衔吗？”斐尔迪南也疑惑道，“我看看——特殊收容措施科的副科长的名字是……塞雷娅？！”
“有什么问题吗？”就在此时，斐尔迪南的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塞雷娅本人，此时她已经换上了莱茵生命的制服，时隔许久重回莱茵生命，对她而言其实也不是很习惯。但是克里斯滕的确说服了她，如果她要近距离监管诺雅的安全，那么以科长和副科长的名义是最合适的。
而且克里斯滕也不是完全没有支付应有的代价，所谓的特殊收容措施科，其实并不是现在才创立的科室，准确来说，这个科室其实一直秘密存在着，算是保卫科的影子部门，是一支只属于总辖统筹管理的特殊科室，他们几乎都有着科学素养，也同时有着作战的能力，在莱茵生命内部，被称之为【衔尾蛇】。
现在只不过是把这支专门用于收容物回收和监管的科室放到明面上罢了，这次本质上是把莱茵生命的黑暗全部交给塞雷娅，算是对之前情况的弥补。
而收容物——并非只是单指诺雅·基列莱特本人。
在莱茵生命的各种试验之中，失控，出现超乎寻常现象，乃至是出现了特殊超自然现象的试验品，都会被【衔尾蛇】收容。而存放收容物的地点，就在莱茵生命建筑之下的一个巨大地下结构，必须通过特殊许可才能通过内部电梯进入，存放在地下的全部收容物，都被分门别类，已目录的形式出现在了塞雷娅的手里。
塞雷娅实在没办法拒绝这项工作，这是难得的可以一窥莱茵生命真正黑暗的机会，所以她才同意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让收容物担任科长，副科长负责监督科长，也算是一种特别的收容方式吧。
虽然诺雅的科长算是虚职，但是该有的权利和福利可是实打实的，不但工资很高，甚至还有专门的各项补贴，甚至于如果诺雅想要专门准备一个科室给自己研究，只需要申报，几乎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通过。
这些特权让诺雅都感觉有些可惜了，有多少惊才艳艳的人想要这个位置还拿不到呢……结果她居然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
特殊收容措施科的出现，在莱茵生命内部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不过在总辖给出的各项文件都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大家都只能默认这个科室的存在了。
当然，对于新科长，诺雅·基列莱特的话题也从未停息过。
甚至一度传出诺雅·基列莱特是通过大笔资金赞助买来的科长头衔，也有人说，其实诺雅·基列莱特是总辖的情妇之类的传说。
不得不说，无论在什么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诺雅对于这些堪称红酒报内容的传言，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的她穿着科长的科研制服，挂着挂牌，在塞雷娅的陪同之下，通过特殊电梯来到了大概位于莱茵生命地下十米之下的收容措施科内部，在一群专业部队的簇拥之下，进行了第一次上班视察。
这些收容措施科的人员各个都训练有素，几乎没有情感波动，让诺雅多少有点不自在。
不过有塞雷娅在身边，她还是很放心的，在进入了收容科的收容区域之后，诺雅突然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很差，而是她感应到了许多堪称疯狂的情绪流，这些情绪实体隔着厚厚的隔离门都能如此情绪地传达到她这里，足以说明这里的情况非常糟糕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诺雅的不适，塞雷娅把手放在了诺雅的肩膀上，“有我在。”
“嗯。”
第十五章·责任
肩膀上沉甸甸的，那是属于塞雷娅的安心感。
她就是这样的人，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安心，因为她手里的盾牌从来都是为了身后之人竖起，宛若拳头，将坚硬的那一面朝向敌人，将柔软的部分交给被守护之人。
这位瓦伊凡一马当先，按照衔尾蛇的成员的操作规范，打开了其中一个收容物的观察室，收容物都是极度危险的东西，所以除了收容设施之外，还有许多的缓冲设置，如果伊芙利特没有被赫默和塞雷娅带走的话，想必也会出现在这里，成为收容物的一部分吧。
这里的收容物大部分都是实验失败的产物，有些是接受试验的人员，有些则是被试验波及的研究人员，在外界，这些都是失踪人员，大概也没人会想到，这些人的归宿居然是在这里。
“这里是个医院——”诺雅开口道，“里面待着不能和外界接触的病人。”
能被这里收容的人，基本上都有着超越人们想象的破坏力，甚至能引起一座城市的毁灭，将他们强制收容是经过哥伦比亚审核过的，是莱茵生命的职责之一，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不是莱茵生命造成的。
只能说哥伦比亚看似光鲜之下，依旧有着深不可测的黑暗。
而现在，诺雅正在接触这个国度最黑暗的一角。
收容物 编号SA-05-21 海嗣
简介：马里亚姆主任在伊比利亚考察的时候发现的特殊生物，有着极强的再生能力和适应能力，据说是神秘的大洋之国阿戈尔国对抗的神秘海中生物，与伊比利亚数十年前的神秘大灾变“大静谧”有着直接关系。
收容意见：海嗣在接触水分之后会变得更有活力，建议使用10x10x10的透明立方体特化玻璃内部灌满煤油，尽可能地隔绝所有水分，保持干燥，进入收容设施的人员必须穿戴特制制服，绝不可携带装有水的容器。
目前评估危险等级：安全
突破收容概率：低
作为新上任的科长，第一个视察的当然不是高危险的收容物，而是一个漂浮在高纯度煤油之中的——一条鱼？这真的不是已经成为标本了吗？
当诺雅通过神之眼仔细观察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即使是在煤油之中，这个生物依旧在细微地颤动，这是它尚未死亡的象征。它只是在休眠。
按照收容记录，这个东西已经在高纯度煤油之中存放了接近十年了，居然还能有活性？
虽然现在来看，这东西堪称人畜无害，但是在介绍之中提到的【大静谧】诺雅的确有所耳闻，正是因为这场大灾难，伊比利亚从泰拉的顶级强国跌落，黄金时代一去不复返，至今甚至还有大静谧导致的大片失控航线的存在。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面前这个看似咸鱼一条的古怪生物。
“马里亚姆主任，我记得是科考科的主任吧？他是怎么把这种东西抓到手的？”诺雅不禁好奇道，“难不成马里亚姆主任和塞雷娅主任一样都是很厉害的人吗？”
“不……按照我的理解，他应该只是甩了一杆。”此时，塞雷娅却回答道，“只要是有水的地方，他都习惯甩一杆。不过他总是钓上来一些不是鱼的东西。我们已经劝说他很多次放弃钓鱼这项危险性活动了，但是至今也没有让他改掉这个习惯。”
“……一般来说，钓鱼应该不算是危险性活动。”诺雅小声吐槽道。
“但是马里亚姆随手捡到的东西都可能含有放射性。”塞雷娅感叹，“他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
原来科考科的主任居然是个史诗级的倒霉蛋吗？而且还是那种倒霉但是难杀的倒霉蛋，诺雅不禁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科考科主人肃然起敬，“那现在马里亚姆主任在哪里工作呢？”
“按照记录，他在很早之前就去了萨米冰原，说是打算去冰原抓个邪魔回来看看。”塞雷娅扶额，“至今未归，可能大概的确已经死了吧。”
“……作为同事，塞雷娅主任您对他很有意见吗？”诺雅不禁开始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塞雷娅都觉得他该死了。
“你猜他带回来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闹出来多少事儿？再猜猜这些事都是谁摆平的？”塞雷娅的语气里，透着一股疲惫。“不过那些真正危险的东西，应该都被收容到这里来了吧。”
“这个海嗣的危险性不是安全吗？”诺雅询问道，“那为什么会放到这里？”
“危险性安全只是在收容情况下的危险性。”塞雷娅解释道，“海嗣的自进化和适应能力通常是因为遭遇攻击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所以这种保存方式并未触发这个机制，所以才是安全的，但是我们也必须考虑如果煤油没办法继续束缚它之后要用什么方式来继续控制。总之，反正不能用水。”
“哦——”诺雅点了点头，“所以它某种意义上是在冬眠？”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塞雷娅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比喻还挺合理的。“这样也方便我们观察实验，海嗣不只是伊比利亚和阿戈尔的敌人，也是我们全人类的敌人，或许我们的研究会有一天会帮助到泰拉也说不定。”
如果这个收容设施里的所有收容物都是这样的东西的话，塞雷娅倒是不担心什么了。但是问题是，这里不只是有这些被马里亚姆主任随手带回来的麻烦东西，还有一些是莱茵生命自己生产出来的。
这些已经在法律意义上死亡的——曾经是人类的东西，才是塞雷娅真正无法接受的东西。
虽然可以说服自己说它们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人了，这些人必然是莱茵生命背负的罪恶，是非人道的实验的产物，而他们本身的危险性还让他们必须要这样非人道地进行收容。
哪怕是总辖保证说其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意识，塞雷娅还是无法轻易接受。
不，一个有着底线的人都无法接受吧。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所有收容物，但是光是目录上的简易介绍，诺雅就已经打了个寒颤。
其中不乏有感染了未知病毒，导致身体发生异变的研究人员，被某种特别真菌寄生，大脑已经变成菌类的研究人员，甚至于还有一个会说话的骷髅头。
除了【活着】的收容物，也有一些【物件类】的收容物，例如一把发射牙齿的铳械，亦或是一台在一块巨大源石内部的高尔夫球杆之类的。
有些被归类于先史造物，有些则是单纯的异常收容罢了。甚至于诺雅还看到了和自己手里八音盒同款的八音盒的存在，也是从巫王残党的手里缴获的，不过这个八音盒内部填充的【伪·尘世之音】还没有通过自己的重新编写，所以听到的人只会发疯。
把所有的目录算在内，在这这个地下收容机构之中，居然有超过五百个收容物的存在——
在其中，海嗣真的算是威胁性质最小的收容物了，大部分收容物都是至少会被评价为能毁灭一座城市等级的。这些异常的存在被莱茵生命收容，保护，以及治疗。其中那个被未知病毒感染的人在看到有人来看他的时候甚至会很有精神的打招呼，甚至还自我介绍说是亚历克丝·墨瑟，曾经是莱茵生命的研究员。
她自己说是自愿留在这里接受收容的，期待某一天能解决她身上的病毒。
但是诺雅却不能告诉他实情，因为面前的亚历克丝，其实已经不是亚历克丝本人了，按照实验记录——现在的【亚历克丝】只是在原本的亚历克丝尸体上通过病毒重新复苏的病毒原型体，机缘巧合拥有了亚历克丝本人的记忆罢了。
试验的详尽记录写的很明白，为了不刺激她，所以所有人都在配合她，装作她还是原本的亚历克丝。
诺雅真心为她感到难过，但是她却无能为力。
毕竟试验已经证明了，亚历克丝身上的病毒，足以毁灭一座城市。
只不过审查了几个收容物之后，诺雅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今天她见到的东西已经颠覆了她的认知，不只是她，陪同她的塞雷娅的拳头也越握越紧，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要找克里斯滕对峙了。
这些实验记录冰冷的文字之下，是多少人的悲剧？又有多少家庭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失去母亲？
这些——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感受到塞雷娅的情绪波动，诺雅伸出手，但是又担心有些僭越，于是只是扯了扯她的衣袖。摇了摇头道。“至少，现在我们能阻止更糟糕的事态发生。塞雷娅主任。”
看着诺雅，塞雷娅那愤怒的情绪居然不可思议地平息了下来，那双眼睛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将她的愤怒悉数吞噬，她还是恢复了理智，知道现在的情况收容就是这些人最好的归宿。
在他们身上的问题解决之前，他们离开收容设施只会造成更多人的不幸。
但是她也不得不想到，如果诺雅没有自救，她很可能也会成为这串名单的其中一人，真正该感到害怕和不安的是诺雅，但是她却强撑着安慰了自己。
作为特殊收容措施科的科长，诺雅的地位是自己争取来的，而她的收容措施正是自己——甚至于塞雷娅都要随时准备好控制住诺雅，在极特殊的情况之下，甚至要考虑杀死诺雅。
这当然不是塞雷娅愿意做的，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会动手。
保守者必须保护更多人的生命安全，这是她的信条。
她会为了伊芙利特和克里斯滕翻脸，自然也会为了更多人的安全对诺雅动手。
诺雅体内的灰质，那可是正正经经的世界末日级别的危险物，哪怕是在这些名单之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危险。不过也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诺雅才被允许进入了这处收容机构之中，她体内的灰质能对抗这里大部分的收容物，在母体遭遇危险的时候，灰质会自动保护母体。
克里斯滕果然是个聪明人，她甚至想到了用收容物去看管收容物的方法——
从这个角度来看，诺雅确实是最适合作为特殊收容措施科科长的人。有什么比收容物自己管收容物更让人放心呢？而且诺雅身上的收容物可比大部分的收容物都危险。
有灰质在，大部分的异常对诺雅都造不成威胁。
哪怕是能造成威胁的，诺雅一般也能全身而退。
她还真不怂大部分收容物，哪怕是极度危险的那几个，她也多少能周旋……诺雅和塞雷娅几乎是同时想通了这一点，诺雅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帕鲁体质了，怎么每到一个地方都要被安上新的职责啊，自己是不是该偶尔拒绝一下找上门的工作量。
何况这次工作危险的很，虽然工资也高就是了……但是自己的小金库早就让自己吃喝不愁了，自己只要去银行里转转，光是谢拉格那边给自己的荣誉圣女津贴都足够她混吃等死了。
不过想到之前感受到的那些复杂的情绪流，她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
“我记得有句话叫能者多劳——”诺雅抬起头，“塞雷娅主任，我们可以改变莱茵生命吗？”
“我试过。”
“结果失败了？”
“不，是我失望了。”
“……”诺雅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那，现在我们都是科长了，或许，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为什么？
诺雅你明明差点被莱茵生命的黑暗所吞没，为什么还要试图改变莱茵生命呢？
塞雷娅不理解。
但是诺雅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大概是，我觉得不应该再有这样痛苦的故事发生在原本应该是人类希望的科学之上了吧。”诺雅喃喃自语，“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袖手旁观者，也是迫害者的帮凶吧？”
第十六章·破防的大斐老师
“科学的进步当然是很重要的，但是步子太大了，总是容易出现一些问题。”诺雅用了五六天时间算是和塞雷娅巡查完了所有的收容物设施，除了那些以SA开头的安全收容物之外，其余的收容物基本上起步就是能毁灭一个小型地块的玩意，其中大部分都是莱茵生命的实验产物。
莱茵生命的实验过于跨越如今的时代，所以几乎没有可供参考的步伐，可以这么说，现在的莱茵生命的每一步，都像是盲人一般，只能试探性地前进。
虽然成果很多，但是失败肯定会更多，这些都是科研的未知领域，宛若在黑暗的森林之中前进，但凡走错一步，就有可能引发超越认知的灾难。
而这些技术，都会被收藏起来，作为封存起来的奇点技术存在，莱茵生命对外放出的技术，都是经过层层把关之后的，不会影响到如今世界科技进展的技术。
就这点来说，奇点技术的封存协议确实是克里斯滕下的最妙的一步棋，在保证了技术探索不会停歇的情况下，尽可能地不影响外界的认知。
莱茵生命至今也是全泰拉最优秀的科研机构，这里的人，就是探索黑暗区域的勇士。
而在视察完了所有的收容物之后，诺雅也做出了对莱茵生命收容措施的改良方案，对于那些尚且可以正常交谈的收容物，诺雅尽可能地给予了最好的待遇，收容区域也开始进行一定程度的升级，当然这些升级的资金都是总辖掏腰包了，反正她的科研经费几乎是无上限的，诺雅要钱要的理所应当。
至于那些已经无法交流，甚至是疯狂的收容物，在诺雅面前也呈现出了惊人的温顺，这些疯狂的情绪在诺雅能力的安抚之下获取了足够优秀的成效。
诺雅就像是医院的院长，一个一个地关心着所有的病人，先前，虽然收容措施相当完备，但是那些超越常识的收容物时常会有试图突破收容的行动，往往这种情况每有几天就会发生一次，每次都会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和人员损失，但是在诺雅上任之后，别说是突破收容了，这些收容物温顺的都有点不像话了。
衔尾蛇部队都有些不习惯了，但是这也足以说明新来的主任有自己的一套，能合理管理这些收容物本就是她的本事。
不只是管理，诺雅还给所有的收容物进行了一次重新调查，制定了接触规章，甚至于有些可以交流且友善的收容物和诺雅聊得还很开心，尤其是那个会说话的骷髅头，经过仔细了解之后，诺雅发现对方其实是一个非常友善的收容物，而且能压制其他狂暴的收容物的功能，考虑到这点，诺雅甚至考虑雇佣其中一部分收容物参与收容工作。
这些消息，都在经过汇总之后，全部写成了报告，放在了克里斯滕的办公桌上。
说实话，克里斯滕也从没有考虑过，居然真的有人能压制住这些危险的收容物，以前莱茵生命只能用暴力镇压这些收容物的暴动，投入的人力成本和经济成本都很高，而诺雅成为主任之后，这几个星期里，居然一个突破收容的记录都没有。这些收容物在诺雅手里简直就像是宠物一般温顺。
是灰质的效果吗？
克里斯滕思考着，不过她很快就否认了这个观点。她对递质本身还是非常了解的，知道灰质现在还压制不住那些怪物。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诺雅·基列莱特本人有着更强大的能力，足以压制住这些收容物。
那么，既然省下了一大笔开支，那么诺雅申请的资金就从这些省下来的钱里支出就行了，克里斯滕并不介意大方给钱。而且她也有自己的计划要执行，更多的事情完全交给了诺雅自己来搞定。
反正只要诺雅申报了，她只需要盖章同意就好了。这种轻松愉快的工作，总辖也乐得清闲。
甚至都懒得去看诺雅申报了什么了，反正比起收容物失控要花的钱，诺雅申报的都是九牛一毛罢了，诺雅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给莱茵生命省了多大一笔钱，她还觉得自己的申报是不是太频繁了呢。
有些时候是这样的，有人觉得自己给的少了，有人觉得自己要的多了，反正最后一合计，答案永远是折中吧——反正就是给钱！要就给！
靠着这笔资金，诺雅翻修了大部分的地下收容措施，将那些不会互相冲突的可以交流的收容物的活动空间增加，让收容物管理收容物，就像是克里斯滕让诺雅管理收容物们一样，其中亚历克丝就非常积极，她还是把自己当做是莱茵生命的一员，所以对于帮忙管理收容物的工作不但没有拒绝，甚至展现出了相当程度的工作激情。
作为病毒原型体，亚历克丝有着极强的战斗能力，有这位编外打手的帮助，很多原本不太配合的收容物，终于在几次物理交流之后变得温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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