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而他们第一个下手的，肯定就是接触过黑光病毒的生态科了——
而在调查之中，锡人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情报，在生态科刚刚招收的研究人员之中，有一个和疑似黑光病毒泄露事故里丧生的研究员有密切关系的研究人员。
戴安娜·墨瑟。
她的姐姐死于数年前一起严重的生化泄露事故，而这次事故则是被梅兰德基金会认定为与黑光病毒有一定关联性，然后又加上最近缪尔赛斯和戴安娜·墨瑟有过接触，甚至还挖掘了其姐姐的骨灰。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巧合，所以梅兰德基金会立刻锁定了这位可能是相关人士的戴安娜·墨瑟小姐。
锡人第一时间将情报共享给了帕尔维斯，作为合作伙伴，帕尔维斯很快就给予了回应，事实上他也调取了生态科的实验记录，梅兰德基金会的情报反而补充了她的想法。
于是，事不宜迟，很快，戴安娜就被堵在了走廊上。
望着这位苍老的主任，她下意识地提起了警惕，在加入生态科之后，缪尔赛斯的态度大变，虽然没有把她赶出莱茵生命，但是却也明确不愿意继续帮助自己了，所以现在的她在生态科确实有些尴尬。
不过缪尔赛斯主任对自己并不差，也算是相当关心的，加上自己还是放心不下姐姐的事情，所以她依旧滞留在莱茵生命，像是一个毫无目的到处乱蹿的幽灵。
“你好，戴安娜小姐，我的名字是阿伦茨·帕尔维斯。是结构科的主任。”帕尔维斯很是礼貌地伸出手，做出一副想要握手的姿态，这种友好的姿态让戴安娜更警惕了，但是作为一个研究人员，她怎么都不可能反抗主任的，于是她也只能伸出手，两人对握，但是帕尔维斯已经明白了对方在心虚。
作为一个老科学家，这样的眼力他还是有的，在自己堵住对方去路的时候，对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转身离开，如果不是自己叫住了对方，她已经逃之夭夭了。
一般的研究人员是不可能看到主任之后做出这种举动了，对方如此害怕主任，多半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加上之前的情报，帕尔维斯甚至可以确定，对方来莱茵生命的理由就是为了调查关于她姐姐的那些事，那么想要让对方信任自己就很简单了。
“戴安娜小姐。不知道你对数年前的某次实验事故是否有所了解——”帕尔维斯开口道，“在那次事故之中，你的姐姐，亚历克丝·墨瑟在事故之中丧生，很抱歉，我无意刺痛你，但是这次事故，即使是如今，在莱茵生命内部也算是有所争议。”
“……您这是什么意思。”提到姐姐，戴安娜立刻提起了精神。“什么叫莱茵生命内部也算是有所争议？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
“科学实验有所牺牲在所难免——”帕尔维斯摇了摇头，“但是这次试验，非常奇怪，奇怪到让人觉得疑惑。”
“奇怪？”戴安娜咬了咬牙，“既然试验本身有问题，那么莱茵生命就应该彻查才对吧？为什么现在才……”
“你知道最近莱茵生命的变动嘛——”此时帕尔维斯眼前精光一闪，知道对方已经落入了自己的逻辑之中了，于是强调道。“最近新的总辖代理在组建科学伦理监管部，对于试验的伦理性进行监管，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会对以前的实验记录进行调查和清算，但是我们在进行调查的时候，却发现了这次事故的记录可疑。”
把重启调查的原因丢给诺雅之后，帕尔维斯的话语半真半假之下，反而更有说服力了，对于莱茵生命内部变动有所了解的戴安娜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对方和自己谈这件事的原因。事实上，她也一直在等待缪尔赛斯重启调查。
如果是说之前不重启调查是因为总辖在给这次试验的发起者撑腰的话，那连总辖都换了，总该可以继续调查了吧？
但是缪尔赛斯主任还是拒绝自己……说实话，戴安娜都有些想要放弃了。
可是在放弃之前，帕尔维斯找上了她。
“那您的意思是，莱茵生命要重新调查这次事故？”戴安娜难掩激动，“要如何调查？要从哪里入手？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你先别急，我知道你对你姐姐有很重的感情，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帕尔维斯笑了，对方已经上钩了，而且对方显然对这件事的了解并不少，而且作为主任，帕尔维斯对这次试验的了解其实比缪尔赛斯要更深入一些，他甚至知道这次试验的牵头人是谁。对方在明面上已经并不是莱茵生命的成员了。
——洛肯·威廉姆斯。
根据记录，这是他最后一次参与莱茵生命的实验，洛肯水箱事件的爆发，让他本应该进入监狱反省。但是莱茵生命却暗地里将他捞了出来，作为一些秘密实验的牵头人。
所以洛肯·威廉姆斯在水箱事件之后，其实一直潜藏在莱茵生命内部。
哪怕是帕尔维斯，对于这个人发自内心地表示厌恶，到不是因为其草菅人命的行为，而是其实验的粗糙和不合理，即使是同样看轻道德的帕尔维斯，也不觉得这个人应该留在莱茵生命。
虽然洛肯水箱试验带给了莱茵生命相当多珍贵的实验数据，但是对于帕尔维斯来说，洛肯·威廉姆斯这样的人，并不值得自己过多关注。
一个疯子和一个愿意超出底线的科学家，并不一样。
而当帕尔维斯将这个试验的牵头人以及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告诉戴安娜的时候，她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愤怒，她大声责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莱茵生命会让一个罪人牵头试验！”
“他是一个罪人，但是他也是一个优秀的科学家——”说着违心之言，帕尔维斯轻蔑的一笑，“当时的莱茵生命，并不觉得这种程度罪责，能压过他的能力。”
“……”戴安娜感觉自己理智的弦已经崩断了，她原以为，自己的姐姐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因为实验事故而死，但是现在，帕尔维斯却告诉她，这个试验本身就是由一个杀人犯，一个超出底线的科学家主持的！
那自己的姐姐……不也成为了他的牺牲品吗？
她怎么可能接受！
一瞬间，她对莱茵生命仅剩的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但是，她要继续调查下去，必然需要至少有一个主任帮助自己，既然缪尔赛斯主任不愿意继续帮忙，那么……自己的选择就只有帕尔维斯主任了。
“……帕尔维斯主任，我能相信你可以帮我讨回公道吗？”戴安娜抬起头，望着面前看似和蔼的主任，询问道。
“放心好了，戴安娜小姐，我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才来找你的。”帕尔维斯笑了，“虽然生态科可能让你失望，但是你有没有兴趣转到结构科来呢？我正好现在没有需要带的研究生，我觉得你就很合适。”
“……您？您作为主任怎么可能没有弟子？”
“我当然有过一个优秀的弟子，可惜，最后这位弟子还是选择了离开结构科。”帕尔维斯摇了摇头，“不过她很快就要回来了，而且她即将担任伦理监察部的主任，以后也算是和我平起平坐了。”
戴安娜没有说话，她并没有那么轻易相信面前的老者，但是现在来看……想要继续调查下去……只能选择和这位结构科主任一起行动了。
她深吸一口气，在内心说道。
“姐姐……我会找到真相的。”
第三十五章·痕迹
“戴安娜转入结构科了？为什么？”作为生态科的科长，缪尔赛斯当然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但是戴安娜是普通研究人员，她的转科其实并没有必要让主任同意，毕竟大部分莱茵生命普通科员只要有其他主任的同意，随时可以去其他科室发展，不是主任的权利不够，而是太高了，一般的研究人员根本不会需要主任多看一眼。
当缪尔赛斯发现这点的时候，转科程序已经结束了，现在的戴安娜已经是结构科的成员了。
作为一手将戴安娜带进莱茵生命的人来说，这种情况显然是在她意料之外的，而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帕尔维斯要抢自己的科员，于是她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帕尔维斯那边，很快，对方那苍老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之中。
“稀客啊，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这当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出于尊重，缪尔赛斯还是稍微客套了一下。
“其实就是我刚刚发现我的科员不知道为什么转系了，过来问问情况，是不是我这边做的不太好——”一般的科员转系也就转系了，但是这可是戴安娜·墨瑟，她和亚历克丝·墨瑟的关系实在是太特殊了，缪尔赛斯相当担心戴安娜会被利用，如果只是普通的转系就算了，但是如果帕尔维斯有其他想法……
那自己抢也要把戴安娜抢回来才行——
她在起身之前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终端，想着要不要和诺雅先通个气，但是考虑到现在诺雅也在忙，甚至都没有时间去睡觉的情况之下，她还是摇了摇头，决定自己来解决这件事。
戴安娜是她带进莱茵生命的，她自然要负起责任。
只不过在她拍案而起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参加会议，她突然的举动，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主……主任……是我讲的有什么问题吗？”此时满脑袋冷汗的生态科研究人员此时看着自己的PPT，难不成自己暗搓搓地给了几个虚假的数据被发现了？这不可能啊，这些数据自己也核对过，理论上都对得上。
“……啊……哈。”缪尔赛斯尴尬地收回拍在桌面上的手，思考了一会之后开口道。“我觉得这篇论文还需要进行一定程度的修改，对，数据……数据要更严谨，这种程度可不能让我在通讯上签名！”
说完之后她还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很忙的，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论文可不要说是我教出来的学生——你在学术界对我毫无威胁，但是能在教育界让我名声扫地，明白？”
“是！”这位刚刚熬夜赶出自己论文的年轻研究人员泪流满面地接受了批评，毕竟的确有些数据不严谨，算是借鉴过来的，被发现也无可厚非。不过他已经做的很小心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主任一眼看出，果然这就是莱茵生命主任的实力嘛。
——呼，刚刚根本没在听，还好敷衍过去了……哎，都怪小雅，搞出个什么答辩会，说是要增加大家的研究主动性。
可是我自己都很少发论文，还要给那些我部门的小b崽子们改论文，这不是为难我嘛。而且我的研究成果还刚刚团灭了诶……
不过也不只是自己，现在每个月，都要开一次答辩研讨会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哎，小雅不但是个工作狂，而且还是一个喜欢带着别人一起加班的工作狂。以前自己的摸鱼生活一下子就变得如此忙碌了，虽然她也不是很反感这样的忙碌就是了。
不如说现在的莱茵生命更有活力了——以前的莱茵生命是科室的所有人都跟着主任前进，而现在，主任不再是唯一的领头人，所有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概念和想法，组建起自己的实验室，诺雅在该花钱的地方从不吝啬，团队，仪器，实验室，借阅资格，她都会给予有想法的人，她是一个商人，却比克里斯滕还要尊重科学。
结束会议之后，缪尔赛斯立刻快步走向戴安娜的宿舍，正好撞上了抱着一大堆实验器材准备离开的戴安娜，看着她怀里的这些试验记录和器材，缪尔赛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戴安娜却后退了两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戴安娜？”缪尔赛斯疑惑道，“为什么要换系？”
她决定先把问题问清楚，戴安娜来到莱茵生命是为了她的姐姐，而现在她离开自己的科室也有很大的概率是因为她的姐姐。
但是，为什么是结构科？
她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她本意并没有限制戴安娜的意思，甚至于她给予戴安娜的也是标准的关门弟子的待遇，可以这么说，只要她不继续追寻关于她姐姐的事情，缪尔赛斯是真的会把她当做自己的关门弟子看待的，甚至于在自己不担任生态科主任的时候，她也会把这个位置给予戴安娜。
这不仅仅只是因为她的愧疚之心，更是因为戴安娜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研究人才。
在加入莱茵生命之后，她不到半个月就发表了两篇顶刊文章，在学校的时候，她就是备受期待的科研新星。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戴安娜都是一个优秀的人。
其实哪怕是缪尔赛斯没有主动写推荐信，她也大可以通过校招进入莱茵生命。
“……帕尔维斯主任，说是可以给我更好的资源。”戴安娜在说谎，而且再说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缪尔赛斯给予她的资源已经算是破格的了，帕尔维斯是不可能给予更好的资源的。
“……你和我说实话，帕尔维斯和你说了什么？”缪尔赛斯上前，按住戴安娜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怨气，怪我没有继续调查下去，但是等你到达我这个位置，我就会把一切告诉你——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你的姐姐已经死了，我发誓……她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缪尔赛斯非常真诚地告诉了戴安娜她姐姐的死讯，不如说之前她就已经告知过了——在检查了亚历克丝的遗体的骨骼对比之后，她给出的结论已经很明显了。
她的姐姐已经死了——
“你说谎——”但是此时的戴安娜怎么可能接受这种事情呢？明明是缪尔赛斯主动给了她希望，却最后给予她绝望，“你明明说过……我的姐姐还活着！我的姐姐肯定还活在这里的哪个地方！你只是在阻止我去见到她，阻止我给莱茵生命带来麻烦！现在的总辖，就是你的朋友，所以你不想要她任期内的莱茵生命有如此大的丑闻，仅此而已！”
戴安娜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不信任。
的确，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但差点害死了自己，也让面前的女孩重燃了希望，而这希望的背后却只有绝望而已。
自己现在说的一切，哪怕是实话，对方肯定也不会相信的……除非……除非……
缪尔赛斯抬起头，怀着愧疚道。“那我带你去见见她？见见……那个我见到过的亚历克丝。”
“……什么？”
“我不知道能不能申请通过……但是只要我保证不让你接触到对方的话，或许……”缪尔赛斯认为，只有让对方看到真相，她才能真正死心。
戴安娜的确是无辜的，她进入莱茵生命原本应该有大好的前程，却因为自己的怀疑，陷入了如此悲伤的境地。
想要将她挽回，只有一种办法了……
当她去看一眼【亚历克丝】。
“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告诫你，你只能看，不能和她说话，也不能暴露你就是戴安娜，这对你还是她都没有好处。”缪尔赛斯认真地注视着戴安娜的双眼，“你的姐姐真的已经死了，那不是你的姐姐，而是像是你姐姐的某个东西罢了，她的存在对于莱茵生命而言都是绝密，但是……我会帮你申请一次探视。”
缪尔赛斯觉得这是最后的办法了，这是自己弥补戴安娜最好的办法。
既然她想要去见一见姐姐，那么自己就让她见一面……只要亚历克丝没有意识到这件事，那就不会影响到亚历克丝的精神。
“相信我，戴安娜，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缪尔赛斯站起身，“在那之前，先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她要向诺雅申请探视，现在唯一能给予她允许的只有诺雅了，她是代理总辖，也是特殊收容措施科的主任，只要她同意，戴安娜就能见到亚历克丝。她知道这样的申请只会让诺雅难办，但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因为自己的错误，戴安娜才有了如今的痛苦，为了挽回她的信任，也是为了不让她被利用，让两人见一面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计划很顺利，帕尔维斯主任。”在看到缪尔赛斯离开之后，戴安娜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器材，按动耳边的按钮，汇报道。“我……终于能见到姐姐了。”
“好，我知道了。”帕尔维斯点了点头，现在的问题就是，总辖小姐会不会同意缪尔赛斯的申请了——
诺雅·基列莱特，很优秀，非常优秀，是一个聪明人。
但是无论是如何优秀的人，也总会有其弱点。
而她的弱点就是——过于重情，她身边的人只要向她索取，她几乎不可能不答应。
所以，如果真的要接触到黑光病毒的携带体，也就是亚历克丝的话……只有通过缪尔赛斯才有可能。锡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仪器旁的帕尔维斯，手里烟斗里冒出一圈烟雾，组成了一个问号。
“让一个小女孩说谎——这可不是什么好计划。”
“但是正是因为这个女孩对缪尔赛斯而言意义很重，所以才能触动我们善良的小精灵，给我们打开坦途——”帕尔维斯摆了摆手，“善良，善良这种品质很好，是人类美好的品质，但是也很容易利用。无论是我们的小精灵，还是那个新任总辖，善良和重情都是他们的弱点，我们只需要加以利用。”
“作为梅兰德基金会的特工，我觉得你做的很对。但是作为我个人——我不喜欢这种行为。”锡人叹了口气，宛若觉得可惜一般地说道。“要知道我们并无意和诺雅·基列莱特为敌。”
“她不会有事的，我们的新总辖没有做错任何事——”帕尔维斯摇了摇头，“只不过我们要通过她隐藏起来的黑光病毒，来改变这个世界罢了。”
帕尔维斯那苍老的面容之下，宛若燃烧着某种火焰。
“接下来，我可是要给我们可爱的诱饵小姐带上点【自保道具】才行。”
——
当梅兰德基金会渗透入莱茵生命之后，倒也不是什么人都没有发觉，最先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的是人事部的雅拉小姐。作为人事部的主任，她惊讶地发现这几日申请加入莱茵生命的简历一下子多了不少，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新任总辖的演讲过于震撼人心，吸引了很多热血青年。
但是当她仔细斟酌之后，发现了一些人有些奇怪——
不是简历有什么问题，而是过于完美了，在申请加入莱茵生命的简历之中，有些简历几乎是可以称得上【范文】，是那种如果在平常，雅拉也会闭眼通过的类型。
不但学历，论文，乃至是推荐书都很完备，其中有一些更是哥伦比亚大学联合会的校长们亲自写的推荐信。
这面子……可不算是小了。
如果是一个两个就算了，但是最近这样平常十年难遇的简历——居然一下子多了十几份。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连自己的调查能力都难以查出有哪里不对的话，那么这群想要加入莱茵生命的新鲜血液或许有一大部分是【毒血】。
哎，新任总辖什么都好，就是太高调了。
因为估计现在因为新任总辖的举动对其感兴趣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想要往莱茵生命里塞间谍再正常不过了。
而她的老东家，梅兰德基金会没理由不掺和一手。
将逻辑理顺之后，作为前特工的雅拉，拨通了诺雅的电话。
——总辖，我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第三十六章·欲望
“——这样啊，我知道了。”
雅拉的通知并没有出乎诺雅的意料，不如说如果没有人送人进来，那么才奇怪，自己那么高调地宣布要进军航空航天领域之后，对莱茵生命感兴趣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不过她挂断电话还没多久，缪尔赛斯就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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