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第二十章·尚且幼小的她，和她那耀眼的小太阳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九个字，但是对诺雅的冲击觉不亚于直面一颗源石炸弹——数秒钟的时间内，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张开嘴，好像大脑和声带一起罢了工，甚至于刚刚想哭的心情都消失了，不……不能说是消失了吧，但是和之前的情绪完全不一样……
但是……她没有挣扎，她没有试图挣脱这份怀抱。
虽然她想要说不应该这样，她理应拒绝玛嘉烈的告白，但是她却迟迟没有行动的意思。
“……我……真的可以是我吗？”
她终于开口了，但是声音却带着哭腔。
“真的……可以选择我吗？”
她的手抓紧了玛嘉烈的衣衫，把头埋在玛嘉烈的胸口，她的浑身都在颤抖，玛嘉烈感觉自己怀里的就像是一块易碎的冰，她从未想过，诺雅会是如此脆弱的人，不如说，她一直以为，诺雅已经坚强到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她能保护好自己，她在玛嘉烈的眼里，是如此的完美，让人自惭形秽。
但是……现在的她，却在迟疑，却还在确认。
“……嗯，我选择你。”玛嘉烈的拥抱加了几分力道，宛若要把面前的女孩抱进自己怀里一般，宛若要把两人彻底融合再也不打算分开一般。
“无论你问多少次，我都已经下定了决心——我选择你，就像是十三岁的时候，你没有丢下我一样……我绝不会丢下你的。”
这是真心话，即使是不使用能力，诺雅也能确认这句话是绝对真实的，她似乎能触碰到玛嘉烈那炽热的灵魂一般，此时两人的心之壁已经彻底溶解，两人似乎都在坦诚相见，两颗心脏一左一右地跳动着——原来如此，人类之所以只有一颗心脏，正是因为两人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的。
诺雅有些幼稚地想到，但是她却无法将理性施加在此刻的时光之中，想忘记，却又忘记不了，这种心情，从她离开卡西米尔之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整个城市都在****的夜晚，她悄悄离去的夜晚，她计划好了一切，却坐在那个空荡荡的老宅之中，等了十分钟，对，只有十分钟。
这十分钟，她想了很多，她也知道自己早一步离开会安全一些。
但是她还是等了十分钟，安安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解释什么，就这样，坐在那里……坐在自己小时候就经常坐着的读书的位置上，等待着什么。
在以前，在那个改变诺雅命运的事件发生之前，还没住进临光家的宅邸的时候，这个座位就是属于她的……
那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当时的她已经失去了父母，祖父告诉她说，她的父母去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了。所以祖父当时在照顾着她，但是祖父本身却也相当忙碌，很多时候，也无法在她的身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是之后的诺雅，肯定能理解祖父的苦衷。但是当时的她，虽然懂事，早熟，却还是有着对家人本能的渴求，很多时候，她甚至会和自己的影子玩耍——这也是她对阴影法术的研究如此深入的原因之一，身为梦魇的后裔，影子本就是她的手足，用影子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小动物陪伴自己，是它最初的用法。
失去父母的孩子，通常都早熟，她就是其中之一——她早熟到能理解自己的处境，能理解人生无常，更能理解如今的自己，对任何人来说，可能都是一种负担。
毕竟姐姐已经出嫁，而祖父也忙于军务，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比起他们要做的事情，自己无关紧要。
她不想给姐姐添麻烦，也不想给祖父添麻烦……于是，她学会了和自己的影子玩耍，也学会了自言自语来排解寂寞。
她就这样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在基列莱特的老宅，她几乎一步都没有离开这个小房间，甚至连饭菜都是自己做好，然后自己吃的——她就这样坐在那个对当时的她而言有点太大的椅子上看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并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自然也不会怨恨任何人，早熟的孩子往往不是因为聪明，而是因为她们早已没有了犯错的余裕。
连同哭泣的权力，都已经被剥夺了。
她的世界，宛若一瞬间坍缩成了这样一个小房间，而就在此时，就在她封闭自我，想要就这样度过自己的一生的时候。
那扇门却被打开了。
那扇门并没有锁上，任何人都可以打开，但是就是那一刻——那一瞬间，那个人第一次打开了大门。
诺雅抬起头，和那双热忱的眼眸对视，那双眼眸是和她年龄相仿，自己还要在辈分上比她大一辈的玛嘉烈·临光，诺雅姐姐约兰塔的女儿，和约兰塔一样，有着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眸。
昏暗的小房间内，宛若跑进了一个小太阳，她年龄还小，虽然初步掌握了光的使用方式，但是却无法很好的操控，当时的她，是真正的会自发光的小灯泡，到哪里，哪里就光辉闪耀，除非睡着了，否则光辉总是会笼罩在她上下左右，和身着黑裙的诺雅·基列莱特完全不一样。
她和自己，也不一样。
她有着一对深爱着她的父母，她在父母的爱之下长大，比起诺雅来说，她什么都有了。
卓越的天赋，强大的血脉，和睦的家庭。
这些都是从出生开始一直失去的她所没有的东西，同龄人，不同的境遇，对于小小的诺雅而言，她第一反应，或者说下意识的反应……其实是嫉妒。
很好理解吧……诺雅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利他主义者，不如说，她有着普通孩子应该有的一切感情，她只是早熟，不愿意让亲人感到麻烦，但是对于和自己同龄的孩子，她的感情却非常直接。
她讨厌玛嘉烈——
讨厌这个闪闪发光的孩子。
讨厌这个孩子占有了姐姐的所有温柔。
讨厌在祖父口中前途无量的别人家的孩子。
讨厌这个天生就有着自己没有的幸福和家人的女孩。
这种丑恶的嫉妒让她本能地讨厌面前这个笨拙地打开房门的孩子，她甚至还没有房门的把手高呢，连诺雅都要用手杖才能开门，想来她一定是和笨蛋一样蹦蹦跳跳才够到了门把手吧，小小的诺雅皱起眉头，合上了膝盖上的书本，想要对这个孩子发出逐客令，这里是基列莱特家，她是临光家的孩子，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她不应该随意闯入自己的闺房。
这是不合礼节的，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苛责这个孩子的借口。
这只是单纯的私心，想要借用一个理由去赶走这个孩子，比起阴暗又不可爱的她，像是玛嘉烈·临光这样的孩子实在是过于耀眼了，耀眼到让人觉得碍眼的地步。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基列莱特家的宅邸。”她冷酷无情地开口，声音虽然稚嫩，但是咬字却很清晰。“你不应该闯入基列莱特家，更不应该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闯入我的房间，现在，离开这里，我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你的长辈。”
其实她想说，她不会告诉约兰塔姐姐，但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别扭，让她改口成了她的长辈。
大概是想提醒她，如果严格来说，自己可是玛嘉烈·临光母亲的妹妹，可是她的小姨啊。
虽然两人年龄相仿，但是自己可是正正经经的高一个辈分的。
而且自己未来还会是基列莱特家的家主，是和临光家比肩的骑士贵族，她想要在这个孩子面前当一个坏孩子，当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孩，甚至觉得把她吓哭更好！
虽然这样毫无意义，但是小孩子本来就不会在乎意义，她只想要让面前的人知道——自己比她成熟的多得多，比她优秀的多得多，这不是你有着幸福的家庭就能比得上的，这是非常幼稚的行为，但是正是因为幼稚，才是小孩子会做出来的事情，说是装腔作势也不为过。
这个看起来似乎笨的可爱……不，笨的可恨的孩子，一定会因为她的不友好而不满，或许还会对自己动手吧。
当时的诺雅，就是这样一个小心眼，善于嫉妒，装腔作势，一点都不温柔的人。
是一个理所应当把自己身上的不幸当做敌视别人幸福理由的孩子。
“……你好漂亮。”但是，那个孩子却一直盯着自己，那双眼眸上下打量，就像是见到了自己最喜欢的洋娃娃一般，一句完全发自内心的夸赞脱口而出。“像是洋娃娃一样可爱！”
“……谁是洋娃娃！”小小的诺雅先是一愣，随后直接从那个座椅上跳了起来，她坐在座椅上的时候，脚是点不着地的，所以她是会直接跳下来的，气势汹汹地责问。“我是诺雅·基列莱特，是未来的基列莱特家主，是你的小姨！你要对我放尊重一些！不许这样看着我，对淑女你应该非礼勿视！”
“可是你真的很漂亮啊，我是跟着妈妈一起来的，她说在这个宅邸里藏着一个小公主，你就是那个小公主吗？”可惜，当时的玛嘉烈有着一种清澈的愚蠢，完全无视了诺雅的教训，擅自认定了面前的女孩就是妈妈口中的小公主，直接伸出手来，握住了诺雅的手，生拉硬拽地把她拖出了房间，在这期间，无论诺雅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当时的玛嘉烈的力气就已经初见端倪，实在不是当时的诺雅能抵抗的，而且当时的诺雅也没有下定决心好好训练……毕竟才五六岁的年纪，但是玛嘉烈已经经过了严苛的训练，所以从各个方面来看……她的确是没有办法挣脱玛嘉烈的。
不夸张的说，就是这次被强行带出房间，才让诺雅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锻炼自己的。
被拉出房间之后，诺雅抬起头，果不其然地看到了约兰塔就站在自己的房间旁边，看着自己的女儿把自己的妹妹拽出来的时候，她脸上那玩味的笑容让诺雅至今都记忆犹新。
虽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但是那的确是诺雅对玛嘉烈最初的印象了。
一个蛮不讲理，无礼至极，让人讨厌的混账。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温柔的约兰塔姐姐的女儿！
这样糟糕的相遇，却如此的让人记忆深刻，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记仇……啊，好吧，当时还是很记仇的，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如果没有玛嘉烈蛮不讲理地将她拉到房间外，她自己肯定是鼓不起勇气的，她的性格估计也会这样阴沉下去，没准到时候还会走歪路，如果这样想的话，当初的玛嘉烈……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塑造了如今的诺雅也不为过。
“妈妈！我找到小公主了！她真的很漂亮！”
“乖，妈妈看到了，以后，她就可以陪着你一起玩了，你可以叫他诺雅，她虽然是你的小姨，但是你们年龄差不多嘛——她可能比你还要小一点，所以你们各论各的，你要保护好她才行哦。”约兰塔微笑着摸了摸玛嘉烈的脑袋，对小小的玛嘉烈如此说道。“女孩子是很娇贵的，所以绝对不要对她们施加暴力，要温柔以待，所以……先给小雅道歉。”
“……唔，对不起，诺雅……”
“……”诺雅看着约兰塔，早熟的她早就知道，这肯定是约兰塔出的主意了，不过对方都已经道歉了，作为骑士贵族来说，自己也不能继续追究了，所以……她只能点头接受了这份歉意。“这次就算了，不过……我可没有答应你要成为你的玩伴！”
约兰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诺雅笑着，玛嘉烈也像是完全没有听懂诺雅的话一般，还是绕着自己跑，诺雅也没有想到……最后这个女孩会这样抱着自己，还说要娶了自己。
——在离开卡西米尔的那个夜晚，她就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了十分钟。
可惜，当时的玛嘉烈并没有推开那扇大门。
不过，她自己心里也明白。
她为什么要等十分钟。
第二十一章·不是时候的拜访
她在等一个奇迹。
一个虽然她内心早已知晓，甚至自己内心深处都有些许不愿意相信它会发生的奇迹。
她期待着，那个自己所思所想的女孩，推开自己的房门，和过去一样，和小时候一样，把她拉到房间外。
正是因为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诺雅才将其称之为奇迹——她渴望的只是玛嘉烈能在卡西米尔和她之间，选择她哪怕一次。
而现在，她等到了。
奇迹真的发生了。
——
一切都在耶拉冈德的注视之下。
这是写在蔓珠院典籍之中的一句话，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在歌颂耶拉冈德全知全能的智慧，算是宗教意义上的鼓吹，只是大概连修撰典籍的人都没有想到，他误打误撞之下，猜到了耶拉冈德的权能之一——其实耶拉冈德的权柄说起来也简单，她的权柄本质倾向于【庇护】，她可以在天灾之下维护谢拉格，将谢拉格化为自己的神域，在神域之内，耶拉冈德不畏惧任何挑战。
说是圈地也好，说是本土优势也罢，总之……谢拉格这一亩三分地上，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比如……面前这个熟悉的【朋友】。
“很久不见了，耶拉冈德。”祂没有张嘴，但是声音却传达到了耶拉冈德的内心之中。
“的确很久不见了，安玛。你不在你的萨米雪原待着，来我这里干什么？”耶拉冈德自然是认识面前的存在的，安玛，萨米的兽主，鹿之主，和他们这种被星之子创造的巨兽不一样，兽主是完全的人造物，是前文明为了探索意识和灵魂的边界而诞生的超域精魂，甚至可以比较暴力地将其认定为某种灵魂飞升的方式。
可以这么说，兽主是前文明的遗留之物，而巨兽则是能以一己之力孕育生态的星之子造物。
虽然两者都有着强大的力量，甚至会被当做神灵看待，但是本质上来说，两者的起源是不一样的，而且大部分巨兽和兽主也完全不会有交集——但是安玛是个例外，她是萨米的兽主，但是萨米不只有安玛这位鹿之主，还有一位名为萨米的巨兽。而这位祖灵之父，曾经也是耶拉冈德的友人。
但是萨米因为对抗邪魔，似乎已经沉睡了很久了，所以大部分情况下，安玛就成为了萨米雪原之中唯一的超凡存在。
“星之子已然陨落，萨米也知晓此事，但是他不好随意动身，只能让我帮忙走一趟——”安玛回应道，身为鹿之主，她可以让兽亲代替自己离开萨米，现在的她看起来就是一头浑身雪白的小鹿，“新生的星之子来到了你的神国，其他的巨兽必然会有所感知，除非是实在抽不开身，或者还在沉睡的，应该都会试着前往这里——毕竟，星之子对你们而言几乎和造物主无异。”
“的确如此，我已经感受到好几位老朋友的气息了，认识的不认识的，虽然还没和你一样直接进入我的领域。”耶拉冈德无奈苦笑，谁能知道自己随意选择的荣誉圣女，居然会继承星之子的身份呢，感应到新的星之子诞生，吸引巨兽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了，还好炎国的那几位都不能出境……否则这里就乱的不行了。
“巨兽之间，王不见王，就像是兽主也不会随便聚在一起一样，他们现在还能有耐心等待星之子离开你的神国，但是之后可就未必了。”安玛提醒道，“萨米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我来提醒你的，星之子的存在对巨兽而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巨兽也是生物，他们不喜欢被控制，但是星之子却有着能随意创造巨兽和毁灭巨兽的能力，这对于大部分巨兽而言，是很可怕的事情。”
“巨兽有着无尽的寿命，但是巨兽也仅有无限的寿命，无论是再强大的巨兽，也是会死的。而死去的时候，祂的权柄就会回归到星之子身上，这点和你们兽主不一样——你们是真正意义上的不老不死，这就是超域精魂的特质吗？”
“我也不是因为想要成为如今的姿态才成为兽主的……”安玛摇了摇头，“而且，你也应该明白，巨兽和兽主之间的差别过于巨大，我们成为兽主的办法，不一定可以用在巨兽身上。”
“我就是随口一说。”耶拉冈德耸了耸肩，“而且和你们一样活得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们甚至没办法自己去终结自己的生命。”
“……的确，星之子将死亡的权力给予了你们。”安玛叹气，“但是前文明的那些人，却没有想过，永生不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好了，别再抱怨了。”耶拉冈德叹气，“我应该把这件事和星之子说清楚吗？有很多巨兽想要见她一面？”
“那就看你的打算了，这位星之子的身份可是你的圣女，在很多巨兽看来，你可是相当不得了的。”安玛的声音带了点笑意，很显然，把星之子收作自己圣女的行为，即使是在兽主看来都有些滑稽，而尴尬的耶拉冈德只是翻了个白眼。
“如果你只是来嘲笑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踹出去。”
“好了好了，别着急，我既然来了，也肯定会帮忙——这样，我先把关于你的意愿和外界的巨兽说清楚，让他们稍安勿躁，等你和星之子商量好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让星之子和巨兽们见面？”
“……可以是可以，让他们安分一些也不是坏事。”耶拉冈德也觉得靠谱，毕竟被一群巨兽围观的事儿还是太让人难崩了，“那就麻烦你了，安玛。”
“举手之劳罢了，而且……说实话我应该感谢这位星之子的帮忙。”
“怎么了？”
“在莱塔尼亚，她通过了亚空间的大门，将荒域收回了。”安玛回应道，“荒域的存在成为了亚空间和现实世界的一道屏障，原本在极北星门愈发严重的污染也因此减缓了，我的孩子们也得到了难得的喘息时间。这位星之子通过自己的方式，帮助了萨米——我必须要对其表示感谢。”
安玛抬起头，那宛若水晶一般的鹿角之中凝结出了一个雪球，落在了耶拉的手心之中。
“把这个东西给她吧，或许，能帮到她。”
“兽主的祝福？”耶拉冈德自然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看似只是一个雪球，但是实际上这个雪球可是蕴含着真正的祝福，这是不会轻易交给其他人的祝福，也被称之为安玛的爱。“你还真是出血本啊，看来诺雅的确帮了你一个大忙。”
“只要能让我的孩子们能多少轻松一些……这种程度的回报我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安玛是看着萨米的战士们对抗邪魔的，作为兽主，她和萨米巨兽是一样的，她们看着孩子们对抗邪魔，看着孩子们牺牲，看着他们付出一切，人非草木，无论是兽主还是巨兽都是有感情的，这些孩子们的虔诚早已让这位原本不属于萨米的兽主产生了对萨米的感情。
也真正地将这些人类，看做是自己的孩子。
而身为母亲，她自然会为了孩子而付出，星之子帮助了萨米，那么她自然会付出相应的报酬。
这是作为母亲的回报。
“好，需要和她见一面吗？虽然我这样说不太好，但是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耶拉收下了雪球，提议道，“而且萨米的那些事儿，说实话，也迟早需要解决，或许星之子可以发动巨兽们去对付邪魔？虽然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
“……”安玛犹豫了，的确，如果诺雅能帮忙召集巨兽前往萨米对抗邪魔的话，的确会带来很大的帮助，但是诺雅是星之子，就地位而言，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尊贵之人，说实话，安玛也没什么底，毕竟她也支付不了太贵重的回报，萨米雪原苦寒，她也只是一个兽主，不……哪怕是萨米本兽在这里，也无法开口对自己的创造主要求什么吧？
“我觉得可以试试，反正试试也不花钱嘛。”耶拉俯下身，把安玛所化身的小鹿抱了起来，“来，我们去见见我们的新领导。”
“是你的新领导。”安玛没有挣扎，但是小鹿却人性化地翻了一个白眼，“她可不是我们兽亲的【领导】。”
“是是是。”耶拉冈德笑着点了点头，一步踏出，旋即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整个谢拉格，她都可以来去自由，用瞬移的方式来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但是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诺雅的身边，在诺雅继承了星之子的力量之后，她所在的地方都可以被称之为【圣域】，哪怕是她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无意识之中流出的力量也已经将四周异化，换而言之，在诺雅身边，其实已经不算是耶拉冈德的神域了。
所以她只能传送到就近的地方，正好在服装店门外，耶拉冈德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一层简单的认知滤镜会将其突然出现和消失都当做很正常的情况来判断，而她抱着安玛，有些好奇的看向店内，现在整个店内的情况对耶拉冈德来说都是盲区，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她走进店内，这是一家很有韵味的服装店——至少在耶拉看来是相当不错的店面了。
而新的客人自然引起了店内老板娘的注意，老妇人推了推眼镜，看向门外，随后视线立刻集中在了耶拉怀里的小鹿身上。
“这位客人，这里不能带宠物进来。”老妇人想阻止耶拉带着宠物进入室内，但是耶拉身上的服饰让她立刻住了嘴，“……您……您是蔓珠院的人？”
上一篇：基金会：征召动漫角色，收容至高
下一篇：谁家型月是你这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