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第二章·诺雅的信仰观
“哦——这里就是银老板给我安排的住处吗？”魏斯，或者说讯使把诺雅带到了一个房子里，房子里有火炉，已经烧好了，房间里暖呼呼的，应该还有地暖，甚至让诺雅都觉得有些热了。
“是的，按照老爷的吩咐，您在谢拉格的一切消费包括住处，都由喀兰贸易买单，您是我们的贵客，要求就是绝不让您失望。”魏斯笑着说道，“说起来，二小姐也马上就要回来了，您多待几天的话应该还能见到呢。”
“崖心也要回来？那正好，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诺雅笑着说道，“不过我在这里住多久都没问题吗？会不会有些太破费了？”
“放心好了，来者是客，我们怎么可能让客人有花钱的道理？”魏斯连忙劝说道，“如果让老爷知道我没招待好您，我回去绝对要被训一顿了。”
“那行吧，替我谢谢银老板。”诺雅对银灰的称呼其实还挺微妙的，主要是银灰的本名太长，和狄开俄波利斯一样，平常说起来太麻烦，但是一直叫干员称呼也有些怪怪的，最后诺雅得出的结论就是叫银老板，非常符合其本人的气质。那种宛若自己看的女性向小说里霸道总裁一般的人设简直是太符合这个名字了。“我先把行李放一放，之后我再出去逛逛，魏斯……你也住在这里吗？”
“如果您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去隔壁住着。”魏斯开口道，“这里附近都是老爷的产业，所以想住哪里都可以。”
“哦哦~”诺雅对住的地方倒是没有什么要求，不过魏斯既然都这么说了，的确，魏斯如果住在这里的话，总感觉有点拘束，能有点私人空间当然是最好的。
然后她有些尴尬地问了个问题。
“还有……这里房间隔音怎么样？”
“……？”
“别误会，只是问问。”诺雅连忙摆了摆手，“和你想的……不是一件事。”
“……算是不错的。”魏斯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诺雅身后一言不发的库洛，然后看了看诺雅微红的脸颊，似乎想到了什么，“您可以放心。”
“……你绝对多想了什么，不过算了。”诺雅叹了口气，自己说是按摩肯定没人信，如果被人听到也绝对解释不清。但是这种事情还真没办法，只能先问问隔音了。误会就误会吧，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咳嗽了两声，“拓拉，你……”
还没等诺雅吩咐，拓拉直接就起身，走出了房间——
“……魏斯小哥，你帮我个忙，别让他在外面找桥洞睡……至少找个有房顶的地方安排。”
诺雅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拓拉这人就突出一个不听人话，如果自己不提醒魏斯的话，怕不是他能随便找个街头就住下了。卡西米尔就算了，这里可是谢拉格……诺雅都担心他晚上被雪给埋了。
冻应该是冻不死的……大概吧。
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能不管人家，毕竟如果要真按家族来算……这应该算是自己远亲表弟一类的。
“明白了，我会安排好的。”魏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那，您先休息一会，一会我会把饭菜送来的。”
“嗯，辛苦了，魏斯小哥。”诺雅这才放心下来，有魏斯在，拓拉至少应该能过上比较拟人的生活了。房间里一下子就剩下了自己和库洛之后，她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滩诺雅，别问为什么，你坐那么久的车试试，她真的是浑身都被抖散了，泰拉荒郊野外自然没什么人修路，只有土路，别说有多颠簸了。
对于第一次出游的诺雅来说，这样的体验简直是和坐牢一样——
不，坐牢没准比这个爽。
所以诺雅在别人面前至少还撑着面子，现在就没必要了，她直接就表演了一个就地摆烂。
离开卡西米尔之后，诺雅天性里那些被压抑着的部分终于可以释放了，做事也不用一直端着了，深知诺雅本性的库洛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上前把诺雅抱了起来，放在了松软的沙发上。“累了就躺着，有事情我会叫你的。”
“嘿嘿，一会还要先写信……可惜谢拉格不通网，否则我直接用便携式打印机打印就是了。”诺雅耸了耸肩，“还要买点纪念品，据说这里的耶拉冈德很灵的，我给玛莉娅求几个护身符，没准真有效果。”
“你真信这里有神灵？”库洛有些好奇地询问道，“这不像是你啊？”
“举头三尺有神明，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点。我一直觉得，人们信仰神灵并不是在信仰神灵本身，而是信仰神灵代表的东西。就像是玛嘉烈信仰的就是骑士，不过他不会盲从所谓的骑士协会，她想要成为的是自己心目中的骑士。我觉得这就是最正确的信仰，你要用这种东西来规训自己，而不是让神灵去规训你。”
诺雅边说边在沙发上蠕动——“就像是买护身符和纪念品，本质上就是一份心意，帮你消灾的不是神灵的力量，是别人的心意，这么一想是不是很有价值？”
“嗯……如果真的有神灵的话，诺雅你肯定会被拉黑名单的。”
“嘿嘿，如果真的有的话——”诺雅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刚想趴一会，就听到了房门被敲响了，诺雅立刻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尽可能地调整了坐姿，还理了理头发之后才咳嗽一声，“请进。”
诺雅这种画面无论看多少次，库洛都觉得好笑。
“那就打扰了，”于是，敲门者就进了房间，来人有非常温柔的声音，以及不知道为什么，让诺雅有些下意识的不安的气质。
“您是？”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雅儿，是圣女的侍从——我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圣女想见一见，这位诺雅小姐。”来人的视线落在了诺雅的身上，诺雅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情绪感知能力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失效了，这种情况她只在博士身上体会过，看诺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连忙补充道，“当然，会面时间可以由诺雅小姐自己决定，毕竟这并不是正式的会面，只是圣女临时起意。”
“……圣女？”诺雅歪了歪脑袋，为什么圣女会想要见自己？
“嗯，圣女大人是谢拉格的圣女，也是——恩希欧迪斯老爷的妹妹，也就是，希瓦艾什家族的大小姐。”雅儿笑着说道，“听说您和恩西娅小姐关系很好，大概是好奇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哦，原来是崖心的姐姐啊……”诺雅这才明白原因，“很荣幸能见到谢拉格的圣女——我稍作准备就去会面。”
这可是宗教国家的圣女……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是领导人之一了，诺雅自然不敢怠慢。
“慢慢来也没关系哦~”雅儿注视着诺雅，嘴角含笑。虽然只是偶然听到了诺雅的话语，但是她已经对这个女孩有了点兴趣了。
第三章·入乡随俗
说实话雅儿这也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论调，人愿意相信的只有自己，以及自己所设想的神灵——
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无论是作为圣女身旁的侍女，还是……都同样感觉到了这点，有些僧侣看似虔诚，事实上拜的与其说是神灵，不如说是自己的欲望。你能说他们不虔诚吗？也不能，人不可能没有欲望，既然有欲望，在拜神的时候自然会将自己的欲望附加上去，谁都难以免俗。
某种意义上来说，诺雅说的的确没错。不愧是我家小恩雅看重的孩子，的确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嘛——
在这个雪山之中，像是这样的孩子的确不多见。
“我准备好了，烦请这位……雅儿小姐带路吧。”诺雅对雅儿有一种比较奇妙的警惕，这是他第二个无法通过情绪感知感应到的人，而且更奇怪的是，在对方敲门之前，她甚至没听到对方的脚步声。这简直是太奇怪了，就像是她忽然闪现到了门前一样，所以难免怀疑这其实是一个超级高手。
不过在这个国家里应该没有想要对自己下手的人吧？应该没有吧？
自己是来度假的，不是来打架的啊……
连谢拉格都卧虎藏龙的，难以想象其他国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怕不是路边喝醉的大叔都能能文能武啊……
看着诺雅穿的厚实的样子，雅儿立刻意识到了对方可能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放心好了，不是去爬山，虽然圣女选拔的神庙的确在山上吗，但是圣女大人现在还是在山下待着的。”
“……这样啊。”诺雅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刚刚还在想要怎么才能克服重力，或者干脆让库洛把自己背上去呢。“那就麻烦您带路了。”
“谢拉格境内刚通了火车，我们坐火车就好了。”雅儿笑眯眯地说道，“火车票魏斯先生会帮忙买的，不需要您做什么准备。”
“替我谢谢魏斯小哥——”诺雅的确有些不习惯，在卡西米尔都是她照顾着一大帮子人，现在到谢拉格反而是自己被照顾了，不习惯倒是小事，但是这样欠银老板的人情总感觉不太好。像是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这样品种的霸道总裁，让诺雅欠他人情比杀了她还难受，而且诺雅自己身上也不是没有维多利亚的货币，在谢拉格维多利亚货币是流通的——据说和喀兰贸易有关系，希瓦艾什家族和维多利亚的贵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py交易，不过这就不是诺雅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魏斯当然不会给诺雅亲自买票的时间，很快他就带着轻快的步伐拿着票出现在了诺雅的面前，带着众人上了车。
这种老式的火车诺雅并没有坐过，避震比较一般，所以有些颠簸，诺雅的轮椅能固定住，所以倒也不需要被抱到座位上，只不过这摇摇晃晃的，又让她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说起来去见希瓦艾什家的大小姐，为什么银老板没有加入我们？”诺雅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虽然银灰离开的时候说是有事情要处理，但是后来想想他在接待客人的时候没理由突然离开，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般——总不能是为了避讳见他的妹妹吧？
“是三族会议，突然召开的。作为谢拉格三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恩希欧迪斯老爷必须要出席。”魏斯连忙解释道，“关于三大家族……”
“希瓦艾什，佩尔罗契，布朗陶——合称谢拉格三大家族，我来这里之前做过功课的，魏斯小哥。”诺雅开口道，“所以……恩希欧迪斯他遇到麻烦了吗？”
“……这个嘛，作为客人，诺雅小姐没必要多问，老爷他自己会解决的。”魏斯苦笑，在诺雅面前，他不知为何总能感觉到自己被摸得很清楚，包括自己对老爷去三族会议的不安似乎也暴露了。是自己的语气控制有问题吗？他不禁有些怀疑，不过他也不知道诺雅现在除了博士和雅儿以及阿米娅之外，还真没失过手。“您只需要好好休息就是了。”
“如果是因为招待我，引起了其他两大家族的不满……不，或许哪怕是没有我，这两大家族都对恩希欧迪斯不满吧，这家伙和我做生意的时候就发现了，是一个非常喜欢赌博的家伙，虽然我一个玩风险投资起家的人不太适合说他什么，但是想来在这种比较封闭的雪山内部，能建起这样的铁路系统——甚至能让圣山脚下作为铁路的一处站点，难免会惹上些麻烦吧。”
诺雅一通分析，魏斯身后的冷汗是一层接一层，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老爷会说诺雅是个可怕的人了，通过那么点信息就推测的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诺雅并不知道，这两家之所以针对希瓦艾什家族，的确有一部分和这条铁路有关，但是更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之中，喀兰贸易已经成长到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封建闭锁的两大家族眼见着希瓦艾什家族正在平步青云，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所以哪怕是没有这些事情……迟早也会有这么一次三族会议的。
“不过生意归生意，人心归人心，如果恩希欧迪斯需要帮助，我不会坐视不理。”诺雅叹了口气，虽然她的本意是度假，但是如果考虑到希瓦艾什家族遇到困难的话，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合作伙伴，自己都没有理由置身事外。
自己还想多呆一会呢……如果希瓦艾什真的寄了，自己就不得不离开了。
“感谢诺雅小姐的理解……不过，我认为老爷一定有自己的计划。”魏斯苦笑着说道，“这件事，和诺雅小姐——没有关系。”
“是没有关系，还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诺雅反问道，“如果这个是恩希欧迪斯的想法，那我也会尊重——算了，先不说工作的事情了，累了。”
诺雅叹了口气，明明自己是想帮忙的，结果对方却摆出那么一副警惕的样子……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想要钱的话，自己就不会被卡西米尔通缉了，说到底自己就是看在崖心的份上帮个忙罢了。
不过，初来乍到嘛，入乡随俗。
第四章·圣女
蔓珠院，谢拉格的宗教代表。
蔓珠院是谢拉格全国最高宗教机关，深刻的影响了谢拉格人的精神世界，同时借助意识形态优势调停三族矛盾。
而如今蔓珠院的圣女，正是恩雅·希瓦艾什。
或者说是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的妹妹，希瓦艾什家的大小姐。
从这一层面看，希瓦艾什应该是不会受到什么威胁的才对，毕竟血亲是该国的宗教领袖的情况下，多少也要给几分薄面才对。
不过诺雅从魏斯的情绪之中感受到了一点……迟疑，宛若在怀疑这次见面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一样。让诺雅不得不猜测，不会希瓦艾什家里也有什么家庭矛盾吧？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反对自己这个哥哥？恩希欧迪斯不会又是一个不擅长家庭相处的死傲娇吧？回想起临光家族的糟糕场面，说实话，临光家之所以会气氛那么糟糕，一大半的锅都在那位死傲娇的玛恩纳叔叔身上，不愿意交流，人又忙，同时又不太会说话，始终都绷着一张脸——好吧，还真挺像是银老板的作风。
在家里和在公司不能是一张脸啊……诺雅不得不感叹，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都不会好好说话的。
“啊……”雅儿带着几人来到了接待地点的山脚下，这才意识到这里有很多台阶，而且并没有给诺雅这样的残疾人设计缓坡，所以诺雅的轮椅上不去的事实。“嗯……是我考虑不周了，要不这样，我安排驮兽来帮诺雅小姐——”
“不必了。”此时许久不说话的库洛开口道，然后很是自然地把诺雅从轮椅上抱了起来，诺雅也很自然地拦住了她的脖子，让对方抱得更稳一些。虽然说过去库洛也是像是抗死猪一样扛着自己跑的，但是经过诺雅的无数次调教，终于接受了公主抱这种不太尴尬的姿势了，毕竟自己多少也算是个大小姐，总不能一直被当做死猪扛着吧。
一来二去，诺雅也非常熟练了，只不过她们两人的日常在雅儿和魏斯的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雅儿，作为从未出过国门的人此时简直瞳孔地震，看向魏斯的眼神里也带着一股子——这在国外很正常吗？
魏斯嘴角颤抖了一瞬，然后飞快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在国外也没见过多少这种场面。
不过两人也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因为库洛几个起落就要跑没影了，魏斯主动将诺雅的轮椅抗了起来，跟了上去。雅儿也只能跟着魏斯一起上台阶了。
四人来到接待处门口的时候，诺雅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轮椅上之后，才有些好奇地询问道，“对于谢拉格来说，希瓦艾什的行径算是激进派对吧，那蔓珠院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也觉得希瓦艾什很激进吗？”
一般来说，宗教势力总是一个地区最保守的代表——所以诺雅的问题其实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魏斯回答不了，雅儿也笑而不语。
最终回答这个问题的，是一个清冷的声音。
“蔓珠院有蔓珠院的想法，希瓦艾什有希瓦艾什的想法，恩希欧迪斯有恩希欧迪斯的想法——这并不矛盾。”
这个声音来自于站在门口的一个女孩，一个有着一头蓬松长发的女孩，身上穿着传统的谢拉格服饰，表情严肃，语气清冷，诺雅能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就感受到了一种对恩希欧迪斯的嫌弃。
——得，真的有家庭问题啊。
这都不需要经过情绪感知了，这个女孩在提到恩希欧迪斯的时候，那语气已经和提到蟑螂差不了太多了。
“这位是？”
“您好，诺雅·基列莱特小姐，我就是邀请您的恩雅·希瓦艾什，你直接称呼我为恩雅就好了。”恩雅对诺雅的态度不算差，她从恩希亚那边听说诺雅的时候，就对这个堪称励志典范的女孩有些好奇了，这次来到谢拉格境内之后，她自然起了见一见的心思，毕竟恩希亚可是把诺雅夸的天上罕见地上无的，她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小狐狸精把自家妹妹迷成这样了。
结果一见面，恩雅就有些惊讶于对方的外貌条件的确很优越，如果恩雅是个外貌协会的人，现在估计已经把好感度给刷爆了。
至少诺雅是一个初次见面的时候，很难让人讨厌的人。
“初次见面，圣女大人。”
“叫我恩雅就好。”
“……这个嘛……”诺雅有些迟疑，“私下？”
“行。”
恩雅没有纠缠，的确，在别人面前叫自己恩雅没准会被人挑刺，看起来这个女孩还是很明白情况的。
“那，恩雅小姐，您想见我……我已经来了，但是我们应该不至于要在门口谈事吧？”恩雅这才意识自己刚刚看诺雅的时间有点长了，她不禁有些尴尬，于是让开了道路，让诺雅和自己一齐进入了室内，室内有源石火炉，这火炉还是希瓦艾什家族带到谢拉格的外界科技结晶，这东西可以说是帮助谢拉格很多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寒冬，随着室内温度的身高，终于连气氛也随之解冻了。
魏斯和雅儿很识趣地离开了现场，仅剩下诺雅，库洛，以及恩雅三人相处。
在解释了自己必须要库洛带在身边的情况之后，恩雅也不介意库洛的存在，反正库洛只要屏息凝神，的确存在感非常低。
“恩希亚和我提到过你，说你很厉害，是她在国外最好的朋友。”恩雅率先开口道，“所以作为姐姐，我也想见见我妹妹夸成这样的人，所以就邀请诺雅小姐过来了，给你添麻烦了。”
作为圣女，对方倒也没有表现的非常有距离感，相反，诺雅感知到的对方的情绪之中多少是带着点暖意的。
也就是说对方不但没有恶意，甚至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诺雅也放松了下来，“既然不是公事，我也不绷着了。恩希亚也和我提过你，恩雅小……恩雅，说你是她最好的姐姐。”
“那就是她乱说了，我哪里算得上是好姐姐。”恩雅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不过嘴上还是谦虚道，“能和我说说恩希亚在外面的事情吗？她总是不告诉我太多，说是不好意思。”
“这个嘛……”诺雅和恩希亚上次见面已经是几年前了。她也不太清楚恩希亚的近况，于是只能尴尬一笑，“我也有几年没见过恩希亚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说说我和恩希亚一起时候的那些事吧。”
第五章·圣山
诺雅把大部分可能会引起恩雅兴趣的那些事情说了一下，包括恩希亚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那时候诺雅还没彻底丧失行动能力，所以和她天天溜出病房到处逛的事情，还有关于她打算给自己配眼镜，说是没准矫正一下就没事了，以及偷偷给自己带一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比如曲奇什么的，偶尔还会和自己抱怨自家哥哥有多麻烦。
这些事情，都让恩雅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看得出来，在罗德岛的这段时间，恩希亚真的很开心。那就好了，妹妹身在国外，自己作为姐姐多少是有些担心的，泰拉的通信并不发达，哪怕是再优秀的信使，也不可能朝发夕至，所以她们之间的联络虽然从未断绝，但是却有着时差。
所以恩雅相当期待恩希亚的信，喜欢里面热热闹闹的罗德岛，也喜欢能容得下恩希亚胡闹的那些罗德岛的人。
“诺雅你也是罗德岛的干员吗？”恩雅好奇地询问道，“听你的说法，你是去治病的？”
“之前被骗着入职了，算是吧，不过我现在度假期，等度假结束了，我再去罗德岛看看。”诺雅也没介意对方的好奇，干脆地回答道，“罗德岛的确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我很喜欢那里。”
“恩希亚在信里和你说过一样的话——”恩雅点了点头，“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看看。”
“这个嘛……或许等谢拉格真的对外界开放了之后，应该会有机会吧。”诺雅考虑到谢拉格的局势，也不敢确定，毕竟恩希亚是例外，恩希欧迪斯更是意外，现在的谢拉格依旧是出于半封闭的状态，甚至科技发展都相当落后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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