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翔入手
“他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从者，似乎是在最后的时候依靠着圣杯的力量获得了肉体，但是却必须从外面获取魔力，为此，在教堂的下面，他把十年前的那些遭遇了危机的人，不少还是孤儿，都被他抓起来封印，作为魔力的来源、”
急促而刺耳的声音，那是桌子被划动的声音，甚至搞得火锅的汤汁都洒出来了一些，导致了这一切的是卫宫士郎，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死死的盯着库丘林，一字一顿的问道：“这、这是真的吗？！”
看着此时卫宫士郎的表情，库丘林有种对方要将自己吃掉一般的错觉，并非是暧昧的说法，而是犹如看到了一头猛兽，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的那种感觉！
这个原本算是平和的少年，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惊人的杀意。
“吉尔伽美什……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弓兵……被称为最古之王，为人高傲，认为除了自己以外一切都属于低贱的东西。
“在自己的任期上遇到了麻烦的事情只会去求神，横征暴敛虐杀凡人，强（qiang）奸什么的都算是家常便饭，当然你也可以说这种毛病大部分独（du）裁者都有。
“不过我不觉得因为所有人都在干，所以这种极端错误的事情就是可以被允许的。”
忽然冒出来的解说，让人不由得看向了说出这些话的墨菲斯，库丘林不由得道：“你似乎很了解他？”
“一般般吧，这家伙干的事情不都写在石板上了吗？虽然后面用妓女拐来的好友获得了一段时间的贤王名号，可实际上现在的情况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真的有变好吗？”
墨菲斯说到这里，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阿尔托莉雅：“Saber，骑士王，身为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你或许最有资格来说说那家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
卫宫士郎惊讶的望向了自己的从者，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从者Saber竟然还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
“别惊讶了，她刚好就是你养父的从者。”墨菲斯说出了阿尔托莉雅的秘密，但是阿尔托莉雅并未说什么，她当然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已经没什么必要隐瞒了。
她只是看了眼墨菲斯，随后又看了看卫宫士郎，微微点头承认了这个说法，随即，说出了自己的认知：
“暴虐，没有怜悯之心，对于他来说，行使恶行更多是为了自己的愉悦，而并非是迫不得已下的选择，没有身为王的资格！”
“果然，你的评价和我的差不多。”墨菲斯笑着拍了拍手，同时心中暗暗的嘀咕了起来。
“果然，这个世界的Saber和老虚笔下的就不一样，老虚笔下的简直和五战的Saber完全割裂，真正的阿尔托莉雅虽然遵守骑士道义，但是在必要的时候也会选择一些阴招的。
“为了获得胜利而放弃一些村落保全兵力，这是决策层的选择，也是身为指挥官要背负的罪恶，这对于指挥官而言是不得已的牺牲，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衡量人命的高低，但是保全有生力量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金闪闪这种欺男霸女，横征暴敛的家伙，还真没一点资格去说阿尔托莉雅。
“老虚写的什么狗屁玩意！”
墨菲斯暗暗的嘀咕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所以不要怀疑，这件事情大概率是真的，再说了，要是不相信的话，士郎你可以用令咒强制命令库丘林说实话，当然这个看你自己的选择。”
库丘林不由得挑了挑眉，如果卫宫士郎为此使用了令咒的话，他可以理解，但是会莫名的不爽。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卫宫士郎坐了回去，他摇了摇头：“不，不用强制了，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是至少我希望这是真的……”
他露出了一丝苦笑：“虽然我知道大家很痛苦，痛苦了许多年，但是这是不是说明有可能，我可以将他们给救出来？”
只要还能榨取魔力，那就说明还没死，只要没有死，就有机会救出来！
“别想了，他们能活着纯粹就是依靠着特殊的魔术，一旦没有了这种魔术的支撑，直接就会死……”库丘林摇了摇头，但是却被另一个人打断了。
“未必，只要还没死，总有机会，我刚好知道一些特殊的办法可以救人。”
墨菲斯的表情淡然，而好一会儿，远坂凛才开口了。
“墨菲斯。”
“我在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些？”
墨菲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头：“是的。”
“抱歉，我想要冷静一会儿……”远坂凛站了起来，然后走了出去，背影看着有些落寞。
美狄亚看向了墨菲斯，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墨菲斯却摇了摇头：“让她先静一静吧，暂时不适合出去，等一会儿我再去聊聊。”
他说着，又看向了另一个和远坂时臣有关系的人，间桐樱。
间桐樱的表情仍旧变化不大，但是在她的眼底，隐藏着悲哀，或许是不希望被人看到吧，她只是沉默的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即便当年将自己卖了，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父亲。
终究让她的内心有些不舒服。
第九十章 墨菲斯锐评四战
夜风吹拂，在这个月份，天气仍旧比较寒冷，有些时候甚至还会有小雪降落。
任由风吹在自己的脸颊上，远坂凛默默的想着刚才的那些话。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有什么反应，只是在过去了很久以后，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好些了？”忽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远坂凛知道是墨菲斯来了。
她想过会有人来安慰自己，想过是墨菲斯，但是她更加希望的是间桐樱。
只是她也很清楚，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自私了，对于将自己抛弃了的人来说，去追悼一个抛弃自己的家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嗯，好一点了……”远坂凛低声的说着，经过了十年的时间，在现在忽然得知了真相以后，内心中忽然涌现出来的不甘与愤怒即便真的存在，但是在稍稍的冷静了一会儿后，就又沉淀了下去。
这让远坂凛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我还真是一个冷酷的人，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
“时间总是最强大的安慰剂，总能抚平一切的伤痕，你无需为此感到不好意思。”墨菲斯说着，来到了远坂凛的身边，感受着身边忽然多出来的温暖，远坂凛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你可别想趁机占我便宜！”墨菲斯怪叫了一声，引得远坂凛瞪了过去，她惊呼道：“谁占你便宜了？！”
看着远坂凛这个忽然就有了精神的样子，墨菲斯嘿嘿一笑，伸出了自己的手，只见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杯子，杯子里面是浓稠的咖啡色液体。
闻着这个甜美的气息，远坂凛就知道这是热可可，而且并非是纯可可，一定是加入了不少牛奶和糖。
接过了杯子，感受着杯子外壁传来的热意，远坂凛再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所以，现在有什么想法吗？比如说报仇之类的。”
“我……”
远坂凛犹豫了，她很想要很生气很自然的说出来“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之类的话，但是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来。
“选择原谅或者不原谅那是你的事情，我尊重你的选择。”墨菲斯接着继续说道：“他是你的师兄，而且这些年也确实是在照顾你。”
“就他？差不多把我家的家底都败光了！”远坂凛不客气的说道。
对此，墨菲斯耸了耸肩：“我这人对于自己讨厌的家伙，倒也不会故意的抹黑，就言峰绮礼把你家的家底给败光这一点，其实算是他的失误吧。”
“失误？”
“他又不知道怎么经商，实际上他确实想着好好经营，也没想过把这些东西变成自己的，但是操作稀烂，反而导致把你的家底败光了。”墨菲斯一摊手：“这一点上你可以放心。”
“那他为什么要害我的父亲……”
对远坂的家产没有任何的想法，那么为什么要害了自己的父亲？
“难道是为了圣杯？！”
“不是。”墨菲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回答。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墨菲斯觉得自己可以将知道的都告诉对方了。
“你想要听我讲述一下过去的事情吗？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故事，比阿尔托莉雅的描述还要详细哦！”
“你想说就说！”远坂凛说着，却是用手摸着茶杯，静静的靠了上去，这一次墨菲斯并未做出来那种夸张的反应，任由对方这么靠着。
于是，在这个夜色下，墨菲斯讲述起了过去的故事，也就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事情。
……
“圣杯战争的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实现愿望？”
“其实，某方面来说也没错，但是你得要先理解最初弄出来圣杯的家族是为了什么目的。”墨菲斯说着，在远坂凛有些疑惑的眼神中，解释了起来。
“首先第三魔法使死了，为了将其魔法再现，其弟子们就开始制作人造人，希望以和第三魔法使一模一样的人造人来再次的实现第三法的出现。
“当然你也可以说第三魔法使实际上失败了，他要是成功了也不至于说会死去。
“在这个基础上，第一次圣杯战争时候的爱因兹贝伦家的家主就诞生了，也就是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几百年前的秘闻，是远坂凛完全不知道的秘密，而如今这个秘密却被墨菲斯随意的说了出来。
“想要真正的实现第三法，那么就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比如说至少要前往根源获得相应的知识，甚至是直接从根源汲取魔力等等。
“为此，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以自身为基础，牺牲自己构建出了大圣杯的基础，换句话说，她就是大圣杯。
“同时，为了让圣杯战争继续进行，又需要一个小圣杯作为外部装置，这一次的伊莉雅，上一次的伊莉雅的母亲，都是为此而诞生的。
“所以，你可以理解为，爱因兹贝伦家族其实就是一群只有恨没有爱的人造人群体。
“或者说，他们感情之中的恨意超越了爱意，明明应该没有感情的人偶反而变成了这种样子，不觉得挺讽刺的吗？”
“那伊莉雅……”
“半人，人造人与人类的结合所诞生。”墨菲斯摇了摇头：“这也是她的悲剧所在，感情也更加的丰富，但是遭受痛苦后的反馈也就会更大。”
说到这里，墨菲斯那种想要将整个爱因兹贝伦家族拆了的想法更浓了，只是一想到这群家伙从这一次圣杯战争开始就会全部自我emo，再也不出来了，于是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间桐家的老不死，初代的老家主，当时还是一个中二病，想着要拯救世界，就参加了圣杯战争，想要依靠圣杯的魔力来实现抹除人类恶的目标。
“当然，要我来说就是傻子，历史一遍遍的证明了，每当有人想要创造天堂，而且还拥有大的权力与力量的时候，总会搞出来地狱。”
墨菲斯说到这里，满脸的嘲讽：“他以为自己是谁？主吗？还是说他觉得自己可以让所有人类瞬间进入觉悟的状态，变成佛陀？”
早就知道间桐家初代家主是现在的那个老头子，远坂凛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她有些惊讶于对方最初的目的。
“等等，他不是为了活下去吗？！”
“啊，那是后来，毕竟一开始想着的是‘可恶，我失败了，不行，我要继续活着实现我的愿望’，然后不断的活下来同时，脑子老化，老年痴呆，顽固不化等等问题下，简化为了‘啊，不行，我要死了，我要活下去，我要长生不死’。”
墨菲斯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嗤笑：“很多时候历史上的那些独（du）裁者也是差不多的过程。”
看着墨菲斯这么调侃着间桐脏砚，远坂凛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一些。
随后，墨菲斯随意的将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几个重点战役都说了一下，又说了里面对于远坂凛而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言峰绮礼这个人从最初就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家伙，只是没人发现而已。
“发现了他的精神有问题，而且对其利用的是你父亲的从者吉尔伽美什，这个家伙我说过是一个暴虐的家伙，他在发现了言峰绮礼的精神问题后就用言语诱导对方，让其杀死了自己的老师。
“自此，杀了自己的老师后，言峰绮礼就发现了自己该如何快乐，其后他便开始追求着可以让自己快乐的东西，将你养大也是为了他的快乐，毕竟被你发现真相也是一件很让他开心的事情。
“哦，对，这一次发现卫宫士郎是卫宫切嗣的养子，而且满脑子正义，这也让他很开心，毕竟上一次让他很开心的除了杀你父亲时候以外，还有一个就是卫宫切嗣了。”
远坂凛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这个师兄了。
结果，墨菲斯还未说完。
“哦，对，你母亲的死本质上也和他有关系。”
“我母亲？！”
“间桐雁夜，对于他来说保护樱是很难的，只有活动圣杯，然后将樱带走才行，而他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只能想着牺牲自己，但是为了救助樱和你母亲，他却需要将你的父亲作为对手，毕竟是时辰造成的悲剧。”
远坂凛很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很可惜，她无法反驳。
确实是自己父亲的错。
“而这里面，你的母亲也很有问题，她竟然认可你父亲的做法，她为了自己的爱人就可以盲目的认可对方的一切。”
远坂凛继续沉默不语。
“间桐雁夜在言峰绮礼的诱导下，想要和时辰决斗，结果到了教堂的时候却发现，时辰已经被言峰绮礼杀了，这让一直被刻印虫摧残的他陷入了极大的冲击之中。
“又因为言峰绮礼的原因，你母亲也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于是间桐雁夜就背锅成了杀死时辰的凶手，这对于爱着你母亲的间桐雁夜来说是极大的刺激，他为此而陷入了疯狂。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杀死了你的母亲，而在这种遭遇下，他最后几乎是以自杀式的方式进行着战斗，结局也可以预料了，死了。
“当然，这种死法我肯定间桐脏砚是很开心的，毕竟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间桐雁夜在前面竟然那么的英雄，他答应对方参加圣杯战争就没想过要放了樱，纯粹想要看对方痛苦罢了。”
远坂凛沉默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她的大脑很混乱。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就是被言峰绮礼害死的，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但是现在听完了这一切，她终于知道了这事情压根就没有这么的简单，自己父亲的死，自己母亲的死，并非是某一个人的过错，而是一个交错的巨网，在这个网络之中，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出力，包括她的父母也在出力。
而这一切的原因，都只是因为那个见鬼的圣杯！
获得圣杯就可以实现愿望？
所有的人，包括从者都被这种理由牵着，变成了被圣杯随意摆弄的傀儡！
远坂凛从未想过，自己在为了圣杯准备了这么多年的情况下，现在自己的内心竟然会生出来厌恶，她现在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毁掉圣杯吧！”
管它什么第三法之类的东西，管它什么可以和根源接触，她压根就不想要去管这些东西！
“将这个只会引起悲剧的东西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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