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不然，这么多合适的人，我为什么非得让你这个恨不得我去死的人负责这个任务？”
“……因为田乙大人你察觉到了我的恨意。”
艾伯特也不隐藏了，他低着头说道：“所以，你现在是准备玩死我。”
田乙笑了笑：“那你要怎么选？留在圣都，突然有一天死于非命，还是弃明投暗，获得一线生机？”
艾伯特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会离开圣都，等‘午夜’的人邀请我。”
“明智的选择。”
田乙取出一张符纸递过去：“吞下去。”
艾伯特没有反抗，他接过符纸塞进嘴里，咽了下去。
田乙双手结印，一个狗仔鬼凭空显现，融入了艾伯特的体内。
后者只感觉浑身一冷，他用着忌惮又不甘的目光看着田乙：“田乙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田乙笑道：“3天内离开圣都，你现在可以滚了。”
艾伯特躬了躬身，他直接转身离开，全程没有去看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妇人。
光团：“卧底可不好当，尤其是‘午夜’这种地下组织，他们有很多可以测谎，甚至是读取记忆的手段。”
田乙说道：“我知道，所以才需要他去。”
光团：“啊？为什么？”
田乙：“你刚才看到了吧？我让一个狗仔鬼上了他的身。”
光团：“看到了，精神强度还是灵鬼级别，这个可以防止他被读取记忆？”
田乙摇头：“那个灵魂会在不知不觉间让他忘记跟我的交易，等他离开圣都时，他只会记得自己遭到我的欺辱，以至于失去了一切，还被驱逐出圣都。
不仅如此，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不会再隐藏对我的恨意。”
光团：“然后‘午夜’就会找上他？”
“不确定。”
田乙说道：“我只是觉得，一个因为派系之争而被踢出局的情报人才，任何一个有心壮大自己的势力，都不会想要错过。”
壮大自己？
光团恍然：“‘午夜’正好想要走上台面，一心想要发展起来的他们，有很大概率会找上艾伯特。”
田乙点头：“虽然这看上去很像是诱饵，但艾伯特对我的恨却是实打实的，‘午夜’只要验证了记忆，就还有所怀疑，也会开始用他。”
光团：“你的狗仔鬼有点厉害，在上了身之后，连我都感觉不到异常。”
“因为是灵鬼。”
田乙说道：“它有智慧，懂的隐藏自己，又没有厉鬼的那种阴冷凶煞之气，所以除非有专门的探查之术，否则很难识别出来。”
光团：“不是说5月份去端‘午夜’老窝吗？怎么现在又派卧底？这种不够资历的，应该接触不到他们老窝吧？”
田乙：“我想要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个卧底，打探到‘赤霄’碎片拥有者准备干什么。”
光团：“因为昨晚那碎片的事？”
田乙点头：“通过‘恶之子’将碎片运进圣都，再通过碎片划伤研究者，将其感染成傀儡，并进一步扩散——”
说着，他问向光团：“你还没开始让人去碰触碎片吧？”
光团：“嗯，因为没有人可用，我得自己去选人。”
田乙假装听不出她这句话里的求助，他说道：“到时候如果有人主动被割，在将那个人关禁闭的同时，也要检测他的身体状态。
我猜测，这散布碎片，也有想要大范围进食的目的。”
光团：“进食？”
田乙点头：“剑既然碎了，那就肯定会想着复原，而像九霄这种级别的剑，寻常的方式根本无法修补，不寻常的方式又基本无法实现，
唯一能用，且又有可能成功的，就只有‘食补’了，
通过饮血来愈合剑身，通过噬灵来养护剑灵。”
光团：“所以，被划伤的人，他的血液和精神会被吞噬掉？哪怕碎片不在旁边也能吞吗？”
田乙：“它的吞噬方式，应该是通过划伤皮肤，让某种东西寄生在血液里，它会自动吞噬血液和精神，
到时候本体再去吞噬这件东西。”
光团：“……这样的话，如果它往整个中庭大陆，甚至全人类的地盘扩散，那且不是灾难？”
田乙点了下头：“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光团：“有救吗？”
田乙说道：“有，但要付出代价。”
光团：“什么代价？”
田乙说道：“让无情道投影出来打孩子，所以，我现在得先确认，‘赤霄’碎片的持有者是不是真的准备这么干。”
光团：“如果‘赤霄’碎片持有者没有想要扩散的想法，我们就不管了吗？”
田乙点头：“当然，没有能力的时候，能做到各扫门前雪就足够了，我可不会为了不相关的人牺牲自己。”
光团：“懂了，我到时候会盯着。”
田乙转过目光，看向只剩下一口气的妇人，他问向田佳佳：“姐，你记不记得当时除了这家伙之外，还有什么人参与了进去？”
田佳佳愣了愣，她回忆了一下，答道：“不太记得了，我当时只关注这女人。”
田乙对此并不意外，田佳佳虽然看上去有些疯，但她毫无疑问是正常人，
而正常人跟精神病人的区别在于，前者受到了多少委屈，就会有多少恨，
所以，在没有受到实际伤害的情况下，她只记住了元凶。
但很遗憾，现在寻仇的除了正常人之外，还有一个精神病人——
田乙甩出一张甘霖符，将妇人治好，然后又将一张真言符塞进她的嘴里，
后者眼睛凸起，想要挣扎，
田乙直接扭断了她的四肢，然后无视她的惨叫，开口问道：“四年前，你想要弄死一个叫田六的人吧？
说说你当时出于什么心态去做这种事的，以及参与者都有谁？”
妇人此时的情绪已经完全崩溃，她不想回答问题，只想求饶，然后去找医师治伤。
然而，她的嘴巴却不受控制的回答道：“我只是想要立威，通过打压田六，让我丈夫的其他情人知道我是不好惹的。
我当时没想过要把事情做绝，只想着稍微教训一顿，让田六丢一下脸就完事了。
但后面，小西格尔伯爵看上了田六，他就让我继续刁难，然后找机会去英雄救美。”
怎么又是这个套路？
这帮废物就只会用英雄救美来追女生吗？
田乙问道：“所以，小西格尔伯爵也是参与者之一？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
妇人一脸惊恐：“还有哈顿子爵夫人，霍尔斯子爵夫人……”
她一连说出了十六个名字。
田乙反手一剑砍掉妇人的脑袋，他问向光团：“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光团：“滴——！已完成定位，红名玩家位置信息将会在5秒内发送到用户手机，请注意查收。”
田乙拿出手机，点开信息，屏幕上正好弹出一条新信息，他扫了一眼，确认这些人全都在圣都后，他对田佳佳说道：“走吧，姐，我们将这些人杀光。”
田佳佳表情复杂的看着他：“妈不是说你的病已经好转了吗？”
田乙笑道：“姐，我不是找理由杀人，而是这帮人都该杀，你以为受到欺辱的，只有咱妈吗？”
田佳佳愣了愣，她试探着问道：“所以，这是替天行道。”
田乙摇了摇头：“没有那么高尚的理由，我就是单纯的复仇。我告诉你他们是惯犯，是想让你知道，在那个时候，她们压根没把咱妈当人看。
弄死和不弄死之间的区别，不在于心善，而是让被欺负的人屈辱的活着，更能让他们得到满足感。
还有的就是——”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尸体：“你觉得‘稍微教训一顿，让田六丢一下脸’，指的是什么吗？”
田佳佳摇了摇头。
田乙说道：“他们想找人当街剥掉咱妈的衣服。”
田佳佳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走吧，杀光他们！”
……
……
当天下午2点。
西格尔伯爵在书房里发起了视频会议，
这次最先响应的依旧是卡利亚公爵，他看着发起人西尔格伯爵，率先开口道：“稍安勿躁，我这边正在调查原因。”
西格尔伯爵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悲愤的说道：“艾伊莱克少爷当着我的面杀掉了我弟弟，你让我稍安勿躁？”
卡利亚公爵眼角抽搐了一下：“需要我帮你预约一下脑科吗？”
闻言，西格尔伯爵脸上的悲伤和愤怒立刻化为了喜悦：“只是弟弟死了，我有些高兴过头，开个玩笑罢了~”
这时，屏幕再次亮起一个视屏框，佩迪亚公爵也出现在屏幕上，他叹息道：“活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屏幕又一次亮起，安德烈侯爵的身影显现而出，他脸上满是怒容：“我侄子和他的妻子就在我家门口被杀了，我觉得我们必须要给那家伙一个教训。”
卡利亚公爵问道：“怎么教训？”
安德烈侯爵冷声道：“震慑不了田乙，但我们可以震慑革新派，逼他们让田乙收敛。”
卡利亚公爵面无表情：“然而田乙不仅不会收敛，他还会在深夜的时候，拎着你儿子去你房间，当着你的面砍掉你儿子的脑袋。”
安德烈侯爵脸色剧变，但这一次他却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玩笑话。
那个人连当众杀人质这种事都干得出，又岂是那么容易威胁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第一次体验到，被一个实力强大，脑子又有问题的疯子盯上，是何等的让人无力。
这时，卡利亚公爵开口道：“查到了，死了的那些人在4年前曾经联合起来针对过田乙的母亲，田六。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针对，田六才会搬出贵族区。
此外，当时要不是因为有薪火局插手，让那些人无法继续下去，现在……死的人恐怕要翻个几十倍。”
他第一次如此感激薪火局。
“所以，这是报复？”
西格尔伯爵有些难以接受：“就为了这点事，他就要对贵族大开杀戒？”
卡利亚公爵看着他：“对你来说是这点事，但那是田乙，他在乎的东西不多，那些人确实是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佩迪亚公爵点头赞同：“这样的话，那田乙出手也情有可原，我原谅他了。”
安德烈侯爵深呼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意见。”
西格尔伯爵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你们对他的容忍度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
卡利亚公爵无视了西格尔伯爵的不甘，他看着屏幕上的众人：“各位，我还收到了一份新情报，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赤’之途径’的剑术传承？”
第一百七十四章 剑主级
“‘赤’之途径，是前几天在永越领那边流传起来的‘都市传说’吧？”
佩迪亚公爵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卡利亚公爵：“卡利亚家的情报能力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搞清楚了这个都市传说的真相。”
安德烈侯爵和西格尔伯爵都用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两人。
卡利亚公爵解释道：“大概是半个月前，永越领的一部分村落，以及城镇的平民区域开始流传一个传说，
每天的午夜，红色的火焰会降临在苦难者的面前，赋予他可以一跃成为顶级强者的神奇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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