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菠萝菠萝菠
出现过的现实？
白发妇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问道：“我很奇怪，你就像是提前知道了克拉丽会遇到绝境一样，提前进行了劝告，提前安排其他核心成员离开，还将属于你的金色怀表交给了她，
更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赶到，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金发麻花辫少女点了下头：“既然你们产生了怀疑，那这件事就没必要隐瞒下去。
其实我们都曾经死去，是一位伟大的存在让时光倒流，给了我们重来的机会，一次又一次。
克拉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以及选择后迎来死亡的结局，都曾经发生过。”
紫发中年和白发妇人都愣愣的站在那，
要不是金发麻花辫少女说的内容，正好可以解释他们一直以来所感受到的违和感，他们肯定都要以为这个人是疯了。
只是哪怕如此，他们也依旧感觉不可思议，
时光倒流？重头再来？而且还不止一次？
紫发中年眉头皱起：“我们为什么会不断的重来？谁又能将我们逼到‘不止一次’的重来？”
金发麻花辫少女答道：“那个田乙，准确的说，是完全进入了另一种状态的他。”
“区区一个法二？”
紫发中年不解的问道：“他那个是什么状态？”
金发麻花辫少女：“你可以理解为，那个状态才是原本的他，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他准备舍弃那个强大的力量，重新走一遍修行路，所以你们才会看到一个‘区区法二’。”
紫发中年问道：“原本的他有多强？比你主子还强？”
金发麻花辫少女言简意赅的答道：“无敌。”
紫发中年和白发妇人都懵了在那，
他们有些无法理解，一个如此严禁的人，怎么会给出这种浮夸的评价？
金发麻花辫少女说道：“我没有夸大，也没有敷衍，那就是一个比我们认知中的‘最强’更强的生物，
这是……吾主的原话。”
慈悲女神亲口说的？
那确实有分量，但‘无敌’这种评价，可不是一个神灵就能认证的。
紫发中年和白发妇人依旧没有认同‘无敌’这个说法。
金发麻花辫也看出来了面前两人那没有说出口的‘质疑’，她对此并不意外。
因为这也是重复过很多次的事，有些人就是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比自己信仰的那些存在更强大，这种事，只有让他们亲眼见证，他们才会相信。
在过去的轮回之中，克拉丽（『虚无』神子）也曾因为这个原因而死过。
紫发中年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即使经历过多次轮回，也没能成功干掉那个田乙？”
金发麻花辫少女点头：“想要击败他，需要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我们至今没有抓到这个时机。”
紫发中年看着她：“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看上去就像是带有轮回之前的记忆一样？”
“我有过1次轮回记忆，以及从共享的信息中获取了其中6次轮回的情报。”
金发麻花辫少女并没有隐瞒，她说道：“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失败后，之后的轮回都会有一些人会承担监测者的工作，负责监测田乙的状态，以及避免致使他‘回归’，
为了完成这份工作，监测者必须知道过去，现在，未来，以及不同的选择，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我就是这一次的监测者之一。”
紫发中年问道：“为什么你会是监测者？”
金发麻花辫少女：“监测者只能选择带有轮回记忆的人，只有在上一次的轮回中，拥有过难以释怀的经历，才有可能在新的轮回里恢复记忆。”
难以释怀的经历？
紫发中年怔了一下，他略带迟疑的问道：“你经历了什么？”
金发麻花辫少女淡声道：“无可feng告。”
紫发中年也识趣的换了一个问题：“你既然知道之前轮回的事，也知道克拉丽会死在这次的行动里，为什么不提前阻止她？”
金发麻花辫少女答道：“我在上次轮回中阻止过，不仅是我，在之前的轮回中，也有其他监测者尝试阻止，
但最终都无法避免出现‘『虚无』神子·克拉丽会因田乙而死’这一结果。
无论如何努力，也只能将时间延后，结果是无法改变的。”
听到这里，始终沉默的白发妇人忍不住问道：“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就算是轮回，命运也无法改变？”
“不。”
金发麻花辫少女说道：“命运都是可以改变的，只是涉及到因果，有些会很难偏离原本的轨迹，有的却很容易。
比如我们可以很轻易的逼田乙‘回归’，
又比如我们救了许多次克拉丽，最后都失败了。”
可以轻易的逼田乙‘回归’，这很好理解，
就比如刚才，只要他们再晚1秒走，田乙就会进入‘回归’状态。
但后面那个——
“救克拉丽为什么会失败？”
紫发中年问道：“只要你提前将结果告诉她，她总不会还去送死吧？”
金发麻花辫少女说道：“会，她会对拥有自由穿梭能力的自己会死在一个‘区区法二’手里，感到好奇，从而忍不住找机会去测试。
就像这次我明明都发出了命令，让所有核心成员撤离，她也依旧能找到理由拖延一样。”
『虚无』神子克拉丽，就是如此叛逆的一个人。
紫发中年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不将她囚禁起来？”
金发麻花辫少女摇头：“她会反抗，如果反抗不了，她会以‘失去自由不如去死’而跟我们拼命。
就算封印住了她，等以后解封的时候，她也会因为屈辱和痛苦而自杀。”
紫发中年：“……还有其他死法吗？”
金发麻花辫少女点头：“我们试过第一时间去救她，但没用，她的空间能力让田乙感到忌惮，所以田乙只要看到克拉丽发动能力，他就肯定会进入‘回归’状态，强杀克拉丽。
这是上一次轮回发生过的事，当时就连『虚无』之神，都被回归状态下的田乙隔空重创。”
隔空重创一位神灵，
这是因果攻击？要什么样的因果掌控力，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紫发中年终于意识到了，刚才自己感觉到的危险，到底有多可怕。
一旁的白发妇人开口问道：“所以我们看上去是呈压倒性优势，但实际上无论做什么，都得看那个叫田乙的脸色？”
金发麻花辫少女点头：“不要觉得不甘心，他原本就不是我们能接触到的存在，现在我们拥有跟他对弈的机会，这本身就是一种荣幸。”
姿态摆的这么低吗？
白发妇人面无表情：“那我们的‘净化’又算是什么？”
金发麻花辫少女：“‘净化’是『善恶母神』赋予我们的使命。”
白发妇人看向她：“哪怕我们已经没办法取得进展？”
金发麻花辫少女点头：“『善恶母神』没让我们停下，那我们就必须进行下去。”
白发妇人脸色难看：“『善恶母神』对田乙是什么态度？”
金发麻花辫少女：“『善恶母神』对此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回应？
白发妇人：“你刚说田乙是‘无敌’的存在，难道这无敌的范围里，也包括了『善恶母神』？”
金发麻花辫少女摇了摇头：“那位伟大存在之所以能让进行时间轮回，就是借助了『善恶母神』的权能。
而田乙没能摆脱这种权能。”
所以，田乙只是『善恶母神』规则之下的无敌？
白发妇人微微松出了一口气。
紫发中年嗤笑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么荒谬的猜测，『善恶母神』是神灵的起源，是『善』『恶』的起始和终焉，更是凌驾于法则之上的概念，
一个人类，如何能跟祂相提并论？”
白发妇人并没有因为被反驳而感到生气：“我只是觉得‘无敌’这个评价，太过沉重了。”
紫发中年摇了摇头，他问向金发麻花辫少女：“有一个问题，你刚说田乙只要看到克拉丽发动能力，就肯定会杀她。
这意味着，只要克拉丽行动，就肯定会死吧？”
金发麻花辫少女点头。
紫发中年：“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去救？”
金发麻花辫少女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不甘心。”
原来你也是有这种情绪。
紫发中年释然了，他问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金发麻花辫少女：“一切如常，做好准备，然后争取再次取得三族对抗的胜利。”
……
……
另一边。
田乙一行人在敌占区边缘逛了近一周，直至逼近堕落者前线营地的警戒范围，他们才结束这一趟的磨练。
说是磨练，在经历了一周前的神裔战，以及目睹了法四的对抗后，田佳佳5人现在对于击杀术阶的敌人，就已经不再有成就感了。
准确的说，他们现在感觉自己就是蝼蚁，就算表现得再出色，也只是蝼蚁里的拔尖，
别说是面对神裔，就算是那个能在危急关头挡住田乙蓄势一剑的女仆少女，他们都未必能活下来。
这些心态变化，田乙全都看在眼里，他没有安慰和开导，
因为这都是事实，在这个你死我活的地方，不会有人跟你讲修炼时间的长短，修炼速度多快，资质有多好，
这里的真理就是实力，战斗也只有胜负和生死。
田乙御剑返回，不到半天就回到了前线营地，
温无为将他们迎进了办公室里，
不同于田佳佳5人的沉重，他现在却非常的兴奋：“没有了『虚无』神子，我感觉腰不痛，腿不酸，整个人都精神了~”
田乙笑吟吟的看着他：“那一会送我们回去圣都？顺便再跟贝露涅尔和科特莉亚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温无为脸上的兴奋顿时变得了尴尬：“送你们回去没问题，但吃饭就算了，我不能离开太久。”
田乙笑了笑，也没再调侃他，而是问道：“现在是不是又能打开传送门了？”
温无为摇了摇头：“这次被杀的是神子，而不是神使，这意味着用不了多久，又会有一个新的『虚无』神子过来。”
神使是神灵的‘独生子’，继承了神灵的全部，
神子则是神灵众多孩子之一，第一顺位继承者死了，就会有第二顺位继承者顶上来。
田乙笑道：“要不再引出来杀掉？”
好像确实可以。
温无为想了想，他问道：“对面现在已经知道怎么破解你那打断施法的手段了吧？
你现在还能制止『虚无』神子跑路？”
田乙失笑：“你以为我就只有这一种手段？”
温无为：“……你还真是可怕。”
一旁的田佳佳立刻吐槽道：“小乙你之前还说手段基本都展示完了，结果一场战斗，你就拿出了一堆新技能。”
田乙说道：“那些都是我新学的，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候，有足够的知识和能力去应对那些意外情况。”
新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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