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星爱
这就好像一场极光中的幻觉,像存在,又像不存在。
但你能相信这种景象是真实的吗?
为什么有MS能在由光束构成的极光里穿行?它们不是已经被完全吞入其中了吗?
然而它们却不停的出现又消失,时而在此处,时而在彼处,宛如惊涛骇浪中的船只。
海浪没能把它们拍进海中,出现又消失是还在交锋的证明。
突然间,横扫的光刃把半片极光分割开,能望见肩部腿部背部都在喷出苍炎的拂晓。
紧接着,另一方向又有一道突破极光直冲远方的光束,能从光的少许缝隙里看到侧身闪避的神意。
游走在这片战场上的一枚诱导炮塔追着神意过去,随后马上往下变向。
一道光束在它本该前往的位置掠过,一枚小型龙骑兵横穿诱导炮塔走过的线路。
填满此处的是光与杀意。
“你太碍事了!”
雷伊抓准机会突进过去,拂晓右手的步枪启动光束剑,它用这把枪剑斩向神意。
“不爽吗?那就来泄愤吧!”
克鲁泽看清了拂晓的动作,神意右手举枪开火,随后这把枪身早以损坏的步枪直接炸开,本应聚集的能量失控四散,把本就在后退的神意推出,把全力突进的拂晓阻挠。
僵持的一刻,四处游走的诱导炮塔和龙骑兵突然出现一瞬间的迟钝和挣扎,那动作是指令出现冲突时的困惑。
纯粹的杀意,挡我者死
破坏冲动,绝望疯狂
情绪和混杂在命令里传递,由幻象粒子构成的量子通讯系统直连控制者的意识。
而填满战场的不止光束,还有大量作为量子通讯通路的幻象粒子。
龙骑兵武装穿过彼此走过的路,量子通讯之路不知不觉重合在一起。
两机纠缠过头了,一直游走的龙骑兵们纠缠过头了。
承载的脑波通过量子通讯接触,这一刻双方都察觉到了对方心中的情绪。
克鲁泽看到的是黑发的青年,对方的眼瞳是和他相同的天蓝色。
但雷伊看到的却是一个眼角与眉间爬上皱纹的怪物,对方的脸上竟然同时存在有老人与年轻人的特征。
第164章星与土
过去曾经有一个男人,他轻世傲物,认为这世上没人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于是这个男人舍弃了他认为不成才的孩子,选择用禁忌的技术创造出另一个自己。
之后,一个年龄与外表不符的婴儿降生于世。
在基因调整已经常态化的世界里,有人为膨胀的欲望把手伸向克隆技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傲慢的男人把用克隆制造的另一个自己带走,他用自己的做法培养克隆人成长,希望这个克隆人能不负所望的继承属于他的一切。
但正如调整者的技术曾经历诸多失败那边,尚不完善的克隆技术随着暴露出致命缺陷。
这名克隆人在出生时就与男人的年龄相同,因此寿命短得不像样,刺骨的疼痛折磨着克隆人。
男人因此将克隆人看成失败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这傲慢要了他的命。
男人从未平等的对待过任何人,他觉得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符合心意就舍弃了他,去选择克隆技术。
对男人来说,亲生儿子是不成器的作品,高价买来的克隆人也是一个失败作,他永远都是用看道具的目光去看待他人,所以才没想过道具会萌生自己的感情。
那天,莫名其妙诞生,莫名其妙成为失败作的克隆人用一把火烧毁了自己的过去。
他自以为拿回了自由,却没注意到他的过去永远刻在他的体内。
那是一具不靠药物就无法生存的身体,同时也是一具靠药物也活不了多久的身体。
克隆人憎恨自己的出身,不知不觉开始和世间万物不共戴天。
他满怀喜悦的看着世界走向混乱,嘲笑着世人做出一个个错误的选择。
曾经有无数挽回的机会,但调整者和自然人却没有哪一次能抓住。
克隆人心中哈哈大笑,他的愿望正是让世界坠入深渊。
克隆人没多少时间能活,他只想让万事万物都和他陪葬。
为什么?当恨已完全失控时就不需要再问理由。
名为劳·鲁·克鲁泽的克隆人看着一个个与艾尔·达·弗拉达相似的存在作妖。
这些人本质完全相同,他们固执己见,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进他人的话语,然后为了自己的坚持去伤害他人。
正是他们敲响丧钟,令一只只愚蠢的报死鸟前仆后继的把世界引向毁灭。
难道莫非世上全是蠢人吗?只可惜蠢人们淹没了理智之音。
报死鸟们本可不这么做,可惜他们不愿睁眼,不愿倾听,不愿知晓,最终迎来这般结局。
人类不就是这样:
嘴里谴责罪恶却连挪动一下位置都不肯。
总是义愤填膺却又不肯仔细思考。
见过种种错误却因痛不在己而转头就忘。
一旦遇到责任和困难就下意识的远远逃开。
总把重担交给别人,事不关己,随波逐流,自欺欺人。
他们永远无法理解世界另一侧的惨剧,只关心眼前的利益得失。
他们会为了掩饰的错误和低劣去攻击诋毁他人。
人类亲手创造了如今的世界,便让他们和这世界一起灭亡吧。
这不就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毁灭吗?
每个决定都有相应的后果,就让全人类一同感受他们追求的毁灭吧。
劳·鲁·克鲁泽一路走来看到了善与恶,爱与恨,他最后只注视着无穷无尽的螺旋。
雷伊眼前的幻景消失,由破坏冲动驱使的神意自然有着狂暴的战法,那攻盾上的大型光束军刀还要制造更多的死亡。
分割线
曾经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他在安稳的环境里长大,每天都高高兴兴,时而努力,时而犯傻,活在爱之中。
他是一个即使犯了蠢,最后也依旧会结识新的同伴,身边总会挤满人的中心。
少年过得实在是太幸福了,所以他在一脚踏进地狱的时候才会困在疯狂里。
你所认为的理应如此对他人来说是无法触及的幸福。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学校里读书,能去商店里买个乐器学习的。
傻呆呆的少年想着好想受女孩子欢迎啊的就去学了表演,就去锻炼身材,就去商店里把钢琴小提琴口琴吉他架子鼓全试了一次。
而这少年在知晓他人痛苦的一刻变成了青年。
他觉得世界不可理喻,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活得如此痛苦。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弱肉强食是世间常态,他不过是运气好才能生在和平的国家。
可又是谁充当了强者的角色?又是谁制造了与和平相对的混乱?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些人可以决定无数人的生死,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践踏任何事物。
人生而平等?人生而不平等?
长大的青年对此不满,他迫切的想要改变这种情形,却又不知如何下手。
无能为力压迫着愤怒,要把这种情绪熄灭。
可青年却遇到了一些人,他又一次目击了他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愤怒突破囚笼,逼着他向前。
为什么这青年总是这么幸运?
为什么他的身边总能聚集起一些人?
一个人觉得辛苦,所以两个人牵起了手,两个人觉得寂寞,于是大家围成了圈。
青年遇到了和他有相同想法的人,他整理好了心情,下定了决心。
雷伊·罗德,真是个走运的男人啊。
他迈开步伐,带着愚蠢的想法前进。
希望结束战争?
希望让人们有尊严的活着?
希望世界和平?
希望大家能互相理解?
到底什么才是正义?
世上到底有没有能让所有人都认同并追求的正义?
有太多找不到答案的谜题。
你真觉得只有你一个人感到疑惑吗?你真觉得人类数千年下来都没试着去寻求解答吗?
答案就是没有答案,世界依旧如此混沌,没有丝毫的进步可言。
所以才会有无数的悲剧诞生,所有的痛苦都有迹可循,往复循环。
雷伊·罗德心知肚明,他不过是想让逐渐死去的心重新跳动。
就算身处这样的世界,也想踏上自己选择的道路。
与世界为敌?是世界与我为敌!
克鲁泽知道他看到的是过于奇异的景象,难道人的意志真的能通过某种办法增幅,随后与他人相连吗?
对手带着挡我者死的纯粹杀意袭来,那也对。
追求是追求,手段是手段。
真以为一个挑战世界秩序的男人很正常吗?他不过是把表露在外的疯变成深藏于心的疯罢了。
拂晓挥动的枪剑与神意的攻盾相撞,两道光刃冲突交错,即使心与心短暂重叠又如何?
人类的所思所想都只属于他自己,不容他人轻易改变。
克鲁泽的恨意无从消除,他低下头,凝视漆黑的土。
雷伊的追求不可动摇,他抬起头,望向黄金的星。
神意与拂晓再度分开,在两台高达前方阻绝彼此的光束仿佛在诉说什么。
“哈!”
“哼!”
两人几乎同时发笑,他们在这一刻终于理解了一件事。
是雷伊先开的口:
“我总算弄懂了。”
意识能相连吗?或许在他们第一次察觉到彼此的压迫感时就已经隐约注意到了对方的本质。
克鲁泽与雷伊相同,他看到了许多,知晓了许多。
然而克鲁泽不在乎这些,他只从这其中感受到无趣和绝望。
雷伊直到这时才发现他似乎有点喜欢这个叫劳·卢·克鲁泽的男人,他为了不注意到这件事才拼了命的敌视对方。
光是靠杀那点人能改变世界吗?不可能。
谁会去吃一个烂透了的果实?只能把这个烂果丢掉。
雷伊也曾有过这种破坏一切的想法,他想把所有看不顺眼的东西全部碾碎,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
但光那样是不行的,他还想追求更多。
仿佛是感觉到雷伊的想法那般,克鲁泽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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