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瓜战宝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石毅和清漪每一次亲密接触，月婵不说是身临其境，但也是感同身受。
前几天。
石毅试探性突破彼此关系的时候，月婵居然表现的比他还要主动，仿佛她早在等这一天了。
只是事后嘛，女人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想要的，于是所有的责任，都让石毅一个人承担了。
石毅和月婵，你一句我一句，就差没有脸贴着脸了，哪怕再没有眼色的人，也不会认为他们二人的关系就是普通朋友关系。
“圣女大人怎么会和一个男人如此亲近！”
“心碎了！”
“这个男的是谁啊？”
“不知道，但有些眼熟，好像早些年见过！”
“我特么想起来了，他就是石毅，如今的八域人皇，也是我们的圣子殿下。”
“是他？他不是在下界，待得好好的吗？没事跑来我们上界补天教做什么?”
补天教的男弟子，一个个心碎不已，而女弟子则是在得知石毅的真实身份后，顿时对他投来了不一样的目光。
以前的八域，就是下界八域，九天十地没几个生灵看得起，可石毅上位人皇之后，下界距离八域越来越远了。
“难怪看起来这么英明神武，原来他就是我们的圣子殿下！”
“从八域崛起，一路势不可挡，我觉得他比什么六冠王宁川，十冠王天子强多了。”
“圣女冷冰冰的，为人刻薄，不近人情，也不知道圣子殿下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
与此同时。
九天十地，三千道州，仙殿。
仙殿也是九天十地中的道统，而仙殿之所以被称呼为仙殿，顾名思义，仙殿有仙，亦或者仙残留下的力量。
传说中，仙殿有一名残仙，在这个真仙不出，仙王蛰伏的年代，这个残仙就是九天十地明面上的最高战力。
“你说月婵现在回上界了，而且她还和一个下界罪血非常亲近？”
仙殿一个昏暗的角落里面。
缓缓走出一个邪魅的男子。
他身材修长，一袭黑色的长袍随意地披在身上，随风飘动，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发丝如墨，有些不羁地散落着，几缕垂落在额前，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男子脸庞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棱角分明。
剑眉微微上扬，其中透露着一股不羁与傲然。
他的眼眸，深邃而幽暗，犹如无尽的黑暗深渊，让人心生莫名恐惧。
他的瞳孔，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能看穿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勾起，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以及一种邪魅的蛊惑，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却又在心底生出一丝恐惧。
他的手指修长，轻轻把玩着一枚黑色的宝石，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步伐不紧不慢，却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头上。
“是，帝冲大人，不过那个下界罪血是补天教圣子，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但很快又消声灭迹的补天教圣子。”
说话的人，年纪很大，身着朴素的长袍，头发已然花白，却梳理得整整齐齐，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纹路。
每一道纹路仿佛都诉说着过往的故事，他的眼神看似温和，犹如春日的暖阳，让人在对视的瞬间便心生亲近之感。
可只要是熟悉这个老人的人。
就知道他只是表面和善而已。
真正的他。
恶毒心黑。
“补天教圣子等等，我想起来了，黄羽你说的补天教圣子，是不是那个躲在下界八域，不敢冒头的废物？”
邪魅男子，也就是老人黄羽嘴里面的帝冲大人，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狞笑，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帝冲大人，不可冲动，前几年就有传言，那个下界罪血，八域人皇石毅，他已经是虚道境的教主极大能，不是轻易就能招惹之辈。”
老人黄羽注意到邪魅男子帝冲言语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意，就知道他想出关寻找那个八域人皇，下界罪血，然后亲自宰杀这个石毅。
可无论石毅到底是不是真的虚道境教主极大能。
单单是石毅的身份，就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动的。
补天教，贯穿八域，仙域，九天十地，传承久远，无论是传承，还是底蕴，补天教都远在仙殿之上。
仙殿有残仙的传闻不假，可补天教的上面，有补天道也不假，那可是真仙，不是残仙能随便招惹的。
“虚道境？他才多少岁，一百岁不到，在太古大凶的眼里面，他这个年纪，都没有成年，补天教那群老不死的还真敢吹嘘。”
邪魅男子帝冲一脸不屑，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躲在下界八域的石毅，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废物，未来能有多高的成就。
虚道境，真敢吹！
咋不吹至尊境呢？
“帝冲大人，空穴来风，必有缘由！”老人黄羽苦苦劝说道。
老实说。
老人黄羽也不清楚石毅到底是不是补天教那群老不死吹起来的，但只要石毅有补天教圣子这个身份，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随便动的。
圣子不同于圣女，大部分情况下，圣子都是一方道统和大教的颜面所在，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欺负他教圣子很容易引发两教大战。
还有就是。
老人黄羽真不认为仙殿干得过补天教。
就算勉强打赢了，补天道出手怎么办？
“黄羽，我还是不相信，他能修炼这么快，哪怕透支自己天赋，榨干自己的根基，也不可能修炼这么快，他肯定是被吹捧起来的。”
邪魅男子帝冲很自傲，很狂妄，但他的狂妄和自傲，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他见识过很多上界天骄，但没有一个修炼速度那么离谱。
十冠王天子。
六冠王宁川。
截天教谪仙。
截天教魔女。
补天教圣女月婵。
补天教圣子石毅。
在这些人里面，石毅排在最后，他怎么可能把十冠王天子都爆了。
就凭他是重瞳者，就凭他是先天圣人，就凭他是下界八域的罪血？
“帝冲大人，切莫冲动，还是让老奴先去打探一下虚实，如果石毅真的是被吹捧起来的，说明他在补天教那些老不死的眼里面根本就无足轻重。”
老人黄羽好说歹说了大半天。
总算是劝住了邪魅男子帝冲。
另一边。
石毅和月婵并肩而行，就像是新婚小情侣一样到处闲逛，补天教上上下下，基本都知道了自家圣女和自家圣子成为了一对道侣。
道侣二字，含义很广，有时候说的是一起修行，修炼的同伴，有的时候，说的是一同修炼的情侣，石毅和月婵很明显就是后者。
两人那个腻乎劲。
真的很不堪入目。
第475章 ，你又明白什么了？
譬如现在。
石毅轻轻低下头，在月婵耳边说道：“补天教在九天十地的势力很大啊！”
“本来就很大，九天十地，三千道州，补天教独占三百州，只是你自己一直待在下八域，何时真正睁眼瞧过九天十地？”
对于石毅故意展示主权的做法。
月婵没有排斥以及闪躲的意思。
那什么都做过了。
她就是他的人了。
石毅想要证明她是他的，只能说明他心里面有她。
至于什么占有不占有的，她早已经被他吃干净了。
“补天教在九天十地，三千道州的势力范围之中，独占三百州，确实还可以，只是如今的九天十地，总给人一种濒临破碎的感觉！”
石毅感慨不已，而他的感慨，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如今的九天十地，真的给人一种暮年，死气沉沉的感觉，好似随时都会碎裂掉。
九天十地，三千道州。
看似辽阔，无边无际。
实际上。
九天十地就是一个破烂不堪的镜子，镜子本身早已经碎裂，如今不过是在胶水的作用下，勉强贴和在一起，随时都有可能原地碎裂。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九天十地以前不是这样的，也曾是一个完整的大域，只是后来被彻底打烂了，变成了现在的九天十地。”
月婵摇了摇头，她不是很了解九天十地过去的往事，因为太遥远了，但她可以确定的是，九天十地曾经是一个完整的大域。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层次的惨烈大战，九天十地被彻底打碎，变成了现在的破烂模样，仿佛随时都可能彻底碎掉。
“所以你们九天十地的生灵，为了找到那么一点优越感，就只能去欺负八域生灵？”
石毅话题一转，他有些想知道月婵如何看到这个问题，平时他都不好意思问这个。
“何止是欺负，明明是把八域当做药田，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收割一次八域生灵。”
月婵没什么不好意思，直接承认了，而且石毅说的事情，本就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你作为九天十地的生灵，对此，就没有一点愧疚吗？”石毅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不是石毅喜欢试探，主要是刚刚的问题，明明那么尖锐，月婵表现的太过于坦然。
他好奇。
他在意。
不问不行。
会憋得慌。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且不说，我没做过这种事，就算我做过这种事情，我也不会感到愧疚，还是说你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我？”
“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现在就可以走，我不会为了你的观念而改变想法，哪怕我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的道侣。”
月婵瞥了一眼身旁的石毅，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愧疚的。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天理循环，本就如此。
如果八域不是出了石毅先天圣人重瞳者，愿意伸出手拉八域一把，八域永远都是下界八域，八域生灵永远没机会摆脱九天十地对八域的剥削。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在那个已经消失的绝望时空，八域一直都是下界八域，八域生灵，就是比九天十地生灵低人一等，生死都不能由己。
至于像现在这样站起来做人。
怕是连做梦都不敢做这种梦。
不可否认的是。
还是有极个别的八域生灵，就是认为九天十地的太阳月亮，要比八域的太阳月亮圆润明亮。
可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清楚今时不同往日了，八域也不是从前那个被剥削的八域了。
以前的八域。
由于八域大劫的存在，只要是尊者境生灵，就会被九天十地的大能抓走当血肉大药，根本就没有成长起来的机会。
现在的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