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止戈为武
但心里总归有些不以为意。
他甚至压根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想法。
不单单是因为先前那些绿袍女子所属势力的缘故。
他心里也是觉得其人医术能耐,应该很难跟神教中的【杀人名医】平一指相提并论,圣姑吩咐其寻找名医,那自然得寻找世间最为顶尖的那种人物才行,遂以对临水城一处扬名的一位医者,并不太放在心上。
曲洋喝着茶水,微微闭目思量,将心中知晓的人选不断筛选一二,正道人物不能选,邪派魔门中人也得谨慎有加,需得防止他们心思诡谲,暗藏凶机狡诈,中立人物......
曲洋忽而睁开眼睛,眼神精光微闪。
曲非烟见此,有些惊喜问道:“爷爷,你想到谁啦?”
曲洋抚了抚胡须,沉吟道:“有一位人物医术极为高明,且从不以正邪自居,应算得上是位中立人物,如若能够请得这位出山,圣姑的任务,应是无碍。”
“哎呀,爷爷不要卖关子啦!到底是谁呦?”
曲洋摸着曲非烟,笑呵呵道:“说了你也不知道,非非,你的好奇心总是太重了。”
眼神之中,却闪过一丝隐忧。
他的这个孙女,其他都是极好极好,既聪明又伶俐,但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她对人事物,都秉持着好奇之心,什么都想见识,什么都想知晓,这对于行走江湖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越是好奇的人,越是容易涉足危险。
曲非烟咯咯笑道:“因为我知道爷爷肯定会跟我说呀~要是别人,我才不问呢~”
曲洋闻言,心里也是略略宽慰,颔首道:“没错,如若是面对外人,你可别什么都问,什么都说,最好是....”
曲非烟不等他说话,就接口道:“最好是少说、少做,少好奇,爷爷你都说了多少回了,我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曲洋神情尴尬:“是么,既然你知道,那便再好不过了。”
曲非烟抱着曲洋撒娇道:“哎呦,爷爷,快说说呀,那到底是谁嘛?”
“好好好,说给你听便是。不过那人姓甚名谁,我是不知道的,只知晓他的一个外号,名为【毒手药王】!”
曲非烟闻言,神情微亮,嘀咕着【毒手药王】的名号,笑道:“这人名号可不小,真那么厉害么?而且他名号中有个【毒手】二字,莫非是位用毒的高手?他很坏么?”
曲洋喟叹道:“何止用毒,他的毒术出神入化,我曾听平一指提及过,言说自己毒术方面是不及此人的。不过非非你说他坏却是猜错了,其人虽动辄下毒,但从不下无可救药之毒,做事留有余地,也算得上是位赤诚人物!”
曲非烟眨了眨眼睛好奇道:“爷爷知晓那么多,怎么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曲洋哈哈笑着:“非非,江湖人打交道,顺心而为,我虽不知他的名字,却也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相谈甚欢,于是大家高高兴兴喝了酒,谈了兴,之后各走各道,不也是一件快事么!”
曲非烟小脸恍然,点了点头:“爷爷说得对,可爷爷......你这样的话,知道他在哪儿么?”
曲洋神情僵住,有些尴尬苦恼:“额,这个,确实有些为难。”
摸着胡须,斟酌一会,又继续道:“这些年好像也没听说过他的名号,难道是隐退山野了?”
见曲非烟眼巴巴地瞧着自己,曲洋不由笑道:“倒也不必担心,我大致知晓他所在的范围,去那儿打探打探应该可行。”
身具如此厉害的医术,不可能默默无闻,总能寻到蛛丝马迹。
曲非烟道:“`爷爷,可还有别的厉害大夫么?”
那位【毒手药王】听爷爷所说,虽是非常厉害,但毕竟多年没见,愿不愿意帮忙,能不能找到都尚且不知,自然不能只作一个打算,还得备选几位,一一寻找才行。
曲洋也知晓孙女的意思,嗯道:“这事我有考虑,哪怕没找到他,那也无妨,还有其他选择。”
只不过......
可能医术方面不如那位【毒手药王】罢了。
爷孙俩一番计较后,又休息了一天时间,便赶路离去了。
行过几日,曲非烟越发感觉有些熟悉,好奇问道:“爷爷,咱们怎么在往回走啊?这是去衡山的路罢,难道你说的那位名医,也在衡山?”
曲洋笑呵呵道:“我也不能确定,找找看罢。”
杭州,一处庭院之中。
一道黑影跪伏在地,向纱幔之后的倩影,恭恭敬敬道:“圣姑料事如神,曲洋长老果真在临水县一带,信件已是带到。”
半响没有回话,但那道跪伏的人影并不动弹,依旧恭恭敬敬地等候着。
良久,纱幔之后,传来了一声清澈娇脆的声音:“可见着他去了哪里么?”
“属下跟随一段时间,曲洋长老已前往了荆楚一带。”
“荆楚?”
“是的弓!”
“......你下去吧。”
“是!”黑影拱手,旋即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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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任盈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纱幔之内,一位约莫十六七左右的妙龄女子,亭亭玉立于其中。
生得秀美绝伦,雪白如玉,娇美不可方物。
身上穿着一件柔紫带蓝的劲装衣裙,颇具江湖客的风格,年纪虽小,却已是玲珑曼妙,略有弧度。
其人,正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任大小姐!
任盈盈望着外面景色,神情微疑。
“荆楚之地,衡山?”
衡山派便是衡山一带的名门正派,曲洋先前一年时间都待在衡山城中,她经由探子确认,是知道的,曲洋跟刘正风之间的事,她也是知晓的,但却并不准备多理会。
只要曲洋能够为她寻来名医,那便足以。
只是听到他远赴荆楚之地寻医,任盈盈心头凭地生出几分微妙古怪之感。
“舍近求远......”
这个念头冒了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得紧。
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任盈盈思量半响都无解,只得微微摇头,敛去心中思绪,暗自叹了一口气。
看向西湖所在的方向,眼神之中,隐约带着忧色:“父亲,还请您再多忍受一时...993...”
她此时终究羽翼未丰,筹备不足。
先说武力,虽是不弱,但跟顶尖之辈相比,实属远难相较。
再说势力......
虽然如今教中许多人都愿意听她的吩咐,供她驱策,但这前提是神教圣姑的身份。
一旦开始闯庄相救父亲,那就代表着彻底跟东方不败撕破脸皮!
她这个神教圣姑的身份便不复存在了。
皆时,还会剩下多少人愿意听她的?
估计也就那些仍旧忠诚于父亲,以向问天叔叔为首的一系人物,还有一部分近些年来,受她帮助得以缓解【三是脑神丹】痛苦的教众。
但这两部分人究竟有多少?谁是真的忠诚无二?谁又是假虚与委蛇?
她其实也难以彻底判断清楚。
人心诡谲,实在难测!
呼!
一阵风声吹拂,门外传来了响声以及说话声。
“大小姐!”
任盈盈闻言,面露欣喜之色,从纱幔中走出,推门唤道:“向叔叔,你来啦!”
外头院中,立着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癯,神情微肃。
见得任盈盈,脸色微肃,连行礼道:“大小姐,许些年没见了!”
任盈盈心绪激动,引着向问天去了花厅之中,又唤人奉了茶水。
“向叔叔,爹爹便被困在西湖底下,是不是?”
她的话虽疑问,却用一种颇为笃定的语气。
向问天微微一怔,神情虽不变,心里却大是惊诧,满腹的疑虑。
不知这种秘事,如何被大小姐得悉的。
便纵然是他,其实也是这些年在外不断寻索探查,才渐渐有了些眉目,最终得以确定是跟杭州的梅庄四友有所关联,他们四人多年前忽而被派遣出去,一别多年,待在这杭州梅庄之中好不轻松、快活,原是在变相地看管着任教主。
本来此事,他是绝不可能对外言及的,哪怕对任盈盈这位昔日教主之女都没有去联系跟告知,并非说不相信她,而是怕这小姑娘救父心切,做了打草惊蛇之事。
他心想自己先筹谋一段时间,待时机差不多,再把任教主救出!
哪知他刚刚开始行动,便受到了任盈盈的传信,信上言明她会前往杭州一处,希望能够相见一面。
彼时刚刚见到信件,向问天直接惊出一身冷汗,还以为是那东方不败知晓得他的筹划,故意以大小姐之书信哄骗于他,以瓮中捉鳖,设局陷害。
本想不作理会,先避避风头。
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前来探查确认一二。
再见得任盈盈的那一刻,心里的沉重跟忧虑才稍稍缓解了些,只是心中的疑虑不减反增。
按理,她不该知道的才是。
总不能是东方不败跟她主动说明此事罢?
向问天心思急转,神情敛去,作出一副惊愕之状:“大小姐何出此言?教主他老人家不是已经......”
任盈盈看着向问天道:“向叔叔难道也相信父亲已经逝去么?”
向问天叹声问道:“大小姐缘何有此猜测?还是说谁跟你提及此事的?”
哪知任盈盈一听,已是确认了情况,神情顿时欢喜,脆声道:“父亲他果真没死!”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向问天素知这位大小姐聪慧机敏,自己说话语气稍有不对,便被她确认了去,索性也不再隐瞒,长叹一声,开口解释道:
“大小姐冰雪聪明,我是瞒不住你。不错!教主他老人家如今确实是被囚禁在西湖底下,为梅庄四友所看守着。只是...还请大小姐稍安勿躁,莫要莽撞行事,免得失了良机。”
说着,向问天看向任盈盈,斟酌半响,还是忍不住道:“小姐忽至杭州,我怕东方不败那边......”
任盈盈微微一笑道:“向叔叔放心,此事我有处理好,绝不会令其心疑。我知父亲所在,却不足以救他,如今有向叔叔在,胜算确实大了不少。”
向问天心中宽慰一二,听到后面却道:“营救教主之事,全权交由向某去做便是!大小姐身份特殊,如若有太多动静,我怕难免会令东方不败疑心。”
心想此事一则需得隐秘为之,并非人多力量就大的,人多也即代表着事情败露的风险提高,二则如若他不成功,也不至于牵连到任盈盈,不至于使任教主的血脉断绝。
那东方不败需要大小姐去抚慰教众之心,绝不会轻易对她如何,反而得照顾有加。
任盈盈闻言,却微微摇头道:“父亲有难,做女儿的如何能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见向问天还想说些什么,任盈盈微微一笑道:“向叔叔还请放心,在没有把握营救父亲之前,我自不会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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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寻医!药王庄同门!
白马寺。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缓缓走出。
曲洋皱着眉头,来这儿好些天了,四处打探,希望能寻找到【毒手药王】的消息,前日刚刚有了眉目,得悉那【毒手药王】已在白马寺出家为僧,人称【无嗔大师】,哪知辗转到了白马寺才知晓,那位【毒手药王】已经逝去好些年的时间了。
曲洋神情喟叹,有些唏嘘难平,遥记得当初与其把酒言欢,犹在眼前,如今故人逝去,心里难免暗自神伤,感叹生老病死。
不过曲洋毕竟是日月神教的长老,见惯了生死,稍稍感慨一二,也便收敛了心绪,带着曲非烟离开了白马寺。
【毒手药王】虽死,但他还有好些其他的人选,再者说......
曲洋沉吟:听白马寺的僧人提及,这位无嗔大师似乎还有位传人,也不知她医术如何?
遥遥望了一眼远处小城以及周边错落的村落,据说其人便住在这附近之中,来都来了,去寻寻看也是好的,一是为故人交情,二也是为了圣姑任务~。
又是一两日的寻找,最终只在一处山脚下的古朴荒居停下,见着眼前的几间屋舍俨然,曲洋扫了一眼那些蛛丝、灰层,凝眉道:“这儿应该有一两年的时间没有住人了,难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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