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终正寝,你跟我说是人生模拟? 第200章

作者:止戈为武

  这段时间,跟随师父同门在外,这种眼神她见得多了,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起初,可能还会有些不适应,但现在习惯了,无所谓。

  更没心思理会其他人。

  微微移开,看向远方。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

  好想再见到他......

  全真教那边,全真七子具在,丘处机四处扫视,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师兄,你说那老毒物当真会出现?”

  “你这纯属关心则乱。”

  马钰反问一句:“这一场武林盛会,谁会错过?”

  丘处机闻言,也是一阵无言以对。

  他确实是有些心乱了。

  确实,如此武林盛会,但凡是江湖中人,都不可能会错过。

  白驼山庄的人出现在山下小镇,也是一个明证。

  但他实在难以平静。

  那欧阳锋三番两次地跟全真教结仇结怨,不仅仅将他的徒弟杀了,后面那次又盗取了全真教的玄门根基【全真心法】,丘处机每每思及,都是一阵难言的愤怒与耻辱!

  此仇不报!焉能罢休!?

  郝大通神情遗憾道:“先前咱们结【天罡北斗阵】跟那欧阳锋交手,明明都压制住他了,唉......竟没能将他彻底留下,太可惜了!”

  一个月前,全真七子与欧阳锋相逢,仇家相见,那自然是犹如针尖对麦芒,大打出手!

  全真七子的武功不如【五绝】欧阳锋,但合力结阵,那也是极为厉害的。

  跟欧阳锋缠斗不休,差点便能够将其留下,结果还是棋差一招177,被他以伤换取时机,最终逃走。

  马钰皱着眉头,沉吟半响,沉声道:“别小觑了这位西域宗师,他当日的状态很奇怪,内力似乎消耗颇多,而且还受了些伤势,这才被咱们结阵围困。

  倘若他是全盛时期,咱们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虽然厉害,但你我之功力,毕竟不足以彻底发挥此阵的威力,哪能跟【五绝】争锋?”

  说罢,又悠悠一叹,神情惭愧道:“而且咱们说得好听叫同心戮力,说得不好听,便叫以多欺少,而且还趁人之危。

  唉,可怜咱们能力有限,不能领会师父那身本领,否则,何以如此,何至于如此?......”

  其他几位全真七子,都是为之默然。

  他们也并非盲目之人,自然也能看得当日那欧阳锋的状态有些不正常。

  否则,按照常理,他们哪怕联手,也最多跟欧阳锋勉强抵抗,哪可能将他压制,还逼得他只能以伤换取逃离的时机呢?

  丘处机脸色一阵涨红,却也无力反驳。

  谭处端喟叹道:“倘若师父仍旧安在......”

  有【中神通】坐镇,天下谁人敢小觑?

  那【西毒】欧阳锋都只敢在他们师父逝世多年后,才敢踏足中原。

  众人一阵沉默,马钰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对了,上次说师叔的事,怎么样了?志敬他们可有寻到?”

  之前不仅仅跟【西毒】争斗一番,他们还有了师叔周伯通的消息。

  听闻他最近在擂鼓山一带有过出现。

  王处一微微摇头道:“还没有,但想必师叔应该也会来此赴会。”

  马钰叹道:“师叔他一别多年,也不知去得何方,如今好不容易探知到他的踪迹,无论如何,也要寻到他。”

  其实还有一个心思。

  那就是以师叔的武功,当年虽然不能跟五绝那种层次相比,但起码也比他们厉害不少,十多年过去,想必武功也精深得许多。

  倘能回全真教,有这样一位人物坐镇,他们也能从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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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欧阳锋:玛德!是谁在栽赃陷害我!?

  角落隐秘处。

  婠婠悄悄躲着,美眸微扫,见各处人声鼎沸,心里微微松缓了口气。

  两个月前,因击伤西域白驼山庄的少庄主欧阳克,那【西毒】欧阳锋当真如同炸毛地猛虎一般,择人而噬,一直阴魂不散地追着她。

  其人武功,果然不愧【西毒】之威名,实在非同凡响!

  【蛤蟆功】别看听着不好听,看着也不太好看,但积蓄劲力之能,却刚猛沛然,十分惊人,正好有些克制她的【天魔大法】。

  阴葵派的神功绝学【天魔大法】,倘修炼到精深处,能够汲取他人之功力、劲力,为己所用,与他人交手,交手的时间越长,时间越往后推移,对她就越有优势。

  但欧阳锋的【蛤蟆功】,却恰恰却是积蓄爆发的一门绝学,开头就是暴击,与之交手,实则是颇为吃亏的。

  加上欧阳锋几十年磨砺成就的武学造诣、搏杀经验,远非她能够比拟,兼之又精通毒术,哪怕她功力深厚至极,但应对起来,也很是有些吃力。

  当然,对方估计同样不好受,受伤不轻。

  婠婠似是想到什么,俏脸上露出丝丝笑容。

  听闻......

  全真教跟这位【五绝】之一,非常不对付。

  这两个月,光是交手缠斗,就有不少次。

  她也因此,少了许多麻烦。

  当然,这并非是她躲着的主要原因。

  毕竟是阴葵派圣女,大隋武林那边也鼎鼎有名的人物,哪怕武功造诣难以跟成名已久的宗师人物相比拟,但也绝对不会虚之。

  能够跟【西毒】欧阳锋打得有来有回,并且能够击伤其人,便是明证。

  她此时,之所以隐藏自身的最主要原因,一个是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也到了擂鼓山境内,一个是同为阴葵派的人物边不负也似乎活动在附近。

  前者,老对手了,魔门跟佛门自古便是势如水火,现如今的正魔两道的魁首,恰恰便是慈航静斋跟阴葵派,她与师妃暄乃是新一代的正魔之争!

  倘若是正常情况下倒也不需要躲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但现在武林盛会即将开始,她本能地不太想惹出什么麻烦。

  至于后者......

  边不负。

  婠婠想到这位师父的师弟,按理上说,是她的师叔,便一阵皱眉,眼神透露出极深的厌恶跟恶心。

  这位师叔,论武功、论才能都是不俗的,就是一个癖好,极好女色,犹如色中饿鬼一般!

  那当真是色胆包天!

  不仅仅觊觎着师父,连自己都万分觊觎窥视。

  每次看向自己的眼神,那股邪欲跟炽热,婠婠稍稍思及,都感到一阵恼怒跟杀意涌动。

  倘非以前时常有师父庇护着,震慑着这人,估计早就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后来她修炼【天魔大法】,武功渐强,这才令边不负收敛了心思。

  但估计也没有彻底死心。

  此番来此宋国,想来便是不怀好意的。

  大隋那边,有师父镇着,边不负不敢太明目张胆,但这宋国远离何止万里之遥,难说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边不负这人,需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婠婠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

  旋即喃喃低语道:“等盛会结束,早晩杀了此人,以绝后患!”

  虽然如此做,可能会引起师父的些许不满,但相比起这个,婠婠还是觉得把这个人先毙了,她才能念头通达。

  深深吸了一口气,婠婠收敛起繁复心思,以及那些不愉快,美眸看向前往,泛起阵阵波澜。

  方韩先生......

  咱们又要见面了。

  上一次,也即两个月前擂鼓山竹林之中的见面体会,婠婠至今都记忆犹新,如同昨日。

  对于这位【谪仙人】,她实在是既敬畏,又惧怕!

  大隋武林那边,她作为阴葵派圣女,情报渠道极多,知晓很多名门大派、门阀世家中,威名赫赫的人物,但毫无疑问地是,无一人能够与这位【谪仙人】比,乃至相提并论。

  出身魔门的婠婠,心里面无疑是有着慕强的一面,但以往所见识听闻的人物中,难有人真正入得她眼,哪怕一些成名已久的强者,她哪怕现在不敌,却也自忖必定能够追上并且超越。

  但是面对方韩之时,那股浑身上下都为之冻结、凝滞,源自本能的莫大恐怖,不仅仅令婠婠惊吓至极,也是令她深刻地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差距,那是无论如何,纵然是给她几十年,别说追上了,哪怕接近都有些不太可能的巨大鸿沟!

  荧烛之光,何与月争辉!?

  面对这样神秘莫测的人物,婠婠敬畏莫名之余,也难免心生异样的情愫。

  并非喜爱、倾慕之情,说那些还太早了。

  婠婠也并非那种能够一见钟情的女子。

  出身阴葵派,师承【阴后】祝玉妍,婠婠本身也是位带毒附刺的玫瑰,智慧超群,性情之中有着乖戾的一面,自然不会轻易动情。

  加上【天魔大法】本身的特殊性,如非达到最高层次的第十八重境界,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情发生关系,她也不太可能随意钟情于人。

  婠婠微微抿嘴,心说我只是好奇这位【谪仙人】此次邀请天下武林同道的目的罢了,并无他想。

  欧阳锋拄着蛇杖,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好半响,才微微收回眼神。

  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欧阳克,神情微缓,问道:“克儿,感觉还好么?”

  “还好......”

  欧阳克涩然道:“叔叔,可有寻到那女子么?”

  哪怕当日受的伤势颇重,至今也未能痊愈,但欧阳克依旧对当日那位女子念念不忘,一想到那好似隐在朦胧薄雾之中的绝世女子,他就心中一阵温热,纵然是被她打伤,却也毫无怨言,只盼能够如愿所偿。

  欧阳锋眉头皱起,冷目扫去,恨铁不成钢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女子罢了,值得如此惦记不忘?”

  欧阳克被说得垂下头去,欧阳锋表情虽不变,却也有些心软,两人明面上是叔侄,实际上却是父子。

  欧阳锋虽“毒”,却也对自己的亲骨肉厚爱至极。

  微微沉吟半响,开口道:“那女子被她躲得去,总是没有找到,加上全真教那几个道士一直追着,你的伤势又并未全好,叔叔没能安心寻找,过一阵罢,别心急。”

  说到全真教时,欧阳锋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王重阳的几位弟子不知发的什么疯,天天逮着他不放,说什么杀其门人子弟,盗其玄门武功......

  当真是笑话!

  可笑至极!

  他欧阳锋做事虽不择手段,若为谋夺《九阴真经》,做了也就做了,绝不至于矢口否认。

  但这没做的事情都诬赖过来,却也叫人恼火至极!

  倘非他当时状态不佳,内力消耗颇重,又要顾忌受伤的欧阳克,以及忌惮于此处乃是逍遥派的地盘,怕是早就杀那几个臭道士了!

  何至于叫他们咄咄逼人!?

  最关键的是......

  到底是谁把这些事栽在他的头上!?

  欧阳克喜道:“过一阵便过一阵罢,只要能寻到,总是好的,克儿听叔叔的便是。”

  欧阳锋微而回神,见他神情欢喜无尽,绝无以往那般对姬妾的随意,暗自皱眉,心忖克儿莫非当真陷进去了?

  他刚刚的说法,其实不过是安慰之辞。

  那神秘女子,不知是出自何方的势力,年纪虽小,武功却已极高,如非仗着多年造诣以及毒术,他怕是都难以压制其人。

  这样的一位来历神秘的女子,哪怕是他真的擒下了,难道真能放心交给克儿不成?

  他......

  把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