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止戈为武
前者,或许还能勉强应对;但后者......
以她这多年疏于习练的身手,193想都不用想,绝难与这种江湖一流的顶尖高手相较。
恐有性命之危!
对此,两持剑女子却都不敢居功,只道职责所在,神态恭顺。
甘宝宝见此,也没多说什么。
几年相处,早知她们的秉性。
对她那位女婿的命令,可谓奉若神明!
思及女婿,甘宝宝便想到了女儿。
说起来......
她也有挺长一段时间没见着灵儿了。
何不寻个时间,去临水探望一二?
与此同时,万劫谷外。
段延庆用了两个时辰,调运好内息,收敛他想,带着段誉动身前往大理城,准备摊牌交涉,逼迫段正明退位,交出本该属于他的皇位。
其实,假若一切按照他事前所设想的那样,四大恶人齐聚,兼之有万劫谷势力相助,他不至于行事如此险着。
但很可惜,现在就他一个孤家寡人。
想做些什么都不成,无可奈何,只能如此。
好在,他手中的筹码,足够重要。
段正明、段正淳两兄弟,如果不想他们这一脉断绝,就该乖乖听从。
段延庆眼中精光微闪,暗忖:倘若事情顺利也就罢了,若不顺利,哼!我不能如愿,你们也别想好过。
真惹恼了他,他便在大理天龙寺中,亲自处置这镇南王世子,叫他们追悔莫及!
段延庆收敛心神,闷头赶赴。
数日之后,大理城已遥遥在望。
段延庆并未入城,此时的大理城守卫正四处巡视,他这样双腿有疾的形象,着实显眼得很,只怕刚刚进城,便会立即被段正明所知晓。
现如今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他需要把状态调整到最佳,才好去应对之后的“硬仗”。
先前在万劫谷中被围杀,受了不小的伤害,光是赶路这几天,还不能完全恢复。
或者说,无论内伤外伤,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恢复的。
他只能尽量调整好。
段延庆心中有种预感。
此次,要么一雪前耻,克竟全功;要么就是最后的疯狂。
大理城中,皇宫殿内。
保定帝神情凝重地四处踱步。
吐蕃国师将于三日后拜访天龙寺。
他听闻此人佛法精湛,武功亦是极为精深,如今拜访,似是来者不善......
偏这个时候,诸事纷乱。
誉儿又被四大恶人所掳。
饶是以保定帝的心境,此时都难免一阵烦闷。
另外一边,镇南王领着精锐行军终至大理边境,坐镇地方,处理军事要务,以应对可能发生的战火。
大理境内,因起义之事,多有应对的同时,大宋境内,直面起义烽火,更是震动万分。
一时间,海内鼎沸!
此时,汴京,皇宫内。
当今大宋官家,所谓“教主道君皇帝”赵佶,也终于得知了江南暴动的消息。
看着急报中所记载的消息,赵佶手心微微抖动,脑中只觉嗡嗡作响,一股颤栗般寒意从心中涌现,几乎叫他站立不稳。
左右太监见到,立即上前扶住。
砰!
“刁民!逆贼!”
赵佶一把挣扎开来,推得面前书卷、奏折都是散落满地,涨红着脸,神情出离地愤怒,几为咬牙切齿,再无原来的儒雅气度。
骤知那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急报,赵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的治理下,盛世一般的大宋境内,竟会出现这样一场有宋立国以来,都前所未有的暴动!
江南泰半都被卷入叛乱!
这简直就是...就是欺人太甚!
这群刁民!这群刁民!他们怎么敢啊!!!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这才多久啊,江南泰半之地都被席卷!
各地官吏、各地的厢军呢?都干什么去了?为何不抵御叛军!?
哪怕紧闭城门不出,也不至于被攻略至此罢!?
面对质问,有臣子低声道:“叛军骤然起事,响应者众,势如烈火,各地厢军恐未能反应及时,所以....”
“废物!”
赵佶赤红着眼,骂道:“通通都是废物!一群酒囊饭袋!朝廷要他们有何用!?竟被一群泥腿子聚拢攻破!当真...可恨!!”
这位大宋官家罕见地失态,不仅仅是因为江南各地厢军的战斗力衰弱,也是因各地县城、州府应对叛乱,拉胯到极致的表现。
他当然不知道江南暴动的具体情况,但光凭着那封八百里急报中所呈现的信息,只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叛乱就几乎要把整个江南掀翻,如此便可想而知。
说句不好听的,赵佶觉得哪怕放只猪在那些官吏的位置上,可能都比他们有用。
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赵佶甚至严重怀疑,是不是江南各地世家、豪族,早就有不臣之心。
或推波助澜,或投降献城,更甚至,直接参与其中......
不然,实在不能解释这一暴动的恐怖!
毕竟......
一群泥腿子,能有多大能耐?
各地厢军再拉胯,也不至于如此罢。
赵佶呼吸急促,心中除却满腔的愤怒外,还有着难以抑制地恐慌与惧怕。
着实是这次叛乱的声势太恐怖了!
大到可能从江南波及到整个南方,如若不能及时镇压下去,他大宋会不会就此......
不!
赵佶悚然一惊,心神大跳,不敢再深想下去。
看向眼前众臣,急声道:“立即调出禁军,全力南下镇压叛乱!!”
众臣也知事态危急,不敢耽搁。
不过朝廷自有一套运行体系,倒也不是说说就能立即出动禁军的。
而且大军开拔,各种军械、粮食等物资都需事先开始筹集。
涉及到各个机构,各个方面。
并非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
赵佶一通发泄,此时也终于稍稍冷静了些,坐住呆滞了半响,忽而想到什么,取过急报再度细细看了起来,又取过皇城司的调查信件浏览。
神情逐渐顿住,死死地盯着上面所写的名字。
“方韩!”
赵佶咬牙切齿,怒从心头起。
这个人,他并非没有听说过。
此前两三年,名声可谓如雷贯耳的那种。
起初,朝野民间对他的评价,是大贤在野。
他所撰写的《赤脚行医录》,其内收录了无数救治方法、偏方、土方,行之有效,因而活人无数,可谓之医圣!
赵佶对于大宋治下,出了这样一位人物,最开始也是颇为高兴的,觉得这是他治理有方的缘故。
知晓其人医术非常高明,赵佶还想过要把他招进宫中当个御医,为他这位大宋官家调理身体。
这种好感,一直维持到大约小半个月前。
因从皇城司那里得到消息:
江南那边,不知缘何,忽然兴起了种种大逆不道的谶言。
什么“神农出,圣人王!”
什么“头上一点,万成天子!”
又或是暗讽他大宋祖上得位不正的童谣,如此种种,在各地流传,简直骇人听闻!
赵佶也是在那个瞬间,对方韩这位所谓的在野大贤的观感,直接降到了冰点。
他不清楚,那些谶言,是否真的意指此人,也不知道,谶言的源头是否此人所为。
但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人必须死!
这些谶言出现在世上的瞬间,此事便已毋庸置疑!
作为大宋皇帝,他不允许有任何胆敢染指天命,威胁到皇权的存在。
哪怕他根本不觉得,也不认为区区一个医者,能有什么能耐去造反。
但......
只要出现这种端倪,哪怕只是一丝可能,他都要将其扼杀!
不然,何以彰显皇权威严、朝廷法度!?
何以震慑那些野心勃勃之辈!?
更何况,赵佶在查看相关的调查卷宗时,发现方韩此人在民间朝野中,都拥有着极大的声望。
这就更加加剧了赵佶心中的忌惮。
其实,在谶言没有出现之前,赵佶也知道此事,只是那个时候,他并未将之放在心上。
养望嘛,很正常。
但此一时,彼一时,在那些谶言出现的瞬间,一切可能存在,乃至不存在的威胁,都会被无限放大。
赵佶心中忌惮之心越甚,亦越加笃定,要除之而后快。
哪怕因此而招来一些民间非议、怨言,也再所不惜。
再者说,他也没想过亲自下场,他是大宋的官家,没必要去做那些丢份的事,只需稍稍暗示一二,朝中自有无数揣摩上意之人,为他冲锋陷阵。
到时候,把此人杀了了事,哪怕引得民间有一二怨言,也不干他的事,不影响他的英明形象。
实在不行,就把那些冲锋陷阵之人祭出去,总能平息下来。
赵佶的算盘打得非常响,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小半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朝中竟全然没有丝毫动静。
是没有人领会到他的意思么?
不可能,士大夫们从不缺政治敏锐,惯会揣摩上意的人物,他表现得如此厌弃,不可能领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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