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止戈为武
在她心中,方韩一直是那种仁义无双、悬壶济世之人,如何料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旋即脸色也是微微沉下,眉头皱起看向下方那无量剑派的门人。
暗忖:‘以方大哥的为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此间恩怨必定不小。’
程灵素是位善良大气的姑娘,但同时,她如今也是方韩的结发妻子了,夫妻一体,也难免爱屋及乌,怨起了那无量剑派的气。
啪嗒。
细微的声响传来,很轻微,但方韩跟程灵素都转过头去看向了木梁对面。
只见一道身着翠色裙子的小姑娘一溜烟地绕了上来,圆圆的脸蛋,清纯可人,笑颜如花。
身手也颇为不错,这上梁一下,显露了不俗的轻功。
迎面见着方韩跟程灵素,小姑娘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明显没想到这木梁之上,居然还有别的人。
惊吓之余,不免失了分寸,脚下一滑,便要仰头摔下。
这里距着地面足有一两丈高,若不加以反应,定要跌得生疼,倘是头触地,哪怕昏死、摔死,实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如果是会些武功的好手,就得知晓要护住脖子脑袋才是,但那小姑娘明显是经验不足,有些懵住了,直愣愣地不曾反应。
这般仰头摔下,这小姑娘怕是得遭大罪了。
唰!
方韩见得危急,伸手一把抓住那小姑娘的柔荑,入手便觉细腻滑嫩,不及感受,轻轻一拉,便将这小姑娘拉到近前,清香微荡。
手心手臂一摆,又将之送到一旁木梁上坐着。
那小姑娘明显有些惊魂未定,愣愣地看着方韩不说话。
方韩却暂无心思理会她,因为刚刚这姑娘惊叫一声,已将下方的其他人给惊动了。
望着大梁之上,居然坐着一男两女,顿时哗然。
趁着这个时机,段誉才终于摆脱了龚光杰的戏弄,捂着脸颊退开几步。
倘是个机灵的,就该趁此时机赶紧开溜才是。
但他竟也不理会自己的处境,跟着旁人仰头张望,想见见刚刚出声“解救”了他的女子。
忽见到那高木梁上,竟端坐了几人,也是吃惊。
细细一看,那男子生得俊朗,有股文气,神情澹然,气度沉凝。
男子一旁坐着两位姑娘,一位只瞧见侧脸,但依稀能见面容清纯可人,身着碧绿色的衣裳,正呆呆地看着其身旁的男子。
另外一位姑娘则生得清秀,双眸清亮如点星,见之忘俗,身着靛蓝色衣裙,挽起发簪,简单中却透露出一种素雅端庄。
段誉看了心中又是一惊,因看那清秀姑娘的鬓发装饰,竟似已经嫁人的。
心里暗道:‘这般不俗的姑娘,年纪轻轻便已嫁作人妇了么?想必她的丈夫便是身旁那位。’
又看了看那碧绿衣裙的小姑娘,不由更是复杂:‘这位姑娘自也是好的,但她一直瞧着那男的,莫非也是心有所属?’
‘那男的好大的福气,瞧他形容气度,也非寻常人也......’
这边段誉正满肚子胡思乱想呢,那边左子穆已是脸色越发的难堪了。
不由地拍案起身,喝问道;“不知阁下几位,又是何方神圣?来我这剑湖宫有何贵干?
却不知为何不入列座,反而做那梁上君子行径。”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实也是气的不轻。
开头一个傻子捣乱也就罢了,现在又冒出了三个不知来历的人,跑到自家木梁上面看笑话。
倘不是觉得这几人不知不觉间,便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跑到木梁之上,若非那其中一位姑娘惊叫出声,怕是自己等人都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等轻功,何等不凡!
遂心有忌惮,否则的话,他都要拔剑而起了。
方韩别过头跟程灵素低声说了句,便身形一跃,跳到了下方场中。
在场众人都看着,皆是心中一惊。
只因方韩的身形好似轻飘飘犹若无物一般,落在地上。
这一展现地轻功着实是不同凡响。
在场众人除却段誉之外,都是武林人士,倘比作自己在那,万万做不到似这男子这般。
左子穆眼角微跳,心里越发的忌惮。
“阁下好轻功!”
深吸一口气,拱手问道:“不知阁下是谁?为何来我无量剑?”
语气不自觉间,收敛了许多。
方韩看着左子穆那慎重的神情,忽而叹息。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变化。
第一轮人生模拟时,这位可是轻描淡写就道了一句:“既是神农帮探子,那便杀了了事。”
令得彼时的方韩心惊肉跳,何等危急。
倘若不是他颇有急智,一番言语,免去了直接被杀的下场,怕不是当场就模拟结束了。
但因着此人,他也结结实实被关在无量剑派中做事,足足一年半载才得以有机会离开。
这就是没有实力的无奈。
万般难行。
而此时此刻,再度面对这位无量剑派东宗掌门,却再不是以往那般......
方韩莫名想到了一句话: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看我有几分想从前?
话虽不算恰当,但也颇有几分方韩此时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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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论定生死!
.....................
方韩的叹息,在其他人看来莫名其妙。
在左子穆看来,却颇有些挑衅意味。
但他忍了下来。
此人不简单。
如非必要,他不想结怨。
他哪里知道,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方韩早就结了怨,乃至结了仇!
方韩神情澹然,呛的一声拔出一柄长剑,清声道:“你也不必管我是谁,今日来此,实为了结恩怨,无量剑左子穆是吧,请赐教罢!你我定个输赢,论个生死!”
哗!
此话一出!
全场哗然。
木梁之上的程灵素也是微微愕然,旋即皱眉火起:“这无量剑派,欺人太甚!”
若其他人知晓她这般作想,说不得得满脸问号了,眼下这场景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但在程姑娘看来,方大哥这般人物自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但现今都说出这样不留余地的话来,可想而知心中之仇怨,可不就是无量剑派欺人太甚,所以方大哥这才气愤难当,怨气难平么。
身旁那小姑娘也是呀了一声,程灵素看了过去,对方若有所觉,也看了过来,二者对视一眼,小姑娘忽地甜甜一笑,低声道了句:“姐姐~”
程灵素看她一副天真烂漫,笑颜如花,倒也缓和了脸色,微微颔首,旋即便继续看向场中。
小姑娘若有所思地盯着程灵素挽起的发簪,看了几眼,也是将目光放回到了下方。
此时,在场众人已是回过神来。
连看不惯左子穆的无量剑西宗掌门辛双清都是立时站起,脸色震惊。
若只是前面的话也就罢了,因这位男子看着也似来者不善,可何曾想对方竟要“论个生死”!?
其他武林人士也是议论纷纷,都低声交流着。
“了结恩怨论生死?莫非是无量剑派与人结仇了?”
那左子穆脸色难堪,其门人弟子龚光杰一众各个具是惊怒,纷纷拔剑而起上前。
几十位青壮一齐拔剑,给人一种压迫感。
那些个门人弟子纷纷喝骂:
“哪儿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挑衅我无量剑派的威严!?哼!寻死有道!”
“掌门人何等人物,岂是你说赐教就赐教的!”
左子穆伸手,制止了门人弟子们的叫嚷喝骂。
旋即上前几步,凝望方韩,执剑拱手道:“阁下此话,倒是叫老夫不明所以,我无量剑派何时曾与你结成恩怨?”
方韩不接话,轻轻扬起手中剑,意指别废话。
左子穆怒气一涌:“好好好!既然阁下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倒要领会领会阁下的武功有何妙处,安敢如此!”
无量剑派以剑派著称,其剑法自是门中核心。
只见青光一闪,那左子穆已是拔出随身利剑,欺身而上。
一招金针渡劫刺来,直袭方韩要害。
此招虽直来直往,但快得惊人。
寻常人定难以招架反应,便要被刺中要害,重伤而倒。
这左子穆到底是一派之掌门,剑法练得一辈子,自然精妙。
他忌惮方韩轻功了得,遂以骤然出手,便是杀招,想要一招定夺!
方韩眉头微凝,手中剑如随风飘动般,轻手一扬。
铛!
一招接住,左子穆心里一惊,旋即冷笑,暗忖倒有几分能耐,手中却迅速变招,无量剑法倾泄而出,如同密针,危险重重。
方韩也是使出了随风剑法,如随风而动,变化似无常,脚步轻轻挪移,不知不觉间施展出了「凌波微步」,飘逸之间躲开了那袭来的剑影,时不时似一阵风儿飘过,剑光浮动,惊得左子穆抽剑抵挡。
方韩在第一轮人生模拟中,武功确实不好。
但这个“不好”,实则更多是因为内力不济所致。
论及外功招式,他会得虽然不多,但架不住日日夜夜的习练。
其中「随风剑法」更是臻至大成!
使之融会贯通,炉火纯青!
任何一门剑法,哪怕再是基础,练至融会贯通的境地,都得衍出几分变化由心的精妙。
加上方韩也不是没有敌对经验的毛头小子。
他第一轮模拟时,前期可是各处闯荡,危险经历不少,这种事情哪怕不会武功,他都能应对一二,何况如今有了极上乘的武功。
也就方韩以前的内力不甚高明,反而微弱,才不显露什么。
如今以一身「北冥真气」催使「随风剑法」,那自是威力大增!
兼之施展「凌波微步」,方丈之内,闪避之能极强,天然立于不败之地。
面对无量剑派东宗掌门左子穆的重重攻势,方韩也能迅速适应,逐渐游刃有余。
左子穆却脸色铁青,手中剑法不断倾泻施展,但要么被对方抵住,要么便是轻轻躲闪而过,其人步法轻功竟已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委实捉摸不透。
偶有如同迎风一剑,更令他心中惊颤,这越是交手,心下越是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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