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但是心之怪盗团 第11章

　　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明明已经是现代了，但岩洞内部却点着不少蜡烛。

　　这些蜡烛虽然带来了微弱的火光无法照亮整个岩洞，但仔细观察的话却又能看到岩壁上勾画的无数鲜红的魔法阵。

　　可就在这时，突然，原本昏暗但却稳定的蜡烛开始灯火摇曳，这无疑令原本便诡异的血色魔法阵看上去更加吊诡，甚至一部分身披黑袍的怪人也忍不住骚动起来。

　　可就在这时，人群最前端的男人却随之站了起来。

　　“安静！！”

　　并不算太大的声音借助洞穴的特殊结构化作回音四处回荡，可同时也的确令众人安静下来，随后便看到对方转过身来虚抬双手并再次开口。

　　“魔女大人已经给出指示！‘圣子’就在东京！”

　　虽然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仿佛一枚炸弹投入了在场的所有黑袍人的中间。

　　‘轰！！’

　　瞬间，人群骚乱起来，而站在最前方的男人却仿佛对此视而不见，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

　　‘魔女大人~！您终于愿意见我了吗……’

　　与此同时，东京一处教堂中一名金发的少女正单膝跪在十字架前进行着祈祷，路过祈祷室的神父面露慈祥的默默凝视着对方的背影但却并未多说什么，毕竟他早已习惯了对方的祈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直如此。

　　可就在这时，对方却是突然满脸诧异的睁开双眼凝视着眼前的精美十字架，就仿佛是在确定着什么一般，只可惜无论她如何观察眼前的十字架都一切如常，就仿佛之前所所听到的东西只是幻觉罢了。

　　她低头凝思了好一会儿，最终才下定了决心。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金发少女，站在祷告室外的神父满脸诧异的看着金发少女，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对方还从未出现过祈祷到一半便停下的情况。

　　“神父大人……”

　　面对眼前面露难色的金发少女，慈祥的神父对她露出了微笑。

　　“我的孩子，有什么令你苦恼的事情吗……”

　　蓝柯的‘觉醒’为‘认知世界’带来了不可思议的变化，而因为‘认知世界’与‘物质世界’间的联系同时也给物质世界带来了一些变化。

　　甚至就连位于‘物质与认知世界夹缝’中的‘天鹅绒号’上，一直趴在船舵旁小憩的某只喵星人也是耳朵一竖猛地坐起并三下五除二的蹦到了窗户旁。

　　看着窗外扬起的波澜，它再次抬头看向天空。

　　不同于‘异世界’那因为乌云而倍感压抑的天空，精神之海上方是一片点缀着满天星辰的璀璨星海。

　　可面对这片美景，它不仅紧皱眉头，同时不自觉喃喃自语。

　　“起风了，也该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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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阵‘风’并不算大，很快便平静下来，它也不再皱着眉头而是返回了原本的位置，默默凝视着船舵室的大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蓝柯的所作所为就仿佛将一枚石子丢入平静的湖面溅起了无数波澜。

　　石子很快便落入深不见底的湖底，但波澜却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慢慢平复。

　　可根本不知道这些的他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阴影’消失的缘故，蓝柯原本紧绷的精神不自觉的放松下来，身穿‘怪盗服’的蓝柯更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直接依靠着墙壁坐倒在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肾上腺素不再分泌的缘故，原本亢奋的情绪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不断侵袭他精神的疲惫感，此时的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连续在手术室内做了一天一夜的手术般整个人都仿佛是空的。

　　但他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之前满脑子都是‘活下去’的他根本没有功夫胡思乱想，此时却终于可以趁着休息的间隙好好思考一番。

　　首先，对于自己阴影口中‘我就是你’的说法，他是认可的，毕竟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阴影，那么根本无法解释为何对方会知晓他内心最为黑暗的那些想法。

　　同时他也想起了一件事。

　　虽然他只玩过P5R，但因为游戏本身却也了解了一些相关的前作情报，比如P5R之中几乎所有角色都是因为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而觉醒了属于自己的‘人格面具’，但唯有佐仓双叶是在与自己的‘阴影’交流完之后觉醒了属于自己的人格面具。

　　后来根据他在网上搜索得知，这种‘人格面具’觉醒的方式更加接近P4之中的角色。

　　P4之中的角色觉醒的流程一般是进入‘自己的宫殿’，在见到属于自己的‘阴影’之后认可了属于自己‘不愿让其他人知晓的一面’，或者也可以称之为与自己达成和解之后觉醒了属于自己的‘人格面具’。

　　这样想来的话，蓝柯的运气实际上还算不错，更为成熟的心智，再加上也没有其他人围观，面对对方所说的那些东西他并未直接否认，自然也没有刺激‘阴影’暴走。

　　但与此同时因心理创伤被刺激觉醒‘人格面具’的方式却帮助他想起了许多东西。

　　那时已经占据优势的他实际上面临两个选择。

　　一个是趁机消灭自己的‘阴暗面’，他自认一生并未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也许会变得更加纯粹，依靠自己这源自‘怪盗’的能力，说不定他真的能够成为宗教故事之中的‘圣人’。

　　但最终他放弃了，先不谈这么做存在一定的不可确定性，他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欲望’。

　　喜欢打游戏，偶尔也想摸鱼，看见可爱的女孩子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可不希望自己变成那种失去人性仅仅以‘正确’作为唯一准则的机器，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也许正是蓝柯的这种坦然，才令他的‘阴影’最终选择了放弃，并与蓝柯合二为一。

　　毕竟他的诞生源自蓝柯对于自己情感过度的压抑与克制，当他真的接受了这一切的时候，他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虽然想通了不少事情，但疑惑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反倒是变得更多了。

　　比如，为何第一次进入‘印象空间’便遇到了属于自己的‘阴影’？

　　再加上昨晚自己‘助手’那副笃定的模样，蓝柯怀疑这一切都与对方有关。

　　不过这些都只能等再见到对方时去确认了。

　　取出手机，不出意料原本空空如也的‘人格面具’列表已经多了两个名字。

　　其一自然是关键时刻帮了自己一把的‘皮克希’，至于另一个则是独属于他个人的人格面具————————拉默 (Raum)。

　　对于这个名字有些陌生的蓝柯拿出手机准备查下资料，但不出意料手机根本没有任何信号。

　　他不得不先回到上一层的‘厕所’位置并使用‘异次元导航’暂时离开‘印象空间’。

　　眼前是熟悉的厕所，身穿‘怪盗服’的他坐在厕所翻盖上看了一眼面前完好的门锁才不自觉松了口气，随后拿出手机搜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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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便知道‘拉默 (Raum)’到底是谁。

　　对方源自一个大名鼎鼎的‘团体’————————所罗门七十二魔神。

　　相较于大名鼎鼎的前几位，排第40位的‘拉默 (Raum)’名气并不算大，位阶伯爵的它统帅着30个军团，经常以‘乌鸦’的外形示人，也能够变成人形，能够操纵空间自由穿梭于宝库盗取宝物，并且能够预言未来。

　　首先这种穿梭空间与宝库的描述与蓝柯使用‘异世界导航’能够联系上，除此之外‘预言未来’从某种角度上也能搭上，毕竟虽然是个混合世界，但既然有了各种作品里的角色，他从一定程度上也能够知晓他们的‘未来’。

　　至于造型？

　　看着手机之中自己那黑白二色混杂的服装，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落在煤堆里的鸽子’。

　　白鸽往往与医务工作者有着一定的联系，而如今他试图通过‘盗取欲望在治疗病人扭曲的心理疾病’的方式似乎也和‘染黑自己’相关。

　　‘这样想来，拉默 (Raum)还真的与我挺贴合……’

　　但在感慨一番后他却是遇到了另一个问题————————自己这身‘怪盗服’怎么办？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充满了蒸汽朋克画风的怪盗服挺戳他的审美，但根本不可能穿回家吧？

　　几乎是在他产生这种想法的同时，原本身上的‘怪盗服’却是逐渐开始虚化，直至最终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空气之中，他的身上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套沾满污水破破烂烂的运动服。

　　‘怪盗服能够自动消失或者着装？’

　　蓝柯瞬间想起了各种游戏里几乎烂大街的‘一键换装’功能，可随后他的表情却是变得无比惊悚。

　　毕竟游戏里关于‘怪盗服’可是有着明确无比的解释，这是‘怪盗’为了对抗‘宫殿自我保护机制’而诞生的防护服，理论上来说现实世界之中根本不可能出现‘怪盗服’。

　　这可是牵扯到‘物质世界’与‘认知世界’的区别！

　　而游戏的BADEND其中有一个正是主角选择当‘伪神’的狗腿子，‘认知世界’与‘物质世界’重叠，这才能够在现实世界之中‘变身’。

　　那如果他能够在现实世界之中‘变身’，岂不是说明这个世界已经进入了‘BADEND’？

　　此时的蓝柯已经顾不上太多，用塑料袋将破烂不堪的运动服装好，换上了校服之后他便准备‘回家’。

　　此时的他有着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自己的那位助手。

　　那个属于自己的‘阴影’为何会出现？

　　‘伪神’究竟还在不在‘印象空间（地铁站）’的最底层？

　　不过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一件令他惊喜的事情，那便是不仅仅是右手，腰部的伤口同样消失不见了。

　　他轻轻的将手指放在腰部进行按压，随后松了口气。

　　按照他的经验，虽然在按压时有疼痛感，但脏器没有问题，剩下的估计是‘幻痛’。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毕竟无论是谁腰子被人捅了两刀，八成都会这样吧？

　　用餐巾纸将身上与头发上残留的水渍擦干净后，穿着校服的蓝柯这才走出公共厕所，一切都好像与他进来时一般无二。

　　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已经变得截然不同了……

第十二章 ‘天鹅绒号’的秘密

　　另一边，当蓝柯小心翼翼的回到米花町的‘空条家’时，令他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整理好心情打开房门时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屋子，推开餐厅的门时看到的更是一张便签与宣传单。

　　便签上写的很清楚，对方因为不知道今晚几点回家，所以让他如果饿了可以直接打电话订餐，广告上那家店他经常点，可以直接记账。

　　对此，蓝柯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毕竟哪怕对方一副随便点，不差钱的态度。

　　但不管对方对他再好，他终归是寄宿，最终他还是挑了最便宜的‘汉堡排定食’，不过当他准备挂断电话时又让对方多送了一份寿司。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吃寿司，但这份反正也不是给他点的。

　　挂断电话后的蓝柯连忙将宣传单挪到一旁，即便知道空条承太郎家境应该不错，但那些食物的价格开始看的他直呲牙，本身价格就比一般的店贵几倍，考虑到两个国家物价的差距，点一份外卖的价格甚至足够以前的他去吃顿豪华自助餐。

　　不过价格贵归贵，服务倒是很不错，几乎没让他等多久，热气腾腾的晚餐便已经送到，看着消失的马自达红色尾灯，蓝柯一边感叹这钱也不算白花一边大口朵颐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觉醒了‘人格面具’的缘故，‘汉堡排定食’被他以风卷残云之势消灭干净，他甚至感觉还有些小饿，不过也许是因为血液大多被集中到胃部帮忙消化食物，本就疲惫的他便干脆的回到阁楼准备休息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满脑子想的都是进入‘天鹅绒房间’，还是单纯因为今天白天的厮杀令他身心俱疲，哪怕‘拉默 (Raum)’治愈了他的身体，但精神的疲惫依旧令他沉沉睡去。

　　耳边是呼啸的海风，入目的是汹涌的波涛，很明显，蓝柯来到了属于他的‘天鹅绒号’上。

　　这一次他轻车熟路的推开了船首的那间屋子。

　　不出意料，自己那位身穿海魂衫的‘助手’此时正趴在船舵旁。

　　踹着小手的对方正晶晶有味的阅读着‘面具全书’，很明显是在欣赏他的人格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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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听到门锁拧动声后对方原本软哒哒的耳朵瞬间支起，但当它看到蓝柯之后原本紧绷的身体却是再次舒展开来。

　　“是‘船长大人’您啊~今天来的还真是早呢~”

　　面对自家助手的招呼，蓝柯十分熟练的坐在船舵旁随后便不发一言的看着自家助手，很明显他是希望对方能够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奈何不知道究竟是默契欠佳，还是对方单纯不想说，即便面对蓝柯的凝视对方也浑不在意，只是弓起身体伸了个懒腰之后便打了个哈欠并盘成‘球’状，一副蓝柯不开口，它就休息的态度。

　　这令蓝柯颇为无奈，但不想浪费时间的他也干脆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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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的‘阴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印象空间’里遇到‘我的阴影’？”

　　对于自己拥有‘阴影’这件事蓝柯并不意外，毕竟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唯一意外的是在一个本不该遇到对方的地方遇到了对方。

　　面对蓝柯的问题，对方却是小手一摊。

　　“不知道~”

　　看着自家助手满脸无辜的表情，蓝柯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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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

　　“船长大人您为何觉得我会知道？我甚至连‘天鹅绒号’都无法离开，怎么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会遇到我的‘阴影’？”

　　面对满脸疑惑的蓝柯，趴在船舵旁的喵星人反倒是满脸诧异，就仿佛是在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面对猫猫的凝视，蓝柯终于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由他亲自去唤醒他的人格面具’，至于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对方只字未提。

　　搞了半天，原来是他和空气斗智斗勇？

　　看着一脸郁闷的蓝柯，对方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桌旁，随后一个优雅的小跳直接落在了他的大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