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荒杀人鬼
“喝点好喝的。”
九条莲司抿了口饮料,让液体缓缓地顺着喉咙下去,细细的体味着这种感觉。
但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像是在让丰川祥子也体验到这种感觉似的,像安抚一只闹别扭的猫。
「呸呸呸,不好喝!」
“这可是日本最畅销的饮料。”九条莲司有些无语。
「感觉像是喜欢穿着奇装异服,又喜欢自残的怪人们喜欢喝的。」
——这话还真没说错。
九条莲司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那是那些人的错,不是饮料的错。”
听到这话,丰川祥子忽然感觉有些好笑了起来。
「好吧,就算你说的对吧。」
她的声音突然响起,轻得几乎融进水声里
「谢谢你请我喝饮料」
毛巾擦过手指时,九条莲司停顿了一下。
这个道谢来得突然又自然,像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照亮了某些隐藏的角落。
“不客气。”他对着映射着自己影子的玻璃说道,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和,就像是为了回敬刚才丰川祥子所说的那番话
“为了计划。”
丰川祥子轻笑出声,意识空间里泛起温暖的涟漪
「骗子。」
.......
若叶睦的事情顺利解决,一切也都回到了正轨。
对于当下的“丰川祥子”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乐队以及接下来的巡演。
说起来...大阪。
这地方还真有点让人感觉怀念。
虽然大阪不是苍龙会的主要活动地点,但那里也确实,算是,上辈子势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不过大阪的大部分地产公司不是很待见他就是了。
第二天的排练室里充满了轻松的氛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形成明亮的光斑。乐器已经摆放整齐,乐队成员陆续到达,互相打着招呼。
九条莲司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推开门,蓝色双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琥珀色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抱歉,迟到了。”
他微微鞠躬,语气诚恳:
“前两天因为一些事情没能参加排练,希望没有给大家带来太多麻烦。”
三角初华立刻摆了摆手,金色的短发随着她夸张的动作跳动:“没事没事啦!我们自己也练习得挺好的!”
——虽然知道你是在维护我,但怎么听起来这么串呢?
九条莲司心中吐槽。
“对呀对呀!”
佑天寺若麦附和道,主打一个忠臣护主:
“小祥为了乐队已经够累了,没必要道歉!”
虽然不清楚对方去做了什么,但她可是小祥最忠实的拥护者!
绝不询问,绝不质疑,绝不反对!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乐队成员该有的样子。
心中这样想着,排练的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不知为何,佑天寺若麦总感觉现在的Ave mujica相较于之前,又多了几分微妙的氛围。
就是那种,很细微的,但是很奇怪的小细节。
比如,当九条莲司抬头时,若叶睦就会立刻低下头。
但当他移开视线,她的目光又会不自觉地追过去,浅绿色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金色的眼眸里藏着某种小心翼翼的期待。
佑天寺若麦坐在架子鼓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还有还有..
每当九条莲司说“很好”时,若叶睦的嘴角会微微上扬,那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真实的微笑,与平日里的淡漠截然不同。
而当九条莲司对其他成员提出建议时,若叶睦的手指会无意识地绞紧琴弦,指节微微发白。
休息时间,若叶睦没有像往常一样独自坐在角落。
她捧着水杯,安静地站在距离九条莲司两米远的地方,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就像一颗被引力束缚的小行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轨道距离。
当九条莲司伸手去拿乐谱时,她甚至下意识地向前迈了半步,似乎想要帮忙,又在中途停住,假装只是调整站姿。
“小睦今天的状态真好啊!”三角初华开口说道。
若叶睦轻轻点头,却依然时不时瞥向九条莲司的方向,像是在等待某种确认。
直到九条莲司对她微微颔首,她才放松下来,手指不再无意识地摩挲琴颈。
佑天寺若麦咬着吸管,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最令人在意的是午餐时间。往常总是独自吃饭的若叶睦,今天却安静地坐在了九条莲司对面的位置。她没有主动交谈,只是小口吃着便当,但每当九条莲司开口说话,她就会立刻停下筷子,全神贯注地听着,连咀嚼都变得小心翼翼。
便当里的黄瓜被她整齐地排列在一边——佑天寺若麦记得,以前的若叶睦会先把黄瓜吃完。
下午的合练中,这种依赖变得更加明显。
当九条莲司走到舞台中央示范某个动作时,若叶睦的目光紧紧跟随,甚至不自觉地模仿起他的站姿。
但这种变化实在是细微。
佑天寺若麦自诩对气氛的微妙变化十分敏感。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有些弄不懂。
——感觉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之前的时候,若叶睦也挺依赖小祥的。
而这个想法,仅仅持续到午餐结束。
在所有人都准备换上巡演的衣物时,一件颠覆佑天寺若麦认知的场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
qq輑:81 490 379 8
换衣室。
排练室的门刚刚关上,嘈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若叶睦站在衣架旁,手里捧着九条莲司那件深蓝色的制服外套。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金色纽扣,目光在空荡荡的排练室里游移了一圈。
确认四下无人后,她突然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将整张脸埋进外套的衣领里,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浅绿色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但佑天寺若麦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和瞬间泛红的耳尖。
“哈啊......”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从外套布料间溢出。若叶睦的睫毛轻轻颤动,金色的眼眸半阖着,流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神情。
她的鼻尖在外套内侧的标签处蹭了蹭,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薄荷味。
由于发现自己漏了发饰,刚回到排练室的佑天寺若麦,正正好好就撞见了这一幕。
少女屏住呼吸,躲在转角处的阴影里。
她看着若叶睦像只偷腥的猫一样,用脸颊蹭了蹭外套的肩线,然后又像突然惊醒般猛地抬起头。
确认没人发现后,若叶睦迅速抚平外套上被自己弄出的褶皱,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她的指尖在领口处流连了片刻,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将外套挂回原处。
——等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又是在没排练的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就跟海铃那一次一样?!!
佑天寺若麦的内心戏开始上演。她想起了八幡海铃之前突然对九条莲司态度转变的情景,以及那个从她包里掉出来的女仆头饰。现在若叶睦也展现出类似的转变,这未免太过巧合。
——他妈的,这Ave mujica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每个人都不正常,每个人都藏着秘密?!
这还是乐队吗?!
佑天寺若麦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的左脑开始疯狂脑补:丰川祥子的秘密房间里,各种各样的特殊装扮整齐排列——八幡海铃的女仆装,自己的猫耳,以及...若叶睦的?
——那若叶睦是什么身份?
海铃是女仆,自己是宠物,那若叶睦又是什么身份?!
佑天寺若麦的脑海中闪过一系列荒谬的画面:若叶睦穿着管家服,端庄地站在丰川祥子身旁;若叶睦穿着女武士服,手持长剑保护丰川祥子;若叶睦穿着...天使装?恶魔装?女巫装?
——啊不对,呸呸呸,什么宠物!
佑天寺若麦的右脑立刻开始反驳这些荒谬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啊,佑天寺若麦!我才不是什么宠物!小祥只是那天...那天只是为了让我配合训练!对,训练!
她用力摇了摇头,试图甩掉那些不恰当的幻想。但她的左脑不依不饶地继续:
——可是小祥确实让我戴猫耳。
——闭嘴!那只是...那只是一种,一种惩罚!
佑天寺若麦紧紧握住鼓棒,仿佛这样能阻止自己混乱的思绪。但当她看到若叶睦微微倾身,认真聆听九条莲司的低语时,那些想法又卷土重来。
——所以若叶睦的角色是什么?她看起来就像是...忠诚的追随者?私人顾问?还是说...
——不要再想了!小祥不是那种人!
——但是如果真的是...
——不是!
——那我和海铃和睦的关系又是...
——啊啊啊!不要再想了!
“砰!”
佑天寺若麦的内心对话越来越激烈,她猛地敲了一下军鼓,声音大得吓了自己一跳。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架子鼓前。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她,包括刚走到门口的若叶睦。
“抱、抱歉!”佑天寺若麦干笑着摆摆手:“手滑了!”
“若麦?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你脸好红。”
三角初华关切地问。
“啊?哦!没事没事!我很好!”
佑天寺若麦慌忙回答,“就是...有点热!对,太热了!”
她看向九条莲司,后者正带着一丝困惑的微笑看着她。在他身旁,若叶睦也投来关切的目光。
这一幕让佑天寺若麦脑海中的想象更加疯狂:丰川祥子站在中央,八幡海铃、若叶睦和自己分别站在她的三个方位,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组成一个完整的...
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