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荒杀人鬼
佑天寺若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像被抽干了所有血色。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拼命地打开其他社交媒体应用，结果却一次次粉碎她最后的希望。
每点开一个应用，看到的都是同样冰冷的封禁通知。
“不...不不不！”
佑天寺若麦的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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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主号有近四十万粉丝，是她辛苦经营了几年多的心血结晶。
所有的合作、所有的收入来源，全都建立在这些账号上。
而现在，它们全都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而痛苦。
颤抖的手指拨通了平台客服的电话，但得到的只是机械的语音留言。
“这不可能是意外...”她喃喃自语，声音已经近乎嘶哑。
佑天寺若麦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试图寻找这一切的原因。
她并没有违反任何社区准则，也没有发布过有争议的内容。这么多平台同时封禁她的账号，绝非偶然。
“除非有人...”
思绪忽然在这一刻凝固。
佑天寺若麦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然收缩。
一张脸在她的脑海中清晰浮现——那个在排练室用冰冷目光注视她的丰川祥子。
会议上那个表面温和的让步，突然显得如此可笑。
“是她...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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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冰冷刺骨。佑天寺若麦回想起那天在排练室，丰川祥子说过的话：
“没有资格跟我讲道理。”
当时，她以为那只是一时冲动的狠话。现在她明白了，那不是威胁，那是陈述事实。
手机滑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佑天寺若麦浑身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丰川祥子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几小时内就让所有主流平台封禁她的账号？
就算是明星，也做不到这一点！
除非...她背后站着的是某个足以操控资本的力量。
想到这里，佑天寺若麦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曾经傲慢地认为丰川祥子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富家女，可以被她利用和操控。
现在她明白了，自己一直在与一个未知的庞然大物对抗。
“完了...全完了...”
佑天寺若麦瘫坐在地上，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所有的计划，所有的野心，所有的未来，都在这短短几小时内化为泡影。
——她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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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你不是若叶睦，对吗？（五合一）
钢琴室内，琴键上落下的光斑随着窗外飘过的云朵忽明忽暗。
九条莲司坐在琴凳上，面前摊开的乐谱上已经被他做了密密麻麻的标注。
蓝色的发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落在琴键上方，琥珀色的眼眸专注而冷静。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游走，一段旋律从指尖流泻而出。
——错了。
九条莲司皱眉，停下动作。这已经是第十二次弹错同一个段落了。
实话说，想要在接下来这么短的时间里练习到足以登台表演，而非像是上次那样排练糊弄过去的程度，远比单纯的学习要困难得多。
毕竟学习能力的确跟很多东西有关，再加上九条莲司智商不错，很容易就能提升，但钢琴不一样，钢琴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他叹了口气，重新将手指放在琴键上，再次开始演奏。
那些音符如同有生命般跳跃着，却始终无法按照他的意志完美衔接。
指尖的触感、手腕的力度、手臂的弧度——太多需要协调的细节，无法仅靠聪明才智速成。
「看来天才也不是在各个方面都是天才的嘛。」
丰川祥子的声音在意识空间里响起。
“我这可是为了你。”
九条莲司冷笑一声，手指暂停在琴键上方：“再多嘴我就罢工了。”
意识空间里，丰川祥子难得没有立即反驳。
她安静地注视着九条莲司的练习，尽管不愿承认，但她确实很感谢对方的努力。
九条莲司重新开始演奏，琴声在空旷的琴房中回荡。
这一次，那个困难的段落终于流畅地从指尖流泻而出，虽然还谈不上完美，却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
「佑天寺若麦那边...」丰川祥子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九条莲司的指尖轻轻敲击琴键，发出几个零散的音符。
“看她的态度吧。”
他轻声说道，并未觉得在这里就已经“拿捏”了对方：
“以她的性格来看...真不一定说这一下就能让她彻底心服。”
「那岂不是...」
“不过至少在巡演期间，她是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九条莲司打断她的担忧，像是在给丰川祥子吃定心丸：“失去了网络博主身份的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Ave mujica这个平台。”
当然，也比任何时候都想从中获取到独属于自身的利益。
他并不在意对方的贪婪与恶念，因为他很清楚，人在最虚弱的时候，反而最容易被驯服。
丰川祥子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这种冷酷的逻辑。
「那睦呢？」
她终于还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你觉得她今天为什么没来？真的只是身体不舒服吗？」
九条莲司的手指停在半空中，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若叶睦...是他最弄不懂的一个人。
在所有Ave mujica的成员中，若叶睦的态度是最奇怪的。
先是直接质疑他的身份，随后又连续几次避开与他的接触，就像是在玩一场诡异的猫鼠游戏。
那天她明明是来了的，八幡海玲亲口说在楼下遇见了她，但中途却又直接离开，可能真的是身体不适？
但为什么一句消息都不发？
九条莲司眉头微皱，指节在琴键上轻轻敲击。
若叶睦的行为逻辑十分不符合常理，跟他吗精神病患者一样。
他回想起那几次简短的接触，若叶睦安静的金色眼眸中总是带着某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的表演，但目的却难以捉摸。
不可否认的是，九条莲司在她这里感受到了些许挫败感。
不仅仅是那损失的一万多日元和毫无进展的信息，更是因为，这是九条莲司遇到的为数不多无法用逻辑判断的人。
通常来说，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性的——贪婪、恐惧、野心，或是单纯的自我保护。
但若叶睦的举动似乎没有明确的方向，就像是在迷宫中随机行走的盲人。
要论起来，这丰川祥子也是个神人，跟若叶睦认识了这么久都没察觉到她的异常。
从记忆里完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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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担心她。」丰川祥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睦从小就...有些不一样。」
九条莲司挑了挑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很敏感，有时候能察觉到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丰川祥子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
「我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比如？”
九条莲司问道，突然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
丰川祥子很少主动提起关于若叶睦的事情。
但可能是她也意识到了对方的反常，表现得有些意外。
「比如...」丰川祥子的声音突然变得犹豫，「算了，可能是我多虑了。」
——这你还谜语人？
九条莲司啧了一声，但并没有追问。
跟丰川祥子共享着记忆，对方知晓的他大多数都知晓，想来也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钢琴上，手指再次落在琴键上。
若叶睦的问题可以稍后再考虑。
现在，巡演在即，提升钢琴水平才是当务之急。
.....
那么，若叶睦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或许还要将时间调转回几个小时前。
Mortis靠在女厕所隔间门上，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校服衬衫。
“太可怕了...“
她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不得不用手撑住隔间的墙壁才能保持平衡。
浅绿色的头发因为急促的奔跑而变得凌乱，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像是溺水者脸上的水草。
刚才的画面如同噩梦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本来已经鼓足勇气，踏入了排练室的走廊，呼吸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远远地，她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蓝色身影正站在门口，背对着她。
就是那一瞬间，无法名状的恐惧感如潮水般袭来，一波接着一波，直到淹没她的理智。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恐惧。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尖啸：危险！快逃！
于是她逃了，像受惊的小鹿般一路狂奔，心跳声震耳欲聋，就连中途海玲跟她搭话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