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纳瑞
“……”
是啊,有了。
“小灯是怎么想的?”
“我想要…和小岁待在日本本土,想要和她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去外面玩…这样的日常很普通,可即使只是这样我就会很满足了。”
成为别人的救世主什么的才不要…高松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救世主。
她想要做的事情其实只是简简单单都和千岁在一起啊!
可是,可是千岁…
千岁注定是一个无法被灯锁住的女人。
她来得比一阵风要快速,现在又要和闪电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己真的有能力跟得上对方吗?
“她说我能成为别人的救赎者,可我却一直在被对方救赎,但我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被她救赎的人…”
现在好似不是在和自己的母亲打电话,而是在和自己的内心谈判。
“也许,应该放手小岁离开,小岁还需要去带给更多人光芒,而我只是一个被温暖的路人罢了,妈妈,我到底应该怎么做,这道题好困难,我真的…”
我真的,不会选。
哽咽,断断续续,声音时高时低,这就是高松灯现在说话的状态。
“唉…”
对面的光叹了口气,话中喜忧参半但还是很温柔:“小灯,是大孩子了呢,怎么选择都是可以的,爸爸妈妈不会阻止灯的。”
“去选一条自己不会后悔的路吧。”
又是…这句话!
“我!我…”
自己不会后悔的路吗。
什么是不会后悔的路啊!
这条路让自己来选,自己真的能选对吗。
高松灯挂断电话,喝下盒子里的最后一口酒。
她最后看了一眼二人的办公室,来不及回味里面发生的点点滴滴就离开了此地。
“我要去…找小岁!”
她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此时是晚上十点十分。
……
时间回溯到一小时前。
能代千岁真在码头等待着灯的到来。
今天不出意外是她在模拟里的最后一天了,所以她没有再选择留念于酒水之中。
“你为什么会如此自信,会有人到这里杀掉你?”
系统化作了一缕晚风,在千岁耳边絮絮叨叨。
“我选择的天赋你忘了吗?而且就算没有人来结束我,我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好统宝。”
千岁伸出手试图抓住这一缕暖风,却是无济于事。
“你变得好快,我都有一些不适应了。”
“因为,我还没醒酒啊,嘿嘿,喝醉了之后我果然就没那么清醒了,它麻痹我的神经,然后让我做出难以想象的坏女人行为。”
一切都要慢慢来。
能代千岁感觉自己是越来越放的开了,说不定下一次都不需要借助酒水,就能华丽的转换为一个坏女人。
“祝你好运。”
“借你吉言。”
好诡异的对话,这个没良心的系统真是又屑又不聪明。
下一次的模拟,是不是也能让系统扮演成一个角色,来配合自己?
能代千岁思考时,她的左前方传来皮鞋踩踏底板所发出的铿锵声。
“来了。”
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提着一把大砍刀,慢悠悠的走向能代千岁。
“喂,说你呢,你啊…”中年妇女用晦涩难懂的口音嘀嘀咕咕着。
千岁不回答,而是想要看这位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
“为什么你长的这么漂亮,我的老公整天不回家,就是被你们这样的人给勾引走了吧?”
这是杀人动机。
千岁咽了下口水,虽然知道自己大概率要被对方干掉了,但面临死亡还是会感到畏惧。
“吭声啊,是不是啊啊啊啊啊!”
“啊?那个、那个,什么…”
那个女人尖叫着,挥舞砍刀冲刺过来。
千岁眨了眨眼。
【小灯,明天和意外,你觉得哪个先来呢?】
Ch33.港口无差别杀人事件
堵车。
高松灯第一次如此憎恶堵车。
明明平时这个点不会堵的,但今天就和见了鬼一样堵到她心里发慌。
她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不断给千岁打着电话,但对方始终是没有接听。
“怎么,你在给你的朋友打电话吗。”
司机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只是奇怪的是她面无表情,语气冰凉如一个人工智能。
“是啊,但她好像喝醉了或者睡着了,完全没有接听。”
“要不给她发个消息吧,这么晚了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也不安全。”
灯透过车前的镜子看着对方姣好的面容,但她无心在意这些。
真的是满脑子都是能代千岁呢。
“不行,我约了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如果我不去的话…”
“前方路段发生严重交通事故,路线已被封锁。”
电台不合时宜的发出声音,让高松灯直接闭上了嘴巴。
“怎么,现在还要去吗?去那个酒鬼码头的路线本就不多,这一封可能明天早上都来不及。”
“那、那…”
高松灯的大脑开足马力,思考着现在的出路。
她已经爽约好久了,明明小岁说的是下班后见面,结果自己犹豫不定直到刚才才下定主意要和对方见一面。
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能代千岁!
答应也好拒绝也罢,只要见到能代千岁,自己一定会做好决定的!
“我要去东京国际机场,这个可以去吗?”
只要在那里等到明天早上七点,千岁就会到来,然后她们就能…一起出国!
“可以哦。”
女司机不出所料的看了一眼高松灯,开始重新定位。
【明天的小岁看见自己…一定会很惊喜的吧!】
高松灯不放弃给能代千岁发消息,虽然那一个个显眼的【未读】令她感到不安。
可这份不安在崭新的生活面前却又是如此的渺小。
“想要和小岁一起出走。”
就算已经是被社会拷打过的成年人了,还是抱有不切实际的渴望吗?高松灯现在已经开始在手机上查询起在美国的生活小常识了。
事情就是这样。
……
高松灯来到机场的时间还早。
如果去机场附近的酒店休息,时间似乎不太充裕,她又暂时很没胃口。
于是,灯坐在办理登机手续柜台前的椅子上发呆。
或许是因为大清早,也可能因为现在不是旅游旺季的关系,机场内空荡荡宛如是死神的后厨。
高松灯因为喝太多和睡眠不足,脑袋里好像有一台坏掉的电风扇在打转。
她不想要去看机场的书籍,也没力气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些吃食,只能小口小口抿着最后一盒鬼杀酒。
当她喝到第二口的时候,她的注意力被身旁的广播给吸引住了。
“重复一遍,今日凌晨在东京都赤羽北部的码头附近,发生了一起女性无业游民手持砍刀状利器无差别砍伤的案件。”
“我们收到消息,事发后警方已经拘捕该名女性嫌疑人。”
“此案造成的伤亡情况暂不明确,目前警方正在…”
“……”
后面还有几句话,但高松灯听不清楚。
广播还在继续,机场依旧只有零零星星几人,手中的酒盒不知掉落在地,酒水蹦跃而出恰如是灯眼眶中的泪花。
“这个地方…”
灯不断拨打千岁的电话。
一次、两次、无数次,无人接听。
她愣在原地,最后飞也似的朝外面狂奔。
一脚踩爆了鬼杀酒,无人在意。
“是想多了吧。”
……
“快讯,赤羽码头无差别杀人犯被…”
“十二人死亡,三人重伤…”
“多次向尸体挥舞凶器的痕迹,警方在调查中发现…”
“被告控诉声称,自己的老公长期出轨…”
故事结束了。
灵堂,一个高松灯打死也想不到会在三十岁之前拜访的地方。
千岁的灵堂在灯家,灯从警方那里拿到了千岁家的钥匙,里面全都是酒水,根本收拾不出来空地。
所以灯就在自己家给千岁摆了灵堂。
她眼神涣散的靠着墙角,像是一条在陆地上扑腾的鱼。
“……”
千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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