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风与
“当然,我们过得比想象的要好。”
“亲爱的,你知不知道,像我们这样只是坐在这里,重复摆弄着这些奇奇怪怪的盒子,他们就给每人开2美元的日薪.”
看着因亲手挣到钱而骄傲的艾比盖尔,约翰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也挂上笑容。
突然,他的面容一肃,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追问:“杰克呢?”
“他们是不是也让杰克工作了。”
“没有没有,亲爱的。”艾比盖尔等人终于完成手头的工作。
“萨布尔先生和他的手下没有强迫我们任何人,这都是我们自愿的,至于杰克,你压根想不到他现在在做什么。”
艾比盖尔给了约翰一个拥抱,并探身到他的耳边窃窃私语。
“什么!”约翰罕见的有些破防,“他现在在上学?”
人民企业家江秉同志同样认同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观念,或者说这个观念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中。
所以不管是在陆续从印第安寄宿改造学校里解救的印第安儿童,还是被解放的童工,亦或者工人的子女,所有未满16岁的统统被划为了必须要上学的对象。
部分实在困难的儿童甚至可以半工半读。
学校的所有花费同样是免费的。
“走”
艾比盖尔抓住约翰的手,“我带你去学校,正好杰克应该马上下课了。”
等到亚瑟遵循达奇的指示,向雇主汇报完近期工作,来到范德林德居住的一排木屋时,屋内已经点起明亮的电灯,一个大桌前,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围桌而坐,桌子上摆满食堂大厨拿手的中餐。
这些个大厨是华工中优中选优选拔出的优秀人才,厨艺远远超过皮尔森这位天赋派选手。
“亚瑟,几天不见,你看上去憔悴了好多,要注意身体。” 苏珊·格里姆肖热情的起身问候。
亚瑟则是挨个打招呼,“嗨,苏珊,还有蒂莉,艾比盖尔,皮尔逊,莫莉,还有大叔。”
“当然,还有咱们的小杰克。”
打完一圈招呼,亚瑟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凯伦·琼斯呢,她为什么没在这里。”
众人相视无言,最终还是苏珊大妈开了口。
“她因为管不住手,偷东西被关进监狱里了。”
“她在这里还管不住自己的手?”亚瑟忧愁的拍了拍脸。
“放心,我们去看过了,监狱条件比咱们营地都好,关上15天就出来了,你不用担心。”
“她是怎么被抓住的?”
黑人女孩蒂莉开口:“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发现的,她都已经得手回来了,等了一段时间这里的执法人员就找上了门,目标很明确,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她偷东西的全过程似得。”
“工人们都说‘黑王的眼睛’注视着这里所有的土地,一切的罪恶行为都会无处遁形。”艾比盖尔道出自己从其他女工嘴里听到的八卦。
事实上,‘黑王’没怎么有时间注视着大街小巷和这些鸡零狗碎,大把的事情需要他拿主意,但是‘黑王’的摄像头倒是分布在街头巷尾。
“不用担心她,她该长个教训了,不管住自己的手,迟早会闯出更大的篓子。”苏珊大妈将事情盖棺定论。“亚瑟,坐下吃饭吧,这里的食物味道绝对会好到出乎你的意料的。”
灯下,众人围桌而坐,有老有小,像是一大家人般其乐融融。
………………
江老板又回到了他忠诚的圣丹尼斯出租屋。
但是很快又启程前往了唐人街。
圣丹尼斯不像夜之城,这里的唐人街满是华人。
竹制雨棚层层叠压在街道两侧,映衬着斑驳墙壁上张贴的泛黄的排华法案。
小巷中的二楼半掩窗户中伸出的晾衣竹竿横跨街道,上面挂满丝绸肚兜与西式的衬裙,这种地方一般都是暗娼,也就是半掩门所在。
人力黄包车的铜铃叮当作响,从烟馆虚掩的门扉中飘出留声机播放《蝴蝶夫人》与粤剧《帝女花》的低声吟唱。
空气中隐藏着炒菜油烟混合檀香味,阴沟飘出垃圾屎尿发酵气息,混合着中药铺飘出的当归与艾草苦味,形成了这个时代的独特味道。
当然,上面这些只有五感敏锐的江秉能察觉的到。
站在他身后的女佣被面前的异域风情迷红了眼,只顾着左顾右盼。
达奇相当能干,金钱开道,加上他那张能将死人说活的破嘴,短短几天就已经化名本·戴维斯,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名从纽约来这里准备投资建厂的新钱资本家,顺利混进了上层社会的奢靡生活中,开始了他长袖善舞的撒钱社交摸底生涯。
而唐人街的底,由江秉来摸更为合适。
但是他还没怎么实地勘察,只是站在圣丹尼斯的唐人街门口,就瞅见了街边那些个半遮半掩的大烟馆、赌坊,以及妓院。
好家伙,人还没进街里呢,黄赌毒就已经凑了个齐全。
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三教九流。
同样也就有帮派。
义兴帮,圣丹尼斯属于华人自己的帮派。
第263章 钓鱼执法
不过帮派做事可不讲什么义气,义兴帮最初靠偷渡和人口贩卖积累原始资本,行事作风极为狠辣。
这个由华工最早抱团取暖的的帮派早就在利益的腐蚀下变了性质,变得同白人一个调调,鱼肉同胞,不择手段地压榨华工。
屠龙的少年终成恶龙。
这种事情,江秉见怪不怪,毕竟六街帮珠玉在前,这事已经在他眼中稀松平常。
他这次可不是来感叹人生的,是准备找义兴帮要点人,或者拿下整个义兴帮的。
谁让对方在周满仓口中是靠偷渡以及人口贩卖起的家,某些方面上,这些个违法手段跟江秉目前的迫切需求十分对口。
它不倒霉谁倒霉。
至于计划,站在义兴帮鎏金牌匾下的江秉心中已有全盘打算。
简单来讲,三步走。
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江秉领着玛格丽特悠哉游哉的踏进唐人街,先是下榻到唐人街最豪华的客栈内,将手里特意提着的皮箱放下,开始了撒钱购物之旅。
江老爷时而在街边的木偶戏摊上驻足,鼓掌叫好,大肆打赏,时而去街边的中式服饰店,定上几身丝绸的长衫,又在隔壁的瓷器店买了些青花瓷碗、茶具茶宠,付款时是价都不还,最后见路边乞丐实在可怜,还好心施舍了每人一美元。
玛格丽格按着雇主的要求,掏钱时将鼓鼓囊塞的钱包恨不得举到头顶,招摇过市,是生怕街头巷尾的闲汉眼线们看不出两人有钱无脑。
一个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公子哥,背后跟着个白人女佣,在街上肆意撒钱,出手阔绰的消息,没等过两炷香,就已经传到了在义兴帮坐馆的林义林火合耳中。
大门四敞的义兴帮堂口门庭冷落,街上的行人从这过恨不得绕个大圈子,更不用说有什么还敢主动进来。
二楼。
坐在桌子副手位置的白纸扇军师压着嗓子开了腔:龙头,咱不如使个捆仙绳绑了这肥秧子(肉票)?底下老合们盯得真真儿的,那花旗番婆的皮夹子里全是软片儿(纸币),窑堂(客栈)掌柜的透风说俩点子还押着个千斤闸(大箱子),怕是水头(钱财)深得很。
狗头军师只管献策,作为龙头,林火合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他捻着烟杆,透过二楼的格栅窗端详着一主一仆,见他们又进到一处专骗外国人古玩店里大撒币,不由得思量道:“这俩马眼(目标)的海底(底细)踩明白了么?别是带刺的花(有背景的人),别回头再招了鹰爪孙(警察)或是对头香(敌对帮派)。”
白纸扇早就成竹在胸,“风不紧(没异常动静),属下早就让人溜过蔓儿(查过姓名,背景)了,说是广府来的空子(外行阔少),估摸着是个炸窑(离家出走)的公子哥儿。”
“瓢把子要是怕招雷子(惹麻烦),咱不如摆个仙人跳(设骗局),让小扇子(骗子)先卷帘子(偷钱),您再亮青子(出面镇场)装善人,落个仁义蔓儿(得好名声)?”
林瓢把子把铜嘴的烟袋锅子往桌角磕了嗑,狗头军师的计划在他心中转了两转,没发现什么问题后,便满意的咧开满嘴黄牙,摆头示意军师赶紧安排。
江秉在一处说书的茶水馆子里坐到入夜,又打赏了几块钱,才回到下榻的客栈。
一直等到深夜,抱着个数据板比比划划的江秉才听到后墙根传来细微的动静。
他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客人已经请到了,让同样没睡的女佣赶紧闭眼装装样子。
很快,一名穿着短打的汉子用匕首挑开了窗栓,蹑手蹑脚的溜进屋内,一打眼就看到摆在明显位置的皮箱跟钱夹。
他侧耳听了听两人均匀的呼吸,心中只感叹这两人真的是涉世未深,一点的江湖经验都没有。
不过任务顺利完成自然是好,他拎起皮箱正准备转身准备溜之大吉,却突然发现沉重的呼吸声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汉子心中大骇,转头间就见到那个花旗番婆已经堵在自己身后,而那个肥秧子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去了那里。
被人抓了个正着,汉子不惧反笑,他打量着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玛格丽特,嘴角不由得露出几丝淫笑。
‘这可是你自找的,敬酒不吃非得吃罚酒。’
汉子反手掏出腰间的匕首,狞笑着威胁道:“小娘皮,深更半夜的,你还敢拦着老子,胆子可是真不小(中文)。”
“也罢,让老子来疼疼你。”
汉子只是习惯性的嘟囔着污言碎语给自己壮胆,没想到对方能听的懂,不仅如此,还冷冷的回了句“你的胆子明显更大,而且运气不好。”
这话说的是字正腔圆。
“嘿,还是二洋鬼子,看到大爷手里的家伙了么,不想被捅上几个洞,就乖乖给爷趴好。”
短打汉子明显是是练过,他先是挽了个刀花,那把匕首被他耍的是虎虎生威,看上去压迫力十足。
玛格丽格只冷冷注视着对方脸上洋溢的淫荡神色,双臂微耸,两把长达30厘米,锋利无比折叠螳螂刀从她小臂中弹出。
随之一起亮起的,还有玛格丽特一双暗室生辉的义眼。
应BOSS尽量活捉的要求,她并未直接飞扑上去给对方来个两刀四断,而是扬起右臂上的螳螂刀,向着一旁的桌子斩落。
单分子刀刃切起木头来简直如同快刀切豆腐,都没发出什么明显声响,足有三指厚的实木八仙桌被顺从的一分为二。
本就女佣突然的变身吓得满头冷汗的短打汉子见到如此情况,不由更是肝胆俱裂。
见这位‘西洋螳螂妖’将爪子指向自己,汉子那还能立的住,匕首‘当啷’一声从手中滑落,整个人是手脚疲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稍微一动,四肢像是没了主心骨,不由自主的就瘫软在地。
房门被打开,江秉一左一右,提着两个毫无声息的倒霉蛋返回到屋内时,空气中已经弥漫起了腥臊不堪的屎尿味。
第264章 重复三步走
江秉被这刺鼻味道熏得直皱眉,示意女佣收起螳螂刀赶紧打开窗户通风。
两个昏迷的同伙被随意丢在地板上,一个个睡得像是死猪一般。
江秉拉过一个直条板凳扎马步坐在短打汉子面前,皱着鼻子调侃道:“爷们,最近水喝的有点少了吧,你这明显有点上火。”
短打汉子抖若筛糠,浑身战栗。
“聊聊吧?”
人虽然抖得跟提前患上老年帕金森似得,但对方就是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怎么,想玩忠义无双,赤胆忠心那一套?”
汉子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想要耍一耍横,但是望见静静站在江秉背后的女佣,神情顿时萎靡了下来,半辈子的封建迷信加持,让他对女佣的“西洋螳螂妖”身份显得十分畏惧。
“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玩戏文里得那一套,你别怪我下手狠厉了。”
在对方惊恐万分的注视下,空气中稀薄的混沌魔力被调动,江秉嘴里念叨着配套的咒语,略显生疏的在空中划出一个倒三角的魔力符文。
来自猎魔人的“亚克席法印”。
江秉冷着脸,掰正对方的面门,巨量的精神力借由法印组成的‘通道’,渗入对方平凡的血肉大脑,将对方浅薄的精神劫持起来。
相比猎魔人施展的那种只能让人暂时吐露心声,暂时服从施术者的亚克席法印,江秉按部就班所施展的法印施法时间长,消耗大,效果也更粗暴。
从‘从魅惑人类’直接转变为“精神劫持”。
同样,后果也更加严重,哪怕江秉极力控制,受术者成为痴呆、脑瘫、植物人之类后果总归跑不了。
短打汉子的目光逐渐呆滞,像是个吃了过量傻瓜瓜子的脑瘫,面对江秉的提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从他嘴里,江秉得到想要的一切。
义兴帮堂口的二楼,帮主林火合与白纸扇品茗赏月,静待出场时机的到来。
“噔!噔!噔!”
木质楼底传来不急不缓的踩踏声。
“得手了?”
白纸扇兴奋的隔空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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