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弦卷数值怪渴望乐队少女！ 第10章

　　啊，也是呢，素世同学那样温柔开朗的人，一定很受人喜欢，不像我这样，连一起组乐队的朋友都被我伤害、离开……

　　不过当她听到二人的话题反复提到“乐队”、“crychic”和“如果你依然想让我帮你重组乐队”之类的话时，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眼，让她有些想哭的同时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素世同学，还是放不下crychic，甚至还在四处找人帮忙，不知道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小祥退出乐队也好，素世求人帮忙也好，都怪我唱得太差了。

　　一想到这里，无比的愧疚和劣等感简直要将高松灯吞噬。

　　高松灯像是面对极地寒风的小企鹅一般，低下头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小灯？”

　　一旁的爱音注意到灯不知何时变成了现在这副自闭的样子，于是也将应援棒放在一旁，伸手去握灯的手。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一起走？”

　　灯的目光看向一脸担忧望着她的爱音，逃避的本能让她下意识轻轻点头，但旋即又狠狠摇头。

　　“我没关系……谢谢，爱音。”

　　“这样啊……如果不舒服要和我说哦。”

　　她刚才听到了“组一辈子乐队”这个关键词，不管怎么样，她也想听听素世和这位……朋友对组乐队的看法再走。

　　于是，自闭小灯将全部的精力用在了听墙角上。

　　“能够让一个乐队踏过毕业这道鬼门关的常见方法，第一，就是像场上RAS乐队这样，走职业化、商业化路线。大家不仅是生活上的朋友，更是一荣俱荣的命运共同体。”

　　长崎素世凝望着正在讲解“如何组建陸N溜弍叄死爸爸私QUN长期乐队”的弦卷唯，眼神认真而坚毅。

　　尤其是当弦卷唯提到“命运共同体”一词时，她的眼中又浮现了憧憬之色。

　　“尤其是当所有人都以乐队收入为主要经济来源时，即使有一些在学生看来必须分个清楚的矛盾，对于离开名为校园的象牙塔的乐队成员而言，都是完全可以容忍乃至不值一提的，脱离象牙塔的人一般都比以前更懂得相忍为国的道理。”

　　“一个乐队在出道前和早期没有见到足够回报时是最容易炸团的，大部分想走职业化道路的乐队都死在这一环。只要熬过这一关凝聚出真正的团魂，往往也就会因此成为一个较为长寿的乐队。”

　　“第二条路么……”

　　弦卷唯再次扫了眼长崎素世，看得后者莫名有些心虚。

　　“就是乐队的定位变得更轻量化、爱好性，以乐队成员间的私人关系和音乐追求为纽带。”

　　“对于乐队的成员而言，重要的在于大家都在一起开心过日子，至于玩乐队、办演出，本质上都只是社交团建、互相提供情绪价值的具体表现形式，和下午茶没有本质区别。只要大家在一起做想做的事，陪伴在身边的是彼此，那么究竟是玩乐队还是演歌剧并不重要。”

　　天呐，这简直说的就是我！

　　素世在心中如此想道。

　　“当然，这种形式的乐队本身也可以称之为大小姐俱乐部，其成员不说财务自由，但至少要有足够丰富的业余时间且并无急切的金钱需求——只想闷头搞钱的人是没心思和余裕玩过家家乐队的。”

　　“注意，由于之前所说的离开校园后依然长期维持的前提条件，必须考虑成员在毕业后的财务和工作状况。”

　　“虽然我不太爱说那就组一辈子过家家乐队好了之类的话……但好像我身边就有肯定会走这条路的乐队。”

　　素世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仿佛眼神都闪亮了起来，但旋即又暗淡下去。

　　小祥和小睦以及自己的家境都算优越，但小灯和立希……

　　此时，舞台上的正在演奏的歌曲已经快要结束前奏，鼓点迅速变得密集起来。

　　“谢谢你，弦卷同学，我会认真考虑说服大家重聚，以及让我们变成一辈子的乐队……等下live结束后，可以到家庭餐厅继续聊吗？”

　　弦卷唯对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脸坚毅的长崎素世眨了眨眼：“一辈子……这可是相当沉重的词汇，相当于六七十年未知的未来，两万多天的时光哦。”

　　“我有这样的决心！”

　　弦卷唯沉默了三五秒，突然问出了让素世脸蛋微红的话：

　　“素世同学，没有追过女孩子吧？”

　　一旁偷听的自闭小灯和不得不听的爱音闻言，头顶都仿佛冒出了蒸汽。

　　这这这……这人在说什么不明所以的话！

　　“弦卷同学，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素世鼓起脸颊，想用这样的方式环节有些紧张和尴尬的气氛。

　　弦卷唯不为所动：“巧了，我也没追过女孩子，但我至少知道一些这方面基本的常识。”

　　“比如，如果你看到了让你认定这辈子一定要和她共度余生的女孩子……”

　　“啪嗒！”

　　一旁突然传来物体坠地的声响，弦卷唯向身旁看去，与正从地方捡起应援棒的爱音正对上了目光。

　　“抱歉抱歉！”

　　爱音双手合十道了声歉，没有说“你们继续”之类陌生人间把握不好距离感的不合时宜的话。

　　弦卷唯对她点了下头，然后继续回身对素世说道：

　　“长崎同学，如果你想追求这个女孩子，那么正常人都知道，一定不能直接向其求婚，说什么请和我当一辈子夫妻的话。”

　　长崎素世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第一次和男生谈论这种话题让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少许。

　　“那……弦卷同学，如果想要和对方组一辈子……咳，想要追求对方的话，该怎么做呢？”

　　弦卷唯靠回椅背，双手一摊直接摆烂：“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和追求，这我怎么知道通解？”

　　“不过我能确定的是，在两人都走到人生的尽头之前，没人能断言可以做一辈子的夫妻——现在八十多岁离婚的夫妇又不是没有。”

　　“但只要双方都心怀对方地维护着彼此的关系，一天又一天累积下来，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天，那么也就缔结了一辈子的关系吧？”

　　一辈子，一辈子……

　　认真听讲的长崎素世和偷听的高松灯此时根本顾不得弦卷唯说的其他东西，满脑子都是这个词在不停回荡。

　　弦卷唯没再和素世多说什么，由着她自己闷头思考到了live最后散场之时。

　　一旁的爱音和灯在最后一首歌时就悄悄离开，当时弦卷唯抬头确认了爱音身旁的确是高松灯，并没有打扰一旁陷入深思的素世。

　　这种双方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场合，并不那么适合上演老友重逢的剧目。

　　观众通道的出口处，素世翻找着手机上附近的餐厅，邀请道：

　　“弦卷同学饿了吧，不如我们去家庭餐厅继续聊吧？”

　　“抱歉啊，长崎同学，刚才有份紧急邮件需要我回去处理。”

　　弦卷唯从手机邮箱的工作账号中挑了个最近发来的邮件，在素世面前晃了晃。

　　家庭餐厅什么的，虽然当作聊天增进感情的场合也不错，但今天给素世输出的信息已经够多了，需要给她一点时间思考。

　　而且现在怎么也不可能去完家庭餐厅后到素世的家继续聊，必要的拒绝在某些时候效果并不比穷追猛打更差。

　　“诶……那真是遗憾……没想到弦卷同学这么忙，今天多谢弦卷同学请我来看Live，可以加一下弦卷同学的Line吗，我们如今应该不需要通过crychic的账号后台私信聊天了吧！”

　　一小会后，长崎素世看着弦卷唯那有些魔性的滑稽笑脸头像，紧紧抿着嘴角，废了好大力气才憋着没有笑出来。

　　“对了，弦卷同学，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麻烦你。”

　　“如果……一支乐队运营到了RAS这样的地步，大概可以给队长带来多少收入？”

　　弦卷唯有些意外地回头看向素世。

　　难不成她突然开窍，情报姬和推理姬的技能同时发动了？

　　“乐队成员的收入起伏范围极大……既和内部商定的成员分成比例有关，也和乐队与经纪公司或事务所条款规定的分成比例有关，签约时一般会看乐队目前的具体咖位来商议。”

　　“如果不是独立艺人或自主管理乐队的话，还没火起来只能拿工资的暂且不提，低的可以到乐队所有人包括词曲作者共占10%，高的话作为国民级乐队可能有30%甚至50%……不过出道没几年的新人基本梦里想想就好了。”

　　“当然，如果经纪公司或事务所根本就是自家开着玩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长崎素世懵懂地点点头，对弦卷唯深鞠一躬：

　　“多谢弦卷同学解答，我会去进一步了解的。”

　　在出口处与素世分开，弦卷唯脚步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

　　掏出手机，弦卷唯给黑衣人发送了消息：

　　“铃木桑，帮我物色一下最近三年具备大型活动联络举办经验、当红新人培养经验的事务所，这两天列个对比表单。”

第14章贝斯英雄

　　“少爷……其实我们有御用的事务所，不用去外面买的。”

　　从涩谷向市郊驶去，正在马路上的堵车的黑色低调保时捷中，被称为“铃木桑”的黑衣人坐在副驾位上向后座的弦卷唯说道。

　　虽然买家事务所对弦卷唯而言只能算是零花钱级别的开销，但出于多年养成的责任感，她还是提醒了下这钱其实没必要去花。

　　“谢谢，我知道的，铃木桑。”

　　弦卷唯一边在手机上向给他发“我已苹安回家，今天多谢弦卷同学”消息的长崎素世回晚安，一边向黑衣人回道。

　　“不过就是因为是御用的事务所，所以很多事我不好去做，担心因为一时兴致所致的胡乱安排影响到心她们的演唱。”

　　弦卷心她们的hhw乐队为了让世界充满笑容而四处办慈善演出，当然不可能每个环节都让少女们亲力亲为，弦卷家一直有御用的事务所来做外部联络和场地安排等繁琐工作，少女们只管决定去哪里演出和排练就好。

　　副驾位的黑衣人道了声“明白”，随即又开始把任务层层下发。

　　作为跟了弦卷唯好几年的人，她算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家少爷性格的人之一——虽然会习惯性地保持礼貌、好像很满足外界对“品德高尚的贵公子”的想象，但其实做事不会太考虑亲友以外人的感受，倒不如说是在明知自身行为后果的前提下依然时不时任性而为。

　　反正少爷在任性前都很清楚可能引发的结果，一直都把任性的限度保持在会让她们这些负责对接满足他需求的黑衣人们无奈一笑，但不至于头疼的程度。

　　复式高层中，长崎素世轻叹一声，从床上起身，走向她很久没有开过门的由一间次卧改造而来的练习室。

　　打开储物柜，里面存放着当初她在月之森初中部的管乐部演奏时妈妈给她买的乐器。

　　低音提琴、小提琴、长笛、单簧管……还有被小祥邀请组建crychic后主练的贝斯。

　　“虽然说过不需要这么多，但妈妈当时还是给我买了好多乐器呢……”素世轻抚着琴盒，怀念地道。

　　即使理解妈妈是想要在物质上弥补自己，但果然买这么多乐器还是太夸张了吧？

　　crychic中陪伴自己到最后的小睦也不再来排练后，素世虽然没有完全中断乐器练习，但频率和热情无疑都无法与当初相比了，哪怕是贝斯都只是很久拿出来练一次。

　　“两种让乐队长期维持的方法吗……”

　　素世在椅子上坐下，将贝斯放在腿上，口中喃喃回忆着今天自己从弦卷唯那边收获的观点。

　　“crychic的大家，如果一定要分类的话，大概小祥和小睦更倾向于过家家乐队，小灯和立希因为经济条件，如果想要让大家一直走下去，恐怕只能走职业乐队路线吗？”

　　“但……其实这不是什么选择题，如果说小祥和小睦可能因为充足的空闲时间和兴趣而愿意组建职业乐队的话，想要一直让小灯和立希不离开我，对她们而言，职业乐队路线是必选项吧？”

　　小祥，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从那个雨夜，祥子退出crychic以来，素世从未停止过对小祥身上发生了何种变故的猜测。

　　家庭经济条件变故是最先被她否决的，素世调查过丰川集团主要业务一年来的经营情况，并没有显著恶化的迹象。

　　素世又在网上查询了“初高中女生突然脱离团体”的原因，得到了留学说、离家出走说、恋爱说、怀孕说等猜想。

　　但……在无法见到祥子的情况下，这一切都无法验证，让素世即使想要帮助祥子也不知从何下手。

　　虽然素世一直认为小祥应该没有离开东京，但果然……以她那天坚决的态度和后来一直不回复自己消息的反应来看，最可能的猜想……是留学和怀孕吧？

　　不对不对，完全不对！

　　“不管如何，我都……一定会把crychic重企灵岜屋??V.I芭?? 企霓聚起来，和大家一起走下去。”

　　素世是个很有行动力，甚至到了行动力过度溢出以至于屡有惊世智慧的人。

　　crychic既然目前无法恢复活动、举办live吸引人气，那她就准备从自己做起。

　　只要自己先运营起有足够流量的账号，等到crychic重建完成，用个人帐号给乐队账号导流，就能很快给乐队吸引第一波粉丝。

　　“能将个人粉丝有效转换成乐队粉丝的话……果然，账号的方向也要是音乐相关呢。”

　　素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摇了摇头，这身衣服实在不适合出镜。

　　于是，素世走到衣帽间，翻找起了自己的衣服。

　　“月之森的校服……不合适，如果账号做起来，恐怕会太过干扰日常的生活。”

　　“这件，好像还可以，有一定神秘感的服装暗示会更容易提高粉丝黏性吗？”

　　素世将一件长裙从衣柜中提了出来。

　　黑色的长裙在束腰两侧勾勒了些许红色的纹理，看起来既有神秘感，又内敛而不妖媚。

　　于是，素世换好衣服，在练习室调好手机角度确保只能照到半身后，捧着贝斯坐到了椅子上。

　　从记忆中回想了除《春日影》以外比较熟悉的几首歌，选择一首练习了两遍后，素世打开手机lu像，回到椅子上有些紧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