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重Sakura
奇奇怪怪，没有脑袋。
叶长安想不通，也懒得再想。
“我说过，只要你安分守己，你就可以达成夙愿。”
纯属忽悠人，但奥托已经被忽悠瘸了。
他觉得叶长安这话的意思是让他听话，只要听话就告诉他该怎么复活卡莲甚至帮他顺手复活卡莲。
于是他把腰弯得更低，语调更加诚恳。
“长安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有任何需要都请尽管吩咐。我奥托·阿波卡利斯，以及我的天命，愿意全力协助于您。”
只要能复活卡莲，什么都可以成为工具。
包括他自己，包括整个天命。
叶长安更加无语了。
——这个未来的奥托是脑子有问题么？感觉怪怪的。
确实很怪。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叶长安不正需要一个安分守己别瞎搞事儿的奥托么。
世界已经很乱了，真的别再添乱了。
可就这样认定奥托会安分守己的协助于自己也太离谱了。
“你还没确认我就是太虚山的长安吧？”
叶长安发出质疑，感觉只有确认这事儿才能让奥托有如此转变。
“我已经确认过了。”
奥托笑着回答，让叶长安无语。
想不通奥托是怎么确认的，姑且就当他真的因此而转变。
然后就开始思考一个听话的能调动天命的奥托，对自己而言究竟有哪些作用。
叶长安沉思，然后发现奥托能发挥的作用好像大得没边儿。
他用了五百年时间将天命经营成全球性抗崩坏组织，虽然有着复活卡莲的私欲，但确实有在切实执行对抗崩坏的任务。
如果把复活卡莲的可能性放在了叶长安身上，那叶长安完全可以把他吊着啊。
不想着求助于崩坏而引发崩坏的奥托，可以管理天命对抗崩坏的奥托。
这是不懂政治的叶长安最需要的人才。
就是有点太疯批太没人性了。
“唔……奥托，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复活卡莲的办法对吧？”叶长安琢磨着开口，奥托点头。
那认真而虔诚的架势跟漫画里向【神】发问一模一样。
“呵呵，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做到我说的事。”
叶长安笑着开口，像一个准备骗人感情的渣男。
“请尽管吩咐。”
不论何事，奥托都会答应。
因为他是奥托·阿波卡利斯，一个为了复活卡莲可以抛弃一切的男人。
“第一，停止人工圣痕实验。
第二，停止收集实验体少女以及针对少女父母们的安乐死行为。
第三，以后再补充。”
……
……
灭世之歌·错位时空 : 12.塞西莉亚，监视律者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停止人工圣痕实验这件事奥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来这件事根本不重要，二来叶长安占领巴比伦实验室就已经让这个实验名存实亡。
因为这个实验只在巴比伦实验室展开，而且才刚起步就被叶长安破坏了。
原作游戏里在诞生律者前死亡的数千名少女，现在一个没少地被救了出来，还没有出现任何牺牲。
叶长安律化得太早了。
至于第二件事，奥托也能同意，却提出了一些见解。
“长安先生，恕我直言，与其让那些少女的父母承受病痛的折磨直到死去，不如给予他们平静的死亡更为合适。
既可以节省资源，又可以免受痛苦。”
在西琳母亲身上出现的是一种新型疾病，类似于十五世纪在欧洲肆虐的黑死病。
不具备传染性，但却是崩坏的衍生物，以目前的医疗手段不存在治愈的可能。
安乐死，是奥托的授意，也是下层执行人员认可的结果。
叶长安为此感到愤怒，其实是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极端片面想法。
在崩坏的世界，这种残酷的选择屡见不鲜。
就连前文明的治愈崩坏病的药物都得牺牲一千个人的性命。
叶长安为之无语，摆手道
“发现这种病人就集中起来送到星光城吧，我能处理。”
“我知道了。不过……星光城在哪儿？”
奥托不知道这地方，叶长安在西伯利亚弄出星光城的时候也做过反检测设施，天命的卫星雷达检测不到。
“就在前面。”
叶长安指了个方向，奥托凝目细看，在风雪中隐隐见到一座规模庞大的都市。
“这……”
他傻眼了，因为他发现那座都市的建筑风格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
是上个时代的建筑风格。
“长安先生，这座都市……”
奥托讶然询问，叶长安随口道
“我弄出来的。”
瞒着搞毛线，直接说出来威慑一下奥托不多好。
这个疯批不好掌控，只有空头支票吊着并不稳当。
“长安先生真厉害啊。”
奥托夸赞，心里还补充了一句话。
——不愧是复苏了一个文明的人。
奥托很相信虚空万藏深处那名女子的话，因为那名女子比外面的虚空万藏意志更值得信任。
作为活了五百年的男人，他分得清这些。
“说起来，长安先生，您将这些女武神俘虏而来，打算做什么呢？”
奥托看着前面车厢里集体陷入昏睡的女武神，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叶长安这个律者好像对人类没有丝毫敌意，那俘虏女武神的目的就根本没法猜测。
——我只是不想把她们放回去再被你派过来找麻烦啊。
叶长安想这么说，但憋住了。
稍微转了转脑子道
“让她们在星光城当教官，教导那些孩子如何正确使用力量。”
巴比伦少女们都是为了对抗崩坏而被蒙骗至深渊，叶长安想给她们重新续上这条道路。
就像他重新续上了音乐的梦一样。
梦想易碎，总要有人为她们重新拼上。
“原来如此。”
奥托了然，大致摸清了叶长安的为人。
于是在进入星光城后，他在实验体少女们面前表明了自己天命主教的身份，并郑重地为巴比伦实验一事进行道歉。
这是个很狡猾的家伙。
任何有利于自己复活卡莲的事情都会去做，哪怕是将自己的尊严给践踏在地上狠狠踩上两脚。
他太懂得如何拉拢人心了。
“危险的家伙。”
叶长安在一旁小声嘀咕，西琳就来到脚边转悠着抬头。
“神大人，是你么？”
小西琳认不出叶长安了，因为这货从九岁的黑发男孩变成了24岁的白发青年。
也就极为相似的气质让西琳感到怀疑。
“是我。”
叶长安笑着揉了揉西琳的头发，让西琳确认了他的身份，欣喜地抱住了大腿。
“嘻，我就感觉很像，果然是神大人。”
“话说你怎么突然长这么大了啊，这腿比我整个人都长。”
西琳仰头，有些羡慕。
她也好想长大，长得跟叶长安一样大。
抱住叶长安的时候就可以蹭到脸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蹭大腿。
“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啊。”
叶长安笑着回应，打算维持这拟态的模样并令其变成常驻模式。
世道变了，他已经不能只接触西琳了。
“原来是这样，神大人真厉害。”
西琳恍然，很喜欢叶长安现在这副明星的姿态，黏了一会才跑去找她的母亲团聚。
她们可以在这里幸福安稳地生活下去了，不会再被任何灾害牵连其中。
“那个，长安……”
塞西莉亚来到身边，看着在梦境里见过的叶长安，忸怩开口道
“我听奥托主教说你打算让女武神留在这里当教官，这件事要不再考虑一下吧。”
“嗯？还要考虑什么？”
叶长安不解反问，搞不懂这话怎么会从塞西莉亚口中说出来。
建立圣芙蕾雅学园的初衷不就是塞西莉亚提出来的么。
“就是那个，战力啊。这里的女武神部队集合了天命大部分高端战力，全部留在这里当教官的话，其他地方出现崩坏灾害怎么办。”
“……塞西莉亚，麻烦你搞清楚一件事。
我，长安，是个律者，崩坏灾害中威胁程度最高的律者。
难道我一个律者不配你们这么多女武神来看着？”
叶长安很认真地开了个玩笑，塞西莉亚直接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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