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重Sakura
“快说说，是不是表白成功了？啥时候结婚？”
德丽莎来着劲追问，对闺蜜的终身大事十分在意。
她还指望着抱个侄子或是侄女呢。
最好是侄女，连名字都想好了。
“诶呀，结什么婚呀，还没影的事儿呢。而且，我也不算是表白成功吧。”
塞西莉亚羞涩开口，跟德丽莎分享了昨晚的事情。
“(⊙o⊙)…”德丽莎听成了德莉傻，眨巴着眼感到不可思议。
五万年前的婚姻居然还能影响至今，这太离谱了。
不过想想她的爷爷……好家伙，那还是个没结婚就惦记了五百年的主儿呢。
似乎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
——塞西莉亚，你觉得这样子就可以了吗？是不是不太好呀。
事关终身，继续下去好像很浪费青春。
人类的寿命跟律者这种妖怪又没法比，把青春等完了估计都没个答案。
德丽莎很想把这句心里话给说出来，但看着闺蜜那乐在其中的满足眼神，还是明智地闭了嘴。
戳破少女的美梦也太残忍了，还是帮助少女实现美梦更为令人向往。
她没那本事，但想来她爷爷应该能想到点啥。
于是德丽莎跑去找她那腹黑的爷爷商量，把奥托给听乐了。
“你说长安先生的妻子是五万年前的人？而且他还有机会见到妻子？”
奥托笑着询问，心里乐开了花。
好家伙，跟自己是一类人嘛。
“听塞西莉亚说，是这样的。爷爷，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办到吗？塞西莉亚不会就这样等一辈子吧。”
德丽莎表示很担心闺蜜的未来。
“呵呵，从人类的角度而言，这种事情的确办不到，但从律者的角度就说不定了。”
“德丽莎，你要相信律者的实力，长安先生不会让塞西莉亚等一辈子的。”
奥托如此安抚，打发走了德丽莎之后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长安啊长安，没想到你比我预想的还要离谱，连五万年这种时间跨度都敢尝试。”
他感到渺茫的五百年在五万年面前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奥托感到敬佩，却也出于确认的心思去找虚空万藏深处的白发女子确认这位发妻到底是不是赤鸢。
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哈哈哈，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奥托更加兴奋，觉得自己硬凑塞西莉亚的选择十分正确。
尽管枕头风作战没能成功，但多少取得了有效的成果。
而且损失还可以忽略不计。
就一个塞西莉亚而已。
他能培养出第一个，就肯定能培养出第二个。
只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或许不用再培养第二个塞西莉亚了。
“那么，让我来听听这位律者究竟打算怎么做吧。”
奥托缜密思索，随后拿起通讯器给叶长安发了一个坐标并附上一段话。
没一会，一道传送门在他身边出现，叶长安从中走了出来。
看见奥托，叶长安无语。
“合着你搁这里算计我是吧。”
叶长安收到的信息是这个坐标爆发了崩坏灾害，塞西莉亚忙于杂事脱不开身。
于是他独自行动，结果来到了这里。
妥妥的被奥托算计过来了。
“抱歉，长安先生，我只是想跟你单独聊一些私密的话题。”
奥托致歉，但那笑容明摆着没啥歉意。
叶长安不在意，随处坐下道
“说吧，什么私密的话题。”
他猜这话题肯定跟卡莲有关，因为这货是奥托。
多半是安稳了三年也没得到个准信，有些等不及了。
不往外掏点有用的信息很难继续稳住这个疯批。
“关于您的夫人……”
奥托坦言，毫不避讳地道明知晓的情报以及想要参与协助的意愿。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帮叶长安，可傻子都知道他是为了自己。
利己主义者，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叶长安不被他的话术蛊惑，跳出主题反问道
“奥托，你觉得死在过去的人应该怎样在现在复活？”
直接去扯奥托最关心的话题了。
“……长安先生觉得呢？”
奥托不答反问，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回答不重要。
“死亡是意识的消散，是灵魂的寂灭，和肉体本身存在关联却又不是必定关联。”
“世界允许意识匹配容器，却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
“所以复活这件事，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容器克隆。
即使容器完全相同，诞生于其中的意识却也并不是你想要复活的人。
如果你想复活某个在过去死亡的人，那么在她死亡之后再想着去复活是不可能成功的。”
奥托沉默着不作反驳，这是他尝试了五百年得出的结论。
德丽莎就是因此而诞生的。
很像卡莲，却不是卡莲。
“如此反向论证，复活的契机就只在于一个东西，意识，或者说……灵魂！
灵魂的消散随着肉体的死亡同步进行。
你可以选择阻止肉体的死亡以解除灵魂的消散结果，但时间在阻碍着你，因为她的死亡在过去。
同样的，你可以选择在肉体死亡的时候去转移她那即将消散的灵魂，将之放置于其他容器之中。
就像你在这五百年间不断更换身体一样。
当然，这个办法同样被时间阻碍着。
那么你应该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叶长安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话，但奥托最吃的就是这种话。
聪明人会自己从线索中去推断答案，奥托缺的就只是这样一个启示。
在原作中，他花了十年时间才从神的启示中推演出答案。
但现在，他从叶长安的提醒中直接得到了。
“我应该去到卡莲死亡的时间。”
他如此回答。
不管是改变卡莲的死亡还是在卡莲死亡时转移灵魂，都可以达成他想要的复活。
叶长安点头表示认同，奥托不由陷入深思。
“我该怎么去？”
有叶长安在，不问白不问。
“你以后会知道的。”
叶长安不想再说更多，现有的信息已经足以稳住奥托。
利益交换，奥托明白这个道理。
但他还想争取更多，又开口道：“长安先生，您想去到五万年前的时间，对么？”
“是又如何？”
叶长安撒谎了。
他现在攻克的难题根本不是时间，而是空间。
但奥托信以为真，诚恳请求叶长安在前往五万年前时先测试一下前往五百年前，并表示愿意成为实验体以身犯险。
说白了就是全力的配合全力的协助。
奥托是个很敢冒险的人。
“放心，会有你的发挥空间的。”
叶长安没有拒绝，随后又提出了一些需要协助的事。
“奥托，你去过月球么？”
“……没有亲自去过，只派人探索了几次。”
“那些人安全回来了么？”
“回来了。”
奥托有问必答，但不懂这些问题究竟有何深意。
——这次模拟的世界不局限于星球……
叶长安陷入沉思，回忆着第一次模拟时那颗消失的旧地球。
他需要大量崩坏能，仅靠平息崩坏灾害所获取的崩坏能还远远不够。
于是他盯上了月球背面的遗迹，想把那里被封印的崩坏能给据为己有。
但他的空间传送无法抵达月球，似乎被某种力量给限制了。
也许是系统本身将他限制在地球范围内，也许是别的什么。
他不清楚，只能借助于奥托的力量进行尝试。
“安排一次登月计划吧。”
叶长安想试试模拟中的人类究竟能否飞出地球，之前的登月计划又是否只是这些人的虚假记忆。
奥托不明所以，但选择照做。
他果然还是被叶长安的一番话给稳住了。
~
~
2000年2月1日，奥托的一具魂钢身体乘着火箭飞上太空。
顺利抵达月球表面，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长安先生，雷安娜·布里甘缇亚已经登陆了。”
远程操控身体的奥托在叶长安身边做着汇报，那具飞上太空的魂钢身体正属于曾经的天命最强女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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