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重Sakura
终焉也有识律权能的，要是让他反水还怎么玩。
“不知道噢，对师傅来说挺难防的吧，赤鸢师叔就防得很好呢。”
秦素衣摇头回答，表示她对赤鸢使用权能的成功率只有十分之一。
这事儿好像因人而异，反正叶长安特别容易中招。
“真希望有人能帮我防着啊。”
叶长安头疼，很想渴求外力。
正所谓属性不够装备来凑。
“哈哈，我帮你防呀。有我在，肯定没人能入侵你的意识。”
秦素衣自告奋勇，迎来了叶长安不信的眼神。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秦素衣就是那个最想做家贼的人。
“诶师傅你别这么看着我嘛，我保证帮你防得滴水不漏。”
秦素衣对天发誓，但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明显有着别的小心思。
“还是算了。”
叶长安否决，秦素衣蔫了，不满道
“为什么算了，师傅，给我个机会嘛。”
“我怕你把这个机会用到别的地方。”
“才不会呢，我只会把这机会用到一个地方的。”
“哪个地方？”
“成为师娘的妹妹。”
“我怕的就是这个。”
骑师灭祖的逆徒。
“哎呀师傅你别怕。师傅你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怕这个呢，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
“不说话就是答应咯？诶~疼！”
挨了一个脑瓜崩，秦素衣捂着脑门十分委屈，瞪着叶长安哭唧唧地喊道
“师傅~”
眸中光华一闪，叶长安抬手按住她崩疼的地方轻轻揉捏，缓声道
“素衣，是不是这里疼啊，来，为师亲一下就不疼了。”
说着还凑近了脸，秦素衣嬉笑等待，然后在靠近嘴边时脸色铁青地停住了。
“秦，素，衣！”
很显然，叶长安又中招了。
“哈哈，师傅，你还得多练练呢。”
秦素衣笑着逃走，没有趁机占便宜，只想快点跑路。
她知道这种玩笑开了之后必须得跑，不然会被叶长安抓去关小黑屋。
她喜欢安塞腰鼓式的惩罚，小黑屋还是敬谢不敏。
叶长安可以把她抓回来，但懒得这么做，因为秦素衣只需要修改他的意识就可以把人放出来。
有点太克制了，还是得尽量顺着秦素衣的捉弄。
不然哪天把这逆徒惹急了，真就给他改了之后不再改回来，那才叫自己挖坑往里跳。
“唉，又是毫无进展的一天。”
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叶长安无奈地叹了口气。
扛不住识律权能的问题一直是心里的石头，对此十分难受。
虽然可以在对战终焉的时候把秦素衣拉过来做保镖，但始终有一定风险。
风险来源并非秦素衣，而是终焉律者。
作为文明试炼的最后一关，叶长安不会轻视这一关，哪怕有月光王座也拿出了十二万分的慎重。
月光王座确实可以拿来对付终焉，但想要打到终焉身上却需要制造契机。
谁能缠住终焉制造这个契机？
凯文？没戏！
这货还在量子之海被关着呢。
如果进入量子之海找他又会面临很多很多的问题。
比如这个凯文到底是哪个世界线的凯文？
在一千五百年前就被关进量子之海的他，和现在这个从五百年前延伸出来的模拟未来到底是啥关系？
问题很多，叶长安没工夫理会，也不想让凯文来搅局。
所以叶长安只能自行努力，自行emo。
“那个，神大人，您有时间么？”
茫然沐浴日光中，略显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叶长安抬眼相看，发现是卡莲。
“卡莲小姐，有事么？”
随口一问，卡莲便开口道
“有一点，想和您聊一聊。”
“嗯，那就坐下聊吧。”
叶长安弄了把椅子在对面，还摆出桌子和茶水。
卡莲对此没怎么惊讶。
端正坐下，她欲言又止，终究是看着叶长安虔诚发问。
“神大人，一直以来我都有件事想要问您，希望您能告诉我一个答案。”
“嗯，请讲。”
“就是……您为什么会让我活过来？”
奇怪的问题，叶长安瞥了她一眼，反问道
“奥托没对你说过？”
“……他说您是赞赏我的所作所为，觉得我不该就此死去而出手相助。”
卡莲嗫嚅开口，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在说自己。
叶长安为之无语，大致理解了奥托的心思，便再开口问道
“所以你为什么还来问我这个？”
“因为……”卡莲迟疑，深吸口气认真道“因为我不太相信这个理由。”
“作为一名卡斯兰娜，我的所作所为十分寻常，应该不足以达到能被神灵拯救的地步。
相较之下，我的先祖更应该获此殊荣。”
复活是一件幸事，复活在一个喜欢的世界更是天大的幸事。
可卡莲对此却感到十分迷茫，毕竟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享受这样的世界。
这个世界能变成如今的模样，和她没什么关系。
尽管从天命史书中记载，五百年前的人们是在她的牺牲下推翻了旧天命建立由奥托主导的新天命。
可这一切跟复活的她有什么关系？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死后发生的那些事，从文字史料中获取的信息也不觉得她发挥了多大的作用。
现在的世界，是奥托打下来的，是叶长安改出来的。
她只是个貌似有用实则可有可无的人。
既如此，她为何能被神灵青睐予以重生？
“原来如此。”
叶长安大致清楚了卡莲的心思，开口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迷茫的卡莲需要的是真相，而不是浪漫。
“那我就告诉你吧。”
叶长安起身坐正，直视着卡莲的双眸道
“有一个男人对你的死亡愧疚了五百多年，为了让你重获新生而求到了我头上。”
“他尽职尽责地完成了我交付他的所有，于是满足了他一生的渴求。”
“也就是，你。”
这就是真相，于卡莲而言无比残忍的真话。
她的死活在叶长安眼里毫无价值，只是因为奥托而得到了复活的机会。
在价值观一事上，叶长安变得和奥托有些相似了。
“这……”卡莲愕然，无言。
垂眸，有些难过，毕竟这是一种伤人的话。
“所以，我应该感谢奥托，对么？”
“你确实应该感谢他。”
“我……应该怎么感谢？”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想怎么感谢就怎么感谢，这事儿跟叶长安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这样的话让卡莲察觉到了什么，抬眸讶然道
“我有选择的权力？”
之前的真相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货物，只是被神灵垂青令她复苏而后赏赐给奥托的奖励。
作为货物，她应该没有选择的资格。
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样。
“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你也一样。
我没有剥夺你选择的机会，否则你现在应该已经怀上了……喔，奥托的情况特殊，你怀不了。
当然，奥托也没有剥夺你选择的权力，所以你才会在这里。”
如果奥托想要的是一个复活的卡莲想与他成婚生娃的卡莲，那叶长安真不介意在把人复活的时候去改动点什么。
可奥托没有要求这些。
让因他而死的卡莲，以原本的身份重新活在人间，便是奥托的追求。
奥托希望复活的卡莲仍旧是人，一个可以自主选择余生的人。
“……我明白了，谢谢您，神大人。”
“不用谢。还有，我叫长安。”
叶长安摆手纠正，卡莲便改口道
“那么长安先生，我能不能再听一下假话？”
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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