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猫迷迭香
“是“始源之角”的缘故?还是巫王所设下的规则?”
然而,听见对了推理的弗莱蒙特却是嗤笑了一声:“狂妄,白痴,愚蠢,你脑袋上的光环除了让你的肤色看上去更白些,就没有让你的脑子也灵光一些吗?”
毫不留情的嘲笑着,抓住了机会的弗莱蒙特宛若一个刻薄的老梆子,各种嘲讽全部丢到了阿尔图路的头上。
但是作为知识圣殿守护者的他不可能直接拿着对方的族谱开骂,所以掰扯了半天也就是白痴这几个词来回转。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赫尔昏佐伦的棺材?萨尔贡那些走路漏沙的帕夏的藏宝窟?维多利亚童话故事里老巫婆的魔法口袋?”
“弗莱蒙特先生...”
待到嘲讽够了之后,弗莱蒙特开始“好心”的解释了起来。
“千丝万弦之始终。”*萨卡兹语。
拗口难言的词汇被弗莱蒙特吐出,与此同时,他的眼眸之中也闪过一丝怀念。
“又或者,用那家伙起的名字,更符合你们的认知一些。”
“荒域。”
“荒域?这是什么意思?”
念叨着这个陌生的词汇,阿尔图罗好奇的问道。
“这里,是现实的另外一面,空间的另一个纬度,它永恒变化,所有的规则和现实都将在被它触碰到的瞬间湮灭。”
顺着自己的胡须,弗莱蒙特一板一眼的解释了起来:“巫妖一族在漫长的时间里对其不过一窥,而赫尔昏佐伦穷尽毕生之力,也只是在这无尽的混沌里吹出了这样一个不稳定的泡泡。”
“所以...这里是真实存在的,对吧?”
没有失望,没有恐惧,有的,只是疑惑。
弗莱蒙特点点头,算是承认了阿尔图罗的说法。
强烈的疑惑在阿尔图罗的脸上稍纵即逝,随后,她抬起头来,对着弗莱蒙特弯腰行礼,面露微笑。
“太好了...巫王并不是靠什么秘法延续了自己的意志,而是在荒域之中建立了自己的行宫。”
“这片空间是真实存在的,他也一定在这个地方,只是我需要再走一段路,才能抵达他的王座。”
难以抑制的激动了起来,饶是以她那波澜不惊的心态,也难免会有些失态。
她所追寻的答案唯有巫王这位音律之国的君主才能回答,人心中的情绪,也只有这位以人为乐器的君王才能理解。
然而,欣喜的阿尔图罗没有发现的是,一些细小的丝线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脚边。
“呵...你知道,在荒域中再次被放逐的后果吗?”
冷着一张脸,见阿尔图罗仍然执迷不悟的弗莱蒙特终于是动了真怒。
阴影在生长,与黑暗中冲出的丝线扯住了阿尔图罗的身体与手臂,将她控制在了原地。
至此,阿尔图罗猛然惊觉。
在她刚才欣喜之时,弗莱蒙特已经释放了巫术,以弗莱蒙特为圆心,那些丝线般的阴影开始逐渐膨胀,宛如吸满了水分的枝条。
腐朽的气息开枝散叶,它就阿尔图罗拖离了这个世界,带往了死亡的行宫。
咚!!!
正当丝线膨胀之际,位于“崔林特尔梅”中心的高塔之上,一道震耳欲聋的钟声鸣响,打断了弗莱蒙特的思绪。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与力量,弗莱蒙特的法术被一股更强的力量所打断。
.........
“维恩大钟楼响了!”
脸上现出一丝喜色正在接受费德里科“审讯”的卡普里尼,也就是尤利娅仿佛得到了什么救赎一般,顾不上拿着纸笔记录信息的费德里科,一溜烟的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当然,作为一个有礼貌的莱塔尼亚人,她在临别之前也对着三人挥手告别。
“维恩大钟楼?从她的表情来观察,这个东西在他们心中的占比应该很重。”
皱眉将这个猜想记下,费德里科看着已经写满了的笔记本,眼睛不断的向外张望着。
“不...我觉得应该是你逼的太紧了些...”
在旁边看完了全程的塔琳娜嘴角抽搐着,一言道破了真相。
自从知道了这位尤利娅就是洛里斯一直在追寻的那位受害者之后,费德里科的老本行就又重回了他的脑子。
不断“拷打”对方知识的同时,也在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比如她是怎么死的。
说真的,塔琳娜觉得这位卡普里尼的脾气已经够好了,被人问了这么多冒犯的问题仅仅是有些生气而已,要是换做她的话,估计直接甩脸走了。
“那我们就跟上去,眼下她是我们唯一的“熟人”,也是我们的突破口。”
啪的一声将笔记本合上,费德里科活动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迈步走了出去。
好在尤利娅的速度并不快,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想跑走的意思,三人在不远处的街头看见了那位“朝圣”的少女。
与之一起的,还有周围许许多多的“人”。
第八卷 : 第六十六章:帮助
街道上的他们都抬头望着中心处的高塔,面露崇拜之色,虔诚的闭目祈祷。
“你们拉特兰也这样吗?我记得圣城里有个启示之塔来着?”
依靠着墙壁,塔琳娜看向了费德里科。
这一幕狂信徒的场景让她有些不舒服,自小便玩过荒野求生真人版的她对所谓的神明压根就不感冒。
在她看来,所谓的神不过就是力量超越凡人的存在罢了,未知的情报让它们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比如巫王,对莱塔尼亚人来说他就是神。
无论是当世最强术士这个名头,还是将莱塔尼亚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个中种种都足以为他冠以神之名。
但他被双子女皇讨伐,尸体埋于崔林特尔梅的大图书馆下。
再者就是科西切,于乌萨斯存活了千年之久的它勉强可以与神这个名号搭上边,但结果如何?
不还是被一枪捅死了吗?
只要会流血,受伤,那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只要敢把血条露出来,有的是“噬神者”找它们的麻烦。
“萨科塔并不信奉神明,我们只是遵循律法。”
对于塔琳娜这有些冒犯的话语,费德里科压根就不在意。
比起伊比利亚的信徒,生长于圣城之中的萨科塔们根本就不信奉什么所谓的神明,他们所信奉的只不过是律法这个给他们带来安逸生活的社会基本法则。
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律法已经融入了他们本身,或者说,他们已经成为了律法的一部分。
短暂的交流了一下,两人之间又重新恢复了那种安静的氛围。
塔琳娜没有心思去在乎什么所谓的神明律法,她现在在乎的只有和她失散的薇薇安娜。
祈祷持续了约莫半个小时,钟声也开始慢慢的小了下来,由之前的整耳发馈变成了现在的微不可闻。
在最后虔诚的一礼之后,街上的人群散开,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眼见尤利娅即将离开,费德里科快步上前去将对方拦下,把这位“熟人”给带了回来。
“是...你啊,萨科塔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被费德里科突然拦下的尤利娅吓了一跳,在看清费德里科后仍然不住的拍着胸口,显然被这位不文明的萨科塔给吓的不轻。
“我已陵经将梦有关拔崔林厁特尔<梅陵的@事情咎告冥诉!你器们镹咯,物请问萨爸科塔先生和这两位女士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我有很多的问题,你...”
“我来吧,费德里科,你继续拷问下去的话时间耗费的就太久了。”
拦住了即将开始持久战的费德里科,塔琳娜来到了尤利娅的面前,仔细的端详着对方的脸。
尤利娅长的很清秀,与她的弟弟扬很像,只不过她的面容要柔和一些。
“好吧,这位...尤利娅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们那座塔是什么吗?还有刚刚你们为什么会对那个钟声有那么大的反应?”
指着市中心的高塔,塔琳娜开口问出了问题。
相比较费德里科的刨根问底,她的问题明显要简洁许多,也让尤利娅轻松了许多。
“那是“王”居住的宫殿,至于那个钟声,那是王喜悦的证明。”
“喜悦的证明?”
咀嚼着尤利娅的回答,塔琳娜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前者还好理解一些,但后者的概念未免有些太抽象了。
尤利娅看出了塔琳娜的疑惑,出于对这位有礼貌的黎博利小姐的好感,她贴心的解释了起来。
“新的乐曲,新的术式,为莱塔尼亚抵御天灾与高卢人的炮火,每当王有了新的发现,他便会敲响维恩大钟来通知大家。”
少女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色彩,这表明她是真心的为鸣响的钟声而高兴。
作为普通民众的他们最在乎的无非也就是大家与小家罢了。
只要“大家”的实力强,那么他们的小家也就能安稳许多,他们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便足矣。
“好,麻烦你了。”
微笑着送走了这位热心市民,塔琳娜拍拍手,将另外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为什么?她的身上还有许多疑点,我们...”
“好了,圣徒先生,真要把你那一套拿出来每个四五个小时我们别想离开这里,了解到事情的关键就好。”
挥手打断了费德里科的疑问,塔琳娜抬头看了一眼高塔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我们目前的任务是赶紧与其他人汇合,这里唯一显眼的建筑就只有那一座高塔,只要他们不傻都会往那里走。”
抬手指了一下远处的高塔,塔琳娜没有过多的解释,她相信费德里科能理解自己。
三人朝着高塔快步走去,途中谁也没有多说。
因为他们都明白,作为这里唯一一处独特的存在,高塔就仿佛一盏指引灯一般吸引人。
就在三人离开不久之后,街道之中迎来了第四位“旅客”。
搀扶着坷拉的薇薇安娜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朝着高塔坚定的走去。
承担了金律乐章所有力量的坷拉此刻早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况了。
加上为了让薇薇安娜才高塔之中走出,又强行演奏了金律乐章,加重了伤势,就算得到了妥善的治疗,怕是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离死已经不远了。
要不是被薇薇安娜一路拖着搀扶了过来,怕是早已经魂归故里。
“坚持住...洛文斯妲,醒醒...”
不断的与这位长辈聊着天,即便这是无用功,但薇薇安娜从未停止过。
明明她与坷拉才刚刚见面,明明这位长辈还答应了要帮她将孩子带大,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为什么每次都是在她得到之时失去?
埋头赶路的薇薇安娜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前面出现了一位埋头的卡普里尼,两人就在不经意间撞在了一起。
有着良好家教的薇薇安娜率先道了歉。
被薇薇安娜腹部坚硬的甲胄给撞的翻到在地,尤利娅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本来还有些许怨气的她在听见薇薇安娜的道歉后心情也好了许多。
“没事,女士,你这是...受伤了?”
看着薇薇安娜衣服上沾染的血迹与她搀扶着的坷拉,骨子里的善良让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能看见我?”
见到了尤利娅那奇怪的反应,薇薇安娜诧异了一下。
在走过来的路途之中,她不止一次的对着周围的人开口说话,但他们都没有搭理自己,仿佛自己不存在,久而久之,薇薇安娜就把他们当做了空气。
眼下冒出来了一个能“看见”她的存在,倒是让她有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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