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霸猪仔
柱间答应了神羽的要求，自顾自走到神羽的身边。
“提醒你们一句，我的感知力不比你们任何人弱，贸然出手不仅不会伤到我，还会害了你们的乖孙女。”
神羽的目光缓缓扫过扉间、以及他身后的几位影，“要是某些人自作聪明跟上来，我敢保证，诸位的忍村一定会比今晚的木叶……还要热闹。”
“可恶的小鬼……”扉间恨得牙痒痒，那择人而噬的眼神，仿佛要把神羽生吞活剥。
说罢，神羽将手搭在柱间身上，飞雷神之术发动，二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传令下去，即刻派人前往猫屋，让宇智波的人带路！”扉间唤来暗部，脸色阴沉地下令。
他极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几次呼吸调整好面部表情，这才缓缓回头，“几位，待会儿有没有兴趣随我一起去见见神羽的真身？”
“额……这个……”
幻月面露难色，“我们是来参加百日宴的，现在主角不在，这宴会也没有举行的必要了。”
他迎着扉间冷峻的目光，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人家刚才说得很明白了，谁追上去就报复谁，本大爷可没把握留住他。”
“这话说得在理。”二代土影首次和幻月达成了共识，声音虽然沉闷，但铿锵有力，“我岩隐村是来祝酒的，可不是来结怨的。”
烈斗捋了捋胡须，点头道，“言之有理，我砂隐村可不愿意平白无故招惹这么一个疯子。”
“这是你们木叶的家事，我云隐也不方便插手。”雷影沉默片刻，也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你！你们……”扉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是斑的弟子，继承了他疯狂的思想，事到如今，你们居然觉得他不会对你们出手？”
幻月一甩袖子，迈步朝木叶大门走去，“抱歉了，我雾隐突然有点急事，这就告辞了，不必送了。”
在他的带头下，风影、雷影依次带领部下离场，围观的人群很快变得稀稀拉拉。
二代土影因为弟子还在医院躺着的原因，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木叶，但也一言不发地离场。
很快，就只剩扉间独自站在漩涡祠堂前，他遥望远方，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
万里之外，泷之国，北海海岸。
在飞雷神之术的不断频闪下，神羽与柱间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飞雷神之术还真是好用，可惜……”镜的识海中，神羽的灵体咂了咂嘴。
他老早就试图拷问镜的灵魂，打算顺手牵羊套出飞雷神之术的情报，可扉间这老鬼居然下了禁制。
还没等他“搜魂”，镜的灵魂就被墨汁般的束缚包裹，事关“飞雷神之术”的一切信息，都被封禁起来。
不仅如此，先前在木叶附身几位影时，他也试图拷问“蒸危爆威”、“尘遁”、以及“雷遁查克拉模式”的情报，可都被相似的方法阻拦了。
看来，在这个时代，忍者的维权工作还做得挺足的。
柱间站在岸边，环视四周，“你的真身就在这里？”
神羽微微一笑，灵体当即从宇智波镜的眉心抽离，镜原地晃了晃，如同失去意识般软绵绵倒下。
柱间眼疾手快，一把将镜扶起，让他坐在稍远处的礁石上。
“额……柱间大人？”镜迷茫的睁开双眼，神色略显虚弱。
“你消耗太多，赶紧休息一下。”柱间迅速道：“休息完，就立刻离开这里。”
“我……我……”镜微微一愣，失去意识前的记忆顿时如潮汐般涌来，那正是……神羽侵入他脑海时的情景！
“我被附身了！”镜有些慌乱，“他用我的身体干什么事了？”
“没关系。”柱间宽声安慰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跟你没关系，快点恢复，然后离开这里吧。”
然而镜已经听不进去了，脑海中，神羽操控他时的记忆纷至沓来，无数信息迅速蔓延，几乎要将他脆弱的心绪撑爆！
神羽并没有刻意屏蔽镜的灵魂，因此，他利用镜的身体做过的事情，此刻犹如走马灯一样，在镜的脑海中完完全全呈现！
趁乱偷走纲手……
当众奚落五影……
满不在乎地嘲讽扉间……
利用纲手胁迫柱间……
“他用我的脸、我的身体，居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镜无力地跪坐在礁石上，瞪眼看着自己颤颤巍巍的双手，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的写轮眼应激般开启，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就好像那些十恶不赦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一样。
镜近乎失态，“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反应过来……如果我能早点了解他的一切……这些，这一切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不！我还能挽救，我还能弥补，柱间大人，我知道纲手公主在什么地方！”
他双眼一亮，仿佛枯井中燃起篝火。
“柱间大人，纲手公主就在汤之国临海小镇的一家赌馆里，我，我们现在就去把她带回来！”
“汤之国？”柱间面色严肃，面朝大海，“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镜愕然道：“那您呢？”
柱间盯着波涛起伏的海面，目光沉静，“我有必须要了结的事情。”
突然，浪潮变得汹涌，海水无风自动，缓缓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愈演愈烈，直到海面狂风骤起，卷起数百米高的水龙卷。
巨浪掀天，整个海岸都在震动。
柱间静静站在海岸边，湿润的水汽迎面而来，衣服被狂风撕扯得猎猎作响，他直面浪潮浮沉起落，仿佛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漩涡中心一跃而出，狂暴的声浪将水龙卷撞个粉碎，纷乱的水花中，这个人立于高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柱间。
神羽踏空而行，一头黑发随风飘舞，水分子自动在他脚下汇聚成透明的阶梯，水珠沿着俊秀无瑕的脸庞淌落，腥红的双眸，宛如月下一汪朱红色的清潭，不带丝毫情感。
柱间昂起头，二人相对而立，就这样平静地对视着。
第67章 纯粹的破坏者
海面上，二人相对而立。
“终于见面了，宇智波神羽。”柱间先一步开口，目光带着审视，“你，就是斑最在意的弟子？”
“柱间大人真的健忘，11年前，我们见过的。”神羽莞尔一笑。
柱间叹道：“那时的你和现在，真的天壤之别啊，明明生活在理想中的和平里，为什么要继承斑的意志？”
“那只是你的理想，况且，柱间大人不是也变了很多吗？”神羽话锋一转，没被柱间的话带入节奏。
“我一直在守护珍贵之物，这一点从未变过。”柱间摇了摇头。
神羽冷笑道：“你口中的和平，看上去歌舞升平，一片安宁，可真相是，这都是建立在你绝对武力威慑下的虚假和平罢了。”
“而且啊，我严重怀疑，你现在……是否还有镇压一切的实力。”
神羽反手按刀，“霜降之一心”出鞘一寸，铁青色的光溅出，冰冷的气息沿着手腕迅速上行。
柱间抬头，语气低沉道：“我不想杀了你。”
“柱间阁下的意思，是你随时都能杀了我吗？”神羽面无表情道。
“你……”听到这熟悉的话语，柱间瞳孔一缩，某种异样的情感荡及全身，“你和斑那家伙……太像了！”
“当然了，我可是他的弟子啊。”
柱间眉头紧皱，试图做出最后的劝慰，“神羽，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斑一样，你们……为什么都要那么极端！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啊！”
“不，已经无法挽回了。”神羽眸光冷淡，低垂的眼睛里笼罩着阴影，“除非……你把我弟弟还给我。”
“我就在这里啊！”镜站起身，眼里噙着悲伤，“哥哥，你到底想要什么？”
神羽淡淡瞥了他一眼，嘴唇轻启：“我要的，是那个没被洗脑，不是整天把‘木叶就是一切’挂在嘴边的、纯洁的弟弟！”
“你也要跟斑走一样的路吗？”柱间沉默片刻，缓缓道。
“没错。”神羽嗓音清亮，情绪高昂，“如果今天柱间阁下杀不掉我，那我就会疯狂报复木叶，不只是纲手，日向、猿飞、宇智波、千手、那一族都别想好过！”
“斑大人是和平的建立者，而我，宇智波神羽，只是一个纯粹的破坏者！”
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沉喝道：“来吧，就像当年你对斑大人那样，亲手，杀死我！”
“没办法了。”柱间终于下定了决心，等再抬起头时，眼里布满果决的杀意，“宇智波神羽，你觉得，斑会为你哀悼吗？”
“嗤”的一声，神羽率先出手，“霜降之一心”在半空划出巨大的刀芒，玉青色的流光将夜空点亮，海面都被切成了两半。
镜身子一颤，下意识就要躲开，他从这刀芒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险，这时，一道伟岸的身影挡在他面前。
“木遁·树界壁！”柱间双掌一扣，地面瞬间生长出由无数条粗大的木质藤蔓，化作五米厚的盾牌横在二人身前。
“邦！”
刀芒纤细如发丝，狠狠斩在木壁上，木屑乱飞，直到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这才悠悠闪灭。
看到这一幕，神羽眉峰微皱，写轮眼悄然变幻，勾玉旋绕连接，蔓延拉长，形成瑰丽精致的纹路。
“镜，走吧，这里交给我。”柱间没有回头，面色复杂地盯着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嘴里说道：“把小纲带回木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柱间大人，我……”
“走吧，这里不是你能插手的战斗。”
镜犹豫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悄悄在礁石上留下一道飞雷神印记，“柱间大人，您小心，如果可以的话……请留他一命！”
柱间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杀了佐助！他杀了日斩的父亲！”
“我……”镜身子一晃，眼底依然闪过一抹深深的坚毅，“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造成今天这一切的，是我才对……”
柱间深深看了他一眼，少年的脸上交织着疲惫与悲伤，还有浓浓的自责，他轻叹一声，“我……尽量吧。”
“嗯！”镜重重点了点头，身体瞬间消失。
“终于，可以放开全力了。”神羽嘴角一挑。
倏地，他刀光连闪，一口气劈出上百道剑气，青色流光纵横劈杀，空气都被撕裂出“嗡嗡”的响声。
柱间站在原地没动，随着双手接连抬起，巨大的树根从地面不停地冒出，他就像一个站在台前挥舞指挥棒的指挥家，而那些此起彼伏的树木就是他的交响乐团。
“咔嚓咔嚓！”
剑气劈入树丛，仿若泥牛入海。
残枝碎叶纷乱如絮，但没有一道剑气能突破柱间的防御，整片海岸凭空生出方圆数百米的森林。
神羽正手执剑，在半空俯身蓄势，以水之屏障为踏板，猛地一蹬！
“嗡！”
空中荡起肉眼可见的波纹，只见一道流光闪过，神羽以身化刀，穿透层层气爆，瞬间没入了树林。
树木碎裂倒塌，整片树林被犁出一道巨大的刀痕，青色流光径直洞穿树林，带着滚滚烟尘撞入百米外的山岩之中！
烟尘缓缓散去，显露出内部的情形。
神羽保持着挺刀直刺的姿势，但柱间双掌合十，将刀身牢牢固定住，刀尖近距离嘴唇只有几厘米，闪着迫人的寒芒。
神羽嘴角上扬，右手在刀柄微微一拧，刀身青芒一闪！
耀眼的刀光从刀尖喷薄而出，柱间未卜先知般在刀身一拍，顺势避过锋芒，青光撕裂大地，将他身后的矮山一分为二！
柱间趁势一个旋身逼近神羽，右拳冒出汹涌的查克拉气焰，携带排山倒海之威，直奔神羽的胸口而来。
拳未至，风骤起！
黑气浮现，如同墨染宣纸般迅速蔓延，顷刻间化作黑曜石般的骨架，笼罩神羽的全身。
“咔嚓！”
只有一瞬间的停顿，柱间的拳头直接击碎须佐肋骨，仿佛高速行驶的列车，风声呼啸，狠狠撞在神羽的胸口！
声音如惊雷炸响，二人脚下的地面瞬间炸碎！
拳风裹挟着蓝焰，在神羽的胸膛处荡开，逐浪排空，冲击波席卷百米！
神羽嘴角噙着笑意，不仅半步未退，反而抓住了柱间的手腕，“这就是怪力吗？也不过如此！”
“什么！”柱间心底一惊，对视的瞬间，他看到少年的目光闪过嗜血之意！
神羽的下盘稳如泰山，沉肩、拧腰，蛮荒巨兽般的滔天气力蓦然爆发，将一脸愕然的柱间远远甩飞了出去！
“嗖嗖嗖！”
他朝着柱间的方向瞬间劈出十二刀，刺目的青光中，黑气蔓延狂舞，骨架再现，骨臂、利刃迅速生长，一缕漆黑的火焰顺着利刃燃烧，随着骨臂挥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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