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形圆帽
爱德怀斯玉臂环胸,“我的王,可以解释一下吗?”
鸣弦直言道:“因为卡珊德拉说会有一个城市的人都变成盐柱,所以想到了侯爵,想着和他一起行动,想来可以控制住场面。”
他环顾四周,瞳孔忽然泛起妖异虹光,站在原地,看遍全城。
“做得还真是不留余地,全东京一千万人都变成了这样.....”
黑雪姬回过神,狐疑地打量鸣弦,她怀疑鸣弦是故意的。
已知沃班会在未来将一座城市的人全部盐化,却故意找了个理由,将他带到日本,就像是在说“这个国家的城市,你想盐化哪个都行”一样。
“不过和我无关。”黑雪姬收回视线,暗中腹诽。
鸣弦挥了挥手,一个虚拟视窗打开,连接到了横滨中华街的海外门派,没头没脑地吩咐了一声,“把这里腾出来,我要在这里过夜.....顺便找一个拍摄组,把里面的景象全部拍出来。”
单膝跪地的华人武人欲言又止,很想问一下东京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不敢。
这位爷可以连罗濠教主都敢强娶,并且始乱终弃的主。
别问,老老实实地干活。
那掌门抬起头,只是看了眼鸣弦标出的位置,立刻大叫:"等一下!这个地方!?”
鸣弦摆了摆手。
“是我强迫你们做的,你们都是迫于弑神者的淫威,不得已而为之。”
说完,就关闭了虚拟视窗。
卡珊德拉疑惑地看了过来,“鸣弦大人是安排了什么特别的住所吗?”
“差不多吧。”鸣弦解释道:“我居住的那个世界是历史和这个世界有差别的平行世界,小心心,我的未婚妻住的地方,在倒幕战争的时候被烧成了白地,机会难得总要游览一下,顺便拍下了给那边的各位瞧瞧。”
“这样啊。”卡珊德拉也没多想,只是急忙道:“鸣弦大人,这里要怎么解决,可以用那个【戈尔贡之眼】解除盐化吗?”
“怕是不行。”
鸣弦摸了摸卡珊德拉的脑袋,“放心吧,我会去和侯爵谈谈,让他解除盐化的。”
......
青叶台图书馆内。
佑理绝望地收回视线,眼眸中泛起一抹幽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窥见世界的本质。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整个东京的生命之气已经黯然熄灭,唯有极少数的火苗还在风中摇曳,挣扎着不愿熄灭。
“怎么会.....”
佑理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
她看着沃班,眼中全是绝望和痛苦。
如此过分的行为,简直前所未闻!
即使是小男孩和胖子,都无法一瞬间夺走一千万生命!
沃班只是淡然地看向佑理,似是在打量一件物品,在衡量其价值。
“哦,可以感受到发生了什么吗?你倒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不该浪费在这样的游戏。”
沃班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和嘲讽,像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佑理的痛苦和愤怒视而不见。
“游戏.....”
佑理颓丧地看向他,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杀死一千万人,仅仅是游戏?
她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悲痛,却无力反驳。
沃班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收回视线,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
佑理变成白色无机物的双脚,在沃班收回视线的瞬间,立刻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膝下的感觉也恢复了,但她丝毫没有喜悦之情,心中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愤怒,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如果是还能生金蛋的母鸡,当然不能立刻杀鸡取卵,在它还会听我话的时候。”沃班笑道。
这次表现出的笑容有种幽默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充满嘲讽的意味。
他的笑声在图书馆内回荡,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寒冷和恐怖。
佑理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却无力改变现状。
“我的仆人,无一不是坟墓深处的住民,你不会也想步他们的后尘吧?”
沃班轻弹手指,话音未落,两个身影蓦然出现在他的背后。
二人皆身着布满无数切口、破破烂烂的上衣外套,仿佛昔日光辉荣耀的战斗服,其上绣有纹章般的刺绣。
缠于腰间的腰带上,佩戴着一柄有鞘的配剑,头戴头盔,令人不禁联想到十四世纪左右的骑士。
他们最大的特征,莫过于那苍白的死相。
脸上毫无表情,空洞的瞳孔放大。
唯有一点与真正的尸体不同,那便是没有尸臭。
佑理回想起沃邦所拥有的权能之一。
让自己亲手屠杀的死者,变成对自己忠实无比的仆从的支配力。
若违抗他,自己恐怕也会变成那样。
这说不定是比化为盐更为可怕的事。
死人没有寿命,一旦被这个老魔王束缚,就永远都得不到安息,永远如同行尸死肉般地活下去。
“从死亡中苏生的神--修复被四分五裂的身躯,取回生命,降临于冥府.....”
突然间,佑理的口中脱口说出这些话。
似乎回应了她的灵感能力,神的身姿从沃邦的背后显现出来。
其拥有绿色的肌肤、身上缠了好几层的绷带,并且戴着皇冠的神,这恐怕就是被这个老人所消灭、掌管着死与生命的神,是掌管生命连锁的地母神配偶,转变成为了冥府统治者之神0“喔?你知道这个权能是我从哪位神身上夺取到的吗?”沃邦眯细眼睛询问,“试着说说看,然后你有多少力量,也试着在我面前展示一下。”
“不、不,我只是突然在脑海里浮现那些话,请不必要介意。”佑理连忙道。
“判断的人是我!不允许沉默与说谎!说!”沃班吼叫般地斥责。
佑理的身体抖了一下,“是的,您所杀掉的神名为乌西尔,比较为人所知的名字叫奥西里斯,是埃及的神格。”
“真是了不起,你很有价值。”沃班手指摩擦自己下巴,尔后笑道:“说起来,我的那个桀骜不驯的后辈送了我一个不错的仆从,作为长辈,也该回礼才是。”
“巫女啊,你从现在开始就成为我的所有物,我的资产之一!”
“想必那个小子会喜欢这个礼物。”
他自作主张地说道。
佑理只感到一股沉重的绝望感,如巨石般压在她的身上。
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哭泣。
呼--
风吹了起来。
“你小子来的真快。”沃班咧嘴一笑。
鸣弦自风中而来,双足落到地上。
“你要是和我一样,在街上和友人闲逛,忽然发现整座城市的人都变成了盐柱,也会和我一样着急地寻找始作俑者。”
“哈哈,有时也要这样宣扬自己的力量。”
沃班开怀大笑,似是很开心,“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遇到类似的情况。”
“阳奉阴违,避而不见,自以为是的聪明.....”
“遇到这样的人,稍微展示一下力量,他们就会老实得和狗一样。”
“驯服野狗的办法,就是使用暴力,甚至需要使用,只要威慑就够了”
“这算是前辈的经验之谈,好好记住吧,小子。”
沃班以过来人的语气侃侃而谈。
鸣弦只是随口道:“驯服野狗的办法是暴力,驯服野狼的办法是什么?”
“哦,真是大胆的问题。”沃班眼神微动。
鸣弦续道:“毕竟从生物学的角度看,狼和狗其实没有区别,被驯服的狼就是现在狗的祖先。”
此话一出,佑理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沃班的标志就是“狼”。
一些地方甚至将沃班称为“狼王”。
现在询问什么驯服狼的办法,简直就像是在挑衅一般。
出乎意料的,沃班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狼是无法用暴力驯服的,让它们听话的办法只有一个,带着它们吃肉就行了。”
鸣弦:“受教了。”
对于狗,力量可以让它们摇尾乞怜。
对于狼,则只需要给它们肉吃就行。
鸣弦话锋一转,问道:“看来这个国家的狗让你很不爽。”
沃班也不藏着掖着,“这群人自作聪明,觉得只要藏起来,假装不知情,或者阳奉阴违,就可以和我周旋,所以稍微让他们清醒了一下。”
“可以麻烦你复原这些变成盐柱的人吗?”
“哦,这个我可做不到。”
“也是。”
“怎么了,小子,你忽然发神经,要喊着什么正义、友情、善良之类的话,要对我动手了吗?”沃班的眼神稍微变得危险。
鸣弦只是淡淡一笑。
霎时,整个图书馆变得肃杀。
佑理也发觉气氛变得恐怖。
鸣弦只是笑道:“侯爵喜欢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喜欢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哦,好问题。”沃班说道:“我不喜欢狗,对于只会顺从讨好的狗,我看到就想吐。”
“我喜欢狼,因为我喜欢它们有时会反抗,并且用獠牙相向这一点,如果没有那种程度的霸气在,就完全没有放在身边的意义。”
鸣弦也笑道:“我这个人比较简单,喜欢和正直守信的人打交道,无论是作为敌人,还是作为朋友,这种人比较简单,也让人放心。”
沃班似是理解什么,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眷属对于我的行为有些不满?”
鸣弦脚步挪动,周身散发出气焰。
气势酝酿间,整个空间似是变得灼热。
“你不能只在下属顺从你的时候,听取他们的意见。”
“哈哈,很有趣的话。”
沃班也忍不住笑了。
鸣弦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不过我也无法恢复变成盐柱的人,如果是在施法中,用【黄金剑】就可以打断,但是木已成舟,确实无可奈何。”
“准确的说,稍微有些麻烦.....”
“区区一千万人,不值得我费时费力,我心里装着的是三千世界。”
“什么也不做确实说不过去。”
“所以我们干脆点,打一场,要是我赢了,你就想办法恢复这些盐柱,要是我输了.....”
鸣弦看向沃班。
沃班也笑着接话道:“那就给我最开始想要的东西,在多元世界移动的智慧。”
语声方落,骤然间,沃班身后爆响起阵阵震耳欲聋的怒吼,仿佛有无数头地狱之兽被唤醒,三十头魔狼从黑暗中,犹如泡沫般汹涌而出,身体猛地弹射而出,以暴雨之势,疯狂围杀而来!
这些魔狼拥有堪比马的巨大身躯,速度却轻易追上汽车。
双眼闪烁着嗜血的绿光,獠牙如利剑般森然。
上一篇:海贼:不是幻兽,是幻神哒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