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弑神者,不是你们的英雄 第225章

作者:方形圆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鸣弦捧上天,夸得他是天上天下第一的好人。

  交谈之间,脚步声忽然响起。

  沙耶宫馨黛眉微蹙,看向了急匆匆跑来的咒术师,“何事如此慌张?”

  日本人崇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沙耶宫馨也觉得现在事情紧急,自己就越是需要表现得松弛,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这样才可以维持自己的权威。

  但是,那个咒术师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惊愕得说不出话。

  那人道:“室长,第七位王占据了皇居,变成盐柱的皇室成员,还有工作人员,以及保护那些盐柱的咒术师全部被赶了出来!”

  沙耶宫馨:“.....”

  清秋院:“.....”

  九法冢:“.....”

  连城:“.....”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沙耶宫馨脸色苍白,似是苍老了十岁,只吐出一句。

  “王还有什么需求吗?”

  那个咒术师先是一愣,旋即脱口道:“室长,那可是皇居,从江户时代一直存在于现在的圣地,就这样被占据,这种暴行,难道就因为他是王就可以被允许吗?”

  沙耶宫馨沉默不语,只是看着他。

  那一瞬间,似是看到了一天之前的自己。

  她想要发火,却又觉得发火没有意义,最后吐出一句。

  “他们不需要我们的允许。”

  .....

  鸣弦漫步在蜿蜒曲折的回廊之上,随意寻得一隅,悠然坐下。

  “这里可真荒凉。”

  卡珊德拉却仿佛与这景致结下了不解之缘。

  她凝视着周围的景致,嘴角勾勒出一抹愉悦的微笑。

  相较于特洛伊皇宫的辉煌,这里的景致更显得质朴无华,却莫名地吸引着她。

  “虽然建筑略显矮小,却别有一番风味,我倒是俷很喜欢。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真挚。

  鸣弦不经意地将一只脚搭在栏杆上,身子倚着柱子,显得慵懒而自在。

  “在492号(邦邦)世界,这里曾在倒幕战争期间被烧成一片白地,仅余几栋建筑残垣断壁。而后,它们被改造成一座博物馆,见证了历史的沧桑。”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

  “我们此刻所立之地,后来被德川家的后人买了出去,这里也建造了一座洋馆,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踏上日本的时候,就是在这里的洋馆醒来的。”

  “还有不少地方,都被改造,完全看不到现在这个古色古香的样子。”

  卡珊德拉听得入神。

  鸣弦继续领着卡珊德拉穿梭于皇居的各个角落,不时驻足指向某处,轻声细语地讲述着那些地方在另一个世界中的模样0两人就这样并肩而行,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感受着两个世界的交融与碰撞。

  皇居的每一处景致都在他们的对话中变得生动而鲜活起来,仿佛一幅幅精美的画卷缓缓展开在眼前。

  最后,卡珊德拉好奇地问道:“这么说来,这个地方在鸣弦大人的故乡不是王族的居所?”

  “.....”

  鸣弦沉默一阵,悠悠道:“如果你说的王族,是指实际上统治这个国家的家族,那么这里其实依然是王族的居所。”

  “啊?”

  卡珊德拉眨了眨眼,完全没有听懂。

  鸣弦也没有多做解释。

  事实上,第一次知道弦卷家住宅所在地的时候,鸣弦也有些绷不住。

  忽然一阵音乐声打断了鸣弦的思绪。

  哒--

  一道虚拟视窗亮起,一个跪在地上的身影浮现。

  那个来自华人街的灵能力者恭敬地跪地。

  手机被放在前方的桌子上,像是供奉牌位一般。

  “禀报大人,日本当地的咒术师询问您还需要什么,他们一定会精心招待你的!”

  这些海外华人门派长年在海外打拼,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

  再加上罗濠作为五狱圣教的教主,成为了一个名义上的招牌,而且还统合了清末到现代这段时间出现的各路民间教派,甚至还弑杀过白莲教教众招来的不从之弥勒....

  这一切导致235号(弑神者原著)世界的海外华人变成了臭名昭著的移民。

  基本上将鸣弦原本世界上对于海外印度裔的描述“只要有一个印度人进入公司,马上公司就会满是印度人“套到华裔身上就行了。

  这群华裔甚至在印度尼西亚先下手为强,完成了一次鸠占鹊巢。

  简而言之,海外华人门派就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弱肉强食。

  一听说鸣弦在这里,就立刻依附过来。

  鸣弦轻轻颔首,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耐,随口吩咐道:“让他们把北边的神社烧了,那破地方,我看着着实碍眼。”

  “是!”

  应声之人立刻领命而去,不敢有丝毫迟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忽然,天边一抹赤红悄然蔓延,犹如地狱之火,将夜色映照得透亮。

  皇居的北边,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伴随着阵阵爆裂声,古老的建筑在烈焰中轰然倒塌,化作一片火海。

  火光与夜色交织,构成了一幅既悲壮又诡异的画面。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随着这熊熊烈焰而颤抖。

  每一缕风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呼啸而过。

  望着被点燃的神社,惠那忍不住嘀咕:“东京可真是多灾多难,爷爷你要怎么办,干脆点回归神话吧,再这样下去,这两位王就要把日本弄沉了。”

  手中的剑嗡嗡颤抖,似是在表示不满。

  惠那续道:“惠那可是将爷爷的意思全部传达给了他们,还有公主和法师.....什么?你说作恶多端的魔王会遭到报应,会有英雄降临,惠那觉得爷爷还是老老实实地退休更好。”

  黑色的利刃逐渐平息。

  等了一会,发现对面没有传来声音,惠那也放弃,将神剑收起,望着一片漆黑的城市,视线忍不住看向那烧得火热的小小的点。

  “所以惠那才说,直接和他们打一架算了,输了就让出那个缝隙,而不是耍什么小手段。”

  现在完全不知道两位王想要做什么。

  ......

  清晨。

  第一缕阳光悄悄探进浜离宫恩赐庭园。

  这里,曾是德川将军的私人领地,明治维新后,它易主于皇室,成为皇家的避暑胜地。

  时至今日,更以开放之姿,迎接每一位慕名而来的访客,无论是皇室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能在这里寻得一份宁静与雅致。

  庭园的设计巧妙绝伦,面朝壮阔的隅田川河口,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将海天一色的景致尽收眼底。

  设计者匠心独运,引隅田川之水,经精心雕琢的引水渠,潺潺流入庭园中央的水。

  水声叮咚,石径蜿蜒。

  甘粕冬马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缓缓举起一个古朴的木盒。

  木盒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

  莉莉娅娜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欲接过木盒,仔细审视其内藏何物。

  沃班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淡漠。

  “克兰尼查尔,无需多此一举。”

  “但作为骑士,保持警惕与核查乃是我的职责所在。”莉莉娅娜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正直。

  沃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与你这位偶尔会展现出反抗的家伙不同,他们作为忠诚的狗,只会摇着尾巴服从。”

  莉莉娅娜只是轻轻回应:“既然您坚持如此。”

  言罢,她更加小心地捧起木盒,仿佛对待一件无价之宝,将其递回给沃班。

  盒盖被轻轻揭开,一枚泛黄的符纸静静躺在其中。

  其上流转着微弱却神秘莫测的神力。

  沃班的目光瞬间凝聚,轻声询问:“那么,谁能为我解开这符纸的秘密?”

  咔!

  就在此时,一个面色苍白、瞳孔放大、表情茫然虚无的死仆突然现身,他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如同风中残烛。

  “中华蜀地的猎神,演化为治水之神......从地方推广向全国,得到道教和朝廷的敕封......民俗戏剧丰富其神话......其为二郎显圣真君。”

  甘粕冬马叹了口气,“二位或许不知,为守护日本免于龙神、蛇神的威胁,日光东照宫才配置了中华的大英雄--齐天大圣。”

  “以御老公为首的幽世长老,在日光施展封印齐天大圣的【弼马温】之术。”

  “其实那个咒术的核心,是和显圣之神·二郎真君有关的圣符,也就是拥有破邪之力的符咒。”

  沃班若有所思,沉声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个小子说过东照宫的世界缝隙,原本是连接一个幽界空间的连接点,但是对面的幽界遭到了格式化,但是连接点的咒术十分坚固,这才导致了那个缝隙的存在。”

  甘粕冬马苦笑道:“是这样的,曾经因为这件事,导致教主光临东照宫,将现世的建筑连着周围的人全部吹上天,却依然无法进入里面,这才不得不退去。”

  沃班冷哼一声,嘲讽道:“那个女人自诩是什么行侠仗义的武侠,才会这样假惺惺地离开,明明只要命令你们想办法打开通道就行了。”

  “我们也无法解开咒缚!"甘粕冬马连忙辩解。

  沃班淡淡一句:“你们会想到解开咒缚的方法的,就和这次一样。”

  甘粕冬马哑口无言。

  “这种闲谈到此为止。”沃班转而确认:“你是想要让我使用【破邪圣符】的力量,破除整个东京的盐化?”

  “是的。”

  “这个东西,比起神具,似乎更像是魔导书。”

  沃班望着【破邪圣符】若有所思。

  形同刻画了天上睿智或神圣咒术的魔导书,大多具备不朽不灭的特性。

  只是这种智慧,不是区区人类可以重现的。

  虽然沃班有不少死仆,但是他本人其实不擅长法术、仪式一类的东西,让死仆进行仪式.....

  似乎也无法保证可以解除盐化。

  沃班稍作沉吟,双眸微眯,须臾,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心中已然成竹在胸。

  “吾以传授禁忌睿智神祇之名下令。”

  他以那深邃的男中音嗓音,如同古老咒语般吟咏着诡异的言灵,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在空气中缓缓荡漾开来。

  “来吧,铭刻忌讳知识之魔导书,聆听我的呼唤,从虚无中显现,将不可思议的奥秘编织进现实之网。”

  突然间,一本巨大的书籍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沃班身旁,如同奇迹般降临。

  书脊竟有约十岁孩童的身长那般高,厚度也与孩童的肩宽相仿,显得既庄重又神秘。

  这本装帧为黑色皮革的书籍,散发着淡淡的幽光,缓缓飘浮在半空中,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引人瞩目,又令人敬畏。

  书籍的封面没有文字,却流转着繁复的符文图案,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古老而深邃的智慧。

  静静地悬停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或是向世人展示着知识的无尽与浩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