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方形圆帽
这可真是大手笔。
不过放在古代的话,还是会有不少弑神者趋之若鹜吧。
格尼维亚忍不住这样想,尔后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教主,您刚才说腹中孩子是罗马女神的权能转世,或许无法得到你中华武术和方术的真传,所以想要一个新的孩子。”格尼维亚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你是想要一个中华神明权能转世的孩子?”
罗濠微微颔首,赞许道:“你很有眼光。”
“没错!”
“既然我和鸣弦弟弟都是汉人,自然应该生下一个汉人孩子,若是华夏神明权能的转世,自然就十全十美!”
“她将是现代降生的圣王!”
格尼维亚稍微回想魔女们搜集到的情报。
罗濠标志性的权能有【大力金刚功】,其来自佛教仁王尊密迹金刚和那罗延坚固王;【龙吟虎啸大法】来自印度神话的圣歌女神伽耶特黎;【黄粱一炊梦】来自罗马神话的大地丰收神萨图恩。
若是她没有说谎,【百草芳菲、千花缭乱】来自罗马神话的花神芙罗拉。
格尼维亚也不确定罗濠是否还有其他权能。
但是,她所知晓的这些权能,似乎都没有来自中华的神话。
虽然佛教和印度教的两尊神在中华应该有演化出新的形象,但是应该不符合她的需求。
想到这里,格尼维亚开口了。
“教主,您似乎没有中华神明的权能,难道是要在这里击败二郎神,将其权能转世为自己的孩子?”
罗濠却道:“我有更好的方法,说起中华的神明的权能,哪里有比蚩尤军旗更好的选择?”
格尼维亚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她忍不住确认:“那个蚩尤的权能似乎是您……前夫的吧?”
罗濠道:“既然我可以将权能转化为灵性,以此抵消反命运力的冲突,鸣弦弟弟自然也可以。”
格尼维亚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您的意思是你想要那位弑神者主动放弃自己的权能,以此满足你想要生下圣王的愿望?”
罗濠点了点头。
格尼维亚:“……”
这一瞬间,活了很久的神祖对于弑神者的“任性”有了全新的认知。
“我觉得那位王应该不会同意的。”
“无所谓,他若是不同意,我就打到他同意。”
说完这话,罗濠纵身一跃,向着鸟居中间的裂缝跳去。
只留格尼维亚一人在风中凌乱。
“哈哈哈,可真是有趣!”兰斯洛特的声音响起,“简直就和亚马逊人一样,将男子掳掠到家中,强迫他和自己生下孩子,男人则被随意地丢弃!这位弑神者可真是有趣!”
“叔叔……”
格尼维亚黛眉微蹙,也觉得有些荒谬。
罗濠竟然想要将鸣弦打到跪地,捉回去让她怀上孩子。
兰斯洛特怂恿道:“我的爱女啊,一起跟上去看看吧。”
“可是主人这边……”
“他们可是知道吾主的真面目。”
听到这话,格尼维亚犹豫片刻,最后下定决心,也跟了上去。
……
人有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肉体上的消逝,那是生命的终结,世界从此少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是肉身上的死亡
第二次,是葬礼上的告别,亲朋好友聚集一堂,以仪式化的形式宣告一个人的彻底离去。
这是社会关系层次的死亡。
而第三次,则是被世人遗忘的时候。
当死者不再被提及,名字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从人们的记忆中彻底抹去。
这仿佛是春日里的落花,即便曾经绚烂多彩,最终也归于尘土,化作春泥更护花,却再无人记得那曾经的美丽与芬芳。
那一刻,这个人才真正地“死去”,成为了时间长河中一个不起眼的涟漪,渐渐消散,直至连痕迹都无从寻觅。
当飞鸟哲生踏入神祇院总部,在众长老赞许的目光中,成为乌鸦众的新族长的时候。
那一刻,飞鸟井猛的世界崩塌了。
他跳过了前两次的死亡,直接步入了第三次死亡——被世界遗忘。
他试图证明自己的身份,但神祇院的长老们却用冷漠和奚落筑起一道高墙,将他隔绝在世界的另一端。
飞鸟井猛的话语如同飘零的落叶,无人倾听,更无人理解。
最后,飞鸟井猛像一只丧家犬般被赶了出来,孤独而绝望地徘徊在街道上。
因为吸入伊邪那美的瘴气,还有燃烧生命使用神力,他此时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没有人出手补充生命力,怕是不久之后就会死去。
飞鸟井猛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将去向何方,仿佛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
等恭喜飞鸟哲生成为族长,并热情洋溢地表示“对方得到王的认可,未来可期”之后,随着木门的合上,神祇院的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一个长老最先开口:“我记得飞鸟应该有一个孙子吧?”
“我也记得有一个孙子。”
“他叫什么?”
“我不记得了。”
“总可以查到吧?”
“查不到,不只是记忆,还有相关的资料也全部消失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长老颤抖着,无法相信这一幕。
一个长老苦笑道:“唯一的可能就是王直接对世界的记忆进行了操控,没错,他直接消除了相关的【虚空记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它已经发生了。”
对灵性世界颇有研究的长老,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悲悯:“这是警告,王可以彻底抹除这段记忆,但偏偏保留了一部分,让我铭记前任乌鸦众的族长有个孙子,他继承了族长的位置,却因忤逆王而失去了一切。”
他轻轻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木门,仿佛透过它,窥见了神明的权能与伟大力量。
“试想一下吧。”
他的话语在静谧中回荡。
“你的过去被从历史长河彻底抹去,你的父母不再记得有你这样一个孩子,你在世界上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如同从未存在过。”
“没有人记得你做过什么,也不记得你是什么人,甚至你的妻子、孩子都不记得有你这个人。”
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锤击,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他们全部忘记了你。”
“还有你的财富和权势,会有人接过你的一切,而你无法证明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一切。”
长老的语气颤抖,心中满是恐惧与悲哀。
忽然,一个长老沉默了许久,终于悠悠开口:“或许我们之间,已经有人的存在被抹去,而我们根本不知道。”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心中一颤,只觉心里发毛。
他们面面相觑,却不敢深究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魔……魔王!”
神祇院的老人最后只是如此称呼他。
……
在一群人问东问西之后,鸣弦稍微摆脱了众女的八卦之魂。
“你也是辛苦了。”
凑先生抓住机会,单独找到了鸣弦。
鸣弦伸手碰了碰挂在门框上的风铃,发现这个风铃不像是神社的风格,猜想是神社的某个孩子挂上去的吧。
“倒也算不上辛苦,凑先生才是辛苦,卷入了奇怪的事情。”
凑先生沉声道:“确实很奇怪,友希那眼里只有音乐,现在却开始关心其他事情,忽然就长大了。”
“孩子就是这样,在父母不知道的时候,忽然就长大了。”鸣弦耸了耸肩。
凑先生点了点头,忽的说道:“鸣弦先生,可以给我一张鬼牌吗?”
鸣弦看向他,也知道对方的意思。
毕竟女儿似乎卷入了不得了的事情,虽然已经高三了,毕业就是成年人,但还是会觉得担心,这也无可厚非。
凑先生连忙道:“我听说成为鬼,需要战斗的能力,这个我没有,但是音乐上的才能,我自负还是有一些的。”
鸣弦道:“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杀生的音乐不纯粹,而心里感到抵触。”
“这不是杀生的音乐。”凑先生语气很认真:“这是为了拯救的音乐,或许不是最纯粹地表达,但一定是最伟大的表达。”
音乐是个人的表达。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为了拯救而发出的声音,自然是伟大的。
鸣弦诧异地看向他,点了点头,将依仗鬼牌交到了他手上。
“我期待你的表现。”
“不会让你失望的。”凑先生接过钢铁卡牌,这张牌,比想象中的要重。
“成为鬼似乎要有称号。”鸣弦说道:“你觉得‘蛮鬼’如何?”
“挺不错的。”
他接受了这个称号。
“大将,全部准备好了。”大和麻弥从门后伸出脑袋,“我们可以出发了。”
鸣弦点了点头,走入神社之中,对着周围的女孩,以及乌鸦众的阴阳师,还有当地自卫队和警务属的长官下达了指令。
手指指向地图海岸边的位置。
“这里是千引岩,也是我们的目标。”
之后画了一个圈。
“这个范围内的咒力已经活性化,以那猴子的法术神通,怕是会招来不少妖怪、神兽,甚至可以小部分将花果山重现出来。”
“虽然我的老家,很喜欢打着‘花果山’的招牌,作为旅游厂牌,吸引游客。”
“但是,《西游记》原著中的花果山也是妖魔的巢穴,甚至是整本神魔小说里出现过的最强妖怪势力。”
“既然是在日本的土地上,怕是会重现百鬼夜行。”
“我们的计划很简单,以乌鸦众、神祇院的阴阳师为队长,为普通人的战车、火炮附魔,以此构建防线,将这片封锁。”
“黑雪姬作为总指挥带队,对这片地区的妖怪进行压制。”
“最后是我、遥、惠那三人组成小队,直捣黄龙,对着千引岩发起进攻。”
大致说明战术,之后就是一些细节上的布置。
鸣弦说的井井有条。
比起战争的布置,反而更像是围猎。
但是,战术层次没有任何问题。
战术布置结束之后,鸣弦最后确认:“还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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