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他们能理解吗?”
沃普看着科兹,不久前他还是一个小男孩,但现在他已经长得和沃普一样高了。
“他们能不能理解,关键在于你能不能理解。”
沃普说,“你是他们的领头羊,如果没有你的带头示范作用,他们也不会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儿。”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原体。”
科兹问:“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
沃普摇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完全是一句屁话,我信奉的是能力越大,权力越大。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权力与责任是对等的,如果你空有能力却不行使你的权力,那你就没有责任。”
“如果我选择使用我的权力,我就需要背负起相应的责任?”
沃普还是摇头:“你行使了权力,就会产生相应的责任。但你可以选择不背负责任,任由责任压在其他人的身上。就像这座巢都的统治者,他们世代享受权力带来的优渥生活,可他们背负责任了吗?不,他们没有。从来没有与生俱来的责任,是否要背负它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你不是这么教我的。”
“我也没有教你不负责任,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你,因为这些道理你迟早会懂,重点是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你知道我会听你的。”
“你现在会听我的,不等于你会一直听我的。你是原体,而我只是一个凡人。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抵达终点。而你,将加冕为王。”
“你不会死的!”
科兹情绪激动。
“重点不在这里。”
沃普说,“你今天会听我的,因为你相信我。可万一哪天你不再相信我,你有可能会把之前我教你的东西全盘推翻,并固执的认为我说的都是错的。所以我正反话都要清楚地告诉你,让你自己做选择。”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保证!”
“科兹,你很聪明,你懂得也比我多得多。所以你应该明白,你的这份天赋既是命运的馈赠,也是命运的诅咒。”
沃普从一开始就懂得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试图欺骗原体,因为他们总会知道真相。
帝皇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即使是和他当了三十年父子的荷鲁斯,对帝皇也完全不了解。
他总是有无数宏大的计划,却总是瞒着所有人。
原体是他计划的关键,可他连原体都要瞒着。
沃普没有资格评价帝皇的对错与功绩,但他不想成为帝皇那样的人。
科兹停在原地,他沉默了。
“去上课吧。”
沃普拍拍他的肩膀说。
科兹点点头,他走向另一间教室,脑海中却在思考另一件事。
他为什么不摸我的头?是因为我长大了吗?
成年人可能会觉得被摸头很羞耻,可他才刚出生几天,他还是个孩子。
……
“谨慎地使用你们的力量。”
沃普严厉地警告,“灵能是一种天赋,也是一种诅咒。如果你们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它会毁灭你们,甚至毁灭这个世界!”
“为什么?”
赛维塔问。
沃普看向这个男孩,他是血爪帮首领里昂的孩子,亚戈赛维塔里昂。
底巢很多家庭的名字是传承的,父亲叫老约翰,儿子就叫小约翰,没有姓氏。因为他们没有文化,也没有能力给孩子起别的名字。
血爪帮不同,他们的姓氏传承是基于地位的传承。
“你指的什么?”
“为什么要教我?我死了不是对你们更好吗?”
赛维塔质问他。
“这取决于科兹,他决定给你们一次机会,你选择了抓住这次机会。所以你还活着,还能站在这里质问我。”
“我不该仇恨你们吗?”
他大声问,“他们杀了我的父亲!”
“你父亲不该死吗?他又杀了多少人的父亲?”
沃普平静地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仇恨我们,我只在乎这个世界能不能变得更好。现在,坐下听讲。”
赛维塔不甘的坐下,他举起了手。
“赛维塔同学。”
“灵能为什么危险?”
赛维塔问。
“灵能者通过从亚空间中汲取能量来使用灵能,但亚空间中存在无数的邪恶实体,你们每次使用灵能就如同在黑暗中发光的火炬一样吸引这些邪恶实体的关注。”
“它们会蛊惑你们,用虚无的诺言引诱你们堕落,吞噬你们的灵魂,占据你们的身体,进入现实宇宙大快朵颐。”
沃普说,“不要试图让它们替你复仇。”
“我又不傻。”
赛维塔嘟囔。
这可说不准,沃普移开目光。
……
“老师再见。”
赛维塔起立鞠躬。
“至少他是个真正的老师,就和多萝西老师一样。”
赛维塔看着沃普离开的背影嘀咕。
他真的仇恨他们吗?
也许有吧,可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渣滓,多萝西老师很早就教过他们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他相信多萝西老师,因为多萝西老师是真心为他们好。
黑帮显然不是对社会有用的人,他也曾痛恨自己父亲的堕落,痛恨血爪帮的残忍。
他的灵能天赋很强,强到他难以控制,他总能听到亡者的低语,听到他们临死的痛苦哀嚎和他们对血爪帮的仇恨,他也能听到父亲的思维,他深知血爪帮的黑暗与残忍。
可当父亲死的那一刻,他还是充满悲伤,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如果他从他们的追杀中逃掉,他肯定会想办法复仇。
可他们没有杀他,甚至还悉心教导他,这让他意识到他们做的事情也许是正确的。
赛维塔走在路上,他准备回去休息,消化今天的所学。
可他被人拦住了去路,一个远比他高大的人,赛维塔畏惧地停在原地,正是这个人杀了他的父亲。
科兹:“跟我来。”
赛维塔低下头,很从心的跟上科兹。
第16章父与子。
“你为什么不用枪?”
托瓦托尔壮着胆子问走在前面的少年。
赛维塔看向这个断腕的男孩儿,他是个畸形儿,一出生就少了一只手。
但他也很幸运,因为他的双手没有和本一样变成触手,不用被他的父亲处决。
他用一只手抱着一把激光枪,用畸形的手臂努力把枪扶正,菲莉在给他上子弹。
“底巢的死亡已经够多了,我带给他们的是希望与新生。”
科兹回答了他,可他们都听不懂。
“凭什么我们杀人就是死亡,你杀人就是希望?”
赛维塔讥讽他,但刚开口他就后悔了,科兹可不像沃普那么好说话,他不会被杀吧?
科兹:“我喜欢你思考问题的角度,但以你现在的认知水平很难让你理解我。”
赛维塔憋闷地问:“为什么?”
“你觉得底巢缺少什么?”
赛维塔:“道德?那是上层老爷才有的奢侈品。”
这个词是多萝西老师教他的。
“是秩序。”
科兹解释的很认真,“即使是最差的秩序也好过没有秩序,秩序可以规范人们的行为。”
“如果你这么说,那血爪帮不也是一种秩序吗?”
“是秩序,但我可以带给他们更好的秩序。”
赛维塔讽刺地说:“难道你杀人就是更好的秩序?”
“越是混乱的世界越需要严酷的秩序,当秩序无法约束人们的时候,只有死亡可以。”
“我们要杀谁?”
本用他畸形的触手握着两把短刀,神情紧张。
他的双手让他没办法用枪,他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所有人,所有作恶的人。”
科兹走进一条暗巷,一个拾荒者被五个血爪帮成员逼进了巷子,他们在狩猎。
血爪帮已经覆灭,所有核心成员都死了,但沃普封闭了营地,这些外围的成员还一无所知。
菲莉和本跟上科兹,赛维塔一把拉住准备跟上他们的托尔,低声问:“托尔,你真打算听他的?他杀了所有人!”
托尔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不少的男孩,认真地说:“我的父亲早就死了,他不是什么好人,血爪帮也没有好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我觉得他们要做的事情总不会比血爪帮更差吧?”
他说完就跟了上去,只留下赛维塔在原地愣神。
是啊,托尔和他不一样。
他们都接受了多萝西老师的教育,他们能分辨是非对错。
但托尔和科兹没有杀父之仇,他并不仇恨他们,反而很感激他们。
因为在他们来了以后,以前一直在帮派里被歧视的托尔过得比之前更好了。
那他呢?
赛维塔不知道,他浑浑噩噩的走进巷子,科兹杀掉了他们中的一人,其他人也倒在血泊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杀了他们。”
科兹说。
赛维塔知道他是对他们说的,托尔最先动手,用激光枪打穿了一个人的脑袋。
本用双刀割开了一个人的喉咙,菲莉害怕的走到一个人面前,把废料枪顶在他的脑门上。
“对不起。”
她说。
子弹打穿了他的头,脑浆崩到她的衣服和呼吸面罩上。
其实她可以用更好的激光枪,但这把废料枪是科兹第一次缴获的枪,这把枪可以证明她才是最早跟着沃普和科兹的人。
所有人都看着赛维塔,赛维塔恼怒地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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