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铜侠
“我跟着你走。”
‘哗’
蝙蝠朝着更黑暗的位置飞去。
莱恩最后看了一眼热闹的街道，随即缓缓走入了黑暗。
......
......
同一时间。
祖安。
野火营地。
毛茸茸的手轻轻扶正了一下歪掉的镜框，黑默丁格在灯光下观察着那一枚艾克交给他的树叶。
这一片普通的树叶，但它却遭遇了不普通的‘侵蚀’。
树叶的边缘位置有一抹艳丽的色彩，它让这部分树叶的地质变得古怪起来。
作为曾经的皮尔特沃夫议员，掌管着皮尔特沃夫大学的伟大发明家，黑默丁格曾经在自己的学生维克托的实验室中看见过类似的污染。
那时海克斯科技的研究才起步没有多久，但没有人会放着这种新兴力量不使用。
海克斯水晶、海克斯飞门以及更多令人眼花缭乱的海克斯物品被制造出来......但皮尔特沃夫人的这种滥用海克斯科技行为导致了皮尔特沃夫的树叶被污染。
而现在这种污染出现在了祖安，出现在了野火帮附近的大树上。
“再这么下去谁知道会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出现？”
黑默丁格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被赶出皮尔特沃夫议会后，他一直躲在野火营地继续着自己的研究。
但现在他决定再去一趟皮尔特沃夫！
行动力超强的约德尔人很快在营地里找到了艾克，他就坐在营地中央的树干上。
“我们不能再等了。”
“？”
艾克低下头。
“我们要去一趟皮尔特沃夫，找杰斯说明白这件事儿。”
“现在或许不是个好时候。”艾克最初也是这么提议的，但他比黑默丁格更关心外界的局势。
“为什么？”
“现在杰斯或许会很忙......”
赛薇卡前段时间的动作瞒不过野火帮，而作为‘领袖’他特意找过赛薇卡。
后者告诉他的事情，让他对祖安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而海克斯的危害......它或许很重要，但跟未来的灾难相比，眼下的希望才是更重要的！
艾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黑默丁格。
主要是祖安和皮尔特沃夫的变化。
“这样么......一个艾欧尼亚人？”
黑默丁格低下头，提到艾欧尼亚他想起了一个自己的同族。
那是一个比他的年纪还要大的‘长辈’，据说那位同族就是在艾欧尼亚找到了什么世间的意义，随后决定把剩下的时间用在艾欧尼亚维持世界的均衡。
“如果是那里人，应该也能说得通，艾欧尼亚人一般都比较善良。”
他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莱恩给予了较高的评价，但他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那我们或许换一个目标，我们去找那位艾欧尼亚人，他们比我们更懂魔法这种东西。”
第368章 苏醒的女神
猩红色的蝙蝠把莱恩领到了一处看上去本该无比庄严肃穆的殿堂。
这里位于祖安的通风管道最深处。
莱恩看见了巨大的石柱几乎贯穿了整个地下空间，精致的浮雕被镌刻在墙壁和石柱上。
类似的建筑他在艾欧尼亚也见过，神庙这种建筑或许内部的信仰不同、风格不同，但整体规格大同小异。
而他面前这座神庙则有着完全不同于现代祖安和皮尔特沃夫的风格，每一个精致的彩绘都在描述对某种远古力量的崇拜。
这是一处历史悠久的祭坛，它的存在意义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在皮尔特沃夫还没有海克斯科技、祖安还没有微光药剂之前，甚至在这两座城邦还连接在一起之前......还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庇护那时的双城。
但从结果上来看，这个意义并没有被实现。
当灰雾弥漫大街，当生存变成了困难，没有人会去在意或关心几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侥幸有些勉强传承下来的信仰体系也像是寒风中的蜡烛摇摇欲坠。
至于发展更好，有着完整体系的皮尔特沃夫，他们确实记得数百年前的历史，但那段历史并不符合当下皮尔特沃夫人对世界的认知和理解。
在这座进步的科技之都，那些依靠魔法庇护、信仰祷告来维系安全的方法被看作是愚昧的。
这是一种数百年慢慢形成的风气，哪怕这个世界确实存在魔法，但它们离皮尔特沃夫人太远。
“这里之前被涂满了五颜六色的涂鸦，其中以蓝色居多。”
弗莱米尔的身影从不远处出现，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他苍白的脸颊，“但后来我建议他们把那些涂鸦擦掉。”
“她们愿意？”莱恩知道这个‘她们’指的就是一个人。
“我告诉她们，那些依靠信仰成为了神的存在最在乎这些‘面子’。她们如果不想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遭遇到一股足以致命的狂风就最好擦掉涂鸦。
“她开始不相信这种说法，但在另一个更小的劝说下，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擦掉了那些涂鸦。”
从这里可以看出来伊莎对金克丝的影响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
当然或许也可能是因为范德尔也‘重生’了，这相当于让金克丝在短时间内同时填补上了父母情和姐妹情。
但莱恩更在意另一点，“你一个外人竟然记得迦娜。”
“我一个外人？你不也记得么。”弗拉基米尔不理解莱恩的惊讶来自于哪里，“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皮尔特沃夫人和祖安人跟迦娜的距离并不一定比我近。
“毕竟地势发生了复杂且巨大的变化，他们甚至不算在同一个空间内存在过，而我却真真实实跟那位女神在同一个时间维度存在于同一个世界。”
这话有些像科学家的语气，但莱恩知道弗拉基米尔不是一个喜好废话的人，“所以你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
“那枚种子确实给我了一点枝叶来研究，但我没有任何收获，黑暗的力量具有排他性，我根本无法去分析它。”
“好消息呢？”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迦娜并没有彻底死去。”
“哇哦。”
这个发现对于整个泛瓦洛兰大陆都是一个惊天大消息。
这意味着一个‘神’还有可能复活，对于大陆格局有巨大的影响。
对于像胡子女士那种存在，意义就更大了，这能给予它们更多鼓舞。
但对于莱恩而言，这个消息并不算什么秘密。
理论上来说信仰神本来就很难被杀死，除非他们已经被彻底遗忘。
弗拉基米尔对莱恩的反应不太满意，因此他抛出了另一个发现，“她已经在慢慢恢复了，我在神庙深处发现了一个女神的雕像，在我看见它时上面萦绕着风的力量。
“虽然那股力量很薄弱，也没有坚持太久，但我感知到了一种模糊的注视。”
？
有注视意味着迦娜已经有了思维，或许神力暂时还很微弱，但有了思维就意味着她能让更多人知道她。
信仰的建立就像是沙雕的堆砌，很复杂但速度可快可慢。
这就跟莱恩掌握的信息不太一样了，至少在原著中没有任何信息证明迦娜已经苏醒。
莱恩的表情这一回让弗拉基米尔满意了，他接着说道：“我跟赛薇卡提过这件事情，她认为迦娜或许是一个变数。”
“我觉得她可以变成助力。”
没有人比莱恩更懂迦娜！
除开弗拉基米尔这种老妖怪之外，大多数人对迦娜的了解都要从那些故事中获取。
而莱恩是直接看的背景故事，这是一个善良的女神，一个为了拯救人民愿意放弃自己的女神。
“你打算......”
“在皮尔特沃夫和祖安和谈后，我们可以推动一下风之女神的信仰宣传，这对当局者而言并不难，而有了这些信仰迦娜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重回巅峰。”
“但是如果我们在这边的事情都完成了，为什么还需要一个女神当作助力？”
“因为在未来我们还会面临其他敌人......”莱恩准备把星灵的事说出来，顺便再拉拢一个外援。
但老奸巨猾的弗拉基米尔已经打断了他，“我不想知道，起码现在不想......”
这位活了千年的老人有些无奈地摊开手，“我已经在恐慌中度过了数百年，好不容易解决了隐患才没多久，让我再安稳的享受几年普通生活吧。”
“可以。”
给迦娜投喂的事儿急不来，而且也不需要急。
毕竟她已经沉睡了将近四百年，多等几天时间对于她而言可能就是眨眨眼。
“那我们就来聊另一件事情。”
莱恩对着身后挥动了一下手臂。
当黑暗褪去后，躁动的海克斯核心出现在了弗拉基米尔的面前。
“研究研究这个吧。”
弗拉基米尔皱眉看着那些不断生成又消散的‘气泡’，“它们确实变得活跃了，而且......”
猩红色的光芒从他这里慢慢朝着海克斯核心蔓延过去，而在这股力量即将触及到海克斯核心之际。
星辉般的光点从海克斯核心散发，当两种光芒接触时，猩红色忽然被染上了一层暗色调的滤镜。
“......它们开始本能地腐蚀周围的力量。”
第369章 幸福的家庭
莱恩没有察觉到海克斯核心对外的腐蚀。
这大概率是因为之前包裹着海克斯核心的是黑暗的力量，海克斯核心但凡露个头就会被吃干抹尽，黑暗连个饱嗝儿都不会发出。
这让莱恩再次发现了黑暗的缺点，它太强大了以至于作为黑暗掌控者的自己很难发现周围其他力量的异动。
就像是一个地下帝国的皇帝，游走在罪恶和血腥的街道上，所看见的只有那些残忍的凶手和变态的怪物对他露出的谄媚笑容。
莱恩眼前的黑，并不是黑。
而是一种经过精心伪装后的‘白’。
但这并不算什么大缺点，这一点从弗拉基米尔羡慕的目光就能看出来。
“梅尔说这段时间海克斯核心就放在祖安，你可以随意研究它。”
莱恩对弗拉基米尔道。
他相信后者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毕竟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符文已经被某个蓝色的大光头藏了起来，而少数遗落在各地的符文又很难寻找。
这绝对是弗拉基米尔漫长生命中罕见的研究符文的机会。
“我会照顾好它的。”猩红色的光芒替代了黑暗，它虽然会被海克斯核心影响’腐蚀‘，但这种腐蚀反而能加深弗拉基米尔对海克斯核心的了解。
对于一个能把灵魂切割成无数块来阻隔诅咒的狠人来说，这种程度的腐蚀只会让他觉得海克斯核心还得加大力度。
“还有一件事情......”莱恩想起了梅尔告诉他的消息，“梅尔加入了黑色玫瑰，她为黑色玫瑰提供海克斯科技，而黑色玫瑰替她对付安蓓萨。
“而在我从皮尔特沃夫出发之前，有一个黑色玫瑰的刺客可能已经死在了安蓓萨手上。”
“那个刺客被诺克萨斯人找出来了？”弗拉基米尔熟悉黑色玫瑰，毕竟他曾经扮演过数百年的’二把手‘。
还有一些不太重要的小细节他没有告诉莱恩，那就是黑色玫瑰的刺客体系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
乐芙兰一个远古女巫懂什么刺客？要她去组建一批人只会培养出一群踹大门然后光明正大走进去拿魔法跟敌人硬碰硬的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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