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星铁，我是她们已死的白月光？ 第19章

　　“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更为准确的答案了，黑塔。”

　　“比起单独的紫罗兰，我更喜欢能成为你的饰品的紫罗兰。”

　　“那朵紫色的野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觉得...它的价格、外貌以及味道配不上你而已。”

　　江陌颇为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后便继续用园艺铲挖出能够种花的小坑。

　　而在听完江陌的解释以后，黑塔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便微微低下头，一边看着江陌种花一边在心中仔细的咀嚼着刚刚那些话的含义。

　　比起花，他好像更在意人。

　　江陌对于紫罗兰的喜恶其实只是出于「让自己看上去更好看」的目的而已，就好像是在说...

　　——比起喜欢花，他更喜欢的是...她这个人？

　　想到这里，黑塔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热，刚平静下来不久的心跳也隐隐有加快的趋势。

　　她记得...先前江陌不是说过，他对自己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不感兴趣吗？

　　为什么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

　　想到这里，黑塔便微微偏过头看向身边的江陌，发现此时此刻的他仍然在无比从容的种花。

　　‘好像...是我理解错了？他本身好像没有这种意思...’

　　黑塔抿了抿唇，她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是稍稍有些沮丧或不高兴？

　　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比起这个，黑塔还有一个更加值得在意的问题——

　　‘我自己对于江陌...到底怀揣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那种在见到他的时候会有些心悸的感觉...是不是也属于「喜欢」的一部分呢？’

　　这个问题对于本身就没什么情感生活可言的黑塔来说...可以说是等同于「孤波算法」的难题了。

　　她对这些感情本身就没有一个既定的概念，所以在面对这种类型的问题的时候...也就自然没有了解题手段。

　　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jpg

　　不过在有了解决「为什么想要把江陌留在身边」这种问题的经验的前提之下，黑塔决定将这个新产生的问题同样埋在心中，等到之后的某个时间节点在进行解答。

　　想到这里，黑塔微微点了点头，那张略显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愧是我」的表情。

　　然而就在她打算接过江陌手中的园艺铲，同样在庭院之中栽种属于自己的那一朵紫罗兰的时候，一阵略显焦急地机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江陌先生、黑塔小姐，刚刚收到一份来自「博识学会」的邀请函，邀请二位参与一周以后举办的「寰宇学术讨论会」。”

第三十四章 黑塔：你是不是需要看看女仆装提提神？

　　“我就知道...”

　　江陌无奈扶额，随后便对那着急忙慌跑到庭院中的管家机器人说道：

　　“正常回复他们，就说我和黑塔小姐会准时抵达与会地点，感谢博识学会的邀请，然后...”

　　江陌稍稍顿了顿，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在这封邮件发出以后，不要管之后发来的任何一封邮件，甚至连阅读都不可以，最好把自动回复也关掉。”

　　听到江陌的指令，管家机器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扭过头看向江陌身边的黑塔，等待这位最高权限者的指令。

　　“照他说的做。”

　　黑塔毫不犹豫的说道。

　　从她现在的视角来看，虽然江陌的指令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但她相信江陌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待会儿再问就是了。

　　“好的，已获取相关权限，正在发送邮件、关闭自动阅读与自动回复功能中，请稍后...”

　　看着管家机器人的面板上浮现出正在一点点向前推进的进度条后，黑塔便转头看向身旁的江陌。

　　“为什么会这么做？是因为怕博识学会的人骚扰我们么？”

　　“骚扰倒不至于，如果那些电子邮件之中夹杂的内容只是单纯的学术讨论...我倒没必要这么谨慎，”

　　江陌一边说着一边蹲下，继续自己的种花大业。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聪明人专爱背刺聪明人」，博识学会的这帮家伙就是最好的写照。”

　　“「孤波算法」诞生于博识学会内部的「学派战争」之中，那些家伙为了算力不择手段，

　　用尽各种方式抢夺，违背承诺、逼走那些申请到算力的边缘学者，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所导致的结果就是——那些拿了大头算力的家伙没做出任何成绩，反而是这个关乎宇宙第四大难题的问题在一个边缘学者的手中诞生。”

　　“时至今日，博识学会内部仍然存在着对应的学派，虽然矛盾没有过去那么尖锐，但依然存在。”

　　“无论是学派的存续还是纷争都需要新鲜血液的加入，而每一个新进入博识学会视野范围的学者都会成为他们争抢的对象...”

　　他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黑塔，“而像我们这种能破解「孤波算法」的组合，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我们？”

　　听到江陌的话，黑塔歪了歪头，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儿后便尝试性的回答道：

　　“...不择手段的要求他们加入自己所在的学派？”

　　“没错，”江陌赞许的看了一眼黑塔，“虽然我不否认博识学会当中有很多高尚的学者，但那毕竟是少数。”

　　“比起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还不如站在所有人的「交集」上保持中立，在前期阳奉阴违，享受着「被拉拢者」的红利，中期稳定发展，至于后期嘛...”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黑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颇为轻松的笑容。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天才俱乐部」＃83的黑塔·成长版，虽然距离进化成黑塔·完全版还有些路要走，但...

　　从她那灿若满天繁星的成就中随便摘下来两颗，都足够让博识学会那帮家伙对他们毕恭毕敬，

　　哪怕知道他们两人一定是中立状态，但依然会对他们毕恭毕敬，甚至倒贴不少好处。

　　这就是黑塔，这就是能让江陌站在「交集」上的绝对底气。

　　而黑塔似乎也察觉到了那些从江陌目光之中流露出的信任，她抿了抿唇，并没有像那个晚上一样，问出他为什么信任自己之类的问题，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既然江陌这么相信她，那她也应该给予同等的信任才是。

　　“好啦~这就是我这么做的全部原因，不过比起七天以后的庇尔波因特之行，我还是更喜欢把目光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江陌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园艺铲递给身边的少女，就在他刚想要教她该如何栽种紫罗兰的时候...

　　那道象征着「时间加速」的透明色光幕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那些如同讲述者一般的文字也逐渐浮现在光幕之上。

　　【你以庆功和放松的名义带着黑塔第一次迈出宅邸的大门，来到了附近最为繁华的商业街】

　　【在这里，她第一次了解到了「花」，第一次尝试女仆装，第一次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些想法...】

　　【更重要的是，这是她第一次了解你的过去、你的想法——尽管对于「穿衣人偶」的称呼有些不满，但从这次谈话的总体来说...她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她知道了你不会离开她，甚至可以把这个时间尺度定义为永远...这让她那原本有些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兴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这颗因为你而躁动，又因为你而平静下来的心会再一次陷入同样的躁动之中，但到时候产生的结果...就不是你能够预料的了】

　　【在回到宅邸之中后，博识学会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他们邀请你们这两位以「孤波算法」作为在学术圈中发出的第一道声音的组合参与到学术讨论会之中】

　　【你很清楚，所谓的学术讨论会只不过是各大学派之间交换算力和学术资源的拍卖会罢了，而拥有耀眼成就的你们，则是会成为这场拍卖会上炙手可热的「商品」】

　　【你、或者说你们，并不像成为任何势力的附庸，所以你早就筹划好了与之相对的一切】

　　【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你和黑塔便再一次投入到了「斯帕克模型猜想」的研究当中】

　　【当然，在等待学术讨论会的期间，黑塔不仅仅在研究学术方面的问题，还在一点一点的试探你的「喜好」，比如穿女仆装的时候应该穿白色的丝袜还是黑色的】

　　【毕竟在她看来，这是你的愿望，既然你已经带给了她一个崭新的世界，那她同样要予以回报才是对的】

　　【就这样，时间就在数学的纠缠与时不时的限定款女仆黑塔的来回交错之间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来到了你们踏上前往庇尔波因特的飞船的那一天】

　　伴随着一行又一行的文字浮现在眼前的光幕之上，那些被略过的记忆也在一点点的回到了江陌的脑海之中。

　　当然，也包括黑塔在研究的闲暇之余换上女仆装在自己面前来回转悠的场景。

　　然而就在江陌回味着垫大欺客带来的美好场景的时候...那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打断了那略显单调的思绪。

　　“为什么感觉你今天没什么精神？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还是说...”

　　“你需要看看别的衣服来提提神？”

第三十五章 黑塔：他到底是有多喜欢学生制服啊？

　　“？！”

　　听到黑塔这极其容易引发误会的发言，江陌的眸子陡然瞪大，有些震惊的看向坐在身边一本正经说出这话的黑塔。

　　从江陌这个「黑塔行为学研究者」的角度出发，他能看得出来，黑塔她是...认真的。

　　她真觉得自己刚刚坐在座位上发呆的原因是没有看到黑塔的装扮而有些无精打采一样。

　　不是姐们，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虾头吗？就因为没看见你穿女仆装上飞船所以我无精打采？

　　这已经不是虾头不虾头的问题了好不好！这是纯纯的变态口牙！

　　江陌的大脑一时间有些宕机，就好像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被别人用直球攻击给打昏头了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挺喜欢看黑塔穿女仆装的，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能够理解阿哈的点——反差感。

　　但是再怎么喜欢也到不了这种地步啊！

　　想到这里，江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想要以一种严肃的语气纠正一下黑塔错误的思想，他便感觉到了数道古怪的目光正在盯着他

　　——就好像下一秒如果自己说错话了就会被当做变态从飞船上赶下去一样。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江陌那些刚到嘴边的话瞬间就咽了回去，他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所以...我现在该说些什么？还是说保持沉默直到飞船起飞，让这些人对我放松本就不应该存在的警惕？’

　　江陌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的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道红色的光幕非常“应景”的就出现在了江陌的面前。

　　【我闻到了乐子的气息，就让阿哈来帮帮你吧~啊哈哈哈哈哈~】

　　【1.承认：因为太久没看到女仆装来补充能量了，所以才会有些无精打采，所以急需补充能量】

　　【2.嘴硬：才、才不是因为没看到女仆装才无精打采的呢！】

　　【3.否认：比起女仆装，我更喜欢看见你穿「别的衣服」的样子，比如...不穿？】

　　看着眼前这道光幕，江陌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就知道阿哈不会放过他。

　　我真傻，真的。

　　虽然江陌现在对付阿哈给出的这些选项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体系，但每当他看到这些选项的具体内容的时候...他还是有点绷不住。

　　‘你就这么执着于看我的社死现场吗？还是说你就这么享受让我在社死的同时也拉着黑塔一起社死？’

　　江陌撇了撇嘴，随后便选择了【否认】这个选项，并且打算用刚测试出来的那个办法来规避阿哈那可能存在的“惩罚”。

　　在做完选择之后，江陌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一边打开相册一边说道：

　　“比起你之前穿的女仆装，我更喜欢你穿「别的衣服」的样子，比如说...这个。”

　　说着江陌便把手机放在了黑塔的眼前，向她展示着自己所构想出来的，她穿学生制服时的模样。

　　看着画面中那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自己，黑塔微微眨了眨眼，那张平静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惊讶之色。

　　她不是没想过江陌会让她穿别的衣服，但...她是真没想到服装风格之间的跨度会这么夸张。

　　上一次还是女仆装，这一次就直接迭代成学生制服了？中间还一点儿过度都没有？

　　而且连自己穿上这种衣服的效果图都弄出来了，明明上一次穿女仆装的效果图他都没有准备...

　　‘他这是得有多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