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州赤马
一个维新派的高层,提醒自己要小心维新派的领袖?
是科尔曼对丁斯塔科维奇心怀怨念,还是丁斯塔科维奇一个人孤立了整个维新派?
亦或者,这本就是两人精心设计的双簧,准备给卢修斯演上一出好戏?
也是搁这玩上狼人杀了。
卢修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窜起的火苗将纸条吞噬殆尽。
灰烬从指缝飘落时,他侧首看向身旁的灰发少女:
“小爱,车站的那群人里有没有混入堕落者?”
“没有发现异常。”
爱薇莉雅摇了摇头,银灰色的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我还特别留意了维新派那边的情况,完全没发现有谁受到了至高天侵蚀。”
“不仅如此,他们当中有几个人切切实实的拥有了超凡一阶的实力,这应该就是‘大众超凡化’的成果?”
“这样么......”
卢修斯微微颔首,指尖轻点着下巴,眼神若有所思。
对此,萨妮塔却是轻笑着调侃道:
“即使是混乱无序的至高天之力,偶尔也会施舍片刻的平静。”
“只要样本足够大,总有一两个幸运儿能够蒙受恩赐,但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又埋葬了多少具无辜者的尸骸呢?”
“无意识的堕落,才最为可怕。”
在这个话题上,身为前混沌教团成员的她的话语带着血淋淋的重量。
“不过比起这个,我觉得小爵爷不妨把注意力放到丁斯塔科维奇教授接下来的表演上。”
萨妮塔神秘地眨了眨眼,开口建议道:
“传统面具舞在利耶尼亚可不仅仅是舞蹈那么简单。”
“据说这种舞蹈源自远古时期,舞者通过特制的面具和精确的动作传递信息,是一种不用语言就能交流的方式。”
“......那他有没有考虑过,我可能看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呢?”
卢修斯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
不要把卢哥想象的那么全能,让他品鉴一下宫廷舞和芭蕾之类的还行,传统舞蹈方面是真的一点研究都没有。
“没关系,小爵爷。”
“传统舞蹈我也略懂一二,我会为您解读的。”
萨妮塔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右手轻轻搭在自己胸前,沉甸甸的饱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纱裙,愈发衬托出她那欺霜赛雪的白腻肌肤。
“那可真是太好了。”
卢修斯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位明面上的身份就是舞蹈艺术方面的专家,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此一举。
说起来......
卢修斯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萨妮塔胸前那引人注目的曲线,然后又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爱薇莉雅,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小爱做不到的事,对萨妮塔来说好像轻而易举呢~
爱薇莉雅:???
人在自己自卑的方面总是异常敏感,卢修斯只要一个眼神,爱薇莉雅就立刻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白皙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裙摆。
呵呵,没办法夹住真是对不起了啊。
既然萨妮塔那么厉害的话,那你去找她呀,看看她有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你想要就能给你......
不对。
以萨妮塔这烧鸡的行事作风,可能卢哥招一招手,她就撅着鼙鼓凑过去了!
算了算了,卢哥你还是别去找她了,夹不住就夹不住吧,我用其他地方给你补上好不好?
隐忍!!!
呜呜呜,卢哥你要焯就焯我吧,千万不要去焯萨妮塔啊!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穿过城市繁华的街道,渐渐接近了格尼尔山的山脚。
最终,马车停在了格尼尔山下的一处小型湖泊附近,此处视野极佳,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巍峨的格尼尔山。
这片被称为“格尼尔之眼”的湖泊宛如一面明镜,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巍峨的山体,连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都清晰可见。
湖岸边有一座由灰白色岩石砌成的古老祭台,表面已经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平整,四周雕刻着繁复的符文图案——这里就是丁斯塔科维奇教授选定的表演场地。
祭台周围早已聚集了不少观众,从着装来看,他们大部分都是卡利亚魔法学院的学生。
卢修斯发现,学生们对即将开始的表演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
传统派的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脸上写满困惑与不解,不时交头接耳。
维新派学生眼中则闪烁着审视与警惕的光芒,仿佛即将登场不是他们学派中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而是与他们立场对立的敌人。
“很高兴您能来,小爵爷。”
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迎上前来,声音低沉:
“我是维克多,丁斯塔科维奇教授的学生,教授还在后台准备,请随我来。”
卢修斯敏锐地注意到维克多说话时微微颤抖的声音:
“维新派其他成员似乎对这场表演并不热情?”
“是的。”
维克多苦笑一声,深褐色的卷发被山风吹得有些凌乱:
“维新派......已经不是我刚入学时的模样了。”
“丁斯塔科维奇教授的理念被认为过于保守,科尔曼教授等人主张更激进的措施,他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学派内的话语权。”
“那为什么丁斯塔科维奇还被称为领袖?”
爱薇莉雅好奇地问。
“名义上,教授仍是维新派的象征性人物。”
“毕竟,没有他当年为‘大众超凡化’奠定理论基础,也就不会有今天成果斐然的维新派。”
“但实际上,教授已经很少参与重要决策了,今天的表演,某种程度上也是他在......表明立场。”
维克多叹了口气,望向远处聚集的维新派学生,他们的法袍在阳光下是那般庄重,却没有一个人看向祭坛方向。
人群在卢修斯靠近的时候如潮水般自然地分开,学生们行礼时低垂的眼睫下,藏着各异的心思。
维克多将一行人引导到最佳观赏位置,没有再多说什么,告辞之后便快步离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祭台后方飘动的靛青色帷幔之中。
片刻之后,祭台边缘突然燃起一圈深蓝色的魔法火焰。
一阵神秘悠远的笛声响起,观众们立刻安静下来。
“噫!唔!”
紧接着,又是两声沙哑但却无比有力的呐喊,仿佛荒野的呼唤。
在这庄严的氛围中,一个身影缓缓走上舞台中央。
那人身穿明黄色长袍,披着饰有黑色复杂花纹的白披肩,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覆盖整个面部的黄色人脸面具。
粗犷的线条勾勒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魔法火焰的照耀下,那面具竟流露出几缕神性,给人一种正在注视众生的错觉。
随着音乐节奏的变化,丁斯塔科维奇开始起舞。
他的动作初时缓慢优雅,随后逐渐变得激烈起来,随后又复归于柔和舒展,循环往复。
他的长袍在挥舞中划出完美的弧线,袖子如同波浪般起伏。
“翻译官,出动。”
就决定是你了,萨妮塔兽!
“前半部分以柔和舒展与急促锐利两种截然不同的动作来展现内心的挣扎与矛盾。”
萨妮塔低声开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祭台上正在进行的演出:
“后半部分则是在做出警示,某种危险的力量正在逼近。”
在表演最后,丁斯塔科维奇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古铜色脸庞。
那是一位约五十岁的老者,乌黑微卷的发丝有些蓬乱,鼻梁高挺,眼中闪烁着智慧与纯真的光芒。
他向观众深深鞠躬,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终定格在卢修斯身上。
祭台周围响起稀疏的掌声,维新派的成员们表现得颇为克制,有些人甚至面露不满,低声交谈着什么。
表演结束后,丁斯塔科维奇换下表演服装,穿着一件样式介于传统与现代之间的深红色长袍,来到卢修斯面前。
“小爵爷,感谢您来观赏我这老朽的表演。”
丁斯塔科维奇的声音沉稳而温和,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带着与生俱来的纯真笑意:
“希望我自作主张的安排没有让您觉得困扰。”
“令人印象深刻的演出,教授。”
卢修斯握住他伸来的手,老者的手掌干燥而温暖:
“你此刻大概正因某事而苦恼?”
丁斯塔科维奇的眼睛微微一亮:
“您很敏锐,小爵爷。”
“同样的理念,可能因为选择的不同,而走向截然相反的结局。”
“作为一名学者,我一生都在研究如何让普通人也能获得超凡的力量。”
丁斯塔科维奇慎重地开口,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一些:
“但我坚信,每一种力量都有其获取的正确方式。”
“如果为了结果而不择手段......那么所谓的成功,可能比失败更加可怕。”
“你的意思是说,维新派现在的研究已经突破了禁忌?”
卢修斯捕捉到了这番话中的暗示。
“我不知道。”
丁斯塔科维奇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
“您有所不知,维新派的核心实验区已经不再对我开放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垂垂老矣,想要做什么已是有心无力。”
“与其徒劳挣扎,还不如在这格尼尔山中与动物朋友们共度余生。”
“但小爵爷您不一样,您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如果您在明天的学院参观中见到了一些令人在意的事物,还请您务必引导他们迷途知返。”
说完,他向卢修斯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
在这之后,远处的几位维新派成员立刻跟上了丁斯塔科维奇,态度看似恭敬,实则像是在监视。
....................
夜幕低垂,利耶尼亚湖的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天空中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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