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三月七和瓦尔特看着上面的公告信息不禁一怔。
“杨叔,那个人……把匹诺康尼打下来了?”三月七小姑娘有些傻眼,他们从仙舟离开出发的时候,那个人明明还在他们后面呢。怎么来这里体验梦境,对方反手就把地盘夺下来了。
瓦尔特没有她那么乐观,推了推眼镜:“至少从现有的信息来看,有几个家系倒戈。而且我们要和星、姬子准备会合了,这恐怕会引来一些骚乱。”
正当两人准备匆匆离开的时候,忽然之间一道声音从他们侧翼的一处舞台前响起。
“其实并没有什么骚乱,一切都平稳有序地进行。”——这道声音轻佻、花哨,带着一种熟悉的朋友感。
三月七回望身后看到了一个骚包男,忍不住地说:“桑博……不对,本姑娘可不相信桑博会从雅利洛Ⅵ跑过来。”
瓦尔特也看到了‘他’、准确来讲是对方头顶上逐渐浮现的狐火面具:“是,假面愚者吧?”
“哎呀,和你们两个真是无趣,早知道该去找那个星核小家伙了。”花火露出了本来的尊容,颇感无趣。
瓦尔特正色发问:“你刚刚说的话?”
“就是字面意思哦。”
花火嘴角掀起一分嘲弄:“兵不血刃……匹诺康尼「暂时」换了一个主人呢!”
第48章 黄泉与黑天鹅,寻人启事
三月七:“暂时?”
“你是指梦境里不会死亡吗?”瓦尔特若有所思地问。
花火笑着说:“不,我指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暂时’哦。那位橡木家系的家主,至今为止可还没有真正地现身。就连那位歌斐木,如今也是属于神秘失踪的状态。 ”
听到花火提供的信息,瓦尔特不禁思索起来。
“你们知道匹诺康尼怎么形容曾经的梦主吗?它向风播撒慈悲的种子,风也变得温暖。他向雨颂唱和谐的道义,律法便随甘霖汇聚成溪。炉火的雷光焚烧尽他的躯壳,灰烬中不朽的灵魂却把乌云的伤悲抚平……”
“这听起来好像是一首诗歌?”三月七颇感诧异地说。
花火莞尔地笑了起来:“它也曾是一颗大树,他的林荫为懵懂的雏鸟带来了庇佑。不过……当雏鸟飞起之时,却开始啄断了树木。”
瓦尔特眼中微微一凝,推了推镜片:“什么意思……”
可惜花火却并没有给他答案,故意地留下了一个悬念,踩着木屐一跳一跳地离开了。
“这个假面愚者,真是有点欠打……”三月七握紧了拳头,敢怒不敢言。
瓦尔特对于花火刚刚的话语若有所思,如果把对方口中的大树比作是歌斐木,那雏鸟大概就是橡木家系的家主‘星期日’、‘知更鸟’兄妹了。那对在白日梦酒店曾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兄妹,给瓦尔特的印象非常深刻。
其后姬子也通过黑塔空间站了解到,那对兄妹在幼年时被梦主歌斐木收养过。
这样的经历与花火刚刚所言,似乎太过巧合了。
“我们还是先去和姬子他们会合吧!”瓦尔特觉得接下来的局势并不太好,还是先把人数先集结到一起再说。
……
黄金大剧院附近。
一场宣告的发言留下的声音渐渐地淡去。
站立于人群之中的手持太刀的女性长发身影,短暂地驻留在标语的广告牌,血红的眸子里古井无波,思绪飘远到远方。
她的身后,不知不觉地迎来了一位手拿着塔罗牌的占卜巫女。
“那一切都像是朝着‘国王’的道路前进,不觉得很有趣吗?”紫色兜帽下,巫女藏着一股神秘。
但这对于手持着太刀的女剑客来讲,却不存在任何秘密:“流光忆庭的忆者……所为何事?”
“我们都在时间的缝隙之中与那位太阳王产生了奇妙的联系。单单就这个理由,就足够令我与你见一面了。更别提还是这种充满乐趣的时候了,不是吗?‘巡猎游侠’黄泉……”黑天鹅笑着说。
她刻意地把巡猎游侠四个字咬得很重。
黄泉的眸子里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位忆者:“你如果早就清楚,那就没有必要这样称呼了。”
“不,我并非清楚,只是通过忆质的流向,情报分析、占卜……最终得出来的一种「可能性」罢了,而这份可能性随时都可能因为我中途搭建起来的信息不符而崩塌。”黑天鹅很诚恳地说。
对于这一点,黄泉的脸色稍显意外:“原来如此,我以为你们这群忆者能够捕捉到那些信息。”
黑天鹅笑吟吟地说:“如果说冥火大公的官邸遭遇巡猎游侠后全军覆没,那我的确是知晓一部分的。”
黄泉:“……”
她不喜欢这样绕来绕去的对话。
“冥火大公是我杀死的,他身上的邀请函也是由我带到了这里。除此之外,你还想知道什么?”黄泉干脆地坦言出了自己之前的行动,对面前这位忆者表现了诚意。
黑天鹅颇感诧异,旋即莞尔地说:“我可没有想要知晓什么,只是觉得你、我、都与那位太阳王的神秘手段联系到一起,感到非常奇妙而已。”
黄泉不解:“奇妙?”
“你有了解过雅利洛Ⅵ这个星球吗?”黑天鹅试着问了一句。
黄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星际和平公司前段时间好像播报过……”
她这次来到匹诺康尼是为了一位无名客的约定,而之所以把邀请函的目标放在冥火大公身上,除了他们本身是宇宙之中追逐毁灭的势力一员以外,还是因为刚好星际和平公司报告了他们的讯息。
黄泉就顺势而为,把冥火官邸作为狩猎的目标了。
黑天鹅缓缓地说:“既然你明白,那就好办了,如雅利洛Ⅵ所上演的画面……是否还会在匹诺康尼重新上演一次呢?”
黄泉:“什么?”
正待着两人对这个问题准备展开讨论时,忽然之间路边的标语牌响起了新的声音。
“现在插播一条新梦主的留言信息,各位逐梦客可以踊跃参与……【哦对了,如果有什么致辞的话,替我转告那个萤火虫女孩,接下来需要帮助的话,请在各地留言。】”
黄泉脸上愣住:“这是?”
黑天鹅脸上的神情也不禁多了一丝古怪:“听起来像是一种传信,而且好像还是没有经过任何修剪部分的原因,他好像在找一位萤火虫的女孩?”
“叫萤火虫的女孩……”
忽然之间响起在匹诺康尼梦境的声音,前一刻宣告,变成了另外一种寻人启事。
此刻——
距离黄泉和黑天鹅不远处的一条街道上,穿着衣服带着金绿色的萤火虫少女,看到标语牌脸上顿时就感到羞耻的火辣辣。
她对于卡芙卡他们提供过来的支援者‘太阳王’感到无奈。
那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说出来,岂不是让她变得寸步难行了?不要说什么帮助了,这身衣服如果不换的话,很可能待会儿就要被路边的人当成寻宝的。
“我都说了不需要帮助,哪有这样的……”流萤小声嘀咕了一句。
对于那个人的行为,她心中表示感谢。
从当前的信息来看,卡芙卡银狼她们帮助自己寻找的援手,恐怕比想象当中还要离谱。
一天的时间,直接把梦境里的「家族」五大家系的局势颠倒了。
“可是,这种时候成为「盛会之星」的主人不是什么好事……”
第49章 成为我的女人
流萤来到这里,已经隐隐开始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了。
由艾利欧所言的死亡,她开始有预感会发生那一切。
流萤:“盛会之星……”
“如果你想知晓的话,可以从这里过来。萤火虫女孩!”人群之中,一道声音从流萤侧面响起。
她闻声望去,只见到在喧闹的场景,一条笔直通往小巷口的阴影笼罩,四周的逐梦客好像从未发觉那里,或者说刻意忽视了那边。
流萤并不害怕,对于声音的主人她其实隐隐有几分猜想。
看了一下四周,她主动地踏了过去。
不到几个呼吸之间,她来到这片由纯粹阴影笼罩的巷子口,神奇的是外面的环境吵吵嚷嚷,灯红酒绿,而这里却显得静谧无声。
她看到阴影的尽头,一块蓝色的墙壁前,背靠着一位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顿时了然:“果然是您,猎犬家系的加拉赫先生……”
“说实话,之前‘幼犬’们去搜捕你那只是一个意外。”加拉赫微妙地说。
说起来,匹诺康尼沦为现在的局面,和这个女孩也脱不了干系。
此前猎犬家系追捕在逃的偷渡客,意外撞到了这个女孩,结果引发了和那个男人的矛盾,继而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如今这样的情况……
当然,这样的说法其实存在一些误区,比如梵羽本身就有征服匹诺康尼的想法,而这个女孩不过是附加。
但无法否认的一点是,是这个萤火虫女孩开启了匹诺康尼新序幕的篇章。
流萤的瞳孔里神色不变:“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她的目光之余,看了一眼加拉赫身上,好像还有伤口的痕迹。
“是关于盛会之星的事……”加拉赫说。
流萤的瞳孔里一顿:“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的具体想法是什么,但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似乎在执着发现匹诺康尼深处的秘密,就像是星际和平公司派遣而来的那位砂金一样!
星期日为了达到自己的野望,给了砂金一个成全自己的舞台,一个错误的答案。
而我也可以给你一个舞台,一个新的答案……格拉默的铁骑。”加拉赫正色地说。
流萤的瞳孔里一肃:“你……”
加拉赫:“如何?”
流萤紧绷的神经盯着对面,发现后者的神色又变成了那副慵懒的姿态,她的脸色不禁感到迷惑。如果说对方有恶意,那不至于如此过来,但说是善意,对方如果知晓自己的身份,肯定不会这样故意称呼。
“你想要我做什么?”
加拉赫纠正了她的话语:“错误。不是我想要你做什么,而是我们能做什么。”
流萤:“诶?”
“我不知道你和梵羽·拉是什么关系,但他现在很危险。”加拉赫郑重地说:“他也许仅仅只想征服匹诺康尼,把这里变成雅利洛Ⅵ那样属于他的地盘。
但是,他这种俯视一切的霸权想法,看不到那些藏在阴影之中的狡诈者,总有一些硕鼠会利用起他的想法,带给匹诺康尼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那灾难甚至会超越你的故乡!”
流萤神情严肃:“你想说,他会被利用吗?他可不是那样简单的人。”
“他很高傲,这会成为他的致命伤。你知道,匹诺康尼很可能会发生一场「星核之灾」吗?”加拉赫正色地说。
流萤:“?!!”
“你为什么……”
“如果你想知晓,那你应该选择听从我的。
而我也在赌,毕竟那个男人已经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除了尚未接触的无名客,我也没有太多的牌可以出。”加拉赫无奈地说完,只见到脚下的影子,顿时变成了一把兽影挥动的镰刀。
在流萤惊愕的目光之下,镰刀直接刺入了少女的腹部。
“请你「死」掉一次。我会带你进入真正的匹诺康尼,去看看那里的一切!”
噗嗤!
……
离开了朝露公馆之后的梵羽,带着知更鸟踏上了一场通往黄金大剧院的漫步旅程。
一路上伴随着奥帝·艾弗法的宣告,还有路边关于萤火虫少女的寻人启事,乃至周围的一些释放灯光道具的宠物狗一样。
已是深夜。
他们所在的位置远离喧闹的街道,只有一些路过的店面传来了唱片机悠长的琴弦合奏声音。
两人并肩地行走着,知更鸟的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光谱的和弦音符,虽然在现实里这样的画面根本无法实现,但在梦境里,就像是给自己的脸庞打上了马赛克一样。
这是她为了不在人前引人注意所采用的一种手段,而且面前的实体化的光谱还能够时时刻刻奏鸣同谐的乐谱。
“宣告结束了,还有萤火虫女孩……梵羽先生,我们接下来真要去黄金大剧院吗?”知更鸟低声询问。
梵羽低头嗯了一声:“那是你哥哥从砂金的脑海里留下来的线索,那是一个陷阱,还是一个信号,其实都很有令人探索的想法,不是吗?”
知更鸟一阵无言,她不想自己的哥哥、也不想这个人之间产生敌对,但她也很清楚这是一种奢望。
“那……您为何要执着夺下匹诺康尼呢?”知更鸟忍不住问。
梵羽听到这个问题笑了起来:“一开始我没有想过,后来力量加身出现了这种想法。再之后,就是到现在已经不得不如此……所有的历史之中,统治者从来都不是一开始就想好的。”
知更鸟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不过,今天的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找个旅店休息一下吧!我们也要为下个连接阶段做努力了。”梵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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