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面对士兵们上前厉喝,她依旧看着头顶席卷而来的‘陨石’越来越近,令天空变得亮如白昼。
但,似乎不是陨石?
随着高空投射下来的火种浮现,塔露拉渐渐地能够看到那种‘微小’的感觉并没有出错。她凝视着天空,直到降下百米左右的距离,已经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了。
那层金色光芒的里面,承载的是一个成年男性。
追击塔露拉的乌萨斯帝国军队也看到了天空上坠落下来的梵羽,不过他们的表情仅仅是短暂的惊愕,便回到了自己原本执行的任务之中来。
“塔露拉·雅特利亚斯,你杀死了科西切公爵,把您抚养长大的养父。现在,请你和我回帝国的审判庭接受审判!”
塔露拉断然地表示:“我拒绝。”
乌萨斯帝国士兵们对于塔露拉这种顽固的态度不再多言,各自把源石技艺,以及手中的武器展开,向着塔露拉攻击过去。
后者眉头暗自一皱,她的视线前方映照着源石技艺亮起的光彩,就连空气都变得锐利了下来,仿佛要掀起狂岚的预兆。不过她的视线朝着天空坠落的地点看去,当即选择了闪身跳开。
嗖嗖嗖!
长靴踩在雪白的泥土里,发出几声嗤嗤的声音。塔露拉选择回避源石技艺的行为,被乌萨斯帝国士兵们当成了一种懦弱。但他们也同样也能够看到天空坠落的金色迷你流星,知晓这是塔露拉想要回避的行为。
乌萨斯帝国士兵们很干脆地展开了源石技艺的力量,规避退开了数十米。
当高空坠落的金色流星砸落……
嘭!
场中响起一道覆盖周围百米的地震感,白色的雪渍溅起,露出荒原的泥土。
仿佛金色的流星光华与大地接触之后形成了能量的溢散,大量的金色粒子光华从大气之中飘荡,尘烟四起。
这一道宛若迷你的流星坠落,在塔露拉与乌萨斯帝国士兵之间的距离,砸出了一个大坑。
浓烟与金色的星光点点在坑洞的周围漂浮而起,令乌萨斯帝国士兵与塔露拉不禁掩面,他们透过烟雾隐约可见到一个人形的轮廓,缓缓地从坑洞之中站了起来。
数秒过后。
烟尘随着乌萨斯帝国寒冷的微风吹散,逐渐地把坑洞之中被遮蔽的动静,变得清晰起来。
在他们两方的中心点,一个半径足有10米的大坑呈现于他们的眼前,两边皆是冒出了金色静电,还有空气之中浮现不自然的杂音,嗡嗡作响。
沐浴着金色光芒的高大青年,从其中走了几步,身上的表层仿佛脱去了一层‘壳’……
就像是一种法术能力形成的外衣破碎之后的征兆。
但显然……
这个男人的到来并无遭遇敌人.
“看样子,我这是成功落地了。”梵羽从坠落的大坑之中站立,环顾四周的场景确认般地说了一句。
他拍了拍身上由于移动路途之中沾染的一些露水痕迹,脚踩着长靴一步步从坑洞之中走了出来,步伐直接向着几位穿着制式服装的士兵走去。
“几位晚上好,问个路(乌萨斯语)。”梵羽礼貌地问候了一句话。
他的话语是通过抵达这个世界的泡影之中,从脑海里接受到的信息所沿用的。不过,梵羽说话的口吻依旧有些蹩脚。
乌萨斯帝国士兵皱眉地打量着面前出现的男性,他们的眼睛时而动着梵羽的头部,时而看向了尾巴、或者爪子……最终确定了对方既不是鲁珀族、也不是德拉克族、更不是菲林族,反而有点像是伊比利亚地区那边流传的‘阿戈尔人’。
不过,这些也并不重要……
他们的视线看向了梵羽的身后,只见到塔露拉已经趁着这个间隙,转身离去。
几位乌萨斯帝国士兵哪里肯让她就这样自由的逃离国境,当即向那边追逐。
理所当然,他们也让挡在道路前方梵羽闪开……
纵使知晓深夜从高空坠落的男人很特别,但追逐被刺杀的公爵之女塔露拉才是他们接受任务的重中之重。
跑在最前面的士兵,手中所持的一把酷似‘铳’一样法杖,对准了梵羽头颅位置扣下了扳机。
嘭!
附带源石技艺的子弹,在黑夜之中划出一道闪耀的光亮。
几乎是处于身体组织的一种本能,梵羽的头本能地往左侧,躲避了这一道攻击。
他的金色眸子里,凝视着近前的身影……
那位攻击的乌萨斯帝国士兵也愣住了,他们这批追逐到此的精英,没有想过催动法术的前提下,近距离还会空枪的情况。
这样的结果却也令他们感到意外。
“你……”
梵羽的眸子里少了一分温和,多了一分冷意。
他的脚下无风自动掀起了一道气旋。随之长靴踩下,犹如灌了铅一样,原地裂开蛛网状的裂痕。
咻!
于下一秒,梵羽的身体犹如炮弹冲了出去,一只手伸出。
噗嗤!
快速闪烁的残影,在那位攻击的乌萨斯帝国士兵面前一闪,他只感觉视角飞快倒退。
而他的同僚们,则听到了明显一道扭曲了什么‘喀吱’的一声。
乌萨斯帝国士兵们看到,男子已经到了最前面同伴的身后,一只手提着一颗染血的头颅。
而他的背后,映照着喷血的无头之躯,应声倒下。
第6章 黑夜中谒见“太阳”
扑通!
染血无头之躯倒地,涌出的血液流到雪地里,很快地就把一切纯白的雪地染红。
梵羽脱掉了乌萨斯帝国士兵头戴的头盔,露出了一对灰色的熊耳,与一颗熊首的头颅。
人身,熊首。
与他来到泰拉时脑海里接收到这个世界信息之中的‘乌萨斯人’如出一辙。
他把手中的头颅丢到了前方几位乌萨斯帝国的士兵脚前,几人反应过来面露错愕,但面具下的脸色已经不约而同地一变。
黑夜里恰巧吹过一缕寒风,但这一刻他们本身作为适应寒冬的种族,却有一种寒冷刺骨的体验。
他们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可以说只是眼前一花,一个同伴的头颅就脱离了身体出现在对方的手中。而且从尸体上的伤口看去,更像是用粗暴的‘拍断’脖子,连着头颅一起摘下的情况。
一种恐惧感,不由自主地从乌萨斯帝国几位士兵心中滋生,在黑夜这种冷风呼啸的气氛下,显得更加令人感到惊惶不安了。
“你……是什么人?”
梵羽平静地扫过几人一眼,又瞥了一眼远处飞快逃离的龙女,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的金色眼眸凝视着场中几位乌萨斯帝国士兵,瞳孔的色彩渐渐地泛起了光彩。
这并不是一种视觉上的错觉,几位乌萨斯帝国士兵也明显地看到了梵羽那对金色瞳孔里,逐渐地泛起了光芒。就好像是来自于维多利亚那边流行的新式摄像机,在拍摄的时候原图加入了鲜艳的效果。
而且这种光彩随着时间一步步地走过,他们看到梵羽的瞳孔时,内心已经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种压力和惧意。
感知到这股无形力量的影响,他们心中感到不可思议。作为乌萨斯帝国的军人,他们在成为士兵那一刻就经过了心理建设的考验,要说什么战场上的残肢断臂、上位者的威压统统都不复存在,他们的天职只有一个——服从。
追逐公爵之女塔露拉也是如此,但一个陌生人根本不可能给予他们这种压迫感,这种情况只有一种,是属于法术能力的影响!
他们的视角之中,梵羽的瞳孔色彩渐渐地变得更加闪耀。
一开始的金瞳、到绽放出来的色彩、随之视角之中已经变成了两颗宛若太阳的光团,而受到大气之中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他们看待周围的现实也出现了变化。
梵羽那对眼睛已经把乌萨斯帝国士兵瞳孔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替代,他们的身体逐渐地在缩小,而梵羽的瞳孔映照光辉,则填满了一切。
他们宛若谒见了太阳!
随之在一阵阵不可洞察的力量之下,他们漆黑的金属铠甲表层渐渐地烧红,瓦解成一团橙红的金属铁液,士兵的身体在光耀之下被烧焦,弥漫出鲜活的血肉气味。
乌萨斯帝国士兵站在原地,怔怔地抬头看着天空,对于自身周围所发生的一切似乎毫无所觉。
身上的金属铠甲溶解的高温,腐蚀他们的血肉露出了白骨,他们不曾皱下一个眉头,高温带来烧焦的皮肤与血肉,他们也根本无所谓。
他们的眼中,只有映照出两颗太阳,带着炽热的崇拜与激荡。
随着熔化的金属铁液缓缓地流淌身心,腐蚀他们身上的一切,他们站立的身躯逐渐地化作一滩焦炭,带着火红星混杂着溶解的血水,在黑夜之中渐渐消散。
梵羽收起了力量,眼眸之中的金芒渐渐地收敛。
他的目光颇为怪异地看着前方的一幕:“创世纪的领域受到干涉影响,精神方面在这里却得到意外地加强了?”
他刚刚所采用的力量,只不过是上个世界收获的一种【心灵传输者】的特质作用。理论上,这项特质是通过眼神作为媒介干涉对方的精神,带去一种精神上的震慑。
然而——
在这个泰拉大陆,这次精神力量的攻击,似乎直接导致影响了现实?
尽管他这一次凝视,把精神灌输加到了最大,但其效果带来程度也过于离谱。
不……
这其中应该也有对方的想象力,以恐惧滋生的影响。
[就不知道,是否每个人都是如此了。]
看着眼前脚下的一地焦炭,梵羽收起了分析的想法回归现实,他看了一下四周鸟不生蛋的地方,唏嘘地说:“原本还想收获一些对照的信息了解自己在哪里,这下完全得靠自己猜了。”
“如果你想知道,那我或许是你的一个好选择。”
一道声音出现在梵羽的身后,不久前逃亡的军服龙女,去而复返。
雪夜下的寒风拂过他的留海和白皙的面容,塔露拉注视着梵羽脚下的那几个士兵,眼中带有异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德拉克(龙)的火焰,有人能够令人迅速自燃。”
她顿了顿语气,又表达了感激:“谢谢你,帮我解决了这群帝国的追兵。”
透过场中残留的火星子光芒,梵羽看到了夜晚下龙女的正面的姿态,对方的银色头发、灰色瞳孔、以及头顶龙角和背后的龙尾特征,让梵羽不禁想到了之前第一个时空泡影所见的两个小龙人之一的塔露拉。
梵羽奇怪地说:“你是?”
塔露拉一怔,自我介绍说:“我叫塔露拉·雅特利亚斯,目前是一位乌萨斯帝国的逃亡者。你……”
她盯着梵羽的特征,微妙地说:“你莫非和刚刚那群士兵所说的一样,是来自于大陆南部伊比利亚那边的住民?能够从极南区域来到极北,我们也算是很有缘了。”
她擅自地把梵羽当成了伊比利亚那边而来的身影。在塔露拉的学识之中,许多种族都有鲜明的特征。像梵羽这种存在好像更属于那边、偶尔大陆上会流传一些阿戈尔人才具有的特征。
“我们以前见过吗?”梵羽试着问了一句。
塔露拉表情上露出了古怪地神色:“我可不吃这套搭讪方式。”
不过——
[对面这张脸,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第7章 塔露拉·雅特利亚斯
塔露拉目光非常坦荡盯着对方,黑夜里对方的脸庞在火焰下显得并不是很清晰,但那种轮廓却是有一种熟悉的既视感。
那不是什么错觉,而像是幼年时代被绑架到乌萨斯之后,已经尘封的记忆正在脑海里被唤醒。
在当初龙门被掳走的那一晚,塔露拉记得当初有一件令人难忘的事,那就是那一天自己在城墙时,科西切与魏彦吾对峙时,从其中中心点出现的一道裂缝,以及其中所出现的一个男性。
“当初那个人是你?”塔露拉下意识地说。
也许是记忆过于遥远,让她一时间并没有联想到面前所出现的人。
而且,有些时候,会令人下意识地美化当初的场景。
塔露拉记得当初幼年的自己并没有恐惧,也记得自己遇到的人是一个帮助了她和妹妹陈晖洁金眼青年,不分敌我分别刺伤了科西切与魏彦吾。现在脑海里的记忆清晰起来,与现实之中面前这个男人重叠,发现居然完全没有任何不实感。
“你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塔露拉不确定地说。
梵羽温和地笑了笑,对着面前穿着军服的塔露拉说:“你倒是一转眼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塔露拉手放在了腰间托起,哼了一声:“毕竟已经很多年了,会长大也不奇怪吧!”
比起这些事情……
塔露拉盯着梵羽数秒,她越来越觉得奇怪。旋即很直率地摇了摇头:“不对,就算一个人再怎么保养也不可能是这样。你的样子,与我记忆之中竟然完全一样。这怎么可能?”
她先前认为是自己的记忆美化了对方,但持续地观看下来,塔露拉却发现并非如此。
“也许,我经历得比较短。”梵羽说。
塔露拉依然摇头,认真地说:“这不一样。”
梵羽微妙地说:“我的年龄,这个让你很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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