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铁开始，连接变强 第293章

第41章 间桐樱

　　噗！

　　伴随着剑刃贯穿了间桐雁夜的喉咙，光剑释放的高温当场烧却了间桐雁夜的大脑感官。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无神，直至生命力彻底消散。

　　梵羽收回光剑，面色淡然。

　　他与间桐雁夜没有任何仇恨，而且在对方口中的保护禅城葵和其女儿的时候，在一定的时候双方的立场说不定还一致。

　　从对方表现出来的一些信息，间桐雁夜是个纯粹的存在，无论他是一个单纯的利他主义者，还是单相思为了感动自己的可怜虫。甚至在对方身体那些蠕动的虫子，都在一定程度上诉说了被某些魔术师鼓动利用。

　　然而……

　　战斗就是战斗。

　　它不分天真和狡诈，不分强大与弱小，也不分正义与邪恶。所以，再多的理由都是无用的。

　　当对方见面时呼唤从者对他与美狄亚出手，双方便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梵羽朝着两边看了一眼：“可惜的是，自始至终他口中所期待的盟友都没有到来……”

　　身侧的赫拉克勒斯朝着间桐雁夜看了一眼，御主彻底失去了生息之后，他一时间也逐渐地无法维持现界的姿态，身体逐渐地呈现灵体化方式消散。

　　他的身影在美狄亚的禁锢屏障当中渐渐地消失，直至最后的头颅也一并消失不见。

　　地上的间桐雁夜尸体之中，忽然从其血管的位置传来了一阵蠕动。梵羽视线注视过去，只见到那些虫子从间桐雁夜心脏被洞穿的伤口处钻出，它们的数量密集，清一色背部甲壳带着魔术刻印的符文，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这是虫魔术？”美狄亚走了过来，看到地上蠕动的那些刻印虫，不禁一顿。

　　梵羽：“你认识？”

　　“现代的魔术我不认识，不过原理大概是类似的。通过魔术刻印植入到虫子的身体进行培育，慢慢地获取成为一种可以支配的‘使魔’形态，而虫子的能力也能够分享给魔法师。

　　有一些极端的例子里，还有直接把自己的生命转换为虫子，赋予其意识之后，来换取长寿以及难以被杀死的特性。”美狄亚认真地为其解释说。

　　“原来如此。”梵羽点了点头，手掌之上延伸而出。

　　魔法的术式从手套上浮现，紧接着转换为【毁灭】之火，一团扔在了地上。

　　带有焚烧一切物质的火焰，把那些蠕动的虫群包裹起来，在高温的火焰灼烧之中，虫子们发出叽叽叽叽的吵闹杂音，然后被火焰烧焦化作了一团飞灰。

　　美狄亚：“……”

　　“它们其实还是很有研究价值的。”她委婉地补充了一句。

　　梵羽对身边的魔女马后炮不禁挑了挑眉：“你说晚了，Caster。”

　　不过，就在两人谈论的时候。

　　忽然听见另外一边出现了异常的情况，赫拉克勒斯英灵化消失之后让房间里多了一层宁静，所以这道声音在梵羽和美狄亚的耳中变得很清晰。

　　只见到此前梵羽斩断了间桐雁夜的那条令咒手臂处，几只迷你的虫子从地上挖取了一个大概只有十公分左右的孔洞陈列在那里。

　　而那条已经断掉的令咒手臂，已经不翼而飞。

　　美狄亚盯着这一幕，蹙起了眉头：“这批虫子是吸引我们注意力的，那一批才是真正的因素。看来这位虫魔术师就是Berserker的御主幕后操纵者了。”

　　她此前见过间桐雁夜那副样子，之前可以说是被魔术榨干了生命力才有的特征，但根据对方死后刻印虫钻出来的情况，可见是有人在幕后指挥的。

　　“我们被摆了一道呢，Master。”美狄亚微妙地说。

　　梵羽的脸上浑然不在意：“依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那也意味着对方不敢面对我们。这里是对方的地方，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庙。”

　　美狄亚若有所思：“那——”

　　梵羽的视线投向了前方一个通往下方的阶梯：“魔术师都有自己的研究，先去地下看看吧！”

　　……

　　数十分钟后。

　　当梵羽和美狄亚来到地下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令他们感到意外的画面。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昏暗的灯光随着甬道内的灯光吹拂，倒影在墙壁上影子乱晃着……

　　空气之中散发着一股魔力和臭味，角落里的带着魔术刻印符号的虫子发出叽叽叽叽的声响，它们比在上面还要密集，几乎聚满了整个地下室和墙壁。

　　倘若有密集恐惧症的患者来到这里，恐怕会被吓得当场失去意识。

　　不过，就在这样阴暗扭曲的环境之中，一位穿着小白裙的女孩站在了梵羽的面前。

　　她的瞳孔里缺乏普通幼童那样的明亮，平静的瞳孔仿佛深藏着……不在乎。

　　而她的双手，捧着一条断裂的手臂。

　　那正是间桐雁夜的手臂，只是其手背上的Berserker的令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小女孩捧着的手臂纤细小手的手背上，多了猩红的令咒痕迹。

　　美狄亚看到这一幕，面露迟疑：“这……”

　　梵羽和美狄亚对视了一眼，都明悟了那个背后始作俑者的险恶用心。

　　短时间能够瞒过他们的战斗，悄声无息的把间桐雁夜的手臂转移，那只有对这里的地形非常了解的存在，怎么看都不像是面前几岁的小女孩。

　　“Master，看来是那个虫魔术师了。”美狄亚说。

　　梵羽嗯了一声：“根据我的了解，是一个间桐脏砚的存在。从远坂时臣的宅邸里所了解的信息之中，那个老家伙参加过上次的圣杯战争。”

　　美狄亚：“原来如此，能够从圣杯战争之中活下来的魔术师，做这种卑劣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梵羽嗯了一声，旋即低头看着面前与自己对视的小女孩：“你就是……远坂樱（间桐樱）？”

　　间桐樱不解地看着对方：“？”

　　“有人指使你这么做吗？”

　　间桐樱脆生生地嗯了一声：“爷爷是这么说的，我把这个转移，爷爷和我就不会死……”

第42章 激活

　　她用着非常稚嫩又毫无感情的声音回应，仿佛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梵羽：“……”

　　“看来之前和间桐雁夜的对话全部被他听到了，间桐脏砚倒是老奸巨猾。”美狄亚说。

　　美狄亚：“那么……要怎么做？”

　　“他似乎以为自己逃得了。”梵羽缓缓地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抹余烬。

　　那是到达地下魔术工坊之前，烧却刻印虫所残留下来的飞灰。

　　随着梵羽手中的灰烬一撒，半空之中弥漫出一片黑烟尘雾。紧接着梵羽掌间构筑一层青绿的气旋，随之瞬间被拉伸至一个箭头，锚定了刻印虫残留灰烬所在。

　　伴随一声“嗖”——

　　能量箭头顷刻间疾驰出去，从工坊里穿透到外面。

　　“Caster！”梵羽低声呼唤了一句。

　　不需要吩咐什么仔细的命令，美狄亚已经开始咏唱高速神言，展开了追踪魔法。一片紫色的光点与那些余烬的颗粒组成，飘向了远方之外的地点。

　　而追猎的能量箭头，沿着飘动的颗粒席卷而去。

　　“追寻刻印虫的踪迹，我的魔法会找到他们。还有御主的【巡猎】……”美狄亚缓缓地说。

　　如若未记错，巡猎的力量是一种非常直接的追杀力量，在圣杯战争之中很适合Assassin这样的职阶。

　　“剩下就交给术式来完成了。”

　　梵羽收回了目光，旋即重新放回到面前的间桐樱身上，他把从禅城葵那里所获得的项链，低头交给了对方。

　　“……”樱的脸上毫无反应，甚至露出了一丝迷惑。

　　梵羽对这一情况，倒是显得很意外：“这是你母亲的项坠，她委托我过来交给你。不过看样子，你似乎已经不知道了。”

　　间桐樱一呆：“母亲？”

　　她的记忆之中虽然还能够回忆起母亲的样子，但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好久。爸爸把她送到这里，经历了孤单，恐惧，求救、绝望……她好像已经不需要那些多余的关系。

　　“过程有点曲折……”梵羽打量着面前的间桐樱。

　　这个小女孩脸上展现出来的姿态，很明显是一个过早经历了黑暗面之后冷漠、自我封闭。

　　“不过，我只是一个传达者，把东西送到我的约定就算完成了。”梵羽淡淡地说。

　　不管间桐樱接不接，他还是把项坠塞到了对方的手中。但在交给对方的时候，梵羽的右手的手背上泛起了一层太阳徽记的亮光，伴随着一阵空间的扭曲，隐约可见其中的发光体向着项坠的方向汇聚，然后又迅速隐去。

　　一旁的美狄亚敏锐地洞察到这一幕，眼中多了一丝困惑。

　　“走吧，Caster。”梵羽说。

　　美狄亚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御主，虽然嘴里说着冷漠的话语，可他刚刚留下来的手段却是一种保护措施。

　　而且这段时间相处，在大多数的时候自家御主是不会选择动用【星核】那种作为底牌的能源物体，哪怕那对母女，包括她都是如此。

　　美狄亚转而低头看向了面前的小女孩，用魔力试图探知了一下，眉宇间却忽然皱起：“Master，这孩子的身上有些异常的魔力波动。”

　　梵羽：“哦？”

　　“……”美狄亚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御主。因为刚刚他使用星核的力量在那条项坠上施加了一层保险的原因，此刻美狄亚不清楚御主是真的不清楚这位小女孩体内的情况，还是故意在小孩子面前扮演一位冷酷大人的身份。

　　不过，她却没有去揣测对方的想法，很直接地问：“她的身上有那个间桐脏砚的魔力痕迹，不、准确来说是我们刚刚所遇到的刻印虫痕迹。”

　　间桐樱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你的体质正在被改造，而且随着时间的演变，你的身体会逐渐地适应虫子，直到依赖虫子再也离不开对方。”美狄亚没有把间桐樱当成是一个小孩，很直接地诉说了她此刻的真实状况。

　　尽管美狄亚对于那个虫魔术师的做法感到恶心，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方法。以虫子的寄生条件，的确是这种具有魔术师资质，又缺乏保护的无害生物作为寄生对象更为合理。

　　间桐樱面对美狄亚的解释，小脸上显得无动于衷。她对于接下来的事物丝毫不期待，所以要是适应虫子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她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你有办法消除吗？”梵羽问了一句。

　　美狄亚再次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御主，缓缓地告知说：“我是可以，不过会对于这个孩子造成一定的损害。反倒是御主你的手段很适合，例如你那个金色的光剑……”

　　听到她的话语，梵羽顿时意识到美狄亚所指的是自己给他研究过的带有【毁灭】命途的力量。

　　“既然能够破灭赫拉克勒斯的防御，那么泯灭这个孩子体内的寄生虫子，恐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唯一的问题是，那团火焰是否会连同她一起被烧却。

　　不过，这方面我已经有了一点眉目，短时间对抗御主的那团火是没有问题的。”美狄亚说。

　　梵羽托着下巴打量着间桐樱，美狄亚的手段对于这个孩童是较为危险的。

　　但从对方的脸上，梵羽却看不到一丝害怕和波动，他瞥了一眼对方手中拿着的项坠，对当事人询问：“你觉得呢？”

　　间桐樱愣了一下：“……”

　　来到间桐家之后，好像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的想法怎么样。

　　无论是父亲选择了凛作为继承人，把自己过继到这里来。还是爷爷把自己丢入虫群巢穴——

　　还有雁夜叔叔说什么要把自己拯救出去的莫名其妙的话。

　　面对询问，间桐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就像是一个年久失修的木偶，重新上了发条之后处于僵硬的状态。

　　“如何？”梵羽再次问了一句。

　　间桐樱在这一句之后，从愣神的状态之中被激活，下意识地如往常一样点了点头。

第43章 捕获‘间桐樱’

　　“很好。”梵羽称赞了一句，也为这个女孩安心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间桐樱身体被触碰，宛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在原地一抖。随着小脑袋上无法挣脱的大手持续抚摸，直到把她的头发揉乱为止，她也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但是，她一开始的那种抗拒、惊愕的反应，却在逐渐地变得平静下来。

　　黑暗之中一缕灵体化的波动显现了出来，似乎是为自己的御主而担心即将出现。只不过却被女孩的抗拒心理完全挡在了外面。

　　“你需要稍微坚强一点，樱。待会儿的火焰不要害怕，它会烧却掉你心中的恐惧和绝望。以及……”梵羽用轻声的细语在樱的身边诉说着，指尖却已经开始渐渐酝酿出一团火苗。

　　就像是许多医生在给小孩子打针时故意哄骗一样，梵羽也是如此。

　　在樱抬起头下意识地好奇‘以及’之后的是什么的时候，梵羽与一旁的美狄亚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点头表示准备好完毕之后。他手中宽大的手掌火苗一瞬间律动而起，向着樱的身体全身涌现而去。

　　一瞬间被火焰笼罩，樱的眼中映现出明亮的火焰。

　　在这片幽暗的地下虫巢之中，她的视角之中只被一片焚烧万物的火焰所笼罩。这股火焰令她感到害怕，身体里藏着的虫子也开始不安的扭动了起来，其带来的反应令樱感受到痛楚。

　　这股火焰似乎不单纯是一种只根除外部的火，还是一种具有侵蚀身体内部、甚至扫除精神上污染的力量。

　　火焰持续的燃烧着，眼见就要烧却间桐樱的头发，一片金色的微芒，开始笼罩她的身躯，甚至于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