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梵羽：“原来如此。”
“对了。”凯瑟琳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的脸上犹如一种通电的状态，旋即变得温和起来：“还有近期颁布出来的眼狩令原因，幕府的士兵对于持有神之眼的冒险者大肆抓捕。如月见先生您这样的冒险者，或许待在这里也并非长久之计！”
8 眼狩令
“眼狩令……”
梵羽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自登陆离岛寻找远国监司一个通行证，结果却引出了背后勘定奉行所代表的柊慎介、对方口中就提到了因为稻妻城的幕府将军颁布的的眼狩令。
所谓的眼狩令，也就是狩猎持有神之眼的人。
神之眼在梵羽所了解到的信息之中，这是提瓦特大陆的人独有的一个外置器官，但也并非是所有的人都具有。而是被形容一种为‘跨越自己’、‘坚定自我’、‘对某种事象的强烈渴望’等等……各种因素所关联抽象说法。
总的来说，在这种具有强烈唯心的意愿面前，会引起提瓦特神明的注视，得到神之眼。
神之眼的作用是让人类拥有一个外置的元素器官，可以汲取大气之中的元素能量，做到各种超越人类的事。提瓦特的神之眼也对应着提瓦特「尘世七执政」的七神——蒙德的「风神」、璃月的「岩神」、须弥的「草神」、稻妻的「雷神」纳塔的「火神」、枫丹的「水神」，以及至冬国的「冰神」……
每一位具有神之眼的潜能者，都会具有与这些神明相似元素的力量，例如掌握风元素可以操纵气流让自己飞起，岩元素可以缔造结晶、草元素可以带来治愈与催发种子等等……
至于梵羽所持有的雷系神之眼，他本是那位濒死的冒险者所持有之物，在临近死亡之时被梵羽用手段保留了下来，从而也产生了一种无名的联系。
在凯瑟琳所提到的眼狩令的人员之中，他这枚神之眼持有者，毫无疑问也是被狩猎的一员，这恐怕才是对方提醒自己的理由。
“我之后会离开的。谢谢你的忠告，凯瑟琳小姐。”梵羽对凯瑟琳表达了一句感谢。
随后便在对方的目送之下离开了冒险家协会。
……
在稻妻城内。
梵羽佩戴着牛鬼的面具行走是一种非常特立独行的装扮，他的衣服本身就不是本土的衣物，也容易吸引一些普通居民的打量。
对这一切梵羽知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那么惹眼为好。但他却没有立即远离人群。
把那位冒险家的遗愿完成，梵羽如今也算是轻松下来了。
现在梵羽该思索的事，是寻找哪一些存在，以【同谐的极乐】来与对方连接，彼此帮助变强。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数天，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去触及到一位可以连接的目标，虽然这有在海上漂泊的原因，也有在稻妻杀害了三奉行之一的当家的案底的因素。
但对比起之前的几个世界，这样的速度已经很慢了。
他从冒险家协会的拐角，进入了一条热闹的小吃街道，这里的烟火气息较为浓烈。
人们坐在店铺的桌子外面，三五成群地聚集到一起，诉说酒后闲谈的事。
其中一家酒肆门口的话题，格外吸引梵羽的注意。
“看到了吧？幕府张贴的通缉名单，那个男人竟然犯下了如此大罪。”穿着长衫的黑发酒客说。
旁边的白胡子老翁抿了抿酒：“的确是没有想到，「三奉行」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会在离岛那种小地方被斩首。这件事真是太离谱了。”
“要我说还是「柊」家太弱了吧？如果是碰到三奉行其他两家，神里那对兄妹、还有九条家的那个养女，都绝无可能那样悄声无息被杀死而毫无反馈的力量！”
笃笃！
脚步声慢慢地靠近，他并未掩饰自己的活动脚步声。酒肆门口看到了一个高大佩戴牛鬼面具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好奇之色，不过很快地又开始专注自己的聊天事迹当中。
“柊家可不弱，管理着整个稻妻的财政，应该再没有比他们更富有的了。随意雇佣强大的冒险家，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嗯……这位客人？”
一群人的谈话，不知何时发现了梵羽凑近了过来。但他们不敢确认这是一个正在偷听他们谈话的人， 还是单纯过来买酒的。但因为梵羽的存在，他们故意把声音变得更小了一些。
“雇佣谁？”
“最强的保镖肯定是之前那位胆敢挑战将军的男人吧？可惜的是他已经死了。倒是他的那个朋友枫原万叶已经失踪很久了。不知道是否已经离开了稻妻。”
梵羽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若有所思。
保镖的话……以当时那位掌管勘定奉行的柊慎介围绕了一大堆，只是作为神之眼使用者的保镖，却是没有出现过。当然，考虑到在距离离岛方向不远处，有一位甘愿为其效忠的火焰武士，对方的背后应该是有的。
“神里和九条两家，能够具体说说吗？”梵羽加入了其中。
酒客也没想身后来人，下意识地说：“神里一族自从上代没落之后一直退让，终于是在这一代出现了优秀的兄妹。而九条家族，其中当代家主的养女，就是幕府直属的部队头领。
那位有大天狗血脉的九条家，可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据说在将军颁布了政令之后，天狗为了帮助将军分忧解难，是最先开始实施‘眼狩令’的家伙！”
话说到这里，酒客忽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朝着身后看去，面带古怪：“您也想加入这场聚会吗？”
“不……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只是稍微有些好奇罢了。这桌酒就算我的了吧。”梵羽说完话，把手里的一袋摩拉发放到了桌子上。
一群酒客迟疑地看着这一幕，负责请客的那位却哈哈大笑起来：“难得今天有人请客，我们继续！”
他们看了看梵羽的牛鬼面具，却没有人敢于上前搭话。因为梵羽所流露出来的神态，给予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酒客们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了街道尽头上方，也就是稻妻城幕府前。
在他们所注视的地点，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雕像，张开双手。
在提瓦特大陆各个国家的中心都有一座类似这样的神像，象征着各自国土的执政神灵。
稻妻则是雷神。
9 九条裟罗
冰冷，无血无泪就是最好的印证。
对于真正的神灵来讲，他们距离太远，感受不到其中的威严或者什么强大。
他们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梵羽无声之中所流露出来的神态，就像那块冷冰的神像。
梵羽的目光，却是顺着他们的目光注视到远方那里，在那座被冒险者协会标注为‘七天神像’的上面，已经有延伸的出来的无数道孔，其中有的几个孔已经填上了色彩。
梵羽听到了几个酒客说：“那就是眼狩令狩猎得到的神之眼！那位大天狗执行将军大人的效率还真快，没想到政令颁布才没多久，就已经拿下了数颗神之眼。”
神之眼？
梵羽从远远的望去，在光芒映照之下那仿佛一颗颗闪亮的宝石。
具有操纵元素力量的神之眼使用者，梵羽不认为那些人会因为眼狩令主动上交，或者说稍微感受到其中那份力量的人，他们的本能都不允许他们离开那样的力量身边。
这些神之眼如果全都是被掠夺而来，那也就意味着幕府的将领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了。当然，以一个国度的情况而言具有这样的作战力量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只是梵羽不免暗自推演了这个设想。
自己这枚神之眼，也会被幕府那些行使将军律令的士兵所列为‘狩猎’的行列吧？
不，以他一路走来的过程对稻妻这个国家的了解，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
梵羽注视着前方的神像，在那些已经被收容的神之眼背后，还有一座被光芒所遮掩的华丽府邸。
而那里，才是整个稻妻的权力中枢。
默默地从酒肆前离开，梵羽打算先去打听一下神里和九条另外两家‘奉行’！
对于这个全新的国度，他已经通过在离岛的‘柊’家而失去了解全貌的机会。为了更好地筛选出连接的目标，除去那位幕府的雷电将军以外，另外两家是最好的了解渠道了。
梵羽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酒肆的街道前……
那先前被他请客的一桌酒客，其中一位端着酒壶说：“我刚刚看到了，那个人身上藏着一枚神之眼。”
“诶？那可是一件大事，要不要报告给……”另外穿着淡绿色的酒客面带迟疑。
他的话被一位魁梧的铁匠当场打断，怒斥说：“混账，那人好心请我们喝酒。你怎么敢想恩将仇报的事？”
“抱歉，我也只是——”
正待着他话要准备说完之时，忽然之间从街道上匆匆地走过来一位佩戴着红色天狗面具的高挑女性，她的身后还带着两名侍卫。
几位酒客看到她那凛冽的金色眸子，脸色瞬间变了。
居住在稻妻城内的居民，就没有人不认识她的存在。
九条裟罗——作为稻妻「三奉行」之一「天领奉行」的大将，统括稻妻的一切治安事务，肩负着维护稻妻城安定的重任。
“雷厉风行”、“杀伐果断”、“骁勇善战”……这些都是见证过那些事迹可以形容在此人身上的，如果将军大人是高天之上的鸣雷，让人生畏!
那此人便是如影随形的闪电，令人防不胜防。
因为闪电先行，而后必有骇人雷鸣！
在稻妻，眼下的「眼狩令」政令是雷电将军的意志体现。而九条裟罗，便是执行「眼狩令」的主力！
她会出现在这里，众多酒客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尤其是刚刚那位想要为梵羽保密的酒客，脸上的汗珠都吓出来了。
他望着面前一头紫色短发，额头佩戴着天狗迷你面具的女性，对方那双金色眸子扫视过来，令大汉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地问：“和，和我无关！”
“把你们刚刚谈到的事说出来。”九条裟罗冷冽地说。
她今日不过是按照正常惯例的出行，没想到会再次听到‘神之眼’的字眼。
在将军颁布眼狩令那一刻开始，按道理来说这些日子稻妻城内的神之眼持有者几乎已经被清扫完毕。余下那些即使一开始没有被发现的，肯定也已经选择了远遁稻妻之外。
还能够听到稻妻城内具有神之眼的使用者，九条裟罗的脑海里短暂地浮现了那些烦人的反抗军面孔，但经常与那群私底下搞破坏的家伙打交道，她甚至那伙人即使有神之眼使用者，也根本不会大摇大摆地展现出来才对。
面对面前这位大天狗的冷酷询问，几名酒客想也没想，直接一股脑把刚刚所听闻、所见之事全部说了一遍。
听完后的九条裟罗，露出了莫名的神色：“打探神里与九条家，佩戴着牛鬼的面具的异邦人……还把神之眼挂在身上？”
一个‘傻子’的形象浮现出九条裟罗的心底，但很快地又被她所推翻。
目前的情报不足，她维系治安绝对不会如此武断。
九条裟罗很快地吩咐身边两个属下去打探对方的情报。
不到半个小时。
两名下属返回提供了梵羽的情报：“大将，根据我们调查到的信息，那个男人是从一艘已经出发的愚人众船只下来，他的名字叫月见，是一位冒险家。”
九条裟罗很意外，审视地问：“这么快，情报准确吗？”
士兵委婉地说：“因为那个男人佩戴的牛鬼面具非常好辨认，除了荒泷一斗那个家伙，根本就不会有其人。而荒泷一斗今天在门口和书店老板的儿子斗蟋蟀。”
“……”九条裟罗一阵无言。
这样说来，有标识度的信息的确很容易确认真假。
“还有其他的吗？”
士兵迟疑地说：“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只说了这么多，其他关于冒险家之外的消息就不愿意告诉我们了。”
九条裟罗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又是至冬国的那群愚人众吗？”
若非将军大人默认了那群在稻妻之内行走的家伙权利，她很想把那群在稻妻妨碍安定的家伙驱逐出去。
只是这样一来……
九条裟罗的目光逐渐锐利：“冒险家，也就是说那个家伙是来自于外面的‘偷渡者’！”
10 “牛鬼”
稻妻自从将军大人颁布的政令之后，封锁了一切对外交流的桥梁。
所有擅自进入稻妻和出入者，统一都是非法的偷渡者。即使离岛的出入者需要登记，但那种所谓的居留许可，其实不过是严苛的政令下一种迂回的做法，是随时可以撤回的。
“大人，我们是否需要去逮捕？”
九条裟罗严厉地说：“神之眼的持有者，加上非法偷渡，当然要去抓捕……”
她说完话，目光又重新落回到这些酒客脸上：“汝等须知稻妻的律法一切都在将军，擅自包庇神之眼持有者，是妨碍「眼狩令」的进行。这一次对汝等不做计较。
汝等稍后去天领奉行门口抄百遍‘眼狩令’告示律法，于三日后递交天领奉行之内，届时我会审查。如期未完成者，将面临牢狱之刑！”
不苟言笑的大天狗大人说完之后，带着部下从这里离去了。
至于这几人是否会选择遵守，九条裟罗就更不用担心了，天领奉行会监察一切。
在街道酒肆的后方，一位头上绑着缎带的金色碎发青年，注视着酒肆内所发生的过程。无论是那位佩戴着牛鬼面具的存在出现调查神里屋敷与九条家，还是此刻幕府的天领大将出现，几乎都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眼狩令执行到现在，还真有那样大摇大摆的人……]
……
另外一边。
离开了街道上的梵羽，沿着道路上又打听了神里与九条两家各地所在。
在获悉了神里家所在地方为「神里屋敷」，梵羽走出了城内，正打算前往稻妻城的郊外。
城外，樱花树盛开，空气之中的阵阵芬芳遍布在稻妻城道路上，如春日的微风袭来拂过面庞，带起地上洒落的几率粉色樱花花瓣。
路上有行人行走，还有路边葱绿里藏着的小动物。
这里的气氛充满着一种惬意，让人昏昏欲睡的倦意轻松感，梵羽甚至看到了在草丛里一个背着比自身还要高大剑的孩童，把自己藏在草丛里悄悄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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